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形势不妙

作品:《灾年逃荒,农家孤女吃鱼又吃肉?

    江黎手上动作不停,却听得认真,听到有趣处时她的嘴角会微微弯起。


    气氛很是融洽。


    突然,田埂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魏平面有隐忧的小地跑了进来,衣服还有些潮湿,额头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走近了些他喘息道:


    “主子,我有事要禀。”


    纵然事情紧张,魏平也没轻易开口,因为江黎身边有林悦。


    江黎瞥了林悦一眼,后者对她微笑点头,然后江黎和魏平走到远一些的田埂边才道:


    “今日我带人巡逻庄子周围,不久前刚去查看密道,却不想竟然发现通往山林的那一端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地上也有新鲜的脚印。”


    他皱眉,声音愈发凝重,继续道:


    “您下令不许庄子里的人出去,没有一个人敢违抗的,那些脚印看起来杂乱无章,想必是近来徘徊在庄子外的歹人。”


    近来,庄子外徘徊着许多人影。


    流民、山匪、附近的地主、当地被逼无奈的村民,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庄子。


    有人哀求、有人威胁、有热人强攻,就只为了能进到庄子里谋取利益。


    江黎听后,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问:


    “没有看见人影?”


    魏平摇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声音急促了几分:


    “没有,我还特意带人搜查过了密道入口周边,并未发现人影。


    若是密道被发现,那些歹人要是从密道攻进来,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江黎面色凝重,举目眺望田地间的郁郁葱葱。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地里的瓜果蔬菜和麦子都长得还不错。


    若是顺利长成,其产量不说丰收,肯定比去年好上两倍不止……


    可惜了……


    江黎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这密道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一旦被敌人掌握,栖梧庄就危险了。


    “魏平,你立刻召集庄里的护卫,加强对密道的巡逻,尤其是入口和出口处,一定要派人日夜把守。


    另外,叫暗十去探查密道周围的情况,一旦有可疑的人出没立即抓起来。”


    “是!”


    魏平领命后匆匆离去。


    江黎遥望院墙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做贼容易防贼难,但现在还没有到釜底抽薪的时候。


    她虽禁止庄子里的人员外出,但对外界形势的了解却丝毫不减。


    只因林悦被送来山庄后,魏平和林灼会实时送来外面的消息。


    他们协助县令维护地方治安,征收粮食兵吏,消息比正常人通达多了。


    若不是有两人在其中运作,栖梧庄都不知道会被‘征’几次粮和人。


    最近一次得到二人递来的消息还是在昨天,消息大概是北地的反贼皆被新皇招安,个个加官晋爵。


    不但如此,北地反贼还被新皇委以重任,替天子征讨各地起义军,鲜有败绩。


    看这个势头,若无天灾,等过了秋收,大乾朝的情况应该会好转。


    再等等吧……


    江黎重新回到菜地,却没有心思再除草,对林悦道:


    “近来情况不太妙,林姑娘还是多准备一些干粮和水,再收拾些值钱的物件,以防万一。”


    林悦听出了江黎声音里的郑重,她问:


    “可是外面的局势又不好了?”


    林灼和燕有仪的来信江黎都有给她看,可局势动荡,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下一刻是否会反转。


    江黎摇摇头,“外面不知如何,但是庄子的情况不是很好。”


    林悦听完点点头,面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色。


    无他,经历过太多惊险时刻了。


    她跟江黎打过招呼后,就起身回住处收拾东西细软。


    她前脚刚走,后脚江黎就叫长工们把菜地里半大的蔬菜也收割了。


    留在这地里,还不如收进空间保险。


    没心情呆在菜地,江黎索性就去了庄子里最高的一座瞭望塔上,想看看聚集在庄子外的人是少了还是多了。


    视野高,再加之目力佳,江黎很快就看见庄子围墙外几百米远的一些人。


    三三两两扎堆,稀稀拉拉,或坐或站。


    这些人已经守在庄子外有几日了,大多是流民。


    虽然进不去庄子,但这里临山,刨些草根总不至于饿死。


    江黎在暸望塔上站了好一会儿,她身边站岗的一人才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


    “主子,前不久有个自称是您远房亲戚老头靠近了庄子,我见他形迹可疑,加之您说过不许放任何人进来,没敢让他进来,就让人把他赶走了。”


    江黎给了他赞赏的眼神,夸赞道:


    “做的还不错。”


    远房亲戚?她在这世上早已没了什么亲戚,多半是招摇撞骗想之辈。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出于谨慎江黎还是道:


    “你把那人的样貌特征详细描述一下。”


    站岗的护卫仔细回忆着,缓缓道:


    “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中等,脸上有一道疤,眼神飘忽不定,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他说您父亲生前和他有过约定,这次是来履行约定的。”


    江黎冷笑一声,这借口拙劣至极。


    不说‘她’的爹去世有好几年了,她可是外地人啊,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还是在动荡的年代,谁能找到她?


    再说了,就是真有亲戚,她也绝不会放人进来。


    最近被流民山匪抢劫一空的庄子、村庄那么多,她可不会自讨苦吃。


    又想到先前魏平说的话,江黎吩咐道:


    “密切留意此人,若是再出现,立刻通知我。”


    护卫自是无不应是,江黎又在暸望塔上站了许久,见围在庄子外的流民们都还算安分,就离开了瞭望塔。


    他们试过,墙太高根本就翻不进去,大门也撞不开,里面的人更是不出来。


    平白费力气罢了。


    江黎从暸望塔离开,又去看过密道,见密道外暗十带着人藏起来看守着后,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夜色渐深,栖梧庄内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


    江黎进了粮仓,把米、面、腌好的酸菜、干菜,又收了一部分进空间。


    这些天,她都有让人陆续搬运一些‘粮食’和锅碗瓢盆进山谷。


    为免被人察觉,还交代了他们晚上行动,主打一个谨慎。


    事情做完,她才安心的回到住处休息。


    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


    江黎心态还算好,可另一边的周清柔可是险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