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肚皮怎么这么软

作品:《惊!清澈世子和亲,王爷日夜诱引

    傅觉止并未深入,又上前,含着那瓣下唇轻轻吮了一下。


    他与昭南呼吸交缠,灼热,又唤了一句。


    “团团。”


    他声音哑的厉害,指腹从脸侧流连,摩挲着昭南微肿的唇肉。


    昭南小声喘着气,眼尾泛着水光,眸底的清亮被一层水雾替代,聚起了显而易见的点点震惊。


    他受不住似的大口呼吸,双眼迷蒙,忽地没头没脑地控诉,低声嘟哝:“你偷亲我……”


    这道声色因着方才的含吻,变得有些水意。


    昭南整个人都在发软,成了一捧快要化在春光里的雪团团。


    他无力地陷在傅觉止身下的方寸天地里,后颈被牢牢掌住,不叫自己偏离半点。


    内帐的烛火微晃,昭南身子也随着明灭的间隙轻轻颤栗。


    他耳根滚烫,脑子发懵,连呼吸都忘了节奏,本能地微启红唇,汲取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方才说出那四个字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更像失了神。


    傅觉止垂眸,揽着昭南后颈的手游离,抚着他纤细的脊背轻拍,是餍足过后,自若从容的哄人。


    他轻声安慰,看着昭南潋滟的眼:“团团,回神了。”


    昭南眼睫剧烈地颤动几下,终于找回了呼吸。


    似是想寻求庇护,便一点点埋进了傅觉止的颈窝。


    他脑子里乱乱的,鼻尖也蹭到了傅觉止微凉的肌肤,声色细若蚊呐,尾音发着颤。


    “你……你怎么这样。”


    傅觉止敛眸,环着人轻笑一声:“嗯。”


    他下颌蹭着昭南的发顶,神色迁就。


    昭南的心方才快要跳去嗓子眼,现在终于缓过劲来,埋下去的脑袋动了动。


    他视线飘忽,不知重点又跑到了哪里,憋了半天,才闷闷憋出一句:“苦不苦的,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还记着一开始的事。


    傅觉止低笑出声,坦然承认:“嗯,是我说的。”


    他纵着惯着,随即又是一句诱哄的夸奖:“还是团团记得清楚,学得也很像。”


    昭南听得哼哼一声,眉眼舒展,指尖碰到了傅觉止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禁又缩起通红的耳朵。


    他思绪乱飞,见傅觉止承认,注意力便倏地转去另一个方向。


    帐外春风吹乱枝头,昭南瓮声瓮气地低声嘟囔,连羞恼都显得稚气直白。


    是要与傅觉止好好商量。


    “那你以后要亲,得先和我说一声。”


    傅觉止闻言敛起眼,喉结微动,难抑地蜷起指尖,笑着应道:“好,我听团团的。”


    他今夜适可而止,不再追问,也不愿贪心。


    昭南也轻轻“喔”了一声。


    他从傅觉止的颈窝里抬起脸,唇瓣还带着被含吻过的痕迹,眼神清亮了些。


    傅觉止俯身,右手在昭南脊背上轻拍,鼻尖蹭了蹭他滚烫殷红的眼尾。


    “团团方才觉着困,是该睡觉了。”


    昭南没说话,也没力气动,过了好久才出声,带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依恋。


    “那你呢?”


