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锋显晴儿表心迹

作品:《风雨江山情

    庭佑虽然满眼怒意,但也知,眼下不是自己发作的时候。虽然位置比她们贵重,可奈何,无实权在手。


    如果只图,口舌之快,这样只是,会让母妃语晴更受委屈难堪。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自己,只是徒有一个空位,并无半点实权,也只能是,在心里不断的调整自己。


    又注意到了,宋语晴,握着自己的手心里的细汗,以为她是,因为六姑姑的话,受到伤害。


    又看到宋语晴,这样的脸色,心里对这个六姑姑懊恼的很。


    明明知道,大皇姐的事情,但却这般不饶人的说着,这些风凉话,饶是庭佑再好的涵养,也是怒不可遏的。


    于是庭佑,对上六公主的眼神,凄厉的笑着,那笑声中的冰寒之意,放佛是从最深处取出的寒冰一样。


    “呵呵,六姑姑的话,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庭佑听闻,女子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六姑姑,金枝玉叶谁人不知,现下嫁六驸马,又将驸马,比作阿猫阿狗之辈,那姑姑岂也不是.....”说着摇摇头,又言


    “哎,如此粗俗的话语,出自我等,受皇爷爷,细心栽培的人之口,怕是惹人笑话,再者,庭佑,虽然不才。但也好歹,是我吴国尊贵的皇太孙殿下,岂容,小小鼠辈,平白污我,齐皇家族的名声,今日,若不是姑姑的心直口快,庭佑必定要告之了,皇爷爷不可,佑儿还希望,以后姑姑,莫要人前开这样的玩笑了,免得降了,姑姑高贵公主殿下的身份不是吗?”


    六公主,从庭佑眼里看出,愤怒之意,也是低下头来。


    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霸气,就算是性子再温和的庭佑,怕自己再挑衅下去,也只能是自己吃亏,毕竟自己这个出嫁了的公主。当然,比不得,嫡子皇孙来的金贵。


    庭佑说完。也不管六公主和二王妃在怎么看,便想拉了,宋语晴想和柳若惜等先走,只有柳若惜,不动声色的拉起宋语晴,到自己身边。


    然后见她,字正腔圆的一本正经的说


    “哎,可惜了,只是佑儿,早就钟情,晴儿,所以才求的父皇,亲自赐婚,娶了晴儿这样的好媳妇,不然啊,佑儿和殷儿自小青梅竹马的,若能共结连理,也是极好的了。”


    说着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宋语晴的手背。满满的慈爱疼惜之色,尽收眼底。


    宋语晴心里知道,庭佑及柳若惜,是为自己圆场。也是细心的保护这自己。心里也是感动的很。


    谁人不知,自己是通过,皇帝亲选才入宫,但自古选秀,只有皇帝看不上的。才赐婚皇子皇孙的。


    柳若惜的一番话,明显是告诉众人,自己是清白身世,进宫的。又拿了齐庭佑替自己做了挡箭牌。


    一边的朱怡然,看这架势,一向温顺的柳若惜,今日也是拿出了,一些太子妃的威严了,又见六公主是落了下风。


    急忙的出来,打了圆场


    “哎,谁说不是啊,佑儿与殷儿自小感情就好呢,不过这侄媳妇,才满京城,现下一见,如此这般的标志动人,别说是庭佑呢,连我这个老婆子,也是欢喜的很,难怪宫中,人人说皇太孙殿下,与宋良娣恩爱长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看呢,这小手到现在,都还牵的紧呢。”说玩咯咯的笑着。


    这边得到柳若惜,安抚宽慰的宋语晴,情绪也慢慢的了恢复,又听了朱怡然的话,急忙,有些不自然的,想抽出,被庭佑一直握着的手


    “二皇婶,说笑了,明明看您样貌打扮,也只是长了语晴一二岁,怎的将自己说了这样老去。”朱怡然听完,笑的更是灿烂得意。


    “长晴儿一两岁,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咯。不过人人都道,你母妃,才是真正的岁月不老。青春常驻。只是不知,我与你母妃相比如何啊?”


