也不怕大道有了灵智之后不复活他。


    大道沉默，这点确实。


    不过，他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好谈的，直接转移话题，继续说道。


    “太初道人，你很神秘，我看不透。”


    大道承认了这一点。


    盘古心神巨震，果真如此吗？


    之前他暗暗猜测，觉得太初道人可能和大道评级，但也仅仅只是猜测。


    但现在，已经实锤了！


    大道真的看不穿太初道人。


    也就是说，平级之事十有八九。


    盘古心中掀起滔天骇浪，看来太初道人真的很强，真的来自大道之外。


    与之相比，虽然七位大道圣人也是无比震惊，但更多的是迷茫。


    毕竟他们实力不如盘古强大，知晓的消息也不如盘古多。


    坐井观天，更多的就是疑惑了。


    “你看不穿我，但是我能看得穿你。”


    苏尘淡淡说道。


    这话一出，再次让盘古震惊。


    大道看不穿太初道人，反而太初道人能看穿大道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太初大人的力量还不仅如此？


    不是和大道平级，而是超越大道吗？


    可是这样的话就太荒谬了吧，一个超越大道的存在，居然会出现在他们身边？


    这就像是国家领导突然出现在普通人身边，那种距离感，足以让人觉得荒谬..


    那七位大道圣人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假的？太初道人能看穿大道？


    他们齐齐看向大道，想听到大道的反驳。只可惜，大道一直沉默着。


    七人的心也跌入谷底，难不成太初道人说的是真的，大道已经默认了？


    他们只觉得头皮发麻，纷纷后悔了


    早知道太初道人如此强大。


    那他们还与太初道人作对个屁啊，直接当舔狗跪舔不就行了吗？


    最起码，也得抱一下大腿呀！


    他们突然想起已经挂掉的“仙”。


    心中无比愤恨！


    该死的，要不是“仙”鼓动他们，他们会与太初道人为敌？


    “仙”居然这么就死了，真是便宜了他，应该先把他百般折磨，再让他死的！


    他们恨不得将“仙”剥皮拆骨，夺魂炼魄，将其打入九幽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简直太坑人了，明明是一个大腿，现在直接变成了敌人！


    “太初道人，你既然看穿我，就应该知晓我的本质，那你为何要违逆大道规则？”


    大道疑惑的问道。


    他并没有因为苏尘的话而震惊，他才刚诞生人格不久，可没有多少生灵情绪。


    更多的只是疑惑而已。


    “你为大道，乃是此方真理，一切起源万事万物皆依赖你而存，几乎无一例外。”


    “同时，你也是此方的保护机制，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凶险，保护了无数生灵。”


    苏尘缓缓说道，道出本质。


    旁边的盘古心神巨震。


    难道大道之所以设立天花板，是为了保护生灵？而不是怕生灵危及自身？


    那他当初开辟洪荒，想要破出大道限制的事情，真的是做错了吗？


    这样的话，他貌似死的还真不冤？


    盘古心中苦笑，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你清楚了，可是你为什么？”


    大道疑惑。


    “我为什么违逆大道，真是个好问题。”


    “那你知晓什么叫缩头乌龟吗？”


    苏尘轻轻的笑着。


    盘古和七位大道圣人傻住，他们是聪明人，知晓其潜台词是什么。


    居然敢说大道是缩头乌龟！？.


    大道并不恼怒。


    “缩头乌龟又如何？起码能保证安全。”


    “好一个安全。”


    苏尘摇摇头笑着说道。


    “可是，只有安全没有风险，就意味着无法成长，止步不前。”


    “就像是盘古，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达到大道的上限，而你却依然限制于他。”


    苏尘话锋一转，说起盘古来。


    旁边的盘古愣了一下，不明白太初道人为什么拿他做例子.


