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还是对自己太宽容了
作品:《我只是路过,就被警队收编了》 张国庆缓缓抬起,埋下去的头,让他们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于莲看着张国庆,忽然有点不知道,拿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有悔恨,有难过……而更多的是一种疯感。
“对,王惠生下来的孩子是我,”张国庆有些激动,“那又怎样!那又怎么样……”
他试图双手抱头,但没成功,最后几个字说出来的声音也陡然变成小,似是在喃喃自语。
对于张国庆的一系列反应,于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用狗血来暂时形容。
为什么是暂时,因为感觉接下来,还有比狗血更加过分的事。
他们看着张国庆,等待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片刻。
“抱歉……”
于莲差点要说顺口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不过,幸好忍住了。
就眼下看来,于莲感觉张国庆这样的人,不太配的上原谅,即便事情还没有听完。
于莲轻咳一声,“继续说吧。”
“那天,王惠在炸鸡店说完这些,和对我的请求,一开始,我是答应的。”
“但是,晚上回去后,我又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
“或许是不甘,凭什么王惠能跟王赟谈恋爱,爱着林东,可是她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我自认为自己不比他们差,而且,我这么爱她,我的爱不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少。”
“为什么掩人耳目也不找我?”
“我躺在床上,越想越扭曲,一晚上都辗转难眠,最后,在第二天约见了王惠,跟她说想跟她做一天的情侣。”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卑鄙……”
“不是,你搞错了。”
于莲打断张国庆的话。
“……啊?”
“你还是对自己太宽容了。”
张国庆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于莲眼神鄙夷。
“你干的这事,他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那哪能用‘卑鄙’两个字就能形容的,有点侮辱这两个字了。”
于莲一顿输出,反正她不在这里上班,影响不到自己,也影响不到单位名誉。
实在不行,到时候说她是临时工,就过去了。
而且,于莲还真的是临时工,没有骗人。
“说真的,这种事只有畜生能干的出,人还真不行。”
顿一下。
“接着说吧,虽然已经知道大概结果,但还是听听具体的禽兽不如的事,你是怎么干出来的。”
张国庆没想到于莲说话这么的直接,不留一点情面。
他原本只是自嘲一下,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年轻小姑娘劈头盖脸一顿骂。
心里升起不爽。
这一系列心理活动,都被于莲捕捉到。
于莲嘲讽一笑。
“现在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年轻的时候,干点人事不就好了,这样到了这个年纪,就不会有我这样的年轻人,戳你脊梁骨骂。”
“还有,老早跟你说过我的警号,不爽就投诉,现在就可以,我领导就坐在旁边,你倒是投诉啊!”
【该死!忘了她能看透人心。】
……嗯?
李副所长侧头望向于莲。
她什么时候,在他们单位有警号的?
他怎么不知道。
于成:后背凉凉的是怎么回事?
张国庆没有投诉。
沉默半晌,他又说了下去。
“王惠刚听我说完,这个无理的请求,干脆拒绝,但是在我用林东妈妈的威胁、恐吓下,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不管怎么说,过程可能不是很好,但是结果是我想要的,回家后第二天,我精心打扮了一下。”
回想起约会的那天的画面,张国庆不自觉的笑了。
不过,这要是被王惠看到,得吐出来吧。
“从早到晚,我都很开心,晚饭我们是在一家外国餐厅吃的。”
“这就结束了?”于莲等了一会儿,见张国庆没再往下说,问道,“你是怎么强迫王惠发生关系的?”
“敢干,现在倒是不敢说出口了。”
张国庆抬眸看了一眼于莲,眼里有着一丝挣扎,而后是垂眸,又抬眼……
反复几次后,长叹一口气。
“我趁她上厕所,在她的酒杯里下了药,王惠一直以为我和她那晚,是酒后乱性。”
“你不仅是道德败坏之徒,还是犯罪分子!”于莲说。
“我那时,也是被欲望、不甘和爱冲昏头脑。”
“这理由很好?我还想一夜暴富呢,也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去抢银行。”
斜了张国庆一眼。
“你怎么到了今天,还在给自己找借口,是为了安抚你那似有若无的良心?”
“你这是自私,是变态,是心理扭曲,是犯罪,跟爱沾不了一点边。”
“孩子呢?你为什么不负责?”于莲质问。
“关于孩子,我也是近几年才知道的。”
“……嗯?”
“和王惠发生关系后,我们就没有再见面。”
“我只知道,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休学,不知道她休学的那一年去了什么地方,我四处打听过,就连东子也不清楚。”
原来如此。
于莲和张秀兰去找郑娟的远房亲戚,都花了不少时间。
放在几十年前,交通还没有现在发达,通讯也是处在基本靠吼的状态。
那个时候,但凡是有心想要藏起来,还真不太找得到。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袁琪是你女儿的?”
“几年前的一天,东子突然找上我,说王惠跟一个人的关系不太正常。”
“当时,听到他的话,我还以为王惠出轨了。”
张国庆解释。
“你们也看过她老了之后的照片,还是很漂亮,我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什么叫理所当然?
怎么就理所当然!
“没有,这就是你一个人的想法,长得漂亮是什么罪吗?怎么就凭空联想到出轨?”
于莲对于张国庆的说辞十分不满。
“不要把你这种龌龊的心思,试图平摊化,扣到别人头上,好觉得这样的自己没有问题。”
“然后呢?”于莲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