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余香晚
作品:《竹马牵绊》 次日,上官醒睡到日上三竿,昨晚睡得太晚了,每次都感觉要升天了。
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早就空无一人,也对,他忙得很,哪有时间跟她度蜜月。
上官醒起床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红衣服,下楼吃饭,阿姨已经上班了,给她准备好了饭菜。
“太太,沐先生让你吃完饭去高尔夫球场。”
上官醒点了点头,咬了一口油条,又抬头看向阿姨:“阿姨,我不喜欢太太这个称呼,要不你就喊我上官,或者星星。”
阿姨一脸为难:“那,上官小姐。”
“好吧,就这样叫吧。”上官醒低头吃饭,吃完饭后,应沐风的要求去高尔夫球场。
被工作人员带到指定位置后,她便看到沐风正和几个男人攀谈,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杆。
她走向沐风。
沐风也看见了她,朝她走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沐风圈住她的肩膀,搂着她往前走去,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是紧张的,陌生的,担忧的。
沐风的朋友,都是和他一般年纪的人吧,她在他们之间岂不是略显稚嫩。
介绍下来,上官醒只记住了一个叶凛空,原因是他是个混血,长得就好认。
在高尔夫球场玩了一会儿,上官醒觉得无聊,便想着先回去,没想到沐风也借此脱身,跟她一起回了新房。
“你不来,我又要被他们几个抓去请客。”沐风笑说道。
上官醒坐在沙发上,沐风给她倒了杯茶。
他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性格也是温文尔雅,上官醒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她想起卓雅说过,如果想要爱情可以试着培养,也不知她和沐风能不能培养出感情,只不过现在看来沐风是尊重她的。
“你有时间陪我度蜜月吗?”上官醒随口一问,喝了口茶水。
沐风脸上的笑意变浅了些,有些尴尬也有些难为:“抱歉,最近公司的事比较多。”
上官醒点头,放下茶杯:“好,那我自己去旅行。”
沐风起身上楼,不一会儿又回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卡:“这张卡里的钱你拿去花,你要是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我给你雇两个保镖跟着你,这样安全些。”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约了朋友,先走了。”上官醒收下他的卡,拿着包包便出门去了。
上官醒约见兰薪,昨天气冲冲地离开,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兰薪来到和上官醒约好的咖啡厅,昨晚没睡好,哈欠连天:“你都结婚了,咱俩还是少单独见面。”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上官醒重重放下咖啡杯子。
“我这是为你好,你激动什么,咱俩还是好朋友。”兰薪困得要命,一口气干掉一杯特浓:“但你现在是沐风老婆了,单独出来跟我见面,容易落人话柄,不过……”
兰薪又打了个哈欠,笑道:“你可以带上卓雅一起,哈哈哈。”
“滚呐!”上官醒踢了他一脚:“我来找你是跟你说清明回帝都扫墓的事。”
兰薪外婆外公都在帝都,每年清明都会和她一起去扫墓。
兰薪靠着沙发,半眯着眼睛:“你刚结婚,不用回去吧,肯定结婚前叔叔阿姨就给老人家们烧过消息了。”
上官醒:“这有什么,每年我都去给爷爷奶奶扫墓,今年也不能落下,总要跟他们说说我结婚的事。”
“随便你,我清明那天过去,扫完墓就回来。”
“那我跟你一起。”
兰薪突然想起一件事,瞬间就清醒了:“你说,卓雅清明回不回星海扫墓?”
上官醒翻了个白眼:“她是个孤儿,贺兰家的墓也不用她扫。”
“哦哦哦,我都忘了。”兰薪拿起杯子想喝口咖啡发现喝完了,又点了一杯,若有所思道:“那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吗?”
上官醒皱眉:“这我哪里知道,她又没跟我说,你这么好奇,自己打听去呗。”
说罢,兰薪便起身。
“好主意,我这就去问问她,告辞。”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上官醒对他的狗腿程度嗤之以鼻,不过自从他开始追卓雅以后,好像真的没有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难道情场浪子要收心了?
