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九零雪山寻药队》 甘草很像问问老朱是不是也成精了。
不过这老头凶起来比孙老头吓人多了,甘草不敢真的问出来。
“朱伯伯,我就是…就是表达一下对你们家人参的喜爱。”
“几年不见,你倒是学会了油嘴滑舌。”朱舍人眼里闪过嫌弃,“快去洗洗你那张脏脸吧,老子看得眼疼。”
甘草嘿嘿一笑,走到旁边的水池洗脸,目光却不着痕迹地从指缝里打量朱舍人和榆安安。
从发现朱舍人后,甘草就注意到朱舍人虽然在跟自己说完,但余光都落在榆安安身上。
现在她一走,朱舍人更是堂而皇之地打量榆安安。
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仔仔细细地打量。最后他目光落在榆安安左眼下的泪痣上。
彷佛回忆起什么,神色变得悠远。
“舍人。”巴图见他愣神,喊了一声。
朱舍人回神,想起正事。
“跟我来吧。”
这句话是对榆安安说的,眼见着榆安安跟着走了,甘草麻溜地洗好脸小跑跟了上去。
榆安安能进朱家门,肯定有缘故,甘草好奇是什么缘故,连带着她也跟进来。
“你叫安安?”
朱舍人将手里刚拔的萝卜丢给巴图,走到那菜地旁边的水池前洗手,转头问榆安安。
榆安安冷酷的气质收敛,低眸回话,“是,晚辈姓榆,名安安,是湖湘榆氏人。”
朱舍人不耐烦摆摆手,盯着她的脸问道:“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出生的?”
榆安安顿了顿,回答:“二十六岁了,六五年四月二十六日出生的。”
朱舍人盯着榆安安的脸看了许久,语气听不出其他情绪,“知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
榆安安停顿了两秒,回答:“听巧姨说,我的名字是妈妈在我出生时就取好了的,是个小名。后来我意外流落在外,妈妈找回我后,就没改名字,说这个名字就很好,国泰民安。”
朱舍人听完走神了大约两秒,等回过神,他擦干净手,背着手往旁边的石桌走去。
“听说你是七年前被找回来的?”
榆安安垂首,忙跟了上去。
“是,之前在湖湘一个叫流云山的避世的大山里生活,后来才被母亲找回。”
“就是这个叫巧姨的照顾你?”
被朱舍人问及以前的事,榆安安停顿了一秒。
“照顾我的是一对很好的夫妻和一个巧姨,我回榆家前,秦伯,也就是照顾我的夫妻生病去世了,后来巧姨也忽然离开,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倒是巧。”朱舍人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继续问道:“榆辛夷是怎么找到你的?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医术以前是照顾我的秦伯教的,他当时病得很重,去世前告诉我,他通知了榆家人来接我,后来我才知道我是母亲的孩子。”
听榆安安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的身世,甘草忍不住唏嘘。
大概六年前,榆辛夷夫妻忽然带着榆安安到医院,宣布他们还有哥女儿。至于这个女儿是怎么回事,他们只说是养在外面,近期才接回。
其他情况,外界人一概不知。甘草那时候还听人议论过,有人说榆安安是捡来的,或者亲朋的孩子,原因是榆安安和榆辛夷夫妻包括她的双胞胎弟弟长得都不大像;也有人说榆安安可能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养在国外或者其他亲戚家,原因是榆辛夷夫妻对她比对她弟弟还好。
但无论哪种猜测,都没人想过榆安安是被带到大山里去了。她是被人拐走的?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想着这些事,甘草看榆安安的目光就流露出同情。
因为朱老头走得慢,害得跟在后面的榆安安和甘草也只能慢悠悠地散步。
明明和石桌不远的距离,走了半天才到。三人到石桌前各自找空位落座。
朱舍人看到她,才想起来她似的。
“你这丫头怎么也跟过来了?走远点,去给老子拔萝卜。”
甘草现在很好奇榆安安的身世,不想走,很诚恳地道:“您放心,我半截身子都快入雪山了,最近听力视力都有所下降,不影响你们谈话的。”
朱舍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她在这里听,没管她了。
榆安安竟然也没管她。
“那两个照顾你的人,在榆家人接你之前,没告诉过你的身世?”朱舍人道。
甘草竖起耳朵认真听。榆安安摇头,“他们从不谈论这个,只让我好好学习医术,说我以后会知道的。”
甘草机灵地发现朱舍人准备提桌上的茶壶,忙先一步提起来,给三人都倒了一杯茶。
倒完问站在朱舍人身后听候差遣的巴图:“巴图哥哥,你要喝茶吗?”
