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作品:《娇养外室》 偏偏是在他做这个太府寺寺丞时,出了这个税银丢失案。
云瑞卓想不通,为何自己那么倒霉,为何自己没有提前发现端倪,为何皇上要包庇皇子犯的错,让他们这些底层官员来承担结果。
这些问题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甚至他想自己是不是要早点死了,免得拖累女儿。
“爹,别这么说,世间祸福难料,女儿根本不怪您,只要您好好活着女儿就很开心了。”
云挽擦干眼泪,握住云瑞卓的手,眼神透着祈求,默默给予他力量。
“余伯提前将云府里的资产收拾了一些,父亲不必太过焦虑以后的生活,而且我也会时不时回来看望父亲您,如果在京郊有什么不容易买的东西也可以让云梦托口信给我。”
“对了,华大夫是我请来的镇国公府上的府医,您一定要谨遵医嘱,好好喝药,保养身体,保持好心情……”
云瑞卓听着女儿对自己的关心和唠叨,突然欣慰的笑了一下,感觉女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
云挽一直盯着父亲,直到他点头答应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在京郊呆了一晚,云挽一大早起来便去厨房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碧粳米加水熬成白粥,新鲜猪肉剁碎加上一点咸菜做馅,包成皮薄馅大的包子,然后再炒两个时蔬小菜,最后去村尾卖豆腐的作坊里买了一罐热豆浆回来,早餐就齐活了。
因为云瑞卓还在吃药养病,有很多忌口的东西,所以云挽做得早餐很清淡,很适合病人。
吃过早饭,云挽便离开了,再呆下去她担心父亲会怀疑。
回到京城的小院,云挽也没闲着,把这段时间自己调配出的香方收齐整理成册,方便以后翻看研究。
日子一晃,很快到了云挽再次进宫为齐贵妃调香的日子,这次云挽连齐贵妃的面都没见着,被人带到偏殿监督着跪坐着抄了一天的佛经。
云挽没有任何怨言,恭恭敬敬地一笔一划地抄着繁复的佛经,就当是练字了。
等到宫中下钥,云挽才被放出去。
“余小姐,我家郡主请您过去一叙。”
徵宁郡主的贴身婢女看到云挽出了宫门,连忙上前呼唤道。
“郡主,您找我?”
云挽跟着婢女上了马车,发现徵宁郡主居然一脸愁容,根本看不见之前那个爽朗开朗的样子。
“余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不在京城,不知道你居然被齐贵妃看上要了去,齐贵妃没有为难你吧?”
楚蕙闻言回神,语气略带歉意。
“不管郡主的事,如果不是我请您做宣传,齐贵妃也不会注意到我,您不必自责。”
云挽摆了摆手,让楚蕙不要把这事放心上。
“不知郡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看起来您的脸色不是很好。”
云挽好奇,什么事情能让尊贵的徵宁郡主犯难的。
“那就好,唉,说来话长,我这段时间不是不在京城嘛,其实就是在躲我娘给我安排的亲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娘还真不愧是我娘,居然不经过我同意,直接给我和我那个表弟定下了亲事。”
“你是不知道,我和那个表弟一点都不对付,我之前让你给我配置的臭粉,我全撒他身上了,结果臭得他几天没吃饭,还不敢出门,连他爹娘都以为他掉粪坑里了,哈哈哈哈哈哈……”
楚蕙一想到自己婢女打听回来有关王博明倒霉的消息,还是没忍住,幸灾乐祸起来。
“据说他那几天一直泡在浴桶里,差点没把自己泡浮囊了。”
“我倒是没想到那方子的效果那么强。”
云挽想到楚蕙描绘的那副画面,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多亏了你呀,不然我真的要被那个表弟恶心死了,真是什么东西啊,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觉得女人没用,有本事就别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啊。”
一说起王博明那个烂人,楚蕙的火气就上来了,真是恨不得给他打死。
“一想到本郡主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我恨不得直接去浪迹天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草莽都要比当这个郡主强。”
楚蕙不是说的一时气话,她真是考虑过,不然她担心自己嫁给王博明,迟早有一天是要和他过不下去的,严重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没想到郡主还是个性情中人,不过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的确很煎熬,郡主乃千金之躯,亲事何能如此潦草决定,不若郡主和王妃好好聊聊看呢?”