上官醒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想多了,兰薪绝对是贱,平时被捧多了,得不到更加爱,等他追够了厌倦了,也就恢复本性了。
只希望卓雅千万不要答应他,作为朋友兰薪在某些方面是能靠得住的,也很有担当很讲义气。
但在情感方面实在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渣男本渣,交过的女朋友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最短的三天最长的撑死三个月。
兰薪回到公司坐班,在老板椅上无所事事,还有几天就是清明假期,如果他能帮卓雅查到些亲生父母的消息,会不会收获她的好感呢?
要是她爸妈没死,帮她找到后视情况让她和家人团圆,要是她爸妈死了,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也是好的,还能立个碑,逢年过节扫个墓。
兰薪越想越觉得靠谱,埋头就是干,利用各种关系和手段,去查卓雅的身世信息。
一查就是一个星期。
他爸妈见他往公司去的次数不少,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干什么,又是去星海出差,又是跑各种资料室档案馆,还以为他改性了,终于开始认真工作了,结果一打听。
原来是为了给一个女人找爸妈。
于是清明假期第一天,兰薪就被召回了家。
兰薪最近忙得跟陀螺一样,每次有一点消息,就感觉发现了新大陆,然后次次落空。
“你最近在干什么!”兰东鸣拍了拍桌子,饭桌上的齐女士和余香晚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兰薪饿得要命,埋头干饭:“今天我就去帝都给外公外婆扫墓,然后去一趟星海,从星海回来后再去公墓看爷爷奶奶。”
“我问你最近在干嘛!”兰东鸣火气很大。
兰薪习以为常,飞速吃饱以后,抬起屁股就走。
“你给老子站住!站住!”兰东鸣在后面追。
兰薪在前面跑,最后被家里的保镖拦住,烦得不行,回头看向更年期发作的老爹:“我很忙!”
兰东鸣指着他骂道:“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不听!从现在开始哪也不能去,跟着我好好学着怎么打理公司,争取在你生日之前和香晚把婚结了!”
“爸!我不结!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兰薪刚说完,桌上的余香晚就抱着齐女士哭了起来:“阿姨,我还是走吧……”
兰东鸣吼道:“那你喜欢谁?!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都不想说!香晚都不嫌弃你,你还在这里挑上了!”
齐双拍着余香晚的后背,安慰道:“小晚别哭,叔叔阿姨给你做主。”
“阿姨,我每天都寄人篱下,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我还不如陪我爸妈死了算了!”
余香晚要死要活的哭喊着。
兰薪朝她吼道:“别哭了!烦死了!什么寄人篱下,你每天在我家白吃白喝,赖在我家不走,我都不想回来!我告诉你余香晚,我不会娶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就是看上了兰家的钱,赖上我了!”
余香晚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撒谎!你个讹人精!不是我撞死了你爸妈,你非赖我,找到凶手了,还赖在我家不走,你个癞皮狗!”
“啊!!”余香晚捂着脑袋哭得快要崩溃。
兰东鸣拿起鸡毛掸子朝兰薪挥去,兰薪握住鸡毛掸子一把抢过来。
“老头子,你再敢打我!小心绝后!”
“你,你个不孝子!”兰东鸣气得捂住胸口。
兰薪得意地笑了笑:“我不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忍忍吧,不然我就学我姐,直接跟你的断绝关系,不给你养老送终!”
齐双见儿子这么不听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抱住余香晚,继续安慰:“小晚,你放心,兰薪只是一时糊涂。”
“阿姨,我没有讹兰薪,我没有讹他,我当时很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双点了点头:“阿姨明白阿姨明白。”
“我好想爸爸妈妈,不如死了算了!”余香晚拿起切牛排的刀子就往脖子上划拉。
齐双和兰东鸣连忙过去拉她。
兰薪站在原地,见惯了她的虚情假意:“你们松手!让她死,我看她敢不敢!”
兰薪大步流星的走到余香晚身边,推开齐双和兰东鸣,给足她刀自己的时间。
余香晚握着刀子不动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兰薪。
“闹啊!怎么不闹了?”
余香晚颤巍巍地站着,刀刃轻轻划破皮肤就痛得不行,她赶紧把手里的刀扔掉:“兰薪,是叔叔阿姨见我可怜把我留下来供我读书的,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为何这么作践我!”
