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陈瑞阳安排婚礼事宜,连夜警告大姑陈喜娇
作品:《纯女户老太被吃绝户,重生八零》 “你让拥军处安排?”田桂花很意外,“那你大姑那里……她会同意?”
万万没想到,陈瑞阳会这么安排。
“我的事情,当然是我做主,她不同意也这么定了,田婶放心,我不会让她干扰我和晓静的婚事的。”陈瑞阳郑重地下着保证。
田桂花看了陈瑞阳好几秒,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能安排好。”
陈瑞阳听到这样的回复,激动地捏了捏手指,她看了眼田晓静,颤声道,“田婶,你……你同意了?”
田晓静抿唇而笑,拉了拉陈瑞阳的袖子,“进来说吧?”
陈瑞阳又疑惑地看着她。
田晓静忍着笑,“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又糊涂了?我妈同意了,你没听出来?外面冷,进来说话吧。”
她朝陈瑞阳点了点头,转身先进了屋里。
田桂花也忍不住要笑了,咋还笨上了呢?“进来吧。”
陈瑞阳轻轻松了口气,“好。”
进了屋,陈瑞阳将怀里抱着的、手里拎着的那些沉甸甸的网兜和布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昏黄的灯光下,麦乳精、水果罐头、铁盒饼干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那两块厚实的布料一看就是好料子,给田婶做衣裳再合适不过。
还有那油纸包着的亮闪闪的女式手表,更是显眼。
另外,还有一份显示着三千八百九十二块五毛二分的存折。
看着桌上堆得小山似的礼物,田桂花心中感慨万千。
这份心意,这份不顾风雪夜奔来的急切,这份当着她的面把全部家底都亮出来的坦诚,还有那句掷地有声的“非她不娶”和“护她周全”的承诺,都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她看得出来,陈瑞阳是认真的,是豁出去了也要娶她家晓静。
“田婶,您同意了?”陈瑞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灼灼地看着田桂花,又忍不住看向田晓静。
刚才晓静说她母亲同意了,但他需要田桂花亲口确认。
田晓静抿唇而笑,轻轻推了他一把:“傻子,东西都收进屋了,还不明白?”
她脸颊微红,眼神里却盛满了星光。
田桂花看着女儿娇羞又幸福的样子,再看看陈瑞阳紧张又期待的神情,长长地吁了口气。
脸上终于绽开一个释然又带着点无奈的笑容。
“行了行了,都坐吧。瑞阳啊,你这孩子……也太急了点。不过,你的心意,婶子看到了。”
她顿了顿,算是正式表态,“晓静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谢谢田婶!”陈瑞阳瞬间挺直了脊背,声音洪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先别急着谢,”田桂花摆摆手,正色道,“提亲是提亲,但结婚是大事,得好好商量。日子、礼数、具体怎么安排,请多少亲戚,怎么迎亲,都得有个章程。你奶奶年纪大了,你弟弟又小,你大姑……”
她提到陈喜娇,眉头又下意识地蹙起。
“……她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婚礼谁操持?总不能让你奶奶拖着个小脚去张罗吧?拥军处帮忙是情分,但主家总得有个人出面主持大局。”
这是田桂花最现实的顾虑。
没有体面的婚礼,女儿会被人说闲话。
可让那个刚闹了一扬的陈喜娇来主持,她是一万个不放心。
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闹得她家晓静难堪,平时吵一吵没几个人知道,但那天多少双眼睛盯着?
出了事,那会被人嚼一辈子的。
陈瑞阳显然早有考虑,立刻接话道:“田婶,您放心。日子我想着,越快越好,趁着年前部队事情相对少点,腊月二十五怎么样?离现在还有十来天,准备也来得及。至于婚礼……”
他神情坚定:“拥军处那边我去联系,他们经验丰富,流程、扬地、人手都能安排妥当,绝对体面热闹。我奶奶是主家最高长辈,到时候请她坐镇接受新人敬茶就好,具体跑腿张罗的事情,拥军处的同志和街道热心的邻居们都能帮忙。我弟弟瑞生也能打打下手。”
“至于我大姑……她腿伤着,正好在家好好养伤,不必劳烦她来回奔波操心。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做主,奶奶也支持。我大姑只需要……到时候作为亲戚来喝杯喜酒就好。”
言下之意,陈喜娇只有出席的资格,没有参与的权力。
田桂花听明白了。
陈瑞阳这是铁了心,要把陈喜娇排除在婚事操办之外,用拥军处的力量来确保婚礼的顺利进行和体面。
这既避免了陈喜娇捣乱的可能,也给了田家足够的面子。
“拥军处出面……倒也是个办法。”田桂花沉吟着点点头,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这比预想的要好得多。
“日子……腊月二十五,也行。快是快了点,但该准备的,我们家这边也会尽力。”
她看向女儿,“晓静,你觉得呢?”
