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南风

作品:《红楼之进击的政老爷

    丁全思帮贾政推拿后背,还不忘贱兮兮调笑,“我们的手法也就这样了,待会儿带你去的地方那才叫高手如云呢,经他们推拿,保准你明儿就生龙活虎的。”


    贾政更好奇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了,有美食能推拿,可能还有人作陪,听起来像带颜色的洗浴中心,古代人挺会玩儿啊。


    他有些跃跃欲试,“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


    江离叹气,“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包武抗议,“怎么就学坏了,我们又不在外头过夜,去的地方正规着呢。贾政,我们先回家换衣服,戌时在花枝大街的牌门楼下汇合。”


    丁全思也笑道,“我都开始馋了,反正明天休息,吃醉了也不怕。”


    几人收拾一下,又去看了轮值的排班表,后天十六大队是午二班,从酉时当职到亥时,下差时正赶上宵禁,只能在营房将就一晚了。


    看过轮值表的人都咳声叹气的,见贾政一脸懵懂,就七嘴八舌的跟他解释。


    午二班是最磨人的班次,早上辰时就要来参加晨训,傍晚才轮到他们当职,下差时已经午时了,中途又不能随意出宫,相当于要在宫墙里关上三天,连家都回不去。


    贾政没想到羽林卫会这么辛苦,他算了下四个班次的时间,问道,“排到早一早二班就不用训练了吗?”


    “怎么可能。”大家一起叹气,让贾政不要天真了,“他们是午训,从申时到酉时。”


    贾政明白了,“早两班是午训,午两班是晨训,这样算下来,除了休息的那一天,全天就没有多少私人时间了。”


    大家齐齐向他点头,表情都苦得不要不要的,外人总羡慕他们在御前当差,不知多风光,他们的辛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贾政也配合的苦下脸,心里感觉还好啦,当警察时加起班来也是没日没夜,虽然上班不用站六个小时,但处理各种琐碎比站着不动辛苦多了。


    和队友们一起出了宫,松烟已经驾车在西安门外等着了,江离他们都是骑大走骡过来的,宫墙外有专门停放车马的牲口棚,贾政跟他们招呼一声便上了车,各自回家去了。


    放下车帘,贾政才长长呼出口气,吩咐道,“我们回家去,戌时还要去花枝大街呢。”


    松烟把赶车的鞭子交给松绿,像小狗一样爬进车里,眼巴巴盯着贾政,“爷,你没事吧?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贾政好笑道,“你爷我已经是做官的大人了,以后少不得在外面应酬,放心,不会夜不归宿让你们为难的。”


    松烟这才松下表情,笑道,“爷放心,花枝大街就在我们家南边第三条街,统共不到三里地远,时间尽够的。”


    贾政又问道,“照顾小院的人你们都看了吗?”


    松烟点头,“太太安排的都是妥当人,三房六口人,张头两口子是松绿的爹娘,刘兴家的是太太小厨房的人,还有专职养马的老木头两口子。”


    贾政嗯了声,对太太现阶段的办事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她才四十多岁,还不到犯糊涂的年纪,外有国公丈夫支撑门户,内里家资巨万,儿女孝顺贴心,正处于一生中最得意的阶段。


    心中没有阴霾,眼睛才能透亮,做起事来自然也就爽利大气,荣国府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条,何况一个小院子。


    青油车进了荣国府,贾母和贾敏已经在仪门里面等着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宝贝儿子,贾母骄傲又心疼,眼中不觉泛起水光,双唇开合几下,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贾敏扶着她,好笑道,“二哥你不知道,今儿太太带我去南安郡王府参加寿宴,太太在外人面前得意一天了,这会子二哥回来不说关心几句,怎么还哭上了。”


    贾母嗔了女儿一眼,拉着贾政问道,“可累着没有,你回去歇着,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弄去。”


    贾政笑道,“太太别忙了,待会儿我要在花枝大街请同队的朋友,大概得到宵禁时才能回来呢。”


    贾敏呔了声,像沾上了脏东西似的挥了挥帕子,嗔道,“一听就不是好地方,刚说你出息了,怎么又要往那混账地方鬼混去了。”


    贾政好笑道,“吃酒听戏而已,我又不在外头过夜,怎么就鬼混了。进了那地方的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我还能去祸害人家不成。”


    贾母瞪了他一眼,“酒也不能多吃,你老爷年轻的时候就着了浪蹄子的道,闹出了好大的笑话,让你们祖父打个半死。”


    诶,老爷还有被人骗的时候?


