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我做父亲的,就是偏心幼子也是合乎常理的
作品:《别家小妾,钻进太傅怀里哭唧唧》 他身上穿着官袍,胸前的仙鹤补子上细密精致的针线,腰间玉带显出男人好看的腰身。太傅复直起身,眉眼疑惑的低眸看她,锦儿和这小东西能有什么不和的,她们不是早就穿一条裤子了吗?
幺娘哼了声,嘟嘟囔囔的把事情原委说了。
虞衡卿面色渐渐转冷,过了片刻,威严沉冷的嗓音对她道,“这种人还留着做什么,趁早赶出去。”
就是她手段软了,才出这样的事。
说着就要去把管家叫过来问话。
幺娘被说了,不服气道,“何必做的那样不近人情。再说,也不是叫他们享福的。”
骨子里,幺娘不希望自己成为那种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夫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变得龌龊了,好像对不起曾经的自己似的。
他们是欺负了幺娘,也没到多可恶的地步,一旦是因为犯了错事从虞家发卖出去,这些人的命运定然就一落千丈,任打任杀了。
虞衡卿默然,最后还是听了她的。
“把这些管事小厮们放到庄子上去一样可以让下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啊。不过...”
幺娘把刚才一直压着的问题问出来道,“我怎么觉得管家好像跟这件事有些关系啊?”
对于察言观色的事,幺娘自小就会,方才抓住那些人的时候,便能感觉出来管家格外焦躁似的。后来她讲完如何处罚后,管家语气里是透着急迫的直接打断那几个人的求饶。
虞衡卿坐下来,内院的事他都不怎么管了,这会儿听幺娘问起,面沉如水的叫人把管家唤过来。
上午事发后,管家就一直心思惴惴,骤然听到大人派人过来传他,当时就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等去了鹤林院,刚迈进门槛,抬眼便见大人官服在身,冷峻端方的坐在太师椅里等着自己。
屋里的气氛逼仄冷凝。
管家感受得到大人照着自己的目光寂冷威压,那是一种审视怀疑的眼神,饶是管家在府里多年,依然心跳如雷的立马垂下眼不敢与之对视。
“库房的那几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语音冷冽,不紧不慢的在头顶响起。
管家没办法,只好跪下磕头道,
“大人...是小的一时糊涂,先前管库房的老周头病了,小的就暂时让小的外甥去顶了几日。”
谁知道这小子胆子这样大,居然敢克扣夫人的东西。
这府里那些个丫鬟婆子是有些轻视夫人的出身,但也没一个这样无法无天的,到底还是知道夫人背后站着大人呢。哪知道那个愣头青,居然真以为夫人没见过世面,联合库房那几个下人,用次等的东西替了一部分,拿去倒卖换银子了。
幺娘就说嘛,这事不能单怪她没本事,是因为那些人以为有管家默认,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
虞衡卿不意外,府里的下人许多是家生子,彼此之间难免有亲戚关系。
但这次的事,虞衡卿不打算将管家三言两语的放过,若不然,日后还要出这样的乱子。
冷淡深邃的眸子盯着他,开口道,
“我看你也老了,去账房支五十两,便走吧。”
管家慌了神,着急辩解,“大人!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人昧下夫人的东西,小的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宰相门前七品官,管家在虞府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下人,一旦离了虞家,那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虞衡卿只是黑眸淡淡的看着他。
管家心里一悸,顿生寒意的闭上了嘴,一副浑身气力被抽干了似的,磕头谢了恩。
等管家出去后,幺娘倒是不说什么。
在虞家做这么多年管家的人,和那几个管事小厮自然不一样的。
虞衡卿做完这些,才起身去换了便服回来。
晚膳的时候,幺娘打听了下去参加太后寿宴的流程。
皇宫她没去过,可不敢出什么岔子了。
特别是听大人说,到时候还要穿戴着命妇朝服去见太后皇后,幺娘有些露怯。
虞衡卿看她胆子小成这样,便笑着说,“太后和皇后就是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也会对你多几分宽容,再不然你夫君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说到肚子,幺娘低头看了看自己挺着的孕肚,觉得也是,而且她也不笨,只要本本分分的就好。
这会儿才抬起脑袋,眸里单纯的望着大人道,“这孩子大人有想好取什么名字吗?”
虞衡卿已经吃好了,见她吃的不多,便催着她好好吃饭,等会儿再同她说。
幺娘就只能先把肚子填饱了。
到了夜里,沐浴过后,幺娘倚在男人怀里,这才又重新提起孩子名字的事。
虞衡卿低头,声音低沉好听的在她耳畔道,“这孩子自然要随虞家的字辈。若是女孩就叫皎文,王粲有诗云,天皛皛以垂光,地皎皎而腾文。”
幺娘听了,瞬间觉得这名字变得高不可攀,意境深远了。暗道大人不愧是太傅,真是个女儿的话,以后人家一问这名是什么意思,马上就能念句诗出来。
小姑娘推着男人的肩头心急火燎的又问,“那男孩呢?大人取的什么名字?”
虞衡卿无奈,但也平平淡淡的说,“男孩就叫昭文,有道是,昭文德于内,扬武节于外。”
幺娘觉得两个名字都好,主要是一说出去就能显得他们做父母的肯定是诗书传家的好门第。
瞧她很是满意的样子,虞衡卿将人搂在怀里,絮絮叨叨的说,
“孩子以后如何看他们自己,我做父亲的,就是偏心幼子也是合乎常理的。平民百姓哪个不心疼小的,你说是不是?”
幺娘不爱听他这样讲话,一本正经的教育比她大了近二十岁的男人道,“子女不和都是像大人这样的父母不公平对待才有的。”
本来就是继母,幺娘不做那等鸠占鹊巢的事。
虞衡卿被怀里人刺几句后,抬手掐了掐她软白脸颊,咬牙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