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这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小玄子呵斥一声，见谢灵殊出现，他道：“去找婶子。”


    “我不要。”


    陈念儿眼中带着坚定之色：“哥哥，他对我们那么凶，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有，你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小玄子道：“因为你是小孩子。”


    “可我不要做小孩子，念儿，也想像你们一样。”


    陈念儿很是固执。


    “念儿，哥哥说的对，你还小，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谢灵殊过来拉着陈念儿。


    “可我就想扎他。”


    陈念儿有些委屈地道。


    这个坏人那么羞辱她，她为什么不能扎这个坏人？


    “念儿！”


    谢灵殊似有些生气，板着脸。


    秦元道：“念儿，你不怕吗？”


    陈念儿想了想道：“怕，可我现在很生气，我就想扎他。”


    “既然念儿想，那便做吧。”


    秦元淡淡一笑。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一辈子活在安乐之中，见血早一些未必是坏事。


    让陈念儿先经历一些这样的事情，或许还是好事。


    “秦督主，这......”


    谢灵殊有些为难。


    小玄子道：“婶子，既然督主说可以那便可以，不要劝了。”


    “念儿，你想扎他哪里？”


    秦元柔声问道。


    陈念儿道：“你可以帮我把他翻过来吗？我要扎他的屁股。”


    秦元忍不住呵呵一笑：“可以啊。”


    不用秦元吩咐，小安子便是上前：“听到没有，自己趴下。”


    “我......”


    杨汝没有想到，折磨人还能这么玩，还真是少见。


    他不想配合，小安子便用刀拍着他的脸：“你信不信，你不听话照做，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杨汝叭了下去。


    他现在神经已经紧绷，只是想到背后之人是太后和魏闲，他便强撑着，不敢供出来。


    否则，这样的折磨，他真的受不了啊。


    “念儿去吧，怎么开心怎么来。”


    秦元很喜欢陈念儿这个小丫头，有一种老父亲看女儿的感觉。


    “嗯。”


    陈念儿握着匕首走了过去，她在杨汝身旁蹲下。


    “大坏蛋，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哥哥，我扎哭你！”


    匕首举起，落下。


    杨汝发出极为惨烈的叫声。


    因为神经紧张，陈念儿匕首扎下来的时候，他下意识躲了一下，结果匕首不偏不移，不扎左屁股也不扎右屁股，他扎在了中间。


    虽然陈念儿没下重手，但那种痛苦酸爽让人此生难忘。


    在杨汝自己感觉，比刀砍还在痛。


    看着匕首扎的位置，陈念儿蒙了，特别是看到鲜血浸透衣袍。


    “我不是有意的。”


    声音怯懦懦的，像是做了错事一样。


    不过，随即抬起小手捂着嘴巴，笑了出来。


    “这一定是老天爷安排的。”


    秦元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


    小小年纪倒是有些勇气。


    秦元上前把陈念儿抱了起来，陈念儿愣愣出神。


    秦元捏着袖子给陈念儿擦了擦脏嘟嘟的脸儿，又捏了捏这小脸儿。


    陈念儿皱着小鼻子，对着秦元呲牙。


    秦元心中欢喜的很，脸上都是笑意。


    “一会儿再陪你，本督主先办正事。”


    秦元说了一声，对小安子道：“小安子，叫大家继续。”


    “是，元哥。”


    小安子叫人动手。


    杨汝真的受不了，见又被砍，他侧着身，一脸哭丧相道：“秦督主，别砍了，一人砍一刀，我真受不了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行吗？”


    秦元眼神示意小安子他们停手，秦元道：“是谁指使你下毒害本督主的？”


    杨汝还有些犹豫，但想到不说就要被砍一刀，他怕了。


    他道：“是魏闲魏总管，是他吩咐咱家安排人下毒毒害您的。秦督主，我也没有办法啊，而且就算是我不做，也有别人做啊，您饶了我吧，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你说得有道理，但你真的参与了，所以，你必须得死。”


    秦元冷冷地道，这话听在小玄子的耳朵里，令得小玄子神情一震。


    是啊，就算是可以换成别人做，可是他也参与害秦元了。


    他该死！


    好在妹妹没事，他死也没有遗憾了。


    “去找纸笔来，把杨汝说的罪证记下来，让他画押。”


