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要好好珍惜啊

作品:《春色潮热

    正好到下班的时间,他们边谈着边下电梯。


    沈清辞从家里出发来接她,看到的就是她和容郁有说有笑出来的画面。


    他眼眸漆黑深沉,透着难以言喻的冷,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岑挽看到坐在车里的是他也有些懵了,她不自觉地和容郁分开了些距离。


    “他来接我了,谢谢班长的关心呀,要是下次破产了再找你谈业务。”


    容郁:“……”


    “生意人最避讳说这些不吉利的,好歹你现在也是岑氏的负责人了,说话注意点。”


    岑挽抿了抿唇,变成了一条直线。


    两人分开,岑挽往着那辆车走过去,不自觉地脚步有些沉。


    沈清辞那个人最小气了,只要她身边出现个男的,他都会生气。


    拉开车门上去,果不其然,他一张脸黑沉沉的。


    一言不发地将东西递给她。


    “什么呀?”


    他还是没说话。


    岑挽打开袋子,扑鼻的红薯香味,还有一颗颗金黄的被剥好了皮的板栗子。


    “好香呀。”


    她一颗颗送进嘴里,嚼呀嚼,又香又糯的。


    沈清辞开着车,一句话不说。


    岑挽看了他好几眼,心底在想:我看你能忍多久。


    像是在较劲,她也不说话,吃得却很香,吃了半个红薯,还吃了些板栗。


    “别吃那么多,一会吃不下晚饭了。”


    岑挽指尖还攥着一个板栗,“噢”了声。


    刚想吃了手上的板栗收尾,清冽的声音落下。


    “喂我。”


    岑挽:“……?”


    她不想喂,他将头歪过来几分,明明在生气,她不哄他,他还没将自己哄好,却已经忍不住打破沉默了。


    现在还“求”喂。


    沈清辞早就习惯了,他知道自己在岑挽面前有多没出息。


    岑挽塞过去给他送嘴里。


    “好甜。”


    岑挽:“……”还评价上了。


    车子开到别墅,岑挽想下车,发现车门打不开,她回头看着他,眼睫眨了眨,表情有些不耐烦。


    仿佛在说:又怎么了?


    “容郁为什么出现在你公司?”


    岑挽鼓了鼓脸,果然,这人就是生气了,刚才在车上就一直想生气来着。


    她还以为他能忍得了再久一点。


    恶趣味作祟,她眨了眨眼,故意道:“他不是大律师嘛,我咨询一下他,和你离婚后怎么能分到最多的财产。”


    瞬间,周遭气压冷飕飕地降下来。


    岑挽笑意顿住,眼前人的脸色冷得可怕。


    她后知后觉地慌起来,“我开玩笑的,放心,你给了我岑氏,结婚的这段时间给的生活费我也很知足,离婚后你其他的,我一分都不要。”


    越解释,感觉到他的脸色越黑沉,像是洒了浓稠的墨汁般,沉得吓人。


    岑挽躲开视线不敢看他,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再待下去,要断了。


    “我真开玩笑的,你……”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和容郁之间有来往,我就对容家动手。”她话没说完,他冷然的话落下。


    “你!”


    “我都说刚才开玩笑的。”


    沈清辞:“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再和他单独相处。”


    不能跟那个人咨询离婚的事情!


    不和他离婚!


    岑挽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那么无理取闹?”


    “是不是只要我身边出现个男的都不行?”


    沈清辞没说话,他没办法对她放狠话。


    “我只是希望你跟他们相处有分寸。”


    他太害怕了,害怕六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她是有同时谈两个的前车之鉴的。


    岑挽扯了扯唇,有些嘲讽地笑了。


    “我哪里没有分寸?你是看到我和他抱了、牵手了、还是接吻了?我们就只是说几句话,你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沈清辞没否认,话赶话,“我就是紧张,我花了那么多钱才得到你,万一跟别人跑了,我多亏?”


    这话听起来感觉她就是一件商品,岑挽一张精致小脸气得脸颊有些通红。


    拧了拧门把,“开门!”


    她生气了。


    沈清辞赶紧按下开关。


    看着她踩着高筒靴在雪地里走进去,背影也高傲。


    沈清辞叹气,拉开车门下去,几步跑上去,跟在她身后。


    两人就这么冷战了。


    一连几天,对话都不多,岑挽气性更大些,好几次他上床,她一脚把他踹下去,踹不下去就死死抱着被子不给他盖。


    沈清辞有气也不敢发了,反而还变得小心翼翼的,一时分不清一开始到底是谁先开始生气的了。


    有理无理都变成他的错。


    一晃过去了一个星期到十二月初,晚上八点多,岑挽在房间里打着游戏。


    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沈清辞的手机,他在浴室里洗澡。


    岑挽看了看屏幕,写着牛婶。


    她没接,不一会儿铃声停了,几分钟后,铃声又响起来,沈清辞还没出来。


    她滑到接听键。


    “生日快乐,小沈!”


    电话一通,那边朴素的老奶奶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吃蛋糕了吗?你家里的那套房子啊,刀叔说不用十倍价格,当初便宜卖给他的,现在按照市场价就可以。”


    岑挽:“你好,沈清辞他在洗澡,我……”


    “你是小沈老婆吧?”


    岑挽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今天是他生日吗?”


    听筒停顿了两秒,“对啊,你是挽挽吧?你不知道吗?”


    对方竟然知道她,岑挽嗯了声,“他没说过。”


    那边老奶奶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都自己藏着掖着。”


    “今天没有人给他过生日吗?牛婶能拜托你给他煮一碗长寿面吗?都没有人给他过生日吗,唉。”


    岑挽脸色有些为难,她从来没下过厨房,但还是答应地说了个好。


    “对了,挽挽,房子的事情,你告诉他,我都给他办好了。”


    “什么房子?”


    “就是他在京市的房子,六年前端午前那会他突然便宜卖了,市价四十五万的,当时只卖了不到二十万,说是急需要钱,前几天他联系我,说可以花十倍价格买回来。”


    “唉,说起这事我真是印象深刻,当时他刚卖了房子不久,他妈就在监狱里死了。”


    “结果他连他妈火花的钱都没有,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钱怎么花得那么快。”


    “原来是创业了,现在才有这番成就,小沈这个人,真是不错,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


    “当时他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处理完他妈妈的事情就回去找你了,挽挽,你要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