    宋语晴暗道不好,原是准备假意的称赞几句,圆了过去的。


    却不想那人,竟然是设了圈套,让自己钻了进去,又一想刚刚,柳若惜和庭佑帮解围,给自己的疼惜。


    又看看柳若惜,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失望了,只是柳若惜,借着宽大的宫装掩护,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宋语晴一下。


    宋语晴当下明白了,才敢开口,但又是极其小心轻轻的说


    “二皇婶与母妃相比。与母妃相比.....”


    “晴儿你说,相比是如何啊。倒是说啊?”朱怡然得意的,想看宋语晴如何回答


    “只是与母妃相比,母妃的年岁,看上去痴长一些。”宋语晴如释重负的说完。


    又偷偷瞄了一下,柳若惜的脸色,这次她捕抓到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她敢确定,那是一种释然的快意,难道母妃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吗?


    哈哈,说着朱怡然,轻描淡写,笑笑但还是掩盖不住,得意之色。看了看柳若惜心想:


    哼,柳若惜,人人说你貌美年轻,今日被你自己的媳妇,说你不如我,你心里会是何种滋味啊?


    六公主正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朱怡然,使了个眼神


    “哎呀,今日见,侄媳妇,如此乖巧懂事,特别是能明是非,真的是,为庭佑感到开心。”


    说着又,看了看柳若惜,一脸得意的拉走了六公主。


    等朱怡然刚走,宋语晴就急忙的跪在了柳若惜,面前


    “刚刚晴儿,语中不敬之意,望母妃恕罪。”


    柳若惜只是慈爱的笑笑,急忙的扶起宋语晴


    “晴儿快快起来,这地上凉的很,若冻着了,母妃和佑儿可是要担心的,再者母妃,并无半点怪罪之意,倒是晴儿,母妃一点就明白,是个聪慧的人儿。又能审时度势,有你这样的人,在佑儿身边,母妃放心的很,也为了佑儿感到开心。”


    说着将宋语晴,拉至庭佑身边


    “佑儿,你可要,好好对晴儿,莫要慢待了她。”


    从柳若惜的眼里,宋语晴只觉得我除了真诚真挚,已无其他。


    庭佑见柳若惜,都已经这样说了,急忙的点头答应。


    毕竟从小到大,母妃,是极少要求自己,去做些什么的。


    本是闲情雅致的,出来赏玩一番的,被朱怡然和六公主这样一闹,大家也就没有游园的兴趣,倒是让庭佑懊恼的很,白白辜负这样美的一个日子。


    众人早早的,回了东宫。


    庭佑只送柳若惜去休息,自己就去了书房说是温书。


    当然宋语晴,也知现在的他,是看不进什么书的,宋语晴也只得回殿休息了。退下所有的宫人,包挂宝珠。独自一人静静坐着。


    才敢细细的回味一下,今日的事情:


    那朱怡然,只是一个藩王正妃,但却敢这样的跋扈骄横,今日,不仅处处语出逼人,句句伤人自尊,连母妃也被戏谑。


    都说宫廷险恶,却不想一个小小藩王妃,就敢如此兴风作浪。


    还有那六公主,也不是善辈。


    三言两语的,就是杀人不见血。


    今日柳若惜,虽无责怪自己之意,对自己也是处处关怀慈爱,但是如今这般下去,以后自己,要面对的还有多少,波涛汹涌?


    还有那个六公主的女儿,那看着自己夫君的样子,难道真没有一点情愫,若六公主如坊间传闻,想让女儿攀高枝,那为何没有指给太孙,那才是高枝啊。


    一想到此,就没有什么心情了,只是愈发的想念爹和哥哥。


    还有自己小小的府邸在那里,自己才是安心的,心里的委,屈变成泪水尽情的洒泄。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从齐庭佑的眼里,读出对自由的向往渴望,那不是自己看错了。而是真实存在的。


    又想他,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安然成长,已属不易了


    也难怪,人前温雅冷峻,人后才是无助于落寞。


    这个帝国继承人,的骄傲与风采,还是敌不过对自由的向往。


    对于今日,御花园的一切,庭佑也是看在心里,于自己已经是习惯了,这样不见波浪的杀机敌意暗涌,可是宋语晴呢?


