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低头
作品:《八零炮灰前妻撩得入赘大佬夜心慌》 “我没有啊。”
说出这几个字,特意带着点笑,语气轻柔。
“那为什么不理我,我昨天都解释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越听越迷糊,既然是自己单方面的绝交。
“那为什么昨天看到我你不打招呼呢?裴远坚定一点,对我们两方都好。”
“你鞋带松开了。”
裴远突然在她面前,伸手给她系鞋带。
昨天因为出门前临时起意穿了高跟鞋,走了一路脚后跟都磨红了。
今天吸取教训,出门穿了一双平底鞋。
沈枝愣愣地看着指腹上的茧。
“你在这个医院挺辛苦的吧?”
裴远抬头,望着他。
为了今天的见面他特意抓了头发,确定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才出的门。
沈枝往后仰了一点点。
男人的脸突然放大,吓到她。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他的嘴唇微微用力,抿在一起。
说话的时候带着很明显的委屈的意味。
“我没有不理你,说好的别耍赖。”
裴远站起来坐在一边,“没有说好,我没答应。”
他发现了,沈枝这样内核强大的人,能让她心软的唯一办法就是扮柔弱。
在她面前,你越无助,她越是上心。
很清楚这样利用她的善良来接近她,不妥当。
但裴远知道自己没有别的办法。
这辈子除了这件事,其余的事情努力一边不成就不成了,他会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
可唯独这一件,即便失败一百次,重来一百次,他也不会放弃。
“裴远你别耍无赖,我上去了。”
“一会儿见。”
这次他没有跟上来,沈枝松了口气,但听到他说一会儿见,心里烦躁起来。
每天早上医生都要挨着查房,病情严重的还会着重检查。
“沈枝来了,你等手术那天来也一样,这两天都没啥事儿。”
薛婉这几天为了照顾婆婆,连着请了半个月的假。
傅炎那边问题棘手,怕影响病人。
“我最近工作不多,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嫂子。”
“是是是,我不多嘴了,吃早饭了吗?”
“吃过……医生来了。”
这刚坐下没两分钟,医生就来了。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头发苍白的老大夫身后跟了一堆人。
第一个就是裴远。
看得出来这位老前辈很喜欢裴远。说话几乎都是偏向他。
果然到了这里他也是老师喜欢的好学生。
单人病房很快,她放心坐回去的时候,裴远掉队折返回来。
“给你。”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书签。
上面是沈枝最喜欢的作家,春屿座谈会的票。
扔下就走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春屿年近八十,是当今诗歌界的泰斗。
年岁已高,却仍然能写出,让全世界读者引发共鸣的诗歌。
生活在上辈子的沈枝没机会见到,这辈子也机会寥寥。
老人家不爱出门,上次大会原以为有机会,到会扬才了解到,老人家推辞了没来。
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在裴远面前说过,喜欢春屿,他是怎么知道的?
回过神来,薛婉已经拿起桌上的两张票,仔细研究起来。
“我就说嘛,那个医生肯定认识你。”
“啊?你怎么看出来他认识我的?”
薛婉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昨天你去办公室了,我和他聊的时候,感觉那个医生跟换了个人一样,眼神还时不时往外面瞟,当时门外就只有你啊。”
“不过不确定,也不敢乱揣测。”
沈枝整理了一下心情,“他就是裴远,救乐乐那个人。”
崔大娘听见都有反应了。
从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居然是总院的医生。
看起来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
“看不出来啊,他在追你。”
“切——别胡说,人家有女朋友,而且这关系有点复杂,总之我们已经不来往了,总之装不认识就行。”
薛婉见他这么严肃,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那眼神进来就时不时盯着她看,居然不来往了?
震惊之余也不敢多问,总觉得有点像苦命鸳鸯的故事。
沈枝待到吃午饭的时间。
傅炎带着崔大爷赶过来之后,她就被夫妻俩“赶走”了。
傅炎提了两盒螃蟹给她。
说是客户送的,家里吃不完,让她给两个孩子多吃点。
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拿,还是第一次从医院拿吃的走。
这医院明明挺大的,但老天爷就像是故意捉弄人一样。
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刚出病房门走了两步,就遇到了裴远和他的另一位同事。
还在在碰到之前到了楼梯口。
“你先走,我找家属说两句。”
何子轩是裴远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关系不错。
不过从来没见他这么积极的找家属。
多心的何子轩向楼梯的方向迈了一步。
“你干嘛躲我?明明都看到我了。”
沈枝低着头,假装找包里的东西。
裴远为了看清楚她的脸,低下去偏着头看她。
何子轩顿时脑子里闪过商莲嚎啕大哭的扬景。
这位大才女恐怕是单相思咯。“还以为裴医生天生冷漠无情呢。”
何子轩不禁笑了出来,躲在墙后面偷看。
果然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像小孩这句话,放在裴大天才这里也合适。
“哎呀你烦死了。”
沈枝一转身,带动了手里的盒子。
裴远倒吸一口凉气蹲下捂住自己的小腿。
意识到自己打到了裴远的腿,还很用力,沈枝螃蟹都丢了,跟着蹲下去。
太慌乱,两人头碰到一起。
这下她也疼的次牙咧嘴的。
这一下是真的重,几秒过后她的脑子里还回响着那一声响。
“没事儿吧,我看看。”
裴远伸手稳住她的脑袋,拇指分开她额前的碎发。
轻轻吹了几下。
“还疼不疼,走我带你去揉一揉药油。”
缓过来的沈枝推开他,“不用,我看你是讹我。”
裴远捞起裤脚,“我从来不骗你的,前段时间做了个小手术。”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疤,刚长好的,中间的颜色能看出来是新长出来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