巴图对着她无奈摇头,甘草见他不喝茶,便自己捧着香茶品。
还没喝,她就闻出这是今年清明前后采的来自四川蒙顶黄芽,名茶中的极品,甘草喝完一杯再续一杯。没想到朱舍人也爱喝蒙顶黄芽,倒是和她喜好有点相似。
“榆辛夷对你好吗?”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榆安安毫不迟疑地回道:“爸妈都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他们。”
朱舍人笑了笑,以上位者欣赏后来者般说道:“你很聪明。”
“您谬赞了。”
榆安安说完,端起茶杯敬了敬朱舍人。朱舍人似乎心情不错,哈哈大笑起来。甘草坐在他们中间听他们打哑谜,压根听不懂。
余光忽然注意到朱舍人身后的巴图抓耳挠腮,脸色有些急躁,电光火石之间,甘草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开怀了。
于是,她端起茶杯遥遥敬了敬两人,一饮而尽。
朱舍人被她如牛饮水的粗鲁动作吸引,嫌弃地瞥她一眼,“怎么,榆家找药,你们孙家也掺和进我们族里的事了?”
甘草想着刚才榆安安说的,灵机一动,脸色板下来,老老实实讲述:“晚辈一岁前的记忆没有,听村里人说,我是一岁的时候被老孙带回村,老孙对我很好。”
“晚辈也不知道自己妈是谁,前段时间我被榆大小姐叫回湖湘让我搞什么采药集训,回家后,老孙就逼着我来了。”
“我也不想来,唉,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朱舍人:“…”
被学的榆安安:“…”
“噗嗤——”旁听的巴图没忍住笑了出来,朱舍人抖着嘴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吹胡子瞪眼,没好气说:“滚滚滚,老子就不该多嘴问你。”
甘草也瞪眼,“您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老子就区别对待了怎么地?”
甘草不服气,但没再多犟,她反正也就随便提了一下,没真的指望什么。
“朱老。”榆安安适时拉回正题,“您既然知道我们是来找药的,能不能给我们凤鸡,让我们这次行动顺利点。”
朱舍人无情道:“一支人有一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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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你们榆家不按规矩办事,跑到我们的地盘来了,我没赶你们走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朱老。”榆安安着急了。
朱舍人打断她,毫不留情地说,“你看看榆辛夷,她找了神药多少年,每次安排人进山,有没有哪次敢来我朱家讨要凤鸡的。”
“行了,事情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甘草正准备离开,却见榆安安坐在位置上不肯走,心想凤鸡可能还挺重要的,既然她现在和榆安安绑在一块了,那就也出份力。
求情行不通,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甘草学着粽子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道:“您看看您,一天到晚拔萝卜,又没什么要紧事。”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晚辈。入了您家的门,您也不说留饭,我们肚子饿了。”
“老子为什么要留你们吃饭?滚回你们客栈吃饭去!”
“您看您,又发火。儒家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孙经常说您有文化,但我看您现在这样真该让他看看,说不定会骂您一句失礼,失德,比他还糊涂。”
“我想吃鸡鸭鱼肉,您让人给安排晚饭吧,最好用你家的百年老参炖,那个味道好。”
“还有,我想喝果汁,吃完肉解腻。”
“弄好了给我们端到这里来,这里吃饭肯定很舒服。”
朱舍人、巴图、榆安安:“…”
“老子什么时候说请你吃饭了?”朱舍人瞪着眼睛,最先反应过来,他怒拍桌,指向门口,“出去!”
甘草嫌弃地站起身,撇朱舍人一眼,“知道你舍不得你那些鸡鸭鱼肉和老参?小气鬼。家大业大还比不上我们家。我家一年三百六十八天,天天吃人参炖鸡。”
“…”一年三百五十六天,哪里来的三百五十八天?那两天是找老天爷借的?
朱舍人胡子一颤一颤的,很久没被人这么忤逆鄙视过了,气得喷出一口热气。
甘草一步一个脚印,鄙视道:“你就吃一辈子萝卜吧,当人参安慰安慰自己,要是鸡也没有,用不用我家给你送两只来?”
朱舍人脸色青了红,红了青,捂住胸口,指向后面山林,“巴图,去给老子捉只凤鸡来,再把老子那百年老参拿来,老子今天就要吃人参炖鸡!”
巴图:“…”无奈地看看走远了又停下来的甘草,再看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朱舍人。
摇摇头,转身去办了。
甘草眼睛一亮。
“你又坐回来干什么!”
见甘草又蹿回去坐着了,朱舍人捂着胸口更生气了。
甘草笑眯眯看着他,“我见识见识一下你们家的老参,看是不是比我们家的好。”
朱舍人无语地望着她。
榆安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趁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这是晚辈给您的礼物。”
朱舍人看也没看,直接揣兜里了。
甘草动了动鼻子,闻到驱蚊药材里含有...一丝纸墨香,目光若有所思。
不多时,巴图让人拿了老参拿来,甘草眼睛放光,饶有兴致的伸手去摸,被朱舍人一把拍开手,让人扯了一截须拿去炖鸡。
甘草:“…”
又过了一会儿,甘草看到巴图抓来一只漂亮的大公鸡到水池边,那大公鸡长得是真的漂亮,毛色鲜艳光滑,精神抖擞,鸡冠鲜红如血,眼睛尤其有神采。
眼看巴图举起刀要割破鸡脖子,甘草立马大喊:“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