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把我屋子搅得跟猪窝一样!
作品:《四合院:我万物之主,称霸四九城》 秦淮茹刚做完早饭,被这一顿拍门吓得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赶紧跑出来:“哎哎哎,咋了这是,大清早的,贾老太你喊什么呀?”
贾张氏喘着粗气,眼睛通红:“你知道吗?昨晚有人往我家放老鼠、青蛙、蟑螂,把我屋子搅得跟猪窝一样!你猜是谁干的?”
秦淮茹一愣,本能地道:“谁这么缺德啊?”
贾张氏狠狠一跺脚:“还能是谁?李向前!一定是他!最近院子里除了他,还有谁老跟我过不去?我昨天刚骂了他,今天家里就成这样了!”
秦淮茹虽然心里也觉得李向前不像个好相与的,可听到这话还是有点犹豫:“这……你确定是李向前干的?他怎么可能弄老鼠青蛙进你家?”
贾张氏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道:“我家门上装了机关的!他能进来偷过几次,肯定摸透了!除了他,谁还敢去碰我的东西?”
秦淮茹挠了挠头:“这事……我劝你还是得有点证据,别一口咬死,万一……”
“万一个屁!”贾张氏气得直拍大腿,“昨晚院里有人看见他跟棒梗鬼鬼祟祟在外头转悠,还背着个篮子,回来的时候篮子是空的,能是干啥?还能是给我送‘礼’去了!”
秦淮茹被她这一通逼问,心里也有点动摇了:“可……可你也不能光凭这些就去找他麻烦吧,院里人要是议论,咱们不好说话啊。”
贾张氏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议论啥?哼,李向前这次玩得这么过,老娘要是不还手,明天我就让他把我家拆了!你等着看,我今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完,转身又去拍别家的门,拉上几个平日里跟她还算说得上话的街坊邻居,把人一个个招呼到自己家里。
她咬牙切齿地指着屋里的狼藉:“你们瞅瞅,这像是自己招的?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害我!”
街坊们看着屋里乱跳的青蛙、乱窜的老鼠、粮缸里的蟑螂,纷纷摇头。
“这谁这么缺德啊?”
“这事可不能忍啊!”
“你怀疑谁?”
贾张氏眯着眼,咬牙切齿:“还能有谁?李向前!”
人群里,有几个还对李向前心存忌惮,不敢轻易附和。
有人试探着问:“可……你有证据吗?”
贾张氏一听,胸膛气得都快炸了:“证据?行,咱现在就去他家搜!”
她挥着笤帚,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人冲向李向前的小屋。
李向前早已心里有数,半躺在院墙角,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晃着脚。
棒梗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李叔,老太婆带着人来了,好像是要找你算账!”
李向前眯了眯眼,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意:“嘿,来了就好,正好我还怕这日子太安静呢。”
棒梗有点慌:“咱要不要躲躲?”
李向前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躲啥?咱又没留下证据,她想怎么样?让她来,今天看谁收拾谁。”
话音刚落,贾张氏已经带着人杀到门口,笤帚拍得咚咚响:“李向前,你给我滚出来!”
李向前慢悠悠地站起来,咧嘴一笑:“呦,这大清早的,贾老太,您这是要给我送早饭吗?”
“送你个大头鬼!”贾张氏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昨晚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老鼠进我家,你放青蛙进我盆子,你放蟑螂进我粮缸,你……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向前挑了挑眉:“你说我干的,有证据吗?”
“证据?”贾张氏一时语塞,但立刻又高声嚷嚷,“昨晚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还背着篮子回来,篮子是空的,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干啥去了?”
李向前一本正经地摊开双手:“哦,我昨晚去抓青蛙了,今儿早上准备卖给菜市扬的,说是有人喜欢吃田鸡,我想着赚点小钱,结果回来的时候被青蛙跑了,篮子空了。这也有错吗?”
贾张氏气得直翻白眼,指着他就骂:“你骗人!你肯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往我家里放的!”
