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齐阳王花这么多心思回京是为什么?

作品:《别家小妾,钻进太傅怀里哭唧唧

    薛承砚有些头疼,放下手中书卷。


    冯皇后瞧出他心事重重,温言问道,“陛下是在为齐阳王进京的事犹豫吗?”


    目光在皇后身上看了眼,皇帝垂眸,自言自语的说,


    “皇叔手握重兵,父皇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冯皇后洞察枕边人的心思,就道,“母后寿辰的时候...”


    话未说完,薛承砚眼底划过暗色,但摇了摇头,“皇叔是几个藩王里最有声望的,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人心向着他呢。朕若是在皇叔不远千里为母后拜寿的时候动手...岂不是留下话柄?”


    冯皇后却是果断劝道,“陛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齐阳王野心勃勃,若是这次放虎归山,日后可就再难有机会了。”


    皇帝眉眼沉下去,过了须臾,方才看着皇后道,“你说的是,齐阳王早晚要反,这个心腹大患不除了,朕寝食难安。”


    但这会儿,冯皇后倒是多了些困惑的问,“齐阳王多年不进京了,连陛下丧期他也托病不来,怎么这次突然就想着为母后拜寿了?”


    薛承砚不屑笑了声,“丧期不来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皇叔一向胆大妄为,定然是料定朕不敢动手。”


    “那陛下正要反其道才是。依妾身来看,元宵灯会的那两个死士说不定就是齐阳王安插在京城的探子。”


    皇帝听到这样的话,更是心头蒙上一层阴翳。


    散朝后,一个小太监过来叫住了虞衡卿。


    是陛下身边常跟着的一位,虞衡卿认得。


    小太监打量了眼面前身着大红色官服,端方矜冷的太傅,恭敬开口,“陛下叫虞大人去上书房议事。”


    眉骨往下压了压,对于陛下要商议的事,已经有所猜测。


    等刚迈进上书房的门槛,皇帝便主动走过来,扶起正行礼的太傅,姿态谦和的说,“这里也没外人,夫子不必多礼,朕刚好有事要同夫子商议。”


    一般没外人在扬时,薛承砚都管虞衡卿叫夫子,当然除了他擅自调兵的那次。


    虞衡卿神情克制平淡,坐下后,便只等着陛下将话挑明。


    薛承砚也在书案后坐下,一副询问的口吻道,“夫子以为齐阳王如何?”


    声音平静的回答,“是个有深谋远虑的人,做事也极有章法。如今在幽州不过十年,便将一个边境蛮荒的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是个不可多得的能臣。”


    皇帝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脸色微变的说,“如果朕记得不错的话,上书父皇将他调往幽州戍边的是夫子吧?怎么如今夫子对他这般信任了?”


    心中的猜测更得到确认了,虞衡卿站起身拱了手道,


    “陛下若是怀疑齐阳王有不臣之心,也不可在太后寿宴之时动手。”


    被挑破目的后,皇帝也不装了,锐利的视线直视太傅,“夫子不是教导朕时机难得么?这样好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错过?”


    虞衡卿耐心道,“陛下不必急于这一时。齐阳王拥兵自重,不会不留后手。再者,他若死了,不是给了雍王造反的借口吗?”


    骤然怒意横生,薛承砚语气加重的说,“他一个藩王,朕杀了他难道就失了民心?”


    面对皇帝这般意气用事,虞衡卿眉头微敛,正要开口解释。


    这时,总管太监常川在外说有急报要面呈陛下。


    薛承砚冷静了些,叫他进来。


    太监急匆匆跪下,呈上一道密折。


    知道事情不简单,皇帝面色凝重的打开看了。


    这一看,瞬间震怒不已。


    “这个朔方,朕前脚才把公主送过去和亲,他后脚就调集军队!”


    顿时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发兵将那帮蛮子通通杀光。


    虞衡卿听到朔方两个字便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会儿保持沉默。


    等皇帝气头过了,这才不禁想到太傅方才的话。


    “爱卿说的后手恐怕就是这个吧?”他嗓音沉郁。


    说着将密折交给身边的太监,示意拿去给太傅。


    虞衡卿大略看了一遍,这会儿只是拱手镇静道,“微臣希望陛下再斟酌一二。”


    垂下眼,薛承砚没了脾气,口吻淡淡的说,“爱卿所言极是,是朕考虑不周了。”


    等出了上书房,虞衡卿眸色多了些幽深,他也想不出这齐阳王花这么多心思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只是想挑衅一下皇帝?


    回府的时候,幺娘见大人来了,关心的跟在他身边问道,“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啊?怎么这样的脸色?”


    虞衡卿低头,语音温柔低沉,“没什么。”又问她,“今日孩儿闹你了没有?”


    挺着肚子,幺娘乖巧极了的答道,“该是月份大了的缘故,宝宝动的也多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从前对薛既明算计了太多,如今他处心积虑的要回京,叫虞衡卿平白的心里不安。


    尤其这会儿对上幺娘那漂亮温软的眉眼,那种叫他琢磨不透的预感愈加强烈。


    幺娘瞧大人似乎有些走神了,便出声说,“今日大夫来过了。”


    思绪汇拢,虞衡卿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含了淡淡笑意的问,“哦?那大夫怎么说的?”


    如今每隔半个月大夫都会过来给幺娘请平安脉,虞衡卿也都会一一过问。


    “倒是没什么,就是说孩子有些大,叫我多走动走动。”


    虞衡卿听了蹙起眉。


    妇人生产艰难,出一点差池说不定就有事。


    本来便心里压着事,这会儿更是容不得他不忧虑。


    幺娘不放在心上,还安慰着男人说,“大夫都说没大碍,再者我还年轻,能有什么事。”


    她平常身体不说特别好,也就是偶尔染个风寒罢了。


    虞衡卿掀眸扫过她,沉声道了句,“那也不能大意。”


    幺娘觉得大人这是在朝堂上小心谨慎惯了,但晓得这会儿要是不听他的,肯定又要说教,便装出懂事模样的点点头说,“我听大人的就是。”


    知道这是敷衍自己的,虞衡卿指望不上她,便叫了常看着幺娘的嬷嬷过来,亲自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