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狩猎

作品:《红楼之进击的政老爷

    中秋狩猎是自大虞立国以来就有的传统,先帝是马上得的天下,很注重保持后代子孙的尚武精神,每年秋猎都办得格外隆重,凡是在猎场上取得好成绩的功勋官员子弟都会被选入军中历练。


    当今年轻时也喜欢举办秋猎,近几年体力下降,加上太子不喜骑射,秋猎办得一年不如一年,各家子弟已经四年没参与过秋猎行动了。


    贾政前几天待在侍卫营集训,出发前也不曾回家,不知道贾珍和朋友们准备得如何了,直到在集结的队伍里看到谢鲲,收到他一切安好的暗号,才算放下心。


    今日是狩猎开始的第一天,在行宫前的广场上举办了隆重的开猎仪式,皇帝和三位皇子坐在高台之上,左侧台坐着东喀剌来使和陪同官员,右侧台上是宗亲勋贵以及众位高官大员。


    二十六面大鼓分列在广场两侧,在雄壮的鼓声中,第一场狩猎的七支队伍集结完毕。


    七支队伍每队二十人,马鞍上插着七种颜色的旗帜,黄旗是皇室宗亲,人数不足就由监门卫补上。


    紫旗是勋贵子弟,文官子弟是青旗,武官子弟是蓝旗,还有橙旗的五城兵马司,绿旗的三大营和红旗的羽林卫。


    贾政也被选进了头一批狩猎队,他身披黑色轻甲,牵马站在羽林卫的队伍里,悄悄观察其他六支队伍。


    马尚德也站在皇室宗亲的队伍里,见他看过来,笑眯了眼颔首示意。


    勋贵队伍中八个公爵府来了七人,贾珍一个人代表宁荣两府,小少年生平第一次亲历这么大的场面,平时的嚣张气焰早被吓到爪哇国去了,挺直脊背一动不敢动。


    公爵府之下的侯伯子男有上百家,贾政朋友中唯一入选进开场队伍的只有谢鲲。


    贾政在心中叹气,柳节的骑射功夫并不比谢鲲差,可谁让他是庶出呢,虽然从小养在理国公夫人身边倍受宠爱,可自从老夫人过世,他的处境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原著中小夫妻早逝,说不定也跟理国公府有关。


    剩下那四支队伍就没有贾政认识的人了,只有三四个眼熟的,还记不清是谁家的后辈。


    他站在队伍偏后的位置,台上主持开猎仪式的官员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清,直到皇上抬起手,一只穿云箭破空拉响哨声,鼓声也随之转为急促。


    这是狩猎开始的讯号,贾政跟随前面的队友单膝跪地,高喊遵旨,而后跃身上马,向竖着对应颜色旗帜的猎场奔去。


    司徒衡坐在高台上,看着贾政矫健的身影,久久收不回视线。


    坐在他下手的七皇子压低声音道,“别看了,打个猎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司徒衡白了他一眼,小屁孩懂什么,下次再写不出文章,别指望他帮忙。


    七皇子司徒征也想翻白眼,贾政不就是欣赏了一会儿喀喇王姬跳舞么,他至于气得半宿不睡么。


    昨儿父亲还问他喜欢哪家姑娘,看五哥这副傻样,如海提到未婚妻时也是一脸傻笑,身边有两个病得不轻的,他敢喜欢上谁啊。


    贾政随队进入插着红色旗帜的猎场,深入没多远就看到树丛下卧着一只大锦鸡,他拉弓开箭,一箭将之钉在了树上,队友们哄然叫好,也纷纷拿起弓箭,射杀受到惊吓的鸡群。


    第一轮出手就猎到十二只锦鸡,将猎物挂在马鞍上,继续向密林内深入。


    附近几座山头都是皇家猎场的范围,有资格在此地打猎的都不喜欢这项运动,还有专人饲养山上的动物,因此猎物十分丰富,还傻乎乎的。


    小狍子屁股上挨了贾政一箭,它也不知道逃跑,看看贾政又看看屁股上的箭,大眼睛中全是迷惑。


    贾政立时就心软了,无法射出第二箭,卫胜青一箭将之放倒,瞪了眼贾政,冷声道,“跟上。”


