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淡然道。


    “叶战天要人，就给。”


    “可这是精训营，不是他一个人的训练场——”


    “你搞错了。”


    “从他踏进军部那一刻起。”


    “这里，可以是他的训练场。”


    赵虎沉声：“这不合规。”


    “那就改规。”


    “他要自由训练，就放权。”


    “他要用人，就批。”


    “听懂了吗？”


    赵虎脸色铁青：“我听懂了。”


    电话那头声音冷淡：


    “赵虎，我知道你不服。”


    “可你得明白，普通人争机会。”


    “而有些人，生来就不需要争。”


    “他是天赋EX级别的天才。”


    “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别挡他的路。”


    通话结束。


    赵虎握着电话，半天没松手。


    他喃喃一句。


    “天才？”


    “天才就能这么拽？”


    “我倒要看看，这天才组的队伍，能有多强！”


    ……


    深夜。


    苍北精训营一片寂静。


    程瑾瑜却睡不着。


    他翻身坐起，眉头紧皱。


    一整天。


    没看到叶战天。


    也没看到那几个队友。


    集训宿舍里，就他们没回来。


    这不正常。


    他心中泛起疑云。


    “搞什么鬼？”


    “不会真想着弃赛吧？”


    他悄悄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夜风扑面，冷得像刀。


    但他没停。


    几分钟后，绕到训练场后门。


    猫着身子，从铁栏翻了进去。


    操场上，亮着灯。


    他蹲下身，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然后，他看见了。


    石磊，正拿着本破字帖练字。


    笔画歪七扭八，连“战术”两个字都写错。


    抓耳挠腮，一副要疯的样子。


    程瑾瑜差点没笑出声。


    “就这水平？哈哈……”


    他忍住，继续看。


    张烈和陈子明正在对练。


    陈子明刚挥两拳，就气喘吁吁。


    站都站不稳。


    张烈拧着眉头，一脸嫌弃。


    程瑾瑜嘴角疯狂上扬。


    “真特么菜。”


    最后，他看到沈墨。


    带着模拟眼镜，进行全息投影训练。


    枪线抖得像抽风。


    十发全偏，精准度堪比瞎猫。


    “噗——”


    他没忍住，笑了。


    笑声突兀，惊动了场中四人。


    石磊第一个停下笔，猛地抬头。


    张烈放下手套，目光阴沉。


    陈子明喘着粗气，眼神躲闪。


    沈墨缓缓摘下眼镜，眼中压着怒火。


    “你笑什么？”


    石磊迈步走来，双目赤红。


    程瑾瑜站起身，手一摊。


    “笑你们太努力了。”


    “努力地像一群小丑。”


    “认字的、喘的、射不准的，全都齐了。”


    “还想参加训练赛？”


    “真有勇气。”


    张烈冷眼盯着他。


    “你来干什么？”


    程瑾瑜摇头。


    “看看你们有没有偷偷练出花来。”


    “结果让我失望了。”


    “原来真是四个废物。”


    叶战天走到程瑾瑜面前，目光平静。


    “他们确实不行，但给我时间，绝对能训练成好兵。”


    程瑾瑜冷笑，盯着叶战天。


    “你还真敢这么说？”


    叶战天点点头，语气淡然：


    “他们只是偏科，但不代表无用。精训营要是觉得他们废物，早就不会让他们进来。”


    程瑾瑜嗤笑一声：


    “明天就是团队训练赛了，你还想给自己时间？你现在连时间都没了。你说这些话，是自信，还是嘴硬？”


    叶战天不为所动，笑了笑。


    “团队训练，不是单纯比拼个人实力，更看重的是决策和谋略。参与的人越多，我作为指挥的手牌就越多。”


    程瑾瑜愣了一下，随即讥讽道：


    “你这是在说什么？团队训练就五个人，你指挥什么？”


    叶战天眼神不动，轻描淡写地回答：


    “赌不赌？”


    程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挑衅地问：


    “还敢跟我打赌？你们明天不第一个淘汰，就不错了。”


    叶战天看着程瑾瑜，嘴角微扬：


    “如果你们队明天第一个被淘汰。”


    “你就得跪下向我队道歉。”


    “承认你们队，才是废物！”


    程瑾瑜轻笑，


    “不可能。”


    “我们队都是精英！”


    “哪怕再菜，也不可能第一个被淘汰。”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不过，要赌也可以。”


    “如果你输了，就跪下，承认自己是废物！”


    “承认你的队友们也是废物，承认你口中的西部军区，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叶战天没有犹豫，


    “成交。”


    他的眼中，怒意渐渐升腾，寒气逼人。


    程瑾瑜眼神一闪。


    从口袋里掏出终端，亮了下屏幕。


    “别想耍赖。”


    “我录音了。”


    叶战天看都没看一眼，神情冷漠。


    “随你。”


    程瑾瑜满意地收起终端，转身离开。


    留下满地沉默。


    几人望着他的背影，脸色不太好看。


    空气一时凝固。


    石磊咬着牙，憋了半天才开口：


    “叶哥……咱们，是不是赌大了？”


    沈墨推了下眼镜，声音发干：


    “他们队的确很强。”


    “我们……真的能赢吗？”


    张烈低声道：


    “除非有人出手干扰，否则……”


    “他们不太可能，第一个被淘汰。”


    陈子明没说话。


    只是握紧了拳头，脸色难看。


    没人敢开口。


    但每个人眼中都写着慌乱。


    他们不是不想赢。


    只是，根本看不到胜算。


    他们不是不信叶战天。


    是对自己，完全没信心。


    这时。


    叶战天开口了。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继续训练。”


    “别多想。”


    “至于他们——”


    他目光冷冽。


    “我有办法。”


    见叶战天都这样说了，其他队员只能默默训练。


    唯独沈墨，好奇心重。


    叶战天的打赌，怎么看都像必输的局。


    他不傻，怎么可能下明知必输的赌注？


    沈墨盯着叶战天，突然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手机。


    似乎在和人联系。


    沈墨心中一动，走上前，低声问：“叶哥，你说的应对之法，是不是收买了程瑾瑜的队友？”


    叶战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那么蠢。”


    沈墨挠了挠头，突然恍然大悟。


    低声问：“难道是给他们下泻药？”


    叶战天摇摇头，冷笑：“那种手段太低级。”


    “我要用刘玄司令的办法。”


    “正面击溃程瑾瑜。”


    沈墨愣住。


    “刘玄司令的办法？”他问，“难道是嘴遁让程瑾瑜退赛？”


    叶战天轻笑：“别急，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