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纪德
作品:《文野:奈布的奇幻冒险》 就像是被死神安排好了一样,逃亡的士兵们眼神里只有麻木,他们都是无根之萍,随波逐流,一路的逃亡,腐蚀了他们对自己国家的信仰,安德烈·纪德带领着士兵们从战扬中爬出来,没有死在战扬上,却死在了政治家的算计中。
上级之间的不正当交易舍弃了他们。
他们的家庭全部都在法国等他们,但是谁能回得去?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精神的压力和身体的疲惫都被压榨到了极限,现在谁又能保留自己的初心。
不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不伤害没有武器的孩童……
为祖国而死,死在战扬上!
随着人数的减少,他们的心也变得麻木,以前的他们会遵守国际法约,那么,现在的他们还配吗?
“他们,都去过哪里?”
白发青年看着被抬进来的尸体,车祸、广告牌、路上的石头……死的蹊跷。
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是精英,却这么儿戏的死了。
他现在冷静到了麻木:“我会找到那个异能力者,然后——杀了他。”
“他们都经过地下赌扬。”
低调行事,他们一直都很听话,指挥官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没到行动的时候,谁都不会惹是生非。
“那就问问我们在横滨的那位朋友。”
遇到问题还是要问一下本地人,最好能直接告诉他们,那个异能力者到底是谁。
没过多久,纪德的下属拖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来到了他的面前。
坂口安吾右边的眼镜出现了裂纹,头发凌乱,看起来只是面色不太好。
“指挥官,有什么要说的?”
他现在是港口Mafia的坂口安吾,被异能特务科派来做卧底,一切事情都身不由己,卧底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这一次不是mimic组织一回事其他的组织,森鸥外有着自己需要达成的目的。
“坂口安吾先生,横滨有哪位异能力者会能让普通人死于非命呢?”
触发条件他们都不知晓,毕竟他的属下谁的身上都背负着几条人命,一起路过地下赌扬的其他人却没有事,他在明,敌在暗。
这么一条毒蛇,时不时会爬出来弄死他的几个士兵,也许到了最后,mimic就会变成他人谈论的笑柄,战扬上的幽灵,他们头疼的存在,最后死于水土不服。
坂口安吾一帧一帧地查看着安德烈·纪德拿出的录像,在街道行走的士兵们,走着走着,就差点被突然降落的广告牌砸中,躲避的途中,踩到了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平时训练有素的士兵莫名奇妙地脚崴了,头磕到了电线杆,触电而亡。
不止一个。
他知道是谁做的,但他不会出卖异能特务科的人。
“赌扬的监控呢?”
看看有没有可以甩锅的人。
坂口安吾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被限制了食物,只饿不死,身体就是虚弱。
倒是看见了一个熟人,港口Mafia的太宰治,还有一个带兜帽的人,看不清他的年龄、样貌。
太宰治的防备心很重,他眼底的黑暗不是谁都能抵御,作为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情报部门的负责人,手上的血比行动部的中原中也还多。
就算是完成任务,谁能这么亲近太宰治,哪怕是提交任务物品,下属都恨不得拿钱雇人,让人帮他提交上去,他们是真不想亲自去见那位大人。
“这个人吗?”
纪德停住了监控,不断地放大上面的画面,藏头露尾的家伙。
“也许吧。”
坂口安吾含糊其辞,语气不太确定,跟太宰治在一起的人,会是谁?
中原中也还是芥川龙之介。
或许是港口Mafia的秘密武器……未知的异能力者。
“必须要报仇。”
只要有一个士兵还活着,就要为死去的同胞报仇,直到最后一个军人离去,那支部队才算是真的被消灭。
“还有人,那个人是谁?”
也是很奇怪的装扮,一只眼睛蒙着绷带,或许也是异能力者,蒙着的那只眼睛,是异能的发动机制吗?
哦豁,太宰治。
坂口安吾对他的感观有些复杂,毕竟他们三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太宰治并不在乎你是哪个组织,这点从织田作之助身上就能看出,虽然他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除了港口Mafia的情报,他什么都说。
织田作之助还以为太宰治在开玩笑,笑呵呵地为他提供一些方案,太宰治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将那些恶作剧都用在自己下属身上,那些1m8的壮汉们都被整哭了。
思绪飘远了,大家都知道他是港口Mafia现任首领的弟子,要是将太宰治暴露在mimic的面前,他还能活着脱离港口Mafia吗?
“这个是他的顾客。”
坂口安吾急中生智,想到了太宰治之前说的故事。
语气保持不变,调出自己看到的线索告诉他知道的这一切。
“他……做交易,你看。”
坂口安吾将监控视频快进,安德烈·纪德看见太宰治将手里的筹码都放在了那个兜帽人的手里,彩色的监控,还能看见筹码的颜色。
“白色的筹码都给了,看来这个人是真没钱了。”
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之间的恩怨牵扯不到太宰治身上,组织之间的利益,应该由首领之间自己解决。
“行。”
纪德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太宰治身上,那个人也就那一天来过一次,一次,他的士兵每天都在离去,跟这位戴着兜帽的人接触的人也很多,的确算不到他身上。
“既然有目标,那就直接杀了他。”
保重。
坂口安吾叹气,受到牵连的无辜人,对不起了,接触了这么久,他也算是比较了解mimic组织的人,都已经失去了作为军人的初心。
滥杀无辜,无辜幼儿也……不留活口。
他们只想要一个解脱,哪怕解脱的方法并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