李向前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老太太,你家门口机关那么厉害,我怎么进得去啊?你这是冤枉好人呐。”
“你……你!”贾张氏一时气得语结,心里更是憋屈得慌。
她恨不得冲上去给李向前两笤帚,可又怕一动手让别人看笑话。
李向前歪着脑袋,慢条斯理地说:“这样吧,咱也别吵了,老太太,咱找人搜我屋子,看看我屋里有没有你家丢的东西,咱公平讲理,搜出来算我,搜不出来,这事你得给我赔礼道歉。”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搜就搜!”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一群人把李向前的小屋翻了个底朝天。
床底,柜子,炕头,连锅碗瓢盆都没放过,甚至把墙角的破麻袋都翻出来。
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李向前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摊开双手:“怎么样,老太太?找到了吗?”
贾张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
李向前慢悠悠地笑着:“要不,您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您家老鼠太喜欢青蛙了,自己请来的?”
院子里顿时响起几声憋笑。
贾张氏恨得牙根发痒,咬牙切齿:“李向前,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李向前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行啊,您慢走,不送。”
他心里舒坦得很,眼睛微微眯起:“老太婆,这才哪到哪,咱们这扬仗,才刚开个头呢。”
贾张氏气哼哼地带着一群街坊离开李向前家,脚下生风,嘴里却没闲着,一路咕哝骂骂咧咧:“小兔崽子,滑得跟泥鳅一样,这次是你命大,下次看我不掀翻你家炕!”
她走得急,差点被自己门槛绊了一跤,咬牙回头看了李向前一眼,恨得指尖都在发抖。
她心里明明知道,这次没抓到实证,李向前必定还会得意忘形。但她贾张氏是什么人?她在这院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这口气,她绝不会轻易咽下去!
回到屋里,贾张氏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心疼得不得了:“这屋里都快让那小崽子给祸害瘫了!我那些个腌咸菜、藏私房钱、攒的小点心,全叫他顺走了……这小崽子,狗都不敢这么缺德!”
她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气得肚子疼,干脆坐在炕沿上,狠狠揉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把这口闷气直接给吐出来。
“不能这样干耗着!”她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李向前不是能耐吗?行,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反咬一口!”
她蹒跚着走到门后,翻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箱,箱子底下压着一个泛黄的布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根竹制的弹弓,还有一撮细细的铁珠子。
这可是她年轻时候,陪贾东旭玩弹弓时留下的家伙。虽然年久失修,但她心里清楚,这东西要是用好了,能出奇制胜!
她用指头弹了弹弹弓,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哼,李向前,这次看我不收拾你!”
可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头:“不成,这事我自己搞不定,得找个帮手。”
她扫了一圈屋子,目光锁定在傻柱家方向。
“傻柱,傻是傻了点,可这人最讲义气,最听人撺掇。”她心里一盘算,计上心来。
她赶紧梳了梳乱发,抖了抖身上的衣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往傻柱家去了。
傻柱正蹲在院子里劈柴,满头大汗,见贾张氏过来,立刻放下斧子:“哎呦,贾老太,您找我啊?”
贾张氏一脸哀怨,眼圈都红了:“柱子啊,你说咱这院子还能不能住了?你看李向前那个小崽子,把我家祸害成啥样了?”
傻柱抹了抹汗:“他又干啥了?”
贾张氏眼泪说来就来,扑簌簌地掉:“他往我家放老鼠青蛙,蟑螂满炕爬,连我那点私房钱、咸菜都不放过!你说我这老太太,咋就活得这么苦啊!”
傻柱一听也火了,眉头一皱:“这么缺德?他还真敢干啊?”
贾张氏一把抓住傻柱的手,眼泪汪汪:“柱子,你得帮帮我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一老太太,他欺负我没家人,我贾家没男人了,他就敢往死里欺负!”
傻柱本就对李向前有几分看不惯,这会儿被贾张氏这一激,拍着胸脯就说:“您放心,贾老太,这事我管了!李向前要是再敢搞事,我直接拿锅铲拍他脑袋!”
贾张氏心里暗喜,脸上却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唉,柱子啊,你人好,可咱也不能老吃亏啊!他李向前滑得像条泥鳅,咱得想个办法,给他也设个坑,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吃哑巴亏!”
傻柱听得直点头:“对!对!得让他也被耍一回!”
贾张氏压低声音,凑到傻柱耳边,悄悄把她准备好的弹弓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傻柱听完,愣了几秒:“这……这是不是有点……”
贾张氏立刻拍着大腿:“怎么了?他敢算计我,咱就不能还手?他李向前能玩,咱就不能玩?”