    秦元吩咐。


    小玄子想着都要死了，临死前为秦元做些什么，他去找纸笔，没一会儿返了回来。


    而且上过几年私塾，会写一些字，他亲自来写。


    写完之后，拿给秦元看。


    “字写的不错。”


    秦元夸了一声，肯定比他写的好。


    “让他画押。”


    秦元吩咐。


    小玄子走到杨汝面前蹲了下来。


    “不能画押，不能画押。”


    杨汝挣扎。


    小玄子用力扯过杨汝的手，都不用印泥，直接蘸着鲜血按了上去。


    “督主，画好了！”


    小玄子拿秦元，秦元看了看收好。


    然后对小玄子吩咐道：“小玄子，你受害最深，他交给你了。”


    “是，督主。”


    秦元交代完，便是抱着陈念儿离开。


    小安子带人跟上。


    谢灵殊也跟在后面。


    只是看着秦元对陈念儿如此亲昵，她有些担心。


    太监因为失去一些东西，大部分人都会性情大变。


    秦元虽然人看着不错，但难免有些别的癖好。


    她担心陈念儿会有危险。


    只是，现在她又不敢轻易得罪秦元。


    “杨汝，你把我害的好惨啊，我陈玄现在就送你上路。”


    小玄子举刀，砍杀杨汝。


    ······


    “念儿，你喜欢吃什么？”


    回西厂办事处的路上，秦元带着宠溺之气询问着陈念儿。


    陈念儿道：“念儿喜欢吃肉，只是家里穷，念儿都好久没有吃肉了。”


    秦元道：“念儿乖，等一会儿，我就让念儿吃肉，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而且，不但让念儿有肉吃，还要有新衣裳穿。”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陈念儿忽然间警惕了起来。


    虽然抱着自己的小哥哥很英俊，看着不像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家里人教过她，要小心一些的，不能随便就被什么好东西给诱惑了。


    秦元道：“因为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想让念儿答应你什么事情啊？”


    陈念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的可爱。


    秦元道：“秘密。”


    听着秦元和陈念儿之间的对话，谢灵殊心都悬了起来，她担心的事情怕是要发生了。


    秦元怕是有那种不好的癖好啊，这可如何是好？


    见小玄子在后面追了上来，谢灵殊拉住小玄子。


    “玄儿，你们秦督主怕是要对念儿不利。”


    把怀疑说了一遍，小玄子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妹妹这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吗？


    ······


    秦元把谢灵殊、陈念儿她们安排在西厂办事处，然后便是带着小安子、小玄子进了宫。


    今晚的事情，他必须要让萧青鸾知道，不然，他杀东厂杨汝的事情不好处理。


    他并不是怕，而是不希望，处理起来太麻烦，更不希望处于被动的局面。


    现在有杨汝画押的罪状，秦元清楚，太后那边想发难，也不容易。


    至于暗地里再使坏，他接着便是。


    “太后、魏闲，不用多久，我秦元就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咱们走着瞧！”


    秦元眼中闪烁着冷意。


    ······


    进入宫中，秦元在萧青鸾的寝宫见到了萧青鸾。


    冷凌霜也在。


    听秦元说完今夜发生的事情，又听秦元最后说了相求之事，萧青鸾没有忍住呵斥。


    “秦元，你居然要朕派兵去保护你西厂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朕要你成立西厂的意义何在？你不如现在就把西厂解散了。”


    秦元微微躬身解释道：“陛下，你也知道西厂今天刚刚成立，召的人都是苦命出身的人，他们现在还很弱，若是不派兵保护，臣担心太后魏闲那边会报复。”


    “不过陛下放心，你给臣一些时间，臣一定让西厂强大起来。”


    “多久？”


    萧青鸾哼道。


    秦元道：“不会太久。”


    萧青鸾听秦元这么说，她才消了些气，她道：“朕希望不会太久。”


    然后取出令牌交给秦元，秦元交代小安子去调兵保护西厂。


    “秦元，说说吧，今晚的事情怎么办？虽说你拿到了杨汝的罪状，但是太后若是发难，朕可是会很为难。”


    萧青鸾皱着眉头，都说秦元有些小聪明，可是最近做的事情，都有些莽啊。


    秦元让杨汝供出罪状画押时就想好了如何善后，秦元道：“先发制人！”


    “你让朕先向太后发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