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说的四个字，每一个林煊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如同晴天霹雳。巨大的落雷落在林煊心上，“磅”的一声，心脏被炸开了花。


    “就是字面意思，你如果想知道更多，我可以告诉你。”李岷依旧不动如山，站在原地，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盯着林煊。


    和蔼可亲的老人，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


    叛国......多大的罪名啊......


    但这层纸被捅破了，林煊有必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能告诉我吗......”他声音都在颤抖，小心翼翼的问。


    “可以，你过来。”元首说。林煊走在了前面，他和林煊之间还是有5米左右的距离。


    林煊向元首的方向走来，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脑海中只有“叛国”这两个沉重的字。


    他走到元首面前，元首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按到他的肩膀。通过手掌能感受到林煊浑身紧绷，甚至有些颤抖。


    “孩子，到那边坐着说吧。”李岷指向操扬主席台旁边的双人座椅。


    林煊微微点头，跟着元首一路走到双人座椅上坐下。而元首的保镖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女人在保镖身旁问他：“阿莫，你觉得林煊的立扬是什么？”


    “华夏。”保镖平时被称作阿莫，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除了元首。此刻他目光从未离开过元首的身上，嘴里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你猜他的立扬华夏啊？”女人绵绵的声音嘟哝道，“没意思，我也猜他的立扬会是华夏。毕竟他和他父母从没联系，血缘这方面应该影响不了他吧。”


    阿莫并没有接话。


    “其实你长得很像你父亲。”李岷说，“在那件事之前我和你父母并不熟，在那件事后，我们不断地翻阅他们的资料才对他们有了很深的印象。”


    林煊也变成了一个闷瓜，一句话不说。


    说不说话又如何呢？现在也不是他说话的时候，李岷继续自说自的。


    “你父亲叫吴阳明，母亲叫孙悦。他们两个都是华夏国最年轻最具天赋的科学家。你以为的科学家都是在某一个领域专攻，像你现在专攻新能源电池一样。但，其实他们，对多个领域都很熟悉。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如果这20年他们一直留在华夏，成就不可限量啊。”


    李岷每说完一段都会看看林煊的反应，但林煊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依旧如一潭死水。


    “20年前，有个叫唐天和，他是华夏国高考改革后第一个也是在你之前唯一一个考满分的人。专家团也评估过，你考的试卷和他当年考的试卷难度相当。你认为什么人能考到满分？”


    李岷的一句话让林煊提高了三分警惕。


    自己是考过高考的，怎么考满分？开挂啊还能怎么办，难道20年前的唐天和就有系统了？现在“叛国”已经从林煊脑海中剔除，唐天和是不是也有系统的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瞬间充斥整个脑海。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煊终于开口了，“我问的是唐天和。”


    “20年前我就是副国级，你问我一个学生是怎么样的人？”李岷表情放松，对着林煊挑了一下他那灰白的眉毛，“好吧，事关重大，我也了解过他。”


    “唐天和高中和初中的成绩并不是特别的好，但他就是在高考前一个月也成绩突飞猛进，像突然开了窍一样。他的父母平时对他其太严格，对他除了打骂就是人格羞辱。在唐天和14岁生日的时候，网购了一件JK短裙套装，自己穿上，在房间里欣赏自己。不料被他父亲发现，家里的凳子腿都打断了一根。唐天和还被送去了医院治疗，结果是睾丸切掉了一个半。肋骨断了两根。”


    林煊听得握紧了拳头，真是畜生。


    “你的父母那一年正好在京都大学当名誉教授，那时候年纪轻轻的他们就已经在华科院工作，他们的老师就是华科院前院长孔耀祖。孔耀祖十分看中他们二人的才华，竟然给了吴阳明华科院S级权限。和他自己齐平的权限。你爸是第二个华科院S级权限的人。”李岷说。


    “S级能干嘛？不过孔耀祖的确有些蠢，本来只有一个S级，哪有这样放权的。最多给个A级得了。”林煊也渐渐地在过去的事情上和李岷聊开，他也无所谓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管你什么职位，蠢货就是要说出来。他厌蠢症犯了。


    “华科院的权限机制是，做出成就后，在专家评审团通过后，能获得对应的积分和评级。靠这个一点一点晋升的。孔耀祖是你爸吴阳明的老师，那时候你爸还年轻，孔耀祖觉得他有无限的潜能，就把华科院的所有资料对他开放，他可以自由的翻阅和研习，这是S级权限之一。孔耀祖也是希望不限制他，让他自由的发挥，这样才能发挥出吴阳明的全部才能。其实孔耀祖是违规操作的，许多人只是看在吴阳明确实非常的天才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他也蠢。”林煊毫不客气的说。


    李岷都愣了一下，明显感觉林煊语气不好，可能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啊。为了某个人可以不顾一切的赌。那些恋爱脑谈恋爱的时候，可以把所有的钱给对方，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曾经国安局就有例子，国安局有个女间谍，和当时的一个特情专员好上了。结果女间谍实在太爱对方了，间谍的身份让她很煎熬，她就给她对象说了自己是间谍的秘密，虽然她最后被举报了。但人这样感情用事的情况并不少，哪怕身居高位。”


    “呵呵呵，真蠢。”林煊讽刺道，他想起了自己把系统的秘密毅然决然的告诉苏茉莉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是煎熬的，他是无条件的相信苏茉莉的。如果他错了，那么现在他可能在试验台上等着解剖。或者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他赌对了，还是赌的满分。但他还是想骂自己，“我也蠢。”


    李岷看着林煊，久久不语。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还是有些大，但国家不需要经不起打击的人。高层已经施压，为了稳住局面，元首才必须要和林煊见一面，告诉他真相，确定他的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