“对,你清白,老子不清白,老子配不上你行了吧,你赶紧去找个清白的男人嫁了吧!嫁妆我给你出!”
兰薪骂骂咧咧地,好像要吃人,嗓门大的比雷还响,余香晚吓得捂住耳朵,也拒绝听他的安排。
齐双轻轻打了一下兰薪的肩膀:“臭小子,说话小点声,吓到小晚了。”
兰薪气得快要翻白眼了:“妈,你怎么这么拎不清,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我这个儿子,还是要她!”
“我当然是……”齐双下意识说出口,又戛然而止,看了看身边的余香晚,旁敲侧击道:“小晚是个好孩子。”
“行,那我走。”兰薪扭头就走了,齐双赶紧跑去追他,追到门外,拉着儿子的胳膊,好声劝告。
“乖儿子,你听妈跟你说,我肯定是偏向你的,你在外面玩我和你爸都不反对,但总要成家立业吧,小晚无父无母,身世清白,咱们供她读书,她也知道感恩,是自愿嫁给你的,你和她结婚生个孩子,在外面偷偷的玩,注意安全,别弄到家里来就行。”
齐双给儿子出着主意,他们也是看中了余香晚没什么拖累和背景,好拿捏,是个能在家里安分守己的主,才决定把她留下来的。
“您真是这么想的?”兰薪对母亲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会儿火气也没那么大了。
齐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妈的话你都不信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晚,喜欢你外面那些女人,但总不能抱回个私生子来养着吧,说出去不好听。”
兰薪笑得狡黠,试探问道:“那如果我真给您抱个孩子回来,您还真不要啊。”
齐双指了指他的脑袋:“你可真不让我省心,真要有了,你要是想要就抱回来,但明面上必须是小晚的孩子,明白吗?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她留在家里,就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弄出个孩子来,好给你兜底。”
兰薪抱了抱齐双,语气温和了不少:“还是您老人家想得周到,不过老妈,就非得是余香晚吗?这女人心眼可多了,最会卖惨,当年还想讹我,差点让我吃牢饭,你还真信她的说辞啊。”
齐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她心眼再多,不过是想要几个钱,求个日后安稳,翻不起什么浪花,比你外面那些个女人好拿捏。”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再回来跟您谈我和余香晚的婚事,我先走了哈。”
兰薪抱了抱老妈,转身跑走。
齐双喊道:“路上注意安全,没钱了跟我说,给你打过去。”
“放心吧。”
齐双无奈摇了摇头,回到房子里去,余香晚还在哭,兰东鸣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走过去摸了摸余香晚的脑袋:“小晚,阿姨给你买了套房子,你要是不想在这里住,就去那边住,你放心,兰薪刚才跟我说好了,等他忙完这一阵,就收心回来跟你结婚。”
余香晚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欢喜,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谢谢阿姨,如果兰薪不喜欢我,那就别逼他了。”
“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认定的儿媳妇,由不得兰薪放肆。”齐双取了房子的钥匙,递给余香晚。
余香晚握住钥匙,嘴角都微微扬起:“谢谢叔叔阿姨,送给我这么大的礼物。”
兰东鸣和齐双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同样的精光。
余香晚拿着钥匙离开。
兰东鸣坐下来,倒了杯茶水,松了一口气:“怎么样,兰薪什么态度。”
齐双坐下来喝了口茶:“他就是没玩够,到时候把婚结了生个孙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管也管不了,左右他这脾气也不敢违法犯罪。”
兰东鸣看向妻子,问道:“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齐双放下茶杯:“没查到什么背景,好像是从星海来的,是个孤儿,在南淮的工作还是兰薪给她安排的,不过长得倒是有点姿色,难怪迷了儿子的眼。”
兰东鸣了然:“那没事,等兰薪玩够了,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余香晚哼着歌离开兰家,手里摇着刚到手的钥匙,迫不及待地打车去了房子。
看见房子后,眼睛都直了,不愧是有钱人,直接送她一套大平层,她乘上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整个楼层只有她一户。
进门后,她扑在地上,在羊绒地毯上滚来滚去,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迷了双眼。
在爸妈去世之前,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住上这么大的房子,还好有人给她出谋划策让她讹兰薪,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