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作品:《没人告诉我拿了反派剧本还会被强制》 “你们都来了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少年人鬼魅邪肆,几个踏云天弟子团在一起瑟瑟发抖,还未结起的剑阵,已被江独枝打得溃不成军。
“我们无冤无仇,不要杀我。”
江独枝的衣摆从他们中间掠过,就让他们出了一身冷汗,一袭鬼笑面,索命阎罗身,正是笑面阎罗的由来,这几个弟子就算入门晚,也知道鬼面阎罗与穆家的恩怨。
徐潮生中毒不敌,穆家姐弟重伤,连他们都没法应付,更何况他们几个。
只乞求,鬼面阎罗报了仇,不再迁怒其他人。
“我今日心情好,你们的小命暂且搁着,可要是你们不安分就不一定了。”
江独枝才没心思浪费时间在几个废物身上,径直走到穆家姐弟面前,穆雪此刻终于明了,这一切是针对他们穆家的局。
“笑面阎罗,就是你,杀了我父母。”那时他们年纪尚小,父母就双双故去,不得不远上踏云天,以家族利益寻求庇护。
他们幼时何曾过得如此低声下气。
铜钱缠腰带在江独枝手里变换成剑,挑起穆雪下颌,“你们早不就应该知道了吗?失去双亲的滋味如何,可曾好受。”
穆雪恨恨看着她,重伤脸色苍白的穆宇被她护在背后,“你已经杀了我父母难道还不够吗?”
“怎么你们怕了?”江独枝眼神嘲弄,“我原以为你们会有些骨气找我复仇,不想竟然在踏云天当起缩头乌龟,穆家子女不过如此。”
瑟缩在后面的穆宇手里捏着块玉佩,还未以灵力驱动,便被铜钱剑挑飞,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江独枝手心。
“想找人来救你们,还是给你们收尸啊,”那枚玉佩在江独枝手里化为糜粉,“此地正是一处埋骨地,何必大费周章,现在上路你们也好一起作伴。”
光滑的铜钱边突生尖锐锋芒,穆雪以袖遮面,那把铜钱剑就被这轻薄的衣裳挡了回来。
江独枝并没有惊愕,眼里漫出的悲伤凝成翻腾的怒火,“难怪你能从桃花蝶中脱身,原来托了它的福,可真是一件精美的宝贝。”
原本这是她的生辰礼,现在却穿在了别人身上,江独枝怎能不怨不恨,“你凭什么穿着金蝉衣。”
金蝉衣是父母给穆雪的念想和保护,断不可能抛弃,听出江独枝话中觊觎,她拢紧衣领。
“这是我爹给我的生辰礼物,你休想拿走它。”
“你的生辰礼?”江独枝讥讽,“明明是从别人身上抢来的东西,你们穆家多少宝贝不是夺取之物。”
“你、你胡说......”
穆雪知道笑面阎罗和穆家恩怨,却不知从何而起。父亲曾说过那些宝贝都是四处寻来的,他们有权有钱什么东西得不到。
有人不同意,不过是借机谋取更多利益而已。
可现在穆雪有些不敢确认,她也不想确认,面对那些不堪的原由。
她表情的微妙变化没有逃过江独枝的眼睛,生在这种家族,怎么可能一点阴私都不知道。不过是不懂装懂,做出正义的无辜样子。
动不了穆雪难道还动不了她身后的废物弟弟,她放下铜钱剑倒也不急,“这么珍惜你身上的这件衣服,那就看是金蝉衣重要还是你弟弟的命重要。”
穆雪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的穆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嬉皮笑脸的小姑娘用匕首抵住脖颈,“再不快点把你身上的金蝉衣脱下来,我可要把你弟弟撕了。”
小姑娘又笑吟吟对着穆宇说,“不要怕,只会疼一会儿的。”
她伸进穆宇胸口破碎的衣裳,尖锐的指甲对着长好的刀口,轻轻一划,穆宇就承受不住尖叫着,“姐,我受不了了。”
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江独枝的御鬼术连她父母都扛不住,更何况她和弟弟。
“住手。”穆雪惨白着脸,“我给你。”
“早这样听话,你弟弟何至于受苦。”
金蝉衣刚从穆雪身上脱下,就飞到江独枝手里,她触摸着衣服上的每一丝纹理,在衣袖处看到了设计的小巧思。
滚滚江河边一树独枝伫立,在这件毫无其他花样的衣服上十分明显。
“江独枝。”
僵滞的气氛被另一人闯入,并没有任何缓解反而愈加沉重。
江独枝。原来笑面阎罗叫江独枝。
起初穆雪只觉得衣袖那处的样式,过于突兀,现在终于明白这件衣服为何这样设计,这是专门为江独枝而铸造的法衣。
宋芷和那夫子并肩而来,显然相互认识,不过,准确的说,是宋无命。
往日恩怨全都找上了门,还可能逃得掉吗?
