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U系列少年赛·就你叫应逢年?
作品:《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自由滑选曲《春天的芭蕾》*,开场是一段原地的华尔兹舞步。
两人转身分手滑出,卡着歌词进入2组托举。
动作质量和短节目相近,男伴旋转圈数足够,女伴在落冰后接上完成引带的两圈捻转步,拿到二级。
自由滑的捻转和短节目的不太相同。
他们加入了连续莫霍克的难度进入,在滑出时增加了一个小托举,实时也能定在二级。
第三个技术动作,后外结环两周的抛跳。
这个动作不在短节目的规定范围内,贺嘉岁和应逢年在今早试冰时才捡起来。
但和教练说的一样,他们在训练中逐渐放下个人本位,对搭档建立信任,才会一个敢抛,一个敢借力完成跳跃。
最终呈现出高远度俱佳的2LoTh。
余下的勾手两周单跳、双人联合旋转和前外螺旋线的发挥平稳,技术分拿到17.44分。
两套节目共61.86分。
贺嘉岁和应逢年咬耳朵:“裁判给的分数比教练大方。”
两分多钟的节目,滑下来有些累,她的目光放空,耳朵自然而然跟着应逢年走。
他再次标榜自己的预言家身份:“看吧,我们确实不是最后。”
也不是倒数第二。
有文化测试的分数加持,他们的排名再上升一位,实现反超。
贺嘉岁不禁感动:“难怪大家都说知识能当饭吃。”
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的性质可不一样。
只要他们再进一步,就能摆脱“倒数”的尴尬名号。
“但你们不能指望这百分之十的分数。”
辛成林也站在告示栏前,像孩子堆里的灯塔。
文化测试是滑协规定的比赛环节,却不是所有比赛都适用。
近年的地区赛和商业赛越来越多,也没见把这门测试一并推广。
相比运动员的全面发展,他们更想看到纯粹的竞技成绩。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何况第一梯队不像末流的难舍难分,难度和成绩都等级分明,交白卷和满分毫无影响。
山腰之上,会越来越难爬。
贺嘉岁点点头:“我明白。”
赛后的休息区忙乱,找不到家长的,找不到教练的,甚至有找不着鞋的。
有孩子为雷同的刀套起争执,惊动冰场另一岸的裁判。
评判节目之余,还要充当公道。
贺嘉岁注意到一身眼熟的西装,和穿着的人不相称,勉强系上的扣子随时在被崩掉的边缘。
西装男没插手孩子们的矛盾,脚步一转,向他们走来。
“老辛。”
听声音,贺嘉岁想起来,这是催辛嵘练3A的执委会官员。
他背着手,开门见山:“这是你的爱徒?”
“对。”
官员挺了挺肚子,表示对自己的认可:“我还是火眼金睛。但你从教十多年,什么时候带过双人滑。”
辛成林在年轻时是男单运动员,曾经入选过国家队,但终其职业生涯,也没得到多少大赛机会。
他的儿子继承衣钵,比他幸运,前路也更光明。
官员倏地低头,目光从贺嘉岁和应逢年的脸上扫过。
他有些迟疑:“这是跨界选材那批?”
辛成林是铁打的单人滑教练,在俱乐部时,没少劝人坚持单人滑。
以好友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插手双人滑的梯队。
辛成林颔首:“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摊子,应该会一直带下去。”
“这不是你的强项。”
“上面实在找不到人。”
国家冬管中心的政策一出,领导们在全国搜罗了百来号人,分批次插在不同的训练基地,教练成为稀缺资源。
“这是晋升的机会,好好干,”西装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又拧了把应逢年的脸颊,“你们也是,好好滑。”
“他们成长得很快,刚过了六级。”
虽然平时总说他们没练到极限,但面对外人,辛成林不吝夸奖。
西装把眼睛撑得溜圆。
“六级?这才多久。”
“两年。”贺嘉岁回答。
对方重新眯起双眼,计算两年完成双六级的可信度。
应逢年应和:“真是两年。”
大人果然是世故的大人,第一反应居然在质疑消息的真假。
他和贺嘉岁怎么可能说假话。
西装收起笑容,郑重地说:“去试试少锦赛吧。”
“少锦赛?”
少年组的全国锦标赛,含金量可比U系列高。
贺嘉岁问:“少锦赛不是有考级要求吗?”
“你们怎么报名今天的比赛,就怎么报名今后的比赛。”
她张着嘴。
原来跨界选材是把万|能|钥|匙。
……
在冰场耽搁许久,贺嘉岁才换回来时的行头,都怪西装官员拉着他们说了太多。
走出休息室,双人滑的颁奖礼早已结束,清冰车完成运作,工作人员放入下一批运动员。
关于他们比赛的种种,被新的冰痕覆盖。
她拎着鞋包走在前面,冷不防被应逢年拽住。
“干嘛?”
