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急促的呼吸声和现实交错，一时间分不清是影片里面的，还是影片外面的。


    他手从她半身裙往上，在腰后侧轻轻摩挲着。


    触到里面的布料，他伸手想解那扣子。


    岑挽眼睫轻颤了下，“会有监控的……”


    沈清辞双眸炙热难掩，下腹一阵热。


    六年时间，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矜贵疏离的气扬，外界对于他的形容也大都是不择手段、狠厉孤傲，商业奇才。


    只有岑挽知道，他这个人只是表面的禁欲罢了，实际上有多重欲。


    比如此刻，他眼里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像是有一簇熊熊燃烧的火，快要将她烧了。


    “电影还看吗？”


    他问她。


    岑挽咽了下嗓子，她想到昨晚自己已经拒绝了沈清辞一次，再拒绝他，他又要变成那个可怜兮兮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些心疼，不想他难过，想要对他好点。


    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去伤害他。


    她摇了摇头。


    沈清辞帮她将上衣扎进半身裙里，拉着她起身，快步走出了电影院，几乎是跑着出了商扬。


    那种急切，而且是知道要做什么，岑挽心脏像是被什么敲动，砰砰砰的跳。


    她在想，要是商扬里有酒店，她现在估计已经在酒店里的大床上了。


    他拉着她到了车前，打开车后座，将她放进去，自己去了前面，很急切开着。


    直接往旁边小巷子开进去，岑挽眨了眨眼。


    “沈清辞，不回家吗？”


    他没说话。


    她舔了舔唇，不自觉地抓紧了旁边的扶手。


    “你要是想的话，去酒店呀。”


    车子忽然停下来，他下车，打开车后座，那架势看起来要把她吃了。


    岑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却恰好方便他进来。


    “来这里快，而且……刺激。”


    “以前你不是想要吗？”


    岑挽想到六年前的时候，他在奶茶店打工，结果把人家奶茶店都搞火了，变成了网红奶茶店，好多排长龙的队伍，那些女人都是为了他而来。


    她有一次叫他出去，在一个小巷子里将他强吻了。


    那个沈清辞还特别纯情，很怕被人看见。


    平时人看不到的时候，像一头狼一样，那天却吻的特别青涩。


    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压上来了，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处细腻的皮肤上。


    “挽挽，可以吗？”


    巷子很窄，很黑，两边是斑驳的石墙，放下这辆车，几乎就没有什么地方了。


    她眼睫轻颤着，“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


    沈清辞手按了一个按钮，“现在好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岑挽没再说话，他当她已经默认，汹涌的吻纷纷杂杂地落了下来。


    她的小衣服很快就被勾在他修长的指尖上，手一挥，就被甩在了前面的车窗上。


    岑挽咬着唇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双手轻轻勾上他的脖子。


    “挽挽，亲亲我。”


    他祈求的声音落下，岑挽犹豫了两秒，学着他的样子吻落在他的眼睛上、鼻尖上、还有那张薄唇，再往下……


    沈清辞没想到她真的会做，平时这种事情都是他主导，她很少会主动给反应。


    他太享受了，太依恋这种感觉了，不禁想要更多。


    “能……再摸摸我吗？”


    岑挽也在情意上，她没想太多，手过去……


    听得到他低低的闷哼声，也能看得到他浑身血管都鼓起来了，像是要爆炸似的。


    她咬了咬唇。


    “很难受？”


    沈清辞摇头，整张脸被涨得通红。


    “没有。”


    “我快他妈爽死了。”


    被她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真他妈……舒服爆了。


    头皮都阵阵发麻。


    他从认识她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好想要她靠近自己，好想要她亲亲自己，好想要她摸摸自己……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在网上看到一个词，叫做生理性喜欢。


    他对她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无时无刻都想贴贴，还特别想要她可以主动。


    岑挽：“……”


    她刚想说什么，又听到他贴着耳垂问。


    “挽挽，今天的你很不一样。”


    岑挽眨了眨眼，“哪里不一样？”


    沈清辞眼眸晦暗几分，是因为催眠的效果吗？


    “哪哪都不一样。”


    之前的她态度、脾气都没这么好，眼里更从来都没有他，不像此时此刻，她的双眸潋滟，像是蓄了一汪春水。


    好不温柔。


    岑挽唇畔轻轻勾了起来，眼尾沾着被“疼”出的泪花。


    “那你喜欢吗？”


    沈清辞直点头，“喜欢，好喜欢。”


    ……


    从巷子里开出去已经是后半夜了。


    女孩儿在后座躺着睡着了，沈清辞下车，拉开前座的门，从中控台处拿了一包烟下来，倚在斑驳的石墙上。


    漆黑的环境中，幽蓝火焰亮起，一抹猩红点燃。


    他深深地吸了口。


    像是会上瘾，又用力吸了几口烟。


    青白的烟雾层层叠叠而上，缭绕到那张餍足的脸。


    刚从激烈情欲抽身的沈清辞，像是还没从那种情景中出来，在抽着烟回味。


    白衬衣还未完全穿好，他修长指节将扣子一个个扣上，将骨子里的野性尽数掩盖住。


    他盯着手机上，陆逸年发来的那句。


    【哥，不催眠了？罗小茵可说了，催眠暂停，就算今天产生了短暂效果，两三天后就没了。】


    【刚刚罗小茵给我发消息，说是刚开始就暂停，可能一天就没了……】


    一天。


    这一天，已经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他能感觉到岑挽和平时的不一样，她的眼睛里好像真的有他了……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


    他指尖按在屏幕上。


    打出一行字：【叫罗小茵过来，继续。】


    盯着看了许久，他靠着墙闭上眼。


    挽挽说的那些话，还有她主动勾上他脖子时的娇俏……


    后面在车里。


    横冲直撞的那些画面。


    在此刻都异常清晰起来。


    像是毒一样，会上瘾。


    他手紧攥，最终还是点了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