云挽知道嫁错人的苦楚,自然不希望徵宁郡主也一样受苦。
“你当我没有和娘说过吗?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可是她就是不听啊,就是觉得那个表弟千好万好,觉得我能嫁给他简直就是烧高香了。”
“有时候,我真想问问,她的女儿就有那么差吗?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就非要选那个表弟吗?”
楚蕙也觉得心累,她明白自己母亲的好心,希望自己嫁得好,后半辈子能有依靠,毕竟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啊。
也许对别的女子来说,王博明的确是个难得的金龟婿,可她并不觉得王博明是自己的良配呀。
“郡主别生气,也别着急,王妃也许觉得你还是小孩子脾气,就喜欢和她对着干,所以才会如此包揽你的亲事。”
云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清楚双方都有自己无法改变的理由。
“如果郡主实在无法改变王妃的心思,不若去求求王爷呢?”
“没用的,我爹在后宅方面都听我娘的,我哥的亲事便是我娘一手操办的,我哥和我嫂子婚前只见过一面而已。”
楚蕙知道自己能在端午宴上左挑右选那些未婚公子,已经是她娘对她格外开恩了,不希望自己和一般女子那样盲婚哑嫁。
可惜自己一个都没看上。
眼看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她娘就只好帮她做决定了。
“那的确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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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一介外人不好插手,只能帮忙出出主意之类的。
“对了,过段时间,宫里不是要举办一年一度的名姝会嘛,只要郡主能拿到魁首,就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不如郡主去试试?”
“说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半点文墨不通,那些大才女们出彩的地方,我上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楚蕙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云挽有什么好主意呢。
“每年都是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我想大家都看腻了吧,不如郡主上去展示一曲剑舞,绝对让人眼前一亮。”
云挽突然想到之前齐贵妃说的失传已久的千蝶舞重现,如果可以把千蝶舞融合进剑舞里,该是怎样新奇的表演。
“你没参加过名姝会,不怪你不知道,剑舞也已经被许多京城武将家的贵女跳过了,她们和我一样不大爱读书,只能将拿手的技艺上去展示了。”
楚蕙清楚云挽是从外地来京城的,能知道名姝会都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真正的名姝会她肯定没参加过,所以不清楚也正常。
“郡主,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你可以……”
云挽将自己的想法小声告诉楚蕙,她不知道这个计划能不能行得通,如果能成功,齐贵妃一心想隐藏的千蝶舞再次正大光明地在众多人面前重现,只怕她又要多一份忧愁了。
云挽只和楚蕙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差不多快要到宵禁的时间了,云挽站在在小院前的巷口和郡主道别,至于更加详细的计划,她们还需要再找时间另外详谈。
待郡主的马车彻底不见了踪影,阴暗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
“宇文大哥,我不知道郡主今天会来找我,让你白跑了一趟。”
这是云挽第二次进宫,宇文霆怎么可能不亲自去接,结果没想到被徵宁郡主半路截了胡。
“没关系,你安全回来就行,徵宁郡主找你有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有关女孩子们的私事,就不方便告诉宇文大哥了。”
事关徵宁郡主的隐私,云挽不好随便告诉宇文霆一个外男,只能含糊过去。
“既然是你们姑娘家的私事,那我就不过问了,婉儿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宇文霆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姑娘们之间有些不能告知外人秘密是正常的,他倒是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只要云挽没事就行。
“好的,谢谢宇文大哥,你回去也要小心看路,黑灯瞎火的不要摔了。”
云挽担心天太黑宇文霆看不见路,转身想进屋叫蓉儿点一只灯笼出来,却不想被宇文霆拉住了。
“不用麻烦了,我看得见,等走过这段巷子,到了大街上就好了。”
宇文霆的大手握紧女子细嫩的柔荑使劲一拉,随之趁机抬手搂抱住因为拉扯而差点撞进自己怀中的云挽的纤细腰肢。
低头,沉声。
“明日见,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