“那是不是我干爸?”应逢年压低声音。
贺嘉岁首先不信。
双人滑项目结束,其他比赛才刚开始,非运动员和教练团队怎么会出现在内场。
还是距离滨南几十公里的陌生城市。
但她顺着应逢年的手指看去,靠着墙柱的男人仰头小憩,腿边放了个公文包,爱莎公主贴纸是她幼时的杰作。
“爸爸。”
她走过去。
惊讶还有余波,得花好几秒去接受。
赛前,爸爸还说自己正在出差,现在却出现在她比赛的现场。
她有多久没见过爸爸。
贺先生的睡眠浅,但路上奔波太累,挣扎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嘉岁。”
贺嘉岁忍着鼻酸:“爸爸,您怎么出差到商场来了?”
贺先生把女儿搂在怀里。
“很难猜吗?”
“难猜死了。”她懂装不懂。
有东西硌着她的肩膀,她低头看,是张卡片。
“你的教练先离开,我找他要了通行卡,”贺先生描述,“他很警惕,让我证明我是贺嘉岁的爸爸。”
“你怎么证明的?”
贺嘉岁一笑,差点吹出鼻涕泡。
“我说没办法,嘉岁长得像妈妈。”
“只是这样?”
应逢年好奇:“但教练依然把通行卡给您了。”
贺先生点头:“教练说,我提到嘉岁时,有发自内心的骄傲。”
所以辛成林选择相信。
煽情煽得够了,贺嘉岁觉得气氛黏黏糊糊。
她退出爸爸的怀抱:“我们接下来去哪?”
这个问题本该有答案。
明天收假,他们得赶飞机回北京。
“我顺便给教练请了几天假,让你们回滨南住两天。”
“又请假。”
请假好,贺嘉岁正愁没蹉跎假期的机会。
但他们总是请假,难免影响训练进度。
真是甜蜜的烦恼。
一旁的应逢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我的假也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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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浅。”贺嘉岁给他飞了一记眼神刀。
“你想和叔叔走吗?”贺先生问。
应逢年点头如捣蒜:“当然,您是我亲干爸。”
贺嘉岁看不惯他这副狗腿样。
“陶渊明都不为五斗米折腰。”
一米六的大孩子,还不如她稳重。
应逢年殷勤地提上公文包,摇头晃脑:“听不懂你的书袋。”
……
高速走了一个小时,出站就是滨南。
贺嘉岁眼睛都不愿眨:“一点都没变。”
贺先生瞥了眼后视镜:“逢年,你家在哪?先送你回去。”
应逢年摇头:“家里只有我爸,不过他应该在某个工地上。”
“那跟我们回家?”
“好。”
他的回答很干脆,仿佛一开始就这么想。
贺嘉岁扒着车窗:“到体校了。”
红灯转绿,汽车路过熟悉的校牌。
那是他们离校前,校领导新挂的牌匾,当时的字还金灿灿。
目光放远,体校最具标志性的大楼还矗立在那里,不知三姓家奴又被哪个专业占领。
总之,不会是散在记忆里的舞蹈班。
应逢年看她还没挪开眼,问道:“舍不得?”
贺嘉岁“嗯”了声:“这辈子的荣誉都是在体校拿到的,是该舍不得。”
“你以后会跟着我拿金牌,别放不下了。”
她收回视线。
应逢年没听出她的玩笑,说得一本正经,在她看来有些滑稽。
就像《喜剧之王》里周星驰的那句“我养你啊”。
“我还是靠自己拿金牌吧。”她说。
“我们是搭档,金牌不分你我。”
“得分清楚,万一某人靠失误搅浑水,会耽误我的冠军大业。”
应逢年说不过,捡她的话讲:“那某人也别耽误我的冠军大业。”
一个没留意,贺先生听见后座的声音大起来,像有干架的阵仗。
他当起和事佬:“有话好好说。”
“当然,”贺嘉岁立马换了副面孔,“我们相亲相爱。”
……
小区绿化像回炉重造过,贺嘉岁不记得门口的椰子树。
保安亭也扩建了,挂着“便民服务点”的牌子。
“贺先生,”远远就有保安打招呼,“今天下班真早。”
贺先生颔首。
“怎么还有两个孩子?”
“是我女儿和她的朋友。”
“您有女儿啊。”
保安亭还有其他人,也探出脑袋看稀奇。
看来保安也换了一茬。
终于到家,贺嘉岁只想瘫在沙发上。
“你是谁?这是我家。”
阳台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把她吓一跳。
“你是谁?这是我家。”
不是幻听。
“爸爸,闹鬼了!”
爸爸还在爬楼梯,她只能拿应逢年当掩护。
家里怎么还有其他人。
“不是人,”应逢年循声望,“是只鹦鹉。”
鹦鹉?
爸爸什么时候有养鹦鹉的的兴致了。
她探头,鹦鹉也正盯着他们。
“哎呀,好累。”
“今天的汤好喝。”
“嘉岁怎么又不接电话。”
它的思维有些混乱,语言像故障的磁带机,调到哪说哪。
贺先生解释:“它嘴碎,就爱学我说话。”
应逢年胆子大,也不怕它越来越密的语言攻击,步步走过去。
“就你叫应逢年?”他扬着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