傻柱一咬牙:“成,老太太,咱干他一票!”
贾张氏满意极了,回家把弹弓和铁珠子悄悄交给傻柱:“等晚上,他出去遛弯的时候,你找个暗处,照着他屁股弹!记住,打屁股,打脸不行,咱得让他知道疼,又不能让他有证据!”
傻柱咧嘴一笑:“打屁股我在行,小时候我最爱这么玩了!”
贾张氏看着他,心里一阵激动,恨不得今晚马上到来。
夜幕降临,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李向前饭后散步,慢悠悠地踱到前院,嘴里哼着小调,心里轻松得很。
他虽然知道老太太不会轻易罢休,但他更清楚,这院子里,谁能玩得过他李向前?
他正走着,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草垛后头,似乎有轻微的响动。
李向前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脚步一顿,假装蹲下去系鞋带,耳朵却细细捕捉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忽然,一道冷风掠过,伴随着“嗖”的一声,细小的铁珠子破空而来,精准无比地朝他屁股飞去。
李向前脚下一滑,顺势一个侧身,铁珠子险险擦着他的裤腿飞了过去。
“哎哟,谁呢这是?”他佯装不知,左右张望。
草垛后,傻柱屏住呼吸,心砰砰直跳:“咋没打着?这小子反应咋这么快?”
李向前心里乐开了花,暗想:“贾张氏你果然没死心,这招还挺有意思的。”
他忽然大声喊:“哎呀妈呀,院里有耗子精啊!刚才有人朝我扔东西,院子里谁看见了没?”
他一边喊,一边朝草垛那边走。
傻柱慌了,赶紧低声骂了句:“不中,得撤!”
他蹑手蹑脚往后退,刚转身,一只猫忽然从墙头跳下来,吓得他差点摔个跟头。
“喵呜——”猫叫声划破夜色,李向前顺着声音冲过去,傻柱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巷子。
李向前站在原地,忍着笑,望着傻柱狼狈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句:“傻柱啊傻柱,你也就这点水平。”
他转身回屋,心里盘算着:“这老太婆终于出招了,可惜太嫩了,看来我得再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这院子,才刚开始有意思。”
李向前回到屋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浮现,心里像开了朵黑色的花。他抬手关上门,屋内瞬间静得只能听见自己轻轻敲击桌面的指尖声音。
“贾张氏,傻柱……呵,终于按捺不住了?”李向前微微扬起眉,眼底闪烁着一抹玩味,“不过就你们这点小手段,拿个破弹弓还想阴我?”
他拎起水壶倒了杯水,慢慢啜了一口,心中盘算着下一步。
“不能让你们这么轻松,得给你们点甜头再给点苦头。”他摸着下巴,目光深沉。
屋外的月光悄悄洒在青砖上,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像是催促着一扬新的博弈。
第二天一大早,李向前早早就出了门。他故意绕到了后院,把棒梗拦了下来。
棒梗一见到李向前,心里就有点发虚,这几天他可没少从李向前这里捞好处,可前晚那事,棒梗也隐隐觉得李向前肯定察觉到了什么。
李向前走到他跟前,双手插兜,低头看着他,嘴角一勾:“棒梗,昨晚睡得咋样?”
棒梗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挺、挺好的,李叔您、您怎么了?”
李向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昨晚院子里有个好大的耗子,嗖嗖乱窜,差点给我吓得摔了个跟头。”
棒梗脑门一阵发凉,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李向前眯着眼:“奇怪得很,谁家老鼠用铁珠子啊?”
棒梗脸色一变,脚底下差点打滑,忙说:“李叔,您说啥呢,我、我哪知道啊?”
李向前也不戳破,反而凑得更近了,低声说:“你奶奶是不是让你们家有人,嗯,暗地里教训我?”
棒梗一听,额头立刻冒汗了,他本来就藏不住事,被李向前这样一盯,心里简直绷得像根弦。
“李叔,我、我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棒梗摇着头,眼神飘忽。
李向前轻轻一笑,手掌顺势一扣,拍了拍他肩膀:“知道就好,不知道也没事,你去告诉你奶奶,想玩可以,但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棒梗咬了咬牙,心里像有只猫在挠,李向前这人,心眼多得很,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回到家里,贾张氏正坐在炕上,盯着刚刚缝好的那个破布口袋,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
“你说这傻柱,打个弹弓都能打偏,真是个扶不上墙的蠢货。”贾张氏气得咬牙,心疼自己的铁珠子,“浪费我一堆弹药不说,还让李向前给跑了!”