    贾政深吸口气,从马上俯身捡起小狍子,全队二十人以扇形排开,在划分的猎场区域内扫荡,所遇之物无论大小全部拿下,惊得林中鹰飞兔跑。


    鹿群奔逃时惊动了一只大野猪,它追不上动作灵活的梅花鹿,就反过来冲向贾政一伙。


    众人大叫来得好,五只六合枪投掷向野猪,在它的闪躲下只有一只扎在后背上。


    那野猪得有三四百斤,皮糙肉厚的根本不在乎这点伤,反倒激起了它的凶性,昂昂叫着继续冲锋。


    面对这么大一头野猪,除非箭法精湛到能射入眼眶,弓箭已经不管用了,队长管义友呼喝一声,贾政他们立即分成三队,一队在前方诱敌,两队在侧边投掷六合枪。


    贾政刚把枪法套路练熟,还没尝试过远程攻击呢,只能学着队友的动作掷出长枪,连续三次都投空了,只好拨马与野猪周旋,找机会把枪捡回来继续尝试。


    他们与野猪缠斗了快三刻钟,才把大家伙放倒,贾政在最后关头终于投中一枪,牢牢插在野猪屁股上。


    野猪吃痛,一个猛冲撞向大树,插在脖子上的绣春刀被撞断,刀尖划开大动脉,野猪变成红色花洒,伴随着贾政和卫胜青的惊叫倒在地上,彻底凉凉了。


    断掉的绣春刀是卫胜青的,他心疼的恨不得再给野猪几拳,贾政是哀叹怎么又是屁股,今天要跟屁股干上了不成。


    众人哈哈大笑,这只野猪能抵得上几十只山鸡野兔,此回开猎他们羽林卫赢定了。


    就在大家高兴时,变故陡生,贾□□身去拔六合枪的瞬间,一只利箭擦着他的后背射到树上,把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人?”队长管义友惊怒,众人也拉开弓箭对准箭射来的方向,前方静悄悄的,连草丛都没摇晃一下,那箭矢好似凭空出现的。


    队友们都气坏了,猎野猪时他们都能全身而退,却在结束时遭到其他人偷袭,对准的目标还是贾政,他要是有个好歹,他们要怎么跟荣国公交待?


    贾政也很疑惑谁会对自己出手,老爷在官场上向来与人为善,他在羽林卫整日轮职训练,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杀掉他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他观察前方树林,平平无奇的杨树和高大的杂草,与自己这边并无不同,也没看到射箭之人躲在哪里。


    管义友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放出一箭,射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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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棵大树的藤蔓上,断裂声随之响起,一段成人腰粗的大木桩夹着风声从树顶俯冲而下,撞断了一棵小树才掉到地上。


    战马被吓得连连后退,众人也未阻止,直退到百米开外,才有人开口,“对方针对的不是贾政,而是我们全队吗?”


    卫胜青冷笑,“是针对我们,更是针对贾政,要不是他突然俯身,那一箭挨定了。”


    管义友点头道,“贾政一旦受伤,我们必然方寸大乱,只要再向前几步就会落到对方设下的陷阱里,不死也要重伤。”


    二十大队的刘丛拿出怀表,翻看背面的罗盘,“我们一路追击野猪,已经接近东边界线了,在我们东边的是紫旗勋贵子弟的队伍,这是想把羽林卫和勋贵一起拿下啊。”


    羽林卫中很多人都出自功勋世族,双方根本没有相互攻击的理由,可要是受伤见血就不同了,上头势必会介入调查,平白无故被怀疑盘问,再深的情谊也会出现裂痕的。


    “我们走,远离这个方向,这件事先记下,等回去再慢慢算账。”管义友招呼一声,拿出绳索拖着野猪向西跑去。


    安排三个人先送一批猎物回去,他们在山林里狩猎到未时,听到收兵的锣声才收手,带着猎物回到行宫前的广场上。


    皇上主持完开猎仪式就回到行宫,先带东喀喇来使逛了园子,中午又开了小宴,直到狩猎将要结束时才回到广场的高台上。


    经过两个半时辰的狩猎,七支队伍都人困马乏,收获也各有不同,羽林卫和五城三营的猎物数量差不多,质量也相差无几。


    羽林卫有一大一小两头野猪,五城兵马司猎到一头大黑熊,三营是两只巨大的驼鹿,很难说哪个猎杀的难度最高。


    其他四支队伍就要逊色许多,猎物最多的是武官子弟,其次是勋贵子弟,皇室宗亲全靠五名监门卫充门面,猎物数量排在倒数第二。


    文官子弟的猎物最少也最特别,大部分都是活的,伤得最重的几只还被包扎治疗过。


    皇上先是赞扬了猎物最多的三只队伍,又对宗亲功勋和武官子弟勉励几句,再扫了眼文官子弟的收获,最后把目光落到礼部尚书身上。


    “我记得从前文官子弟也甚是勇武,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哪样都不差,还曾在开猎时拔得过几次头筹,怎的才几年没参加秋猎,竟差了这么多。”


    礼部尚书是本朝大儒,主持过几次春闱,朝中很多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文官子弟队伍的领队是他长孙,皇上并没有问错人。


    问题是礼部尚书也不知道孙子为何会这样做,那六队的猎物都是按车算的,他们却只猎到二十几只,他记得他们的骑射没这么差啊。


    礼部尚书冒冷汗想对策,他的好大孙却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陛下,臣等是觉得随意猎杀生灵有伤天和,因此才不忍下手的。”


    “哦。”皇上只是应了声,并未多看他一眼,而是扫视过其他六队,指着其中一人问道,


    “贾政,你说说看,你们为何要猎杀这么多生灵,你就不担心有伤天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