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是个疯子

作品:《重生后,偏执哥哥被我撩到失控!

    秦靡看着小院里的积雪还有掉下的枯树叶,地上的积雪因为来回踩踏的原因已经变成了一滩浑水。


    她原本以为裴望之这种公子哥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看着自己宠溺一笑说,“好。”


    脱掉大衣转身就走向外面。


    天空还飘着细小雪花,裴望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就化成了小水珠。


    秦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走到周叔的旁边轻声问道,“您怎么认识他的?”


    “哼。”周叔扭头就离开。


    走了两步看到秦靡没有跟上来,又喊道,“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秦靡匆匆跟了上去。


    裴望之看到她离开的样子,心中一股失落,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扫帚清扫着底下的枯叶,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你还是要丢下我吗......


    房间内,周叔一脸语重心长地看着她,“我都怕你再待两天,就有人把我店砸了。”


    秦靡讪讪一笑,“怎么会呢周叔,你放心。”


    “唉,这个孩子命也挺苦,福利院出来的孩子懂事,他父亲和我是旧友,只可惜他在几年前去世了,小裴这孩子心术不正,我之前劝过他好多回,没有用,他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说不了也不让说。”


    “那您......刚才为什么说不认识他?”


    “哼,他父亲死后,他把家里的所有人都赶走了,包括他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妹妹,这种冷血的人我宁可不认识。”


    冷血......吗?


    可是秦靡和他的相处中并没有发现啊,也或许是他隐藏得太好了?


    秦靡透过窗户望向院中那个挺拔的身影,裴望之正弯腰将枯叶拢成一堆。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地?


    周叔只是轻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叔,他把家人赶走,会不会有别的原因?”她忍不住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周叔正往炉子里添煤,铁钳碰撞的脆响里带着火气:“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嫌累赘,他父亲走的时候留了不少家业,这小子转头就把宅子卖了,拿着钱去搞那些不着边际的生意,连他母亲抱着刚满月的妹妹跪在门口求他,他都没开一次门。”


    上一世她只知道裴望之心狠手辣,家底殷实,其他的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


    院门外突然传来扫帚倒地的声音,秦靡猛地转头,看见裴望之蹲在地上,手捂着膝盖,眉头拧成了疙瘩。


    “你愣着干什么?”周叔推了她一把,“去拿医药箱。”


    秦靡小跑着穿过院子,裴望之已经重新站起来了,只是走路时右腿有些发僵。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成水痕,顺着脸颊往下淌,竟有些楚楚动人。


    秦靡想去扶他,却被他倔强地躲开,捡起扫帚接着扫地。


    眼睛却在观察着秦靡下一步的动作。


    秦靡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椰到墙角,扫帚划过冻硬的地面,发出刺啦的声响。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往屋里走,刚踏上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闷响,裴望之终究没站稳,重重摔在雪地里。


    她没有回头,转身走进屋内。


    他低着头,又爬了起来,下一秒秦靡拿着他那件黑色大衣走了过来。


    他的眼中既是埋怨也是惊喜。


    秦靡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你非要这样吗?”


    她转身时,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意。


    她可不想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裴望之帮她拿到了林氏的机密文件,她也不想欠他什么。


    裴望之趴在雪地里,黑色毛衣沾满了污泥,听见她的声音,却先抬起头来笑了笑,雪水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滴:“没事,就是脚滑。”


    “你的腿......是什么导致的?”


    裴望之忽然低笑一声,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你这是......在关心我?”


    秦靡身体微微后倾躲开。


    “问一下。”


    “我从小就是瘸子,在孤儿院长大。”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秦靡的反应,可惜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后来领养我的人是个医生,治好了我的腿,但是在天冷的时候会疼。”


    秦靡的目光落在他发僵的右腿上,雪水顺着裤管往下淌。


    她忽然想起周叔说的那番话,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却还是板着脸道:“那他没告诉你天冷该待在屋里?”


    她可不想越欠越多。


    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动作快得像错觉:“不出来,你怎么会关心我?”


    “你在拿自己的身体赌?”


    裴望之挑眉,“嗯哼,显然我赌对了。”


    “你这个疯子。”


    秦靡的指尖掐进掌心,转身就走。裴望之在她身后低笑,笑声里裏着雪粒的凉意,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她没回头,脚步却慢了半分,听见身后传来他趔起的声响,终究还是停了脚。


    “站着干什么?”她侧过脸,语气硬邦邦的,“想在雪地里生根?”


    裴望之拄着扫帚当拐杖,慢慢挪到她身后,黑色大衣上的雪沫子蹭在她肩头:“你没走。”


    “我是怕你冻死在院里,周叔得埋了你,开春翻地都费劲。”秦靡拍掉肩上的雪,往屋里走,“进来暖暖,不然腿冻坏了,你父亲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骂我。”


    “不会的。”


    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


    他眼睛一亮,瘸着腿跟得飞快。屋里炉火烧得旺,周叔正用铁钳扒拉着炉膛里的煤块,见他们进来,鼻子里哼了声,却往桌上推了碗热汤:“刚熬的萝卜汤,趁热喝,一个两个别死我这儿了。”


    裴望之刚要接,就被秦靡抢了过去,往他面前一递:“喝你的,别想要花样。”


    他捧着粗瓷碗,指尖烫得发红也没松手,眼睛却一直黏在她身上。


    秦靡被看得不自在,转身去收拾医药箱,听见他忽然说:“我今天来得着急,没有住的地方,我能不能......”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秦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