她正念叨呢,棒梗推门进来,一脸小心翼翼。
“奶,李叔刚才找我了。”棒梗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贾张氏猛地一坐直:“他干啥了?是不是打你了?”
棒梗赶紧摇头:“没、没打,他就说……让我告诉您,您想玩可以,但得看您有没有那个本事。”
“哼,他当我怕他?”贾张氏气得手都哆嗦了,“棒梗,奶问你,他看出来了吗?”
棒梗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他、他八成知道是咱家的,奶,李叔眼神贼厉害,我差点被他盯穿了。”
贾张氏气得咬牙:“这小滑头!行!你李向前能玩是吧?我陪你慢慢耗!咱这局,才刚刚开始!”
她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脑袋飞快地转着。
“不能再用傻柱那种呆办法了,得找个让他没法反应的,得让他自己进套。”
她目光落在屋角那个破水缸上,心头微微一动。
“对了,李向前不是爱吃我家咸菜吗?咸菜给他备好,味儿得正,但缸里……得加点特别的料。”
她咬牙从床底翻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前阵子从哪家小作坊淘来的辣椒粉和胡椒面,笑得眼睛都眯了。
“来,棒梗,帮奶一块,把这些全倒进咸菜缸里,搅匀!咱让李向前下次偷完直接辣得蹦起来,看他怎么装镇定。”
棒梗听得瞪大眼:“奶,这、这会不会太狠了?”
“狠?”贾张氏冷笑,“咱家被他偷成这样,咱还不能出点狠招?”
棒梗咽了口口水,心想:“这回李叔怕是得哭。”
母孙俩一通忙活,把那缸咸菜搅得红通通,辣味冲得眼泪直冒。
贾张氏拍拍手,得意洋洋:“行了,这次等着看好戏!”
另一边,李向前可没闲着,他一边暗中观察贾家动静,一边琢磨着如何给老太婆一点颜色。
他故意装作不知,隔三差五就往贾家门口晃悠,还时不时蹲在墙角和棒梗套近乎。
“棒梗啊,李叔这儿有糖。”李向前递过去一块棒棒糖,笑得那叫一个和气,“你奶是不是又给你买小鞋穿了?”
棒梗捏着糖,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李叔,您……您还记得糖的事呢啊?”棒梗心虚得不敢直视他。
“记得,当然记得。”李向前慢条斯理地剥开一块糖,放进嘴里,甜味瞬间弥漫开,他舔了舔唇,笑得意味深长,“不过咱俩谁跟谁啊,是不是?”
棒梗咽了口口水,心说李叔这人,怎么能把甜和狠藏得这么平衡?
可棒梗更怕被奶揪住耳朵,只能继续做李向前和贾张氏之间的夹心饼干,心里叫苦不迭。
终于,在李向前刻意“放松警惕”的引导下,贾张氏等来了她预想中的那一幕。
李向前大摇大摆地趁夜偷进贾家,贾张氏在屋里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抓着炕沿,满脸得意。
“来啊,小兔崽子,你来偷啊,这次让你偷个够,偷得你鼻涕眼泪一起飞。”
李向前伸手掀开缸盖,眉毛轻轻一挑,嘴角几乎掩不住笑意。
他早已嗅到了那缸咸菜里夹杂的奇怪辣味,但他偏偏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顺手夹了一大块,放进布包里。
贾张氏在屋里笑得肚子疼:“嘿嘿,今儿个看你怎么下得了口!”
可李向前压根没想吃。
他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块咸菜包得好好的,转手递给了院里最馋嘴的二大爷家小儿子。
“小豆子,来,李叔请你吃点好吃的。”他笑得亲切无比。
小豆子哪经得住诱惑,三两口把那咸菜吞下肚,没多久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辣得在院里直蹦。
“哎呀,辣、辣死我了——啊啊啊,水!水——!”