    想前去,安慰一番,又发现自己,无法去开口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也只得作罢了。


    晚膳宋语晴,并未和大家一起用膳,大家也仿若,心造不宣一样,决口不去提什么。


    只是晚饭后,柳若惜让庭佑今日书早些读完。早点过去,陪陪宋语晴。


    晚膳后,柳若惜亲自去了小厨房,熬制了粥,又亲自的送了过去。


    宋语晴打开门的那刻,她惊呆了,只见柳若惜一人,端了碗粥过来。


    柳若惜看到,宋语晴脸上可见的泪痕,心中也是不忍,这样一个女子,若不是嫁了佑儿怎么会受委屈?


    又一想,庭佑的身份,心里更是,多添几分,对宋语晴的关爱之意。


    如今膝下,除了庭佑,已经没有孩子了,长女又....


    于是太子妃,心中更是笃定了,将来把语晴,当女儿般的好好疼爱,这才亲自熬粥送了过来。


    宋语晴急忙的迎了,柳若惜进殿。


    “母妃怎么过来了?还带了东西,是晴儿不孝让母妃担心了。”又一想自己没去用膳,这本就不妥,甚至已犯不敬!自己怎么会因心情不佳,而如此鲁莽行事呢?当下对柳若惜的到来,多了几分忏愧与不安。


    只见柳若惜笑笑,一如既往,云淡风轻,也是不在意,宋语晴未曾前来同用膳。柳若惜,进门后放下粥


    “今日晴儿,都不曾出来一起用膳,母妃怕你饿着,特意端了粥给你,你先趁热吃了,其他话等会再说。”


    说着拉了,宋语晴坐下,又端起粥碗,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放置宋语晴前面。


    然后笑笑的对,宋语晴说


    “以往佑儿,胡闹不吃饭,只要我端起,喂了,她总是会吃的很香呢,晴儿呢,也能否吃完这一碗啊?也还是像佑儿一样,要母妃去喂呢”


    刚刚柳若惜的举动,宋语晴是一直落在眼里。


    心中感动的很“母妃,晴儿,晴儿,是今日身子不适,才没能,出来用膳的,对不起母妃”


    宋语晴心里,也是更加对自己懊恼,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小脾气,惹的柳若惜担忧了。


    “没事呢,晴儿先吃吧,不烫了,吃完再说。”


    宋语晴甜甜一笑,接过柳若惜的粥,吃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这粥很香,还是因为柳若惜的举动。


    她完完整整的吃完一碗了。


    “晴儿吃饱了,谢谢母妃。”柳若惜笑笑,


    “恩,饱了就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晴儿都要,好好吃饭呢,别像佑儿那性子”


    一听提到庭佑,宋语晴心一惊


    语气中带着担忧 “母妃,殿下还未用膳吗?”


    柳若惜点点头


    “没事的,佑儿这般,母妃都已经习惯了。不过看你,乖巧懂事,母妃心里,也是欣喜的很,只是有时,若佑儿,慢待你一些,希望晴儿不要去介意,他的性子,是随她父王的,外冷内热,其实心里,最是关心的紧。但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晴儿多担待些。”


    “母妃严重了,殿下待我很好,我知他要处理的事情,多些,有时顾不上,也有的,晴儿,即是他的妻子,本就该。体谅夫君的。”


    宋语晴知道,柳若絮是指,见自己受委屈,庭佑没有来安慰,过问自己的事。


    不过一想,堂堂太子妃,又是长辈,亲自给自己送了粥,过来。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自己怎么还能耍小性子的,去计较什么了。


    柳若絮知宋语晴,明白自己所指,便也没说什么了,只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粥里的桂花清香,的确让宋语晴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随即唤来了宝珠,正准备沐浴后,去看看庭佑。毕竟他是自己夫君,更是太孙殿下。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不敬,不在意啊


    却不想,刚脱了衣,刚准备开始沐浴时候。


    却听到门外宫人的声音“殿下金安。”


    宋语晴早已,褪去衣物,怕是来不及穿上了,一时慌神,竟然让宝珠,去阻了那人进殿。


    丝毫没有想起,那人,是自己的名义上的夫君,至上地位的皇太孙殿下。


    门外的庭佑,被宝珠拦下,叫了一会宋语晴,也听不到回复。


    以为宋语晴还在,为自己没有,及时过来安慰她的事情,生气着,也并无恼怒。


    只嘱咐了,宝珠几句离去了。


    只留了,掩嘴偷笑的宫人,怕是好脾气的太孙殿下,被良娣娘娘,惩罚给关在门外。


    等宋语晴沐浴好了,却一直,迟迟不见那人的踪影。才问了宝珠,宝珠也是。没能回答自己一些什么。


    正准备就寝时,宝珠才幽幽的说了几句“小姐,你说奇怪吗?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殿下,却真的,被我几句话,给说的木讷的站了门外,一点都,没有殿下的样子,看那样子,可是好笑的很呢。你说奇怪吗?还有那太子妃也一样。”