    傅觉止撤开身,指尖眷念似的捻过昭南耳垂,温声回答:“还有些军务要看。”


    他眸光微敛,眼里盛着昭南的倒影,底下惯常的冷色已然软化一片。


    “团团先睡,我就在外间。”


    ……


    一连过去两日。


    因着接连大捷,一行人需从金川山关迁往收复的爻州。


    今日上午启程,一直到爻州关内的经略府。


    镇北王重疾难愈,伤势未好,自然与王妃同乘一辆马车。


    而昭南也一早就醒了。


    这次进州因为军情需要,可他在金川待了许久,帅帐里铺着的厚实毯子怎么踩都舒服,好似有了依恋,临走还忍不住在帐前驻足流连。


    福海在一旁侍立,无论王妃要做什么,他一向是紧着心意的。


    只是没流连片刻,王爷倒从一旁走了出来。


    傅觉止牵过昭南的手,笑着和他说话:“团团喜欢的小枝丫,小布包,什么都带上了。”


    他顿了顿,目光从帐前又长出新草的那片野花里一扫而过,轻轻掀起眼皮:“可是还要将那片花捎走?”


    昭南几日前,将那捧花随意插进土里,这几天春意盎然,它们有了点活气,怎么也不应该带走。


    更何况,花有什么好捎上的。


    昭南一头雾水,连连摇头,随后被傅觉止牵着走去队伍里了。


    晨光熹微,行军路上,林里都是些夜间凝起未干的露水。


    马车行经一段山路,昭南坐在里面颠簸摇晃,耳垂下的红玉铛晃个不停,没过片刻,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他趴在傅觉止身上格外安稳,乖乖巧巧地伏在肩头,嘴里随着一走一停的路段,发出叽里咕噜的轻哼。


    傅觉止听着听着,眸里盛了笑意,托着他往上搂了搂,轻声问着:“团团在唱些什么?”


    “我在给你唱小曲儿呢大人。”


    昭南跨坐在他身上,颇有承了贵人恩情的自觉。


    他哼得恣意,想到哪句唱哪句。


    不伦不类,哼哼唧唧。


    福海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笑过后,又在一旁泡起给他润喉的温茶来。


    傅觉止接过茶盏,缓缓递去昭南唇边,哄他喝茶:“团团,来,抿一口。”


    昭南乖乖啜饮,甜津津的水浸了喉咙,就慢慢消停了。


    马车驶上稍宽的石路,起伏稍缓。


    他窝在人身上,沉吟片刻,忽地又仰起头,用发顶戳戳傅觉止的下颌。


    “你还是个病人呢。”


    昭南享受到一半,忽地有了觉悟,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便从傅觉止怀里爬起来,就着他略微放松的手坐在一旁。


    然后大方地拍了拍大腿,朝着人扬声笑着,低声道:“王爷,累了就躺一躺。”


    马车里静了下来,只有茶水滚沸的轻微声响。


    傅觉止似是笑了笑。


    他生得俊美,眉眼间若是有了笑意,平日里端正的冷肃便会退散些许,显得慵懒温和。


    此时依言俯身,将头轻轻搁在了昭南绵软的腿上,声音纵容,笑着:“辛苦团团。”


    这种滋味昭南还是第一次感受。


    酥酥麻麻,还带着浅淡的餍足和亲昵。


    他喜欢傅觉止这样依靠自己。


    昭南眉眼弯弯,抿唇轻笑起来,坐得更端正些,并拢双腿让人枕得更舒服:“不辛苦。”


    他的指尖梳理着傅觉止微散的发丝,顺着那道冷峻眉骨,一路划去了他略微倦怠的眼尾。


    昨日,傅觉止半夜应是起了床,与前来禀事的谭世凯去了帐外谈议。


    直到天亮了也不曾回榻。


    昭南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睡过。


    傅觉止清楚他心中所想,顺从地微阖双眼,轻轻侧过身,枕在昭南腿上,将脸埋进他温热的小腹。


    往里抵深了。


    他似是有了笑意,尾音拖得很长:“团团的肚皮怎么这么软。”


    昭南:“……”


    他耳根霎时红得彻底,一时语塞,随后炸了毛,大声反驳:“才没有呢!”


    年岁小,是不太经得起逗。


    昭南听不出傅觉止话里的缱绻情意,下意识吸了吸软绵绵的肚子,绷着脸,义正言辞,万分在意地宣布。


    “你唬人,我根本没有肥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