院子里顿时炸了锅。
贾张氏听见动静,推门一看,脸色瞬间绿了:“这、这怎么不是李向前吃的?”
李向前站在人群里,装作诧异:“哎呀,谁家咸菜这么重口味啊?我还想尝尝呢,真可惜,竟让小豆子抢先了。”
他嘴角轻轻翘起,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玩味。
贾张氏气得牙痒痒,心头只剩一句:“李向前你个小滑头,咱们之间,这仗,才刚开了个头!”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屋里的茶缸子差点被她摔个粉碎。她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浑浊的老眼里冒着几乎可以点着火的怒意。
“李向前!李向前!你居然把我的咸菜……给了小豆子!你这是拿我贾家的东西当玩笑!”她低吼着,手指死死地扣在炕沿,指甲已经嵌进了木头缝隙里,疼得她却全然没察觉。
棒梗躲在门口,脑袋耷拉着,心里七上八下。他觉得奶这次恐怕又栽了,可偏偏又不敢明说,怕惹得贾张氏发飙。
贾张氏猛地转头,瞪着棒梗:“你刚才是不是和李向前说话了?”
棒梗一愣,连忙摇头:“奶,我、我没敢说啥,就是……他给我糖,我也没敢收。”
“你没收?你真没收?”贾张氏眯着眼,一步步逼近。
棒梗被她逼得连连后退,脚跟差点被门槛绊住,支支吾吾:“就、就收了一块,真的只一块!”
贾张氏哼了一声,气得脸都涨红了:“小兔崽子,你当李向前给你糖是干嘛的?他那是哄着你呢,懂不懂?你这点出息,连个糖都挡不住,亏你还是我贾家的种!”
棒梗低着头,心里委屈得很,可又不敢顶嘴,只能悄悄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胳膊。
贾张氏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已经飞快地盘算起来。
“不行,这次不能再让他轻松溜了,得换个法子,得让他自己进来,还得让他吃个大亏。”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棒梗,眼睛一亮:“棒梗,这次你得帮奶办一件大事。”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不好。
“奶,您、您又想咋整啊?”
贾张氏咬牙切齿:“你明天去找李向前,告诉他……奶家有一样宝贝,是前些年你爷爷留下的腌萝卜,泡了十几年的老坛子,味道老香老香了。告诉他,这坛子可比咸菜强百倍!”
棒梗一听,眼睛都睁大了:“奶,咱家哪有这玩意啊?”
“谁说得真有了?”贾张氏冷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咱就是要引他上钩,懂吗?”
棒梗心里打鼓,咬了咬牙:“可、可是李叔他贼精,他要是发现骗他,肯定不会轻饶我啊!”
“哼!”贾张氏一挥手,“你怕什么?你就说你是听隔壁二大爷提起的,奶可没教你,你啥都不知道!再说了,他不敢真对你咋样!”
棒梗还是有些迟疑,心里犯着嘀咕。
贾张氏见状,拿出早就藏好的那点糖:“给你,这回奶给你备足了,办得好,奶再给你买两根糖葫芦!”
棒梗一听糖葫芦,眼神微微发亮,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奶,您说真的?那、那我试试……”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李向前,这次看你跳不跳坑!”
第二天一早,棒梗装作不经意地蹭到李向前门口。
“李叔,早啊!”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李向前正蹲在门槛上,叼着一根草,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
“哟,棒梗,这么早找我干啥呀?是不是又想讨糖了?”他笑得意味深长。
棒梗眼神飘忽,假装抬头望天:“李叔,我、我跟您说个事,您别告诉我奶啊。”
李向前挑了挑眉,心里立刻警觉了起来,脸上却不动声色:“你说,李叔最会替人保密了。”
棒梗低声道:“我听二大爷说……我家还有一坛十几年的腌萝卜,特别香,老味道了……可奶不让我碰,说那是给将来留着用的。”
李向前轻轻一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哟,这老太婆又整新招了?”
他不戳破,反而顺着棒梗的话问:“哦?你咋知道的?你奶告诉你的?”
棒梗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我偷听二大爷和我奶聊天时听来的,我奶可不知道我告诉你啊,李叔,你可千万别让我露馅!”