    不过，倒是感觉有点荣幸啊。


    “盘古破除大道限制，就会导致我的保护失效，让那些外界的危险找到此方。”


    大道语气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所以这就是你十分僵化的体现了。”


    “难怪你能被“仙”当傻子来玩，还赏赐了仙如此强大的力量。”苏尘笑着。


    “你就不能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吗？”


    “又或者直接将盘古踹出去，不留着此方，那样此方也没有什么危险了。”


    旁边的盘古神色一僵。


    好家伙，把他踹出去？


    把他踹出大道之外，那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啊。


    毕竟以他当时的修为，连大道限制都破不了，更何况抵御外界的凶险？


    现在就算他再进一步了。


    他也没有这个自信心。


    “这个方法存在很多风险，根据种种计算，不予采纳。”大道平静的回答道。


    旁边的盘古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要是大道愿意放开限制他很乐意。


    但是要是大道想把他踹出去的话，他一百个不愿意。


    毕竟后者可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所以这就是你和我的分歧了。”


    苏尘淡淡一笑。


    “我认为你这个大道，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虽然以前有大功维护了此方的安定，但是也阻碍了后来者前进的步伐。”


    “严格来说，你已经被时代慢慢淘汰。”


    七位大道圣人和盘古瞬间傻住。


    好家伙，直接把大道贬斥为被时代淘汰的废品老古董了吗？


    盘古砸砸舌，他第一次想的时候，感觉貌似还真是如此


    但是又一想。


    却发现这解释貌似不适用于大道呀。


    毕竟大道不是生灵，而是此方的绝对真理，贯穿于诸天的规则。


    万事万物，一切生灵都依大道而存大道，怎么可能会被淘汰？


    “我反驳你这种说法。”


    大道继续平静说着。


    “生灵在进步，大道在进步。”


    大道并不是一直停滞不前的。”


    “与其信任生灵进步带来的可能性，不如信任一切总和的大道。”


    七位大道圣人和盘古点点头，确实，大道一直在演化，一直在前进。


    “你确实在进步，确实在演化。”


    “但是，你把力量上限设置的太低了。明明没有生灵能跟得上你演化的步伐，起码现在没有，你还是把天花板设的太低。”


    “所以，就导致了大道圣人境界进无可进，盘古被死死的卡在这个阶级。”


    苏尘摇摇头淡淡说道。


    “况且，生灵进步的可能性也不一定弱于你这个大道的进步，否则我又如何能看得穿你，你却看不穿我？”


    本来苏尘还想说，你这个大道无限进步，也一样打不过我这个生灵。


    但是他想了想。


    就算说这种话貌似大道也不会当真。


    毕竟，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大道，并不认为自己打不过他。


    这种认知根植在心灵深处，除非真的打一架，否则单论口头是无法说服的。


    七位大道圣人和盘古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直接变成了点头怪。


    都觉得苏尘和大道说的有道理。


    不过，大道设置真的天花板太低了。


    就拿“仙”举例。


    本来只是和他们一样大道圣人境界。


    但因为获得了大道的赏识，直接飙到了“太初有道，神与道同”的至高之神形态。


    生灭无数座混沌海根本不在话下。开辟最起源的鸿蒙空间，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就算是这样。


    这种形态，都没有触摸到大道的真实上限，但已经超越大道所设置的天花板。


    大道被苏尘说的哑口无言。


    这点他做的确实有点理亏，不过他也是有相应的考虑的。


    “我否认你说的话题。”


    “以目前我设置的天花板而言，大道圣人在混沌之内就足以做到一切。”


    “所以根本没有提高力量上限的必要，反而是力量上限太高，还会动摇大道根基，影响稳定。”大道继续说道。


    他之所以一直和苏尘辩论，没有动手，就是想避免和这神秘太初道人交锋。


    毕竟哪怕是以他的层次，也预估不到双方交战会产生什么后果。


    如此一来，根据规则，他就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尽量维护稳定。


    七位大道圣人和盘古，被大道说的脸色一僵。好家伙，这是说他们贪得无厌？


    但是，求道者想在大道之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我才说你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啊。”苏尘摇摇头，无奈感叹说道。