    宋语晴,打断宝珠的话


    “宫中不似家里,以后你莫要,议论主子,免得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后你称我为小姐,倒也无碍,人前,你必是称我为,良娣,你要记住了。”宝珠,点点头,回答。


    宋语晴反应后又问


    “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太子妃也一样,怎么回事?”


    宝珠知道,宋语晴没有责备的意思,她最是知道,自己家小姐心软了。


    就吐吐舌头,带些小调皮的语气说道。


    “小姐今日,不是喝了,太子妃送过来的粥吗?那可是,她自己亲自熬制的呢,还不让,我和小姐说呢,你说怪不怪,这一家,明明都是,身份最是尊贵的人了。但又感觉是最平易近人的。一点架子,也没有”


    宝珠的话语,宋语晴在听到,是她亲自熬制的时候,就听不进去了,她是万万没料到是,柳若惜亲自,为自己熬粥的,她可是太子妃啊。


    刚悬下的心有被提调了起来。


    宝珠离去后,躺在床榻上,宋语晴怎么也无法入眠,心中酸酸的感觉,鼻尖也是泛酸的很,喉咙更是些许哽咽。


    似乎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感觉到除了家人外,给自己的,最温暖,最温暖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起因,是因为自己嫁给了,这个帝国的太孙殿下。


    竟然在心里。感谢上苍的安排了,嫁了他,遇见一个,这样好的婆婆。


    纵使以后,将有更多的风雨,那又如何呢?


    她宋语晴,也不是傻子,相信自己总能,为这个帝国顶端,风雨飘摇中的小小家庭,付出一些自己的。


    只是那人,他又是什么心情呢?刚刚宫人已经告知,今日殿下要务处理,宿在偏殿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些失落呢?是因为他不曾给自己安慰宽心的话语,还是因为他,不曾留宿?


    过了一日,庭佑正在书房里看书。


    太子齐昌标,就闯了进来,怒不可遏的样子,满脸涨的通红。


    庭佑知道,那是父亲,激动极了的样子,但也是,没有好语气的开口


    “进来也不先敲门,太子殿下,就这样的吗”


    本是心绪不平的齐昌标,闻言对着庭佑的说道


    “怎么啦,难道做父亲的,还要向子女通报是吗?难道太子殿下,在东宫,还有禁区不可?”


    庭佑也没有说什么,只顾自己的,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只是齐昌标,夺下庭佑的书本,提高语调,有些气愤的问


    “我问你,昨日,你和晴儿,是不是在御花园,碰到你二皇婶和你六姑姑了。”


    庭佑看也没有看,齐昌标一眼。只懒懒的回答“是啊,怎么了”


    齐昌标看庭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来火,啪的一声,重重的一掌,打在书桌上。


    “哼,你说,你都对她们说了什么,不适的话语,惹的她们,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害的我,也被你连累。被父皇狠狠的责骂一顿,还得亲自,替你向她们道歉。”


    庭佑本就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心情难受着,又听齐昌标,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质问自己。


    昨日自己,与她们争论,无非也是为了自己一家人,不再受人轻视,谁知自己的父亲倒好,活脱脱的,将这个帝国太子的风采骄傲,踩在了脚底。


    甚至为了外人,出言责备自己。


    齐昌标见庭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也知自己惹着这个,清高的孩子,心里难受。


    也知,这个清高极有主见的孩子,终究是看不上,懦弱怕事的自己,也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语气缓和些,开口说道


    “哎,佑儿,昨日你和晴儿,人前恩爱的样子,让你那姑姑瞧见了,今日,她当着我和你皇爷爷的面,说什么,看你对晴儿这般的疼爱,想让你那,殷儿表妹嫁了你,说什么这样亲上加亲,哼,真是荒唐,亏她倒是想到出。我一口就回绝了。”


    说完齐昌标,看着庭佑。


    庭佑听到后,也只是,淡淡然的开口“肯定是被你,当场严词拒绝了吧”


    听庭佑淡淡的语气,齐昌标也是恼怒了起来


    “是啊,莫非你,还想着,让你亲表妹也嫁了过来不可?好好伺候,你这金贵的太孙殿下吗”


    齐昌标不知,庭佑所想,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庭佑知道,父亲是,误会了自己,但也没有去辩解什么,毕竟自己的身份,他又不是不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太子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齐昌标听到奇怪二字,不由对上庭佑的脸“奇怪,奇怪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六姑姑想替表妹,找个好亲事的心思,谁人不知?”