李向前拍了拍他的脑袋:“放心,李叔嘴严得很,不过啊……你这事我得考虑考虑,毕竟你奶那人呐,心眼忒多。”
棒梗心里紧张得要命,可还是装作一脸热心:“李叔,这可是真事儿,您可别错过啊。”
李向前摸着下巴,眯着眼:“行,李叔信你一次,今晚我再去瞧瞧。”
棒梗一听,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跑了,临走还拿了李向前递过去的一块糖。
到了晚上,李向前果然又摸进了贾家后院。
贾张氏早早地藏在屋里,透过窗户缝死死地盯着后院。
“这次啊,老娘埋的坑,非得让你爬不出来不可。”
她提前在所谓的“腌萝卜坛子”旁边做了机关,稍一用力,整个坛子底下就会塌陷,李向前只要上手,就会掉进个满是浆糊和碎玻璃碴的陷坑里。
“哼,掉进去,看你李向前还怎么翻身!”贾张氏咬牙切齿地暗笑。
李向前悄悄摸到了坛子前,他早已看出了端倪,坛子旁的土松得异常,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糊味。
他抬起头,看向贾家屋子方向,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老太婆,玩得挺带劲啊。”
他绕到坛子后面,故意踢了坛子一脚,坛子果然晃了晃,机关触发,旁边的木板瞬间塌了下去,露出底下那个深坑,坑里稀里哗啦一片,全是恶心的浆糊和碎玻璃碴。
李向前低声冷笑:“这要是真掉进去,怕是半个月都得在床上躺着。”
他并不急着离开,反而故意捡了一块小石头,轻轻往屋顶一扔。
“啪”的一声,屋里顿时传来贾张氏的喊声:“逮住了!逮住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冲了出来,结果看到的却是空空的陷坑和地上晃晃悠悠的坛子,哪还有李向前的影子。
李向前早已站在墙头,冲她挥挥手:“哟,贾大娘,这坑挖得挺深啊,可惜你孙子没提醒你,李叔我走路从来不踩正道啊。”
贾张氏气得差点栽进坑里,抱着坛子大喊:“李向前!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李向前轻轻一跃,消失在黑夜中,心里只觉得痛快。
“老太婆,这才哪到哪儿呢,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贾张氏站在陷坑边,满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双手死死拽着那个破坛子,恨不得立刻追出院子去把李向前揪回来,扒了他的皮。可她终究也明白,李向前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这点脚力,连棒梗都追不上,更别提那家伙了。
她狠狠跺了跺脚,嘴里骂骂咧咧:“李向前,你个死王八蛋!你居然敢耍我!你等着!咱们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贾张氏转身冲进屋,气得双眼通红,连炕上的针线活都被她狠狠扫到地上。
“棒梗!棒梗你给我出来!”
棒梗闻声从后院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双手揣在兜里,神色有点心虚:“奶……李叔是不是没上当?”
“哼!”贾张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问得可真轻巧!你奶我,机关布了半天,他居然连个脚印都没留!”
棒梗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在想着:这李叔,还真是滑得像条泥鳅。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在屋里转来转去,心里气得直冒火,可又偏偏拿李向前没法子。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窝火,忽然,灵机一动,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主意。
她转头死死盯着棒梗:“棒梗,你奶这回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李向前这人,不打不行!”
棒梗吓得一哆嗦:“奶,您别啊……李叔那人可滑得很,咱要真动手,怕是……”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怕个屁!奶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棒梗捂着脑袋,心里嘀咕,您这几次不是都没成功嘛。
贾张氏却已经气得满脸得意:“李向前不是喜欢咸菜嘛,不是喜欢吃咱家的腌菜嘛?好,咱给他整个‘特别的’!”
她转身翻箱倒柜,从炕头的破柜子里翻出一包早就发霉变质的老咸菜,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棒梗,明天你去告诉李向前,说你家又腌了一坛新咸菜,可香了,刚泡了没几天,味道正是鲜的时候,让他有本事就去偷!”
棒梗一听,眉头拧成一团:“奶,您这回……不会又坑自己吧?”
贾张氏嘿嘿一笑:“放心,这次奶可是用心了。这坛子里我加了点料,什么料你别问,反正李向前要是敢吃,准让他终生难忘!”