    大道投以迷惑的目光看向苏尘。


    “你通篇只考虑大道之内，却没有考虑大道之外。你真以为庇护能是永远吗？”


    “大道之内的一切变量皆归你掌握。但是大道之外有无穷变量是你预料不到的。”


    “你居然只考虑内部的稳定，没考虑外部的威胁？怎么你也想攘外必先安内？”


    苏尘嘲讽的说道。


    “你想稳定，那么只能死气沉沉。但是死气沉沉的世界，无法突破力量上限生灵，对于外界威胁根本毫无抵抗力。”


    苏尘抬头看向混沌上方。


    眸光似乎突破了这方混沌海，突破了这方大道时空，看到了真正的外界。


    然后，又低头看向大道。


    “外界那些存在，一口气就能灭了所有大道圣人啊。”苏尘感慨着。


    盘古瞳孔放大，他很敏感，从苏尘的话语当中，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大凶险。


    难道，有危机在笼罩着他们这方？


    大道直接被苏尘说沉默了。


    当然。


    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忌惮苏尘的修为，否则他照样能找出理由去和苏尘互怼。


    “所以，太初道人，你想如何？”


    “那自然是放开这大道限制。”


    苏尘淡淡笑道.


    “绝无可能！”


    大道毫无回旋余地的断然拒绝。


    “问题是，我也不需要你来允许呀。”


    苏尘轻轻笑道。


    狂，真够狂的！


    七位大道圣人以及盘古暗中感叹。


    在大道之内做事情，还想破除大道限制，居然不用大道允许？


    这就好像你一个客人，在主人家东搞西搞，根本不在意主人家如何一样。


    “太初道人，你知道破开大道限制，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大道皱起眉头说着，始终不想动手。


    “得了吧，收回你的老一套。”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所谓的防护失效，外界入侵之类的。”


    苏尘摇摇头。


    对大道的话语不以为然。


    “太初道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里通外敌，想要危害此方的安全。”


    大道直接给苏尘扣了一顶帽子。


    “我甚至觉得你，可能就是外界而来的莫名存在，否则我不应该看不穿你的。”


    又是一顶大帽直接扣上。


    不过，这顶帽子倒扣的不怎么错。


    苏尘的起源还真的是外界而来，不属于此方大道时空，洪荒世界观中。


    当然，以前的苏尘也称不上莫名存在，不过只是小小凡人而已。


    大道话音刚落。


    七位大道圣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觉得这真的有可能，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毕竟连大道都看不穿太初道人。


    如果太初道人出自大道之内的话，简直不符合常理，这就好像地球数学一加一不等于二一样荒谬。


    但是，如果太初道人不是在大道之内，而是来自大道之外呢？


    或者说，眼前的太初道人，不过是大道之外的某位恐怖存在的投影呢？


    盘古看到七位大道圣人的反应，心中有些不屑，感情这七个蠢才就没有猜过这个可能？


    或者说，哪怕猜过了都觉得这只是玩笑话？那果真就是坐井观天了！


    要不是大道揭示了这点。他们估计都怀疑没有大道之外呢。


    盘古突然觉得。


    自己就站在了鄙视链顶端，鄙视着这七个大道圣人，心中优越感爆棚。


    这也总算抵消了近段时间以来那憋屈憋闷，无力之感。


    毕竟无论是加强的“仙”还是大道，都不是他所能应付的，全都得依托太初道人。


    那种身家性命全都交托给他人的感觉，实在太过于糟糕。


    哪怕盘古身为开辟洪荒的开天巨神，豪气冲霄。更是此方洪荒世界观正常人中的第一强者，都觉得十分憋屈。


    “所以大道你又想怎么样呢？”


    苏尘笑咪咪说道，对于大道给他扣的各种大帽根本不在意，不以为然。


    毕竟他已经超凡脱俗。


    哪怕是此方大道当前，他也有自信将其碾压，又何惧于那种流言蜚语？


    正常人类会在意蝼蚁如何议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