    庭佑看了父亲一眼,又继续说道


    “因为,有这样的心思,才让表妹,耽搁至今,若说,真想亲上加亲,那又怎么拖到今日,可以,早就进言,让我娶殷儿表妹就行。再说,这天下想散高枝,哪有比你这太子殿下的这个枝,更高的?”


    庭佑,特地的加重“太子殿下”四个字,让齐昌标,心里咯噔一下


    庭佑继续说到


    “她们还说,什么莫名的话语,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早知道,你这个太子哥哥,会拒绝的,好让皇爷爷,更加肯定,你我,是存心欺她的。还有你,这般狠狠拒绝,然后让那些,一直想扳倒你的人,自动的去,靠近拉拢了她,也助长了,那边的势力,更重要的是,一开始,她根本就是与我们对立的,不然那么多时机,怎么就不开口向皇爷爷赐婚,让殷儿表妹嫁我?再说殷儿表妹,可已经是适婚年龄了,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想过,你,这个亲哥哥,这个太子,能成为皇帝”


    有些话,庭佑本不想讲,怕让父王心中不快,但一思,残忍的真相,总好过,虚妄的欺骗。


    说完这话,庭佑也不去,看齐昌标一眼,之后又拿起了书本。仿佛没有任何事情一样。


    只是连庭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书本是拿反了。


    齐昌标,听庭佑一分析,心中也是惊疑,也是懊恼。


    “佑儿的意思是,父王,今日错了”


    庭佑也不答话,许久才说


    “怕除了我的这个,解释合理些,也找不到其他了,哎,好狠的计谋啊。”


    听完庭佑的话,齐昌标心里,也是难受的很,不仅仅是对刚刚对庭佑的误会,为什么,自己会听信,其他人言呢,而不肯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还有,齐昌标,对这个家族,感觉到的悲哀。


    庭佑心里,也是难过的很,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女儿之身,会不会,就不会这样了。


    权利这个吃人的漩涡,是不是要卷的人血肉无存才肯罢了?


    通报后,进门的宋语晴,看到这不住叹气的父子俩。


    手中端着参汤,杵在门边时,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进。


    倒是齐昌标,看到了宋语晴,这般样子


    “晴儿过来吧,我与佑儿,只说些话,不碍事”


    宋语晴走进,父子俩身边,放下参汤,向齐昌标行个礼。


    “父王安好,适才是,语晴鲁莽,打扰您和殿下了。父王和殿下先聊,语晴,等会将父王的参汤,也一并送过来给您”


    齐昌标罢了罢手说


    “无事,你等会,让宫人送到我寝宫就可,我这就回去的,这些事,以后让宫人做就可以了,你好好陪陪佑儿吧”这最后一句,是齐昌标,最发自内心的话了。


    说完看着庭佑,只是如旧的冷漠表情。


    “嗯,晴儿知道了,只是想自个,准备的食物,想来父王和夫君,也可以放心食用些。”


    说着便向齐昌标,行了个礼,便先离开了。父子二人,也未强留。


    齐昌标看着书桌上的参汤


    “我知佑儿,是要故意,让人觉得,你和晴儿,感情好,沉迷女色,但是佑儿,有些事,自己也要,留心些。”


    说着,又看了一眼,那参茶


    慈爱说道“莫等凉了,佑儿,趁热喝了吧。”便离开了。


    宋语晴和父亲一番话,庭佑算是明白了,宋语晴对自己的心,那话,已摆明了,是要告诉自己,讲明了她的立场,表了决心。


    她是不会,加害自己与自己家人,父亲的话,则是提醒自己,不要太感情用事了。


    庭佑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很多事,从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也是由不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