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别嫌弃我
作品:《春色潮热》 他双眸紧紧地看着她,像是一只可怜的修勾。
和成熟矜贵的他完全不一样,这一刻,岑挽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那个他。
就好像他一直没变过。
重逢后的冷硬都是装出来的。
她腰肢被紧紧掐着,人恍如在天堂,承受着他疯狂、汹涌的烈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主动和默认,他做的更凶。
她一只脚不自觉地踢着,踢到那柜子,往外开了些,看到了几个小药瓶,眉头微蹙了下,一只手不着痕迹地将那柜子关上。
将她抱起来,按在那张办公椅子上。
书房圣地被热潮包裹。
空气里都是旖旎的味道。
岑挽是被抱着回房间的。
她感觉到外面天好似都亮了。
眼睫轻轻闪着,水雾盈在其中,又缓缓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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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岑挽就被渴醒了,她伸手摸了床头侧的水喝下。
没睡多少,眼皮倦倦地看了眼手机。
凌晨七点。
才睡不到三个小时。
她眯了眯眼,想要继续睡,眼睫一张一合,看到阳台上的男人,眼皮睁开。
沈清辞已经坐在阳台上办公了。
怪不得他能成功呢,这精力真牛。
想到六年前的时候,岑挽大多数记忆都停留在了他囚禁她的那几天。
印象深刻。
其他时候她大都没将沈清辞这个人放在心上。
那几天他也是每天晚上做的很凶、做到很晚,第二天依旧一大早出门,还去工地做了一天的工回来。
在工地干了十二小时,回来晚上又干那档事几个小时。
一天就睡个四五个小时不到。
不知怎么,那几天的记忆在这六年里她从未想过,却在这两天,在头脑里无比地鲜艳起来。
眨了眨眼,看着阳台上的男人。
他很认真地盯着电脑,指尖偶尔操作几下键盘。
眉头紧蹙着,他拿起香烟点燃,指腹间夹着一抹红,深深地吸了几口。
嘴巴动着,隔音很好,完全听不到声音。
他似乎是在打工作视频会议。
或许是国外的。
跟沈清辞住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里,她真的是看到了他的辛苦。
她翻身,闭上眼,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又翻身过来,双眼定定地看着阳台外。
看到他又拿一支烟、殆尽,又下一支……
什么时候沈清辞成为烟炮了?
以前有一次她好奇烟的味道,让谢屿他们给了一支,吸了一口就被沈清辞抢过掐灭了,让她别碰那玩意。
他自己怎么上瘾了?
又一支了……
不要命了这是。
她眉头蹙起,想起书房里那些药,不会是他抽烟抽那么凶落下什么的什么病吧?
想着,他忽然往里看了眼,岑挽下意识闭上眼。
不一会儿,又偷偷地眯了下眼,看到他起身,手锤了锤脚,收起电脑拉开推拉门往里走,他的右腿似乎不是很利索。
岑挽双眼眯起,下意识地想到之前有一次她好像也看到过他走路有些不太稳当,像是腿有受过伤。
她眨了眨眼。
“你醒了?”沈清辞有些诧异。
岑挽看到他的腿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沈清辞完全惊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岑挽会在这个点就醒了。
她一般都是要睡到快中午的,而且昨天晚上搞得那么狠,他猜想她怎么也该睡到下午。
身上有烟味,他没再往前走。
“我去洗个澡,你再睡会?”
他往浴室里去。
岑挽掀开被子下床,去了书房,打开那个抽屉,那些药上面写着的全都是英文,她拍了照将抽屉关上,又回了房间。
将那些照片发给她的一个医生朋友。
不一会儿,沈清辞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在玩着手机。
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醒那么早?饿了吗?”
那个医生朋友恰好在值班,已经将那药的用途发给了她。
是治疗腿疾的,而且是创伤后遗症。
她扬起手机,是那张他书房里的药的照片。
“这是什么?”
沈清辞双眸颤住,指尖不自觉地蜷缩。
她居然发现了。
昨晚她的脚不小心踢开那抽屉,他以为她不会在意。
毕竟她连他都不在意,他的爱意那么汹涌澎湃,她要是有任何一丁点在意的话,就不会感受不到。
他垂下眼睫,“我、这……”
不知道该怎么说,心底一阵阵慌乱让他头皮发麻。
他以为可以瞒一辈子。
那么快、那么快就要被她发现,他其实是个残疾人吗?
她会不会再次嫌弃他、想逃离他?
一只手轻覆上他的右腿,“严重吗?”
沈清辞完全懵了,她连他伤的哪条腿都知道。
近来天气很冷,他的腿总是一抽一抽的疼,连正常走路都疼,被她看到了是吗?
他抬眸,看着她的双眸有害怕、有小心翼翼。
“不严重的,挽挽,我一直都在积极治疗,医生说会痊愈的,而且其他人看不出来,不影响我正常走路的。”
岑挽撇了撇嘴,她现在有点了解沈清辞了。
他说不严重,其实不然吧,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走路都有些微簸。
“这几年,你做的是什么危险的生意吗?”她问他。
沈清辞看着她,眼眸晦暗不明。
这几年,虽然凶险,却没伤到什么根本,不过就是身上多了几条伤痕。
真正落下后遗症的是在那个雨夜。
被她抛弃的雨夜。
他要告诉她吗?
告诉她,他差点死在她手下。
她会内疚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开口道:“没事,都过去了,在东南亚那几年是有点艰难。”
“还有伤到哪里吗?”岑挽问他。
沈清辞摇头,“没有了。”
“会好的,上次在医院碰见,我就是去看腿的,医生说治疗周期会慢,但是会好。”他着急解释着。
在六年前跳下那条河,被开车路过的东南亚最大的毒枭赵承风赵老的女儿赵西晴救起。
他被来到中国玩的赵西晴带到了东南亚。
那个时候,他万念俱灰,腿和耳朵都过了最佳处理的时间。
后面和赵老周旋、各种事情,他就将治疗抛之脑后。
直到回来再遇到岑挽,他才想过去真正治疗。
“挽挽,你别嫌弃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