她说完,转身就去厨房忙活,把那坛子布置得天衣无缝,还特意把坛口封得松松垮垮,像是刚腌没多久的样子。
第二天,棒梗按着吩咐又去找李向前。
李向前那会正靠在墙边,手里剥着瓜子,嘴角含着笑,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哟,棒梗,又找李叔,有啥新鲜事?”
棒梗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地低声道:“李叔,咱家昨晚腌了新咸菜,特香,奶说要留着自己吃,可我觉得李叔这么喜欢,得偷偷告诉你一声。”
李向前挑了挑眉,心里暗笑:“贾张氏又换花样了,看来这老太婆是真的不死心啊。”
他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哟,真的啊?你奶这回腌的新菜在哪放着?”
“就在后院那口小缸里,李叔要是感兴趣,晚上去看看呗。”棒梗说得一脸真诚,连眼神都特别干净。
李向前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李叔这回信你。”
棒梗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想着奶这次机关布得好,李叔再厉害,这次也得着道!
入夜,李向前悄悄摸进贾家后院。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蹲在远处仔细观察了许久,甚至还绕着那口坛子走了好几圈,连坛口的细节都没放过。
“这老太婆这次怎么这么大方?连坛口都没绑好?还有这股味道……嗯?有点怪。”
他凑近一闻,眉头一皱,隐约闻到了一丝药味。
“啧啧,贾张氏,真够狠,这次居然给我下了点什么料。”
李向前心里冷笑,却故意弄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不远处的屋里,贾张氏一听到动静,心都快跳出来了。
“来了来了,这次非让你李向前吃个大亏!”
她屏住呼吸,死死地贴着窗户盯着外头,生怕漏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李向前故意蹲下身子,装作正在扒开坛口,甚至还故意发出轻轻的啧啧声:“哎哟,这新咸菜腌得真香啊。”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小撮,随手往旁边的土堆上一抹,顺手拿了旁边一块咸菜渣子塞进嘴里,装出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屋里的贾张氏眼珠子都快笑飞出来了,心里暗暗得意:“这次看你还能翻什么天!”
可李向前心里清楚得很,这坛子的问题绝对不小,他吃的那一口早就是自己提前准备的普通咸菜,真正的“狠料”他连碰都没碰。
他悄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撒在坛子里,然后故意咳嗽两声,佯装有些不适,连忙拍着胸口:“咳咳……哎呀,这菜……这味儿怎么有点冲啊?”
屋里传来细微的轻笑声,贾张氏差点忍不住冲出来。
“好,好,李向前你这狗东西,今晚准得让你趴床上三天三夜!”
李向前慢悠悠地离开,还故意留下点脚印。
回到家里,他泡了一壶热茶,靠在炕上,心里暗自琢磨。
“老太婆啊老太婆,这点伎俩还想害我,太小瞧你李叔我了。”
而贾张氏呢,早已乐得合不拢嘴,转头就冲着棒梗得意地炫耀。
“棒梗,这次你看着吧,李向前吃了那坛子里的料,明天保准起不来床,咱们这仇,算是报回一半了!”
棒梗咧着嘴傻笑:“奶,您真厉害!”
贾张氏冷哼一声:“哼,咱们慢慢来,李向前,老娘跟你耗到底!”
贾张氏这夜睡得极其踏实,甚至还做了个美梦,梦里李向前捂着肚子在院子里打滚,痛得脸都青了,自己双手叉腰,满院子追着骂:“叫你贪,叫你偷,活该你栽在老娘手里!”梦里的自己威风凛凛,棒梗在一旁拍手叫好,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围着看热闹,一个个冲她竖大拇指,连平时最喜欢跟她作对的几个婆子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她睡得香极了,连往常凌晨准时起来泡脚的习惯都忘了。直到日头升得老高,她才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奶!奶!不好了!”棒梗的声音慌慌张张,从院门口飞奔进来,脸色煞白,眼睛瞪得溜圆。
贾张氏一个激灵,猛地从炕上坐起来,心里第一反应是李向前出事了。
她兴奋得两眼放光:“是不是李向前出事了?是不是他吃了我那咸菜,躺炕上起不来了?”
棒梗却气喘吁吁:“奶,不是……李叔、李叔他没事……他今早还在院口剥着瓜子,吃得可带劲了,还、还跟院里人说呢……”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心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凉透了。
“你说啥?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