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愿意面对
作品:《觉醒弹幕后,炮灰良娣扶摇直上了》 “歆姐姐,你别难过,太子殿下应该是觉得膝下子嗣不丰,这才……”
闫思钰垂着头,脸上露出懊恼,仿佛很自责没把这事瞒住。
【感觉太子像是脱掉了缰绳的野马,没了束缚,所以肆无忌惮了,他现在彻底成种马了,一点儿都不自爱。】
【那些妾室都是太子的女人,他宠幸很正常,以前他在意太子妃,才处处都考虑太子妃的心情,可太子妃不仅不在意,还辜负了这一切,所以他现在也就没必要再顾忌。】
【太子这属于是受了情伤后的发泄和报复!】
闫思钰扫了一眼弹幕,便继续安慰萧沐歆,“歆姐姐,殿下的心里只有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旁人无论怎么得宠,都越不过你去的,你就安心的养病。”
萧沐歆靠在软枕上,不想和闫思钰说话。
在知道南世渊频繁宠幸妾室的消息后,她的心一会儿好似被什么酸的东西浸泡着,酸得她难受。
一会儿,又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又一下的扎着,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呆呆的望着床幔,眼眶骤然一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哎,太子妃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太子是有感情的。】
“歆姐姐,你怎么哭了?”闫思钰惊呼一声,连忙拿出帕子为她擦拭眼泪。
萧沐歆摸着脸上的泪,心中有些震惊,她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哭呢?
一时间,她有些慌,“我……我没事,我最近遇到了不少事,身子又不好,这才多愁善感些,对,是这样!”
她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下意识的回避心中的答案,不愿意去面对。
【太子妃怎么就不愿意去面对了,喜欢太子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反正我感觉太子比那人好。】
【她应该不是怕丢脸,是接受不了,她为了心上人付出了很多,为了对方不惜背叛太子,害了那么多孩子,到头却她爱上了太子,这无异于是全盘否定了她这几年,显得她像个笑话。】
闫思钰垂眸,嗯,确实挺像个笑话的!
这时,萧沐歆转移了话题,强撑着笑容祝贺闫思钰,“阿圆被封了郡王,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我身子不好,身边伺候的人为了让我静养,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害我都不知道这事,也没能给阿圆准备贺礼。”
【这倒是真,她身边的宫女都怕刺激到她,都瞒着,闫氏也怕她被影响到,也不说。】
【闫氏果然是好姐妹!】
萧沐歆嗔怒的看着闫思钰,“你也是,这样的大喜事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今日我怎么都得把贺礼补上。”
说着,她便示意冬无去把自己准备的贺礼拿上来。
闫思钰笑了笑:“我也不想这些琐事影响了姐姐养病,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姐姐的身体重要。”
闻言,萧沐歆心里一阵感动。
随后,她握着闫思钰的手,神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你有了孩子傍身,在东宫有了依仗,日后即便我不能护着你,旁人也不敢轻慢你。”
“当年是我太任性了,没有问过你的意愿,便让你入了这深宫大院里,我一直欠你一句抱歉。”
听着这话,闫思钰心里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向自己道歉!
难道她想让自己帮忙干些什么?
【太子妃道什么歉呐,她让闫氏入东宫可是在帮闫氏,要不然以闫氏的家世,哪里能成为东宫里位份最高的妾室?】
【应该是闫氏给太子妃道谢才是,若非太子妃,闫氏她爹肯定会在宠妾的耳旁风下,把闫氏嫁给老头当继室,或是随便送给谁当妾。】
【你是来搞笑的吧,太子妃的行为和永昌伯的有什么区别,本质上都是用自己的权利决定来闫良娣的命运,只要目的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没把闫良娣当个人看。】
【就因为太子妃是女主,你们就能无限包容,忽视太子妃的自私狠毒,还往这上面套上恩情二字,想让闫良娣为太子妃当牛做马,我真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
闫思钰扯了扯嘴角,‘嗐’了一声,一脸真挚的道:“歆姐姐,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当年也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萧沐歆有些不敢看她真挚的目光,仓皇的躲避着,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闫思钰当看不见,安慰了萧沐歆几句,便回去了。
刚到宜春殿,金玲就凑了过来,“清和县主又往东宫递了奏表,申请探望太子妃。”
闫思钰叹道:“这是第四次了吧?”
金玲点点头,“是的,估计这一次太子妃还是会拒了。”
自上次见面不欢而散后,清和县主又往东宫递了好几次奏表,申请探望萧沐歆,南世渊也同意了。
但最后都被萧沐歆以自己病了、身子需静养为由给拒了。
生病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萧沐歆不敢面对清和县主,怕听到清和县主的指责,更怕清和县主逼她说出心上人的身份。
闫思钰:“这都第四次了,太子是不会让太子妃拒的。”
毕竟,南世渊还没查到萧沐歆的心上人是谁,也还没有查清楚英国公和宋王有没有不臣之心。
自上次见过清和县主后,萧沐歆虽然很焦躁不安,但也没往外传递一丝一毫的消息。
而清和县主似乎也怕往东宫传递消息会被发现,也没什么动作,只一味的递奏表申请探望。
面对这情况,南世渊难免会有些着急。
事实证明,闫思钰的猜测没错。
第二日午膳后,清和县主就在南世渊的安排下入东宫探望萧沐歆。
“歆姐姐,殿下见你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想着若是有家人陪伴,你的病能有所好转,便把做主让清和县主来陪伴你。”
闫思钰说了两句,便像上次一样安排好一切,识趣的离开。
“这才半个多月不见,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看着女儿孱弱的躺在床榻上,清和县主眼里满脸心疼和担忧。
萧沐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素白中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淡青血管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蜿蜒如枯枝,唇色苍白透着一抹病态的淡紫色,唇上还干裂起皮。
清和县主一开始还以为萧沐歆是为了躲避她,才故意假装,没想到萧沐歆竟真的病了。
一时间,清和县主有些自责,“都怪我那日把话说得太重了,你明明还在做小月子……”
萧沐歆是那日之后才传出病重的消息,清和县主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萧沐歆是听了她的那些话后,惊惧难过之下病重的。
不仅是清和县主这样认为,就连萧沐歆也是这样觉得的。
她现在回想起来清和县主的那些话都是胆颤心惊,惊恐后悔不已。
萧沐歆叹了一口气,劝道:“阿娘,不怪您,您也是为了我和萧氏一族着想,是我不好,让您操心了。”
看着清和县主眼下脂粉都遮不住的乌青和憔悴,萧沐歆满心愧疚。
这半个多月来,清和县主估计没睡过一日好觉。
见萧沐歆似有软化之意,清和县主便趁热打铁,“唯有除掉那祸害,我们才能平安无事,你就是再不舍,也得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