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也来点
作品:《盗墓:我靠付出型人格存活》 因为一些原因,有过一个化名叫关根。
已经十年过去了。
小哥去守了青铜门。
小花在满世界找人。
黑瞎子不知道在忙什么。
张家古楼的故事告一段落。
但有些痛会永远留在心里。
在墨脱的时候。
我至今也忘不了在邮局看到的那张画像。
上面画着闷油瓶。
以及远处还画有一个人。
即使只有一个背影。
但我还是认出来了他。
是延。
延其实是个极其不一样的人。
他特别到只要你见了他一眼,就能马上记住他。
哪怕是个身形,你都能认出来。
还有在闷油瓶哭泣的那个雕像旁边。
也有一个雕像。
这个雕像几乎是没有什么完成度。
只有大概的样子,面部被虚虚刻了几下。
寥寥几笔,却让我在上面看出了极其复杂的情感。
像在笑,像在哭,像在痛苦,又像在释怀。
我完全形容不出来,它只能用眼睛去看,用心去共振。
它也是延。
哈。
所以延早就跟他们认识了。
他竟然参与了所有人的人生。
究竟是为什么。
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目的。
我知道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相反的,他完全是由无数个谜团堆积起来的人。
他的身份神秘到没人能窥探。
该说不说不愧是延吗。
他好像比张启灵还要虚无缥缈。
这些个问题想得我抓心挠肝。
无疑。
我想要知道延。
我需要了解延。
因为我不同于他们。
我和延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
或许我在延的一生里。
只占据了极其微小的一角。
但其实我觉得也没关系。
我可以主动的,一点点的,把这一角渐渐扩大。
让他被我慢慢摸透。
让他的人生里有被我亲自开辟出的一块,独属于无邪的领地。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
首先要做的,还是把“它”解决。
我不能留“它”。
“它”是我,和我们的阻碍。
我必须要清扫掉这个毒瘤。
所以经历墨脱后蜕变的我把自己关起来。
玩命一样疯魔一般进行无数次的推算。
人果然还是要被逼一把的。
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大的潜力。
这比我高考还要努力了。
我抽着烟,出神地盯着我的那些计划。
真想不到,以前的我只是个普通人。
只用为了柴米油盐等的生计发愁。
现在却要想法子灭掉一个存在了几千年的组织。
挺疯狂的是吧。
甚至不太像我的风格。
在吸食费洛蒙的时候。
我有期待过。
会不会就有哪条蛇记录到了延。
我是不是就可以再看到延了。
但是可惜。
我没有一次见到过。
有时候小花他们会调侃我。
说我这个样子变化太大了。
不说闷油瓶,可能连延都会认不出。
说不定还会边围着你转,边叫着说你把以前天真可爱的小无邪藏哪去了。
听起来很是好玩。
在我忍俊不禁的同时。
我的内心却也隐蔽的想着。
那延对我的印象肯定会更深一点吧。
我知道我这之后几年会过得非常惨。
那就惨吧。
再惨一点。
多惨都没关系。
这样。
等延知道后,他会对我有极大的改观。
那个我会完全颠覆他记忆里的我。
嗯,肯定会又一次加深对无邪这个人的印象。
等覆灭了汪家。
再把闷油瓶接回来。
如果还没找到延的下落,那就继续找吧。
我相信总能找到的。
或许也不等我们找到他。
他又会先一步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就这样。
一切几乎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在快要结束前。
我被割喉坠崖。
摔落在广阔无垠的墨脱雪地上。
脖颈上流出的血染红了这片纯洁神圣的地方。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听到一阵细小的踩雪声缓缓响起,由远及近。
像是有谁在踏雪而来。
终于,脚步声停在我旁边。
我费力地掀开眼皮,有那一抹永远也忘不了的黑狠狠扎进了我的眼里。
“我是上天堂了吗。”
我喃喃自语。
如果不是上天堂了,那我怎么会见到他呢。
朝思暮想的人正站立在我旁边,穿着身藏服。
黑色的长发与风雪交舞。
很漂亮的。
又是我没见过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有在认真考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然,为什么现在这个状态的我会看到延。
眼睛被刺得生痛。
我阖上眼,没再去看。
但嘴里却絮絮叨叨念了起来。
“是你啊……怎么见到你了……”
“好久不见,好久好久不见,有多久了?”
“你都不来看看我,就连梦都没有过一次。”
“我现在是不是变了好多?”
“噢,不过我现在不好看,如果知道会见到你的话,我就不剃头了。”
“你不要嫌弃我这个样子好不好。”
“哎呀,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
“我不是想用这个样子让你记住我的。”
“但其实,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在你面前的话,还是那个天真的无邪,不会改变什么。”
“你不要不认识我了,可以吗。”
我一股脑地,说了很多很多。
越说到后面,越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得很乱。
但我就是想说。
就是想把这些年没说过的话都说了。
“嗯,我知道你可能听不懂。”
“但其实我就只有一句是最想说的。”
“…………”
话卡在喉咙里。
我该怎么诉说这数年。
·
“我好想你。”
“特别特别想。”
延垂眸看着几乎是神志不清的无邪,沉默。
·
说完这话,我好像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我重新睁眼。
视线里,他还在我身边。
我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天地间茫茫一片,雪花如同白色纸钱般被纷纷扬扬撒下。
这里就像是我的坟墓。
我所思所想的人依旧在。
静静地站在那里,落了满身的雪。
像是来参加我的葬礼,像是在哀悼我的死亡。
·
延看着地上的人,蓦地伸出手。
在无邪的注视下,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绷带。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解下绷带。
躺在雪地上的无邪睁大了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眼里几乎是疯魔般的不敢相信。
·
被解下的绷带缠绕上我的脖子。
它被血浸透,浸红。
我几乎是恶劣地想,这也算是我们的红线吧。
我终于看到了被绷带掩盖下的无数伤痕。
很客观的难看。可以说是毫无美感。
在延身上,完全是一个瑕疵。
像是一块特别漂亮的玉却带了一些不好看墨点。
但我才不会这样想。
我只觉得很痛。
我心疼得要死。
·
处理好伤口,延依旧蹲在旁边,伸手整理了无邪的头发。
察觉到久违的触碰,无邪笑出了声。
延淡淡地看着他,又换为碰他的手臂。
冰凉的指腹在他手臂上的那些疤痕上轻轻摩挲着。
无邪扯着笑,动了动手臂。
“你看,我们现在是一样的。”
风雪不停,无邪重新活过来的心在剧烈跳动着。
·
“无邪。”
一道平静的声音打断了我还想要胡言乱语的心思。
他在说无邪。
他在叫无邪。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
或许,这样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