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摊牌

作品:《觉醒弹幕后,炮灰良娣扶摇直上了

    一块和田羊脂玉的凤纹玉佩,静静的躺在盖在她身上的丝绸薄衾上,萧沐歆一眼便能看到。


    这是她还给南世清的定情玉佩!


    这原是一对龙凤玉佩,南世清特地请了京中的雕刻大家来雕刻的,他俩一人一块。


    这本该还给南世清的东西,如今却被南世渊扔到她面前,其中含义是什么,她不敢去想。


    “殿下,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萧沐歆死死掐着手心,露出一副惊喜的样子来,苍白病弱的脸上因此多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随后,她像是第一次看到这玉佩似的,将其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新奇又爱不释手的样子。


    “殿下,这玉佩真好看。”


    南世渊冷眼看着她表演,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吗,那你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会想起来你曾经也有过一块一样的。”


    闻言,萧沐歆脸色一僵,一颗心猛地往下坠,恐惧和不安逐渐慢慢涌了出来。


    她扯着嘴角,努力装作茫然的样子问道:“殿下,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玉佩了?”


    “殿下莫不是曾经在别人那里看到过这样的玉佩,所以误以为是我的,然后记岔了?”


    见她还在装傻,南世渊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无语还是被气急了。


    随后,南世渊在一旁的榻上坐着,幽幽道:“旁人有没有这块玉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而这块玉佩是你的。”


    他没心情和萧沐歆兜什么圈子,事情已经决定了,他今日来也不过是想问萧沐歆要一个答案,为他这十几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付出了那么多,想要完全的放下是不可能的,他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他想要个一个答案。


    萧沐歆矢口否认,“殿下,你记错了,我没有这样的玉佩,这玉佩也不是我的。”


    这一刻,萧沐歆手里的玉佩格外烫手,让她忍不住将其丢在一旁,一副避恐不及的样子。


    南世渊淡淡道:“上个月,燕王妃,赏花宴。”


    这话一出,萧沐歆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褪尽,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南世渊知道了,她完了!


    南世渊定定的看着萧沐歆这个样子,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还会心疼萧沐歆,他也是真够贱的!


    他收回视线,继续道:“你送给燕王妃的那些礼物中,有一条珍珠项链,而装那珍珠项链的盒子里有暗格,里面放着这块玉佩和一张纸。”


    说着,他把那盒子和纸条拿了出来。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啧啧——”


    南世渊轻声念出那字条上诗句,然后将字条塞进盒子里,一起扔给了萧沐歆。


    看着这两样东西,萧沐歆只觉得晴天霹雳,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这时,南世渊嘲讽道:“太子妃,你这是要不再想念谁,要和谁断绝关系啊?”


    闻言,萧沐歆的脸色青了白,白了红。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的开口道:“殿下,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虽然给燕王妃的礼物是我让人准备的,可我病重无法起身,都没有碰过那些礼物。”


    为了她和燕王,也为了家族,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些东西是她的。


    “那里礼物经手的人不多,但也不会少,殿下怎么就笃定是我的呢?”


    说着,萧沐歆一脸被冤枉的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南世渊。


    “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想让殿下疑心我,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南世渊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暗示,她是想说栽赃陷害她的人是闫思钰。


    毕竟,闫思钰替她去燕王府赴宴,又替她送礼,是接触那些礼物的时间最长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在其中做手脚。


    南世渊心里一阵讽刺,还真是一出事就拿‘好姐妹’闫思钰来顶包,只怕是早就盘算好了的。


    见南世渊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盯着她看,萧沐歆的心跳如雷,整个人慌得不行,差点就维持不住脸上表情。


    没一会儿,她便扛不住移开了目光,语气难过和失望的控诉道:“殿下,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你竟这般怀疑我?”


    南世渊这段时日时不时就来看她,待她的态度也似从前,所以她心存侥幸,觉得事情有转机,便拿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事,试图让打动和软化南世渊。


    毕竟,去年南世渊查到她暗害闫思钰的孩子时,也一直为她遮掩,为她找借口。


    即便在心中认定是她害了柳承徽的孩子,南世渊也一样为她遮掩。


    思及,她便憋红了双眼,哽咽着看向南世渊,“嫁给你的这三年多来,我一直恪守本分,忍着心酸难过为你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


    “我是做错过事情,可我那也是因为太过爱你、太过在意你,我待你的心一如往初,从未背叛过你,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


    听着这些话,南世渊脸色一沉,漆黑的眸子里隐含着无边的怒意和嘲讽。


    萧沐歆也配提及他们这十几年的感情?


    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竟还有脸说是因为太过爱他,还这么理直气壮。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萧沐歆的脸皮怎么厚!


    他忘了,萧沐歆会这么的有底气,无非是仗着他的喜欢,都是他之前宠出来的。


    萧沐歆没注意到南世渊的情绪变化,仍旧说着:“既然你怀疑我,那你至少拿出证据来定我的罪,就是要死,也得让我死得明白。”


    她这难过之下的负气摸样,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


    而南世渊的耐心告罄,直接道:“恪守本分?从未背叛?那是谁喝了三年多的避子药?”


    “是谁在怀上孤的孩子后纠结痛苦,费劲心思的想要打掉,还想赖在孤的母后身上?”


    “是谁在被自己阿娘发现心中有别人后,哪怕自己阿娘训斥、以全族性命要挟逼迫,也始终不愿意供出那个男人的身份?”


    南世渊每问一句,就像时萧沐歆的耳边落下一道闷雷,让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全身。


    这一刻,她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人群中一般,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她惊恐的垂下眼眸,不敢去看南世渊,可南世渊却起身来到她面前。


    下一瞬,南世渊骨节分明的手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说,为什么要背叛孤?”


    往日里,南世渊对她的温柔宠溺,如今都换成了愤怒和彻骨的恨。


    仿佛下一秒,捏着她下巴的手,就能换到她的脖子上,狠狠的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