    贾母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推贾政回去换衣服,头一次请队友,他这个东道主可不能迟到了。


    贾政和贾敏哪能放过她,扯着袖子追问个不住,母子三人拉拉扯扯,问出了贾代善年轻时不少荒唐事。


    乘车出府时贾政还愣愣的,不敢相信老爹年轻时那么会玩儿,比他们哥俩掐在一起还纨绔。


    难怪原著里贾老太太安慰凤姐儿,说男人年轻时都跟馋嘴猫似的,原来她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真的经历过那些事。


    贾政叹气,但愿老爷的事不会对小妹造成阴影吧,古代的女子太不容易了。


    被江离几个带到要请客的地方,贾政才知道在古代不止女人生活艰难,男人也不容易。


    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纤细少年们,他难以置信道,“你们都是在这种地方消遣的?同队那么多男人看不够么,下了班还要跑到南风馆来。”


    江离哼了声,“你个小娃娃懂什么,男人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朝廷规定为官者不能去青楼,书寓青馆那些地方我们这些粗人又去不惯,不来南风馆还能去哪里。”


    丁全思给贾政夹了一筷子桂鱼,笑道,“尝尝这个,花枝大街就属怀南馆的桂鱼做得最地道了,平时我们可消费不起天字一号间,今天借贾政你的光,我可要吃个过瘾。”


    贾政打量所谓的天字一号间,其实就是舞台对面的二楼大包间,装饰得奢华些而已,要论精致富贵比家里差远了。


    包武挤挤眼睛,“别只顾吃啊,好歹叫几个唱曲的,也让贾政见识一下男人的不同。”


    贾政白了他一眼,“舞台上的舞乐声那么大,还叫唱曲的不觉得吵吗?难道就没有雅阁独院,清静些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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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江离几个同时摇头咂嘴,“快别败家了,包个院子至少要一百两呢,我们一年才几个子的俸禄啊。”


    贾政感觉价格还好啦,出门时太太塞给他五百两呢,“那这里的头牌呢?点他要多少钱?我头一次请客,总不能头牌都不见上一面吧。”


    大家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冯有叹道,“兄弟真敢想啊,怀南馆是全京都最好的南风馆,你说头牌会是谁的人?”


    贾政想了下,京都最顶级的权贵自然是皇家人,接下来除了四个郡王府,就属自家了。


    听太太说,老爹自打小妹出生后就不出去荒唐了,四位郡王比老爷年纪还大,也不像会在南风馆里包人玩的,那还能有谁?


    见他越想越茫然,江离压低声音,“是顺亲王,怀南馆的三任头牌都是他的人,上个头牌就是现在的老板,下个预备头牌才十三岁,据说长得清秀无双,身段歌舞都是上上等的,还没正式露面呢就被顺亲王赎了出去,说是等五皇子开府时送过去。”


    贾政都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了,他还当司徒衡是光风霁月的浊世贵公子,没想到还好这一口,已经有点嫌弃他了。


    包武却有不同意见,“送去又有什么用,五皇子长成那样,好男色不会照镜子么,所谓头牌在他面前又能有几分颜色。”


    贾政想起司徒衡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差点笑出来,“既然如此,顺亲王为何还要送?总得有个目的吧,圣寿宴那天我也见过他,不像是个热衷权势的人啊。”


    江离几个同时嗤了声,“他那是不敢热衷权势,先帝只有当今和他两个儿子,他是继后嫡子,偏偏先帝薨逝时才五岁大,满朝文武没一个支持他们母子的,你说他能甘心么。”


    贾政抽了口气,“那他拉拢五皇子干嘛?该不会……”


    他没敢说出篡位两个字,队友们却秒懂,全都摇头道,“不止五皇子,除了太子以外的三个皇子他都拉拢,就专职给太子添堵,谁知道他想干嘛啊。”


    哦,不是只亲近五皇子一人就好,贾政抛开对皇家人复杂的想法,招呼兄弟们尽情享用美食,用过饭又包了个香汤池按摩,还点了最好的团队来唱曲。


    听江离几个介绍,贾政才明白南风馆的规矩,出名的小官都有自己的团队,类似上辈子的歌舞组合,队里每个人都有专长,吹拉弹唱舞,各顶各实力派。


    这类最上等的小官只负责卖艺,遇到情投意合的人也是先赎身出去,再说要不要在一起的事。


    只有次一等的才会陪客人,为的也是尽早赚足银子,赎身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们都挺清醒的啊。”贾政被按得通体舒泰,泡在池子里全身筋骨都放松下来了。


    跪在池边服侍的小官剥了个荔枝送到他口中,哼道,“不清醒的都在城外埋着呢,这年头谁还信那情情爱爱的,早离了这地方才是正经。”


    领头的小官放下琵琶,嗔道,“哪有你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吓跑了江爷和冯爷几位好客人,可有你哭的。”


    “可不么,江爷几位都是尊重人,很少有客人不对我们动手动脚的,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