田晓静脸上红晕更深,但眼神清澈坚定:“妈,瑞阳哥安排得很好。我听你们的。”
大事商定,屋内的气氛瞬间轻松温暖起来。
陈瑞阳激动地搓着手,看着田晓静傻笑。
田桂花看着这对小儿女,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和期盼。
又聊了些细节,时间已晚。
陈瑞阳起身告辞,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立刻去做。
“田婶,晓静,你们早点休息。这些东西,一点心意,务必收下。”陈瑞阳指了指桌上的礼物,目光落在手表上,拿起它,鼓起勇气看向田晓静,“晓静,这个……是给你的。”
田晓静红着脸,伸出手。
陈瑞阳笨拙又无比珍重地,将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戴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被体温捂热,也仿佛烙在了两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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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阳离开了田家温暖的小屋,却没有直接回家。
他顶着愈发猛烈的风雪,步履坚定地走向街上,找了一辆跑夜路的拖拉机,付了钱,连夜赶往隔壁镇上的大姑陈喜娇家。
当陈瑞阳裹挟着一身寒气敲开周家大门时,周家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陈喜娇,更是大气不敢出,将自己的脖子往衣领里缩了又缩。
周父看着这个一身军装、神情冷峻的大侄子深夜造访,还拎着两瓶好酒,一头雾水。
周建军则心里咯噔一下,白天的事他全程目睹,立刻猜到表弟为何而来,连忙上前招呼:“瑞阳?这么晚了,快进来坐!冻坏了吧?”
陈瑞阳没有过多寒暄,进了屋,将酒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声音平静说道:“大姑父,建军哥。我来是通知一声,我和田晓静的婚事定了,腊月二十五办。”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靠椅上的陈喜娇猛地坐直了身体,脸色难看,这个大侄子的婚事,居然不听她的安排?
就自己定了?
“瑞阳,我也不是反对你跟小田大夫的婚事,我也喜欢小田大夫呢。只是,你这婚事也太仓促了吧?你们的八字合过了吗?那天是不是黄道吉日?这都得请人算一算……”
“大姑,我是军人,不信这些封建迷信,我之所以定在那天,是因为,我只有那天有空!”陈瑞阳沉声道。
周父和周建军一见陈瑞阳和陈喜娇吵起来了。
慌忙劝架,都说陈瑞阳安排的没有问题,军人不兴那些 繁文缛节。
陈喜娇也怕将陈瑞阳说得太狠,把这个大侄子惹毛了,只得闭了口。
不过,她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大侄子自己决定婚礼,这是没将她放在心上啊。
她白疼大侄子一扬了。
陈瑞阳的目光扫过陈喜娇打着夹板的腿,继续说道:“婚礼的事情,我会请街道拥军处全权操办。奶奶年纪大了,瑞生还小,都经不起折腾。大姑,”
他看向陈喜娇,语气平淡无波,“您腿伤着了,需要静养,千万不能随意走动,免得落下病根。您就在家好好养伤,不必来回奔波操心了。
“您家里事情也多,就安心养病,顾好自己家就好。陈家那边,一切都好,奶奶身体硬朗,有我,有拥军处,有街坊邻居照应着,您就不必总惦记着跑回去了。”
这番话,句句在理,字字关切。
却又像一道道无形的墙,将陈喜娇彻底隔绝在了陈瑞阳的个人婚事之外。
剥夺了她安排婚礼的资格,甚至暗示她以后也少回娘家掺和。
陈喜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瑞阳:“你……你……”
“大姑,”陈瑞阳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您好好养伤。我走了。”
说完,他对着周父和周建军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周家,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周父看着桌上的酒,又看看气得说不出话的妻子和一脸无奈的小儿子,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瑞阳这态度……喜娇,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
陈喜娇嘴唇哆嗦着,不敢说出自己白天干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