江独枝将一颗酸涩空荡的心重新塞回胸膛,盯着来人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不成笑的弧度,“哎呀,不容易,我的笨徒弟,脑袋终于好了。”
宋无命:“你算计他们倒也把我算计上了,不怕我找你算账。”
“我们的账,日后才说,我好不容易把你的灭门仇敌都抓住了,你怎么不谢谢我。”
宋无命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没多少气,见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还有些不好受,“你不想笑就别笑了吧。”
她看过江独枝的过去,不像现在这样鬼气妖邪,那时江独枝还是少年心肠,对于命数有自己的见解,敢于赌命为他人了结命中恶果。
宋无命对她冤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哪怕江独枝曾阴险狡诈算计过她。
她只觉得江独枝可怜。
曾经的少年意气,早在世俗苦难的尘网中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一副壳子。
江独枝眯了眯眼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江独枝可不要谁的同情。”
“你看错了,”宋无命说,“我看的是你身后的人。”
她回过头,身后靠坐在枯树的少年同时抬起惨白的脸,嘴唇翕动,“小......”
宋无命没听清,以为他被穆宇算计中招还没缓过来,“你还好吗?”
她的手刚搭上徐潮生的脉搏,就被这冰凉的温度刺了下,“你——”
“没事,不是中毒,是筋骨散。”
下九流的阴招,徐潮生不屑用,但也见过不少,对穆宇一时不察才中了计,他其实早就从麻痹的劲中缓和过来,只是依旧全身僵硬。
他拍去身上散落的桃花蝶,还未从回忆的惊愕中回神,他曾问师父为什么他没有过去的记忆,玉京子说是因病所致,可如今他明白了。
是玉京子根本不敢让他想起来。
他为什么要救他,还准备宋芷这个适于夺舍的极阴之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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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答案。
他是玉京子将来扼制宋无命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可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奉玉京子为师,为他是从,恭恭敬敬地对着往日仇人十几载,实在可笑。
宋无命:“可你看上去并不好,休息会儿吧。”
徐潮生不是她的仇人,也不知是玉京子了谁的魂放进了这具壳子,浑浑噩噩地活着不知道自己是谁,连名义上的父母早就死了也不知道。
江独枝似乎受不了她这样,“复仇这么痛快的事情,做什么凄凄惨惨的表情。”
她指着场上的这群人,“想杀谁尽管动手,反正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铜钱剑对准徐潮生,“不如就从他开始,玉京子的爱徒。”
“他不行。”
江独枝冷笑,“怎么你可怜他?连你仇人的弟子都可怜?是该骂你心善还是蠢。”
宋无命:“他的命取不取在我。”
“随便你。”江独枝冷声踹飞了身边一个准备趁机逃跑的弟子,“我让你们跑了吗?”
那弟子也知道今日在劫难逃,把身上的灵石、宝物、银子全丢了出来,“全都给你,不过我们家还有可以都拿给你。”
瞧江独枝面色不改,他竟跪向宋无命,“宋芷,不,宋无命,宗主夫人求您开恩,往日的恩怨我不曾插手,还有......这里面的那些村民也是穆家姐弟伤的呀,和我无关。”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他说,“是穆宇动手的,我们什么也没干。”
“都是他们逼的。”
穆宇见他们纷纷倒戈,不要命往他身上泼脏水气得血气逆流,喉中腥甜。
一群墙头草,肉包子喂不出良心的狗!
江独枝:“我正要找谁毁了我的傀儡,原来是你。”
她一字一句道:“你可要拿命来赔。”
铜钱剑飞出,穆雪挡在他面前,肩膀被剑刺穿,江独枝见了似有些可惜。
穆宇:“要杀就杀,我穆家不会放过你,踏云天宗主也不会放过你。”
江独枝笑了,对宋无命说:“你怕?”
宋无命:“当然不,若在遇见他,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由远及近,又是那个拐杖声,所有人都是这声音吸引过来,再次听见不免浑身发凉。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似乎还背着一人,走近后,冲鼻的鱼腥味扑面而来,就这味道他们不想认也难。
是那个渔人。
浑身黏腻的鱼鳞翘起,好像快要腐烂了,鱼腥混着腐味叫人作呕,众人强忍着也不敢吐出来。
老太太抬起头,发白的眼珠子看的在场弟子们几乎忘了呼吸,密集斑驳的尸斑在她脸上,显然已经是死去多时的人,亏他们当初还以为是被妖人蛊惑的可怜老太太。
原来,这里就没有一个活人,除了他们。
“谁杀了我的儿啊!”
老婆婆声音嘶哑又凄厉,几个弟子都不敢和她可怕的眼睛对视,纷纷把手指向穆家姐弟。
江独枝抽回自己的剑,撇掉血迹,“倒省得我来动手。”
穆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过去,而穆宇则是疯了似的冲出去,根本不敢回头,“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