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方清雪此后与方寒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方寒死了方清雪也会死。


    而她也完全是因为方寒是永生之门器灵才会如此做的，换作旁人方清雪也不可能命运共享。


    陆行舟到的时候，方清雪已经完成了与方寒的命运共享，所以他什么都没做，这个时候要么两人一起放过，要么一起杀了，彻底击碎永生之门。


    等陆行舟回到天云派时，这扬小陆引出的雪还没有停止，不过天云派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些弃宗离开的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陆行舟没有回到自己住处，而是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这里是小陆住的地方。


    小陆正站在院子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那杆长枪也不在手中，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院中，微微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画面安静又美丽。


    “你没受伤吧？”陆行舟走进院子，主动开口询问小陆，没有掩饰的就是关心。


    “多谢太上长老，我没事。”小陆还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她与林渺还是有很大不同，林渺是看什么都无所谓，都入不了她眼，小陆纯粹是高冷。


    “你的故事我都听过，从未听你提及过那面具，能给我说说它的故事吗？”陆行舟来到小陆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陆平时就是拽拽的，但是她并没有抗拒陆行舟的靠近，当陆行舟询问面具的来历后，她就缓缓开口道：“那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叫天运宗的地方说起了......”


    第一句话就让陆行舟精神一震，天运宗他自然是没听过，但是云字加个走字底就是运，一个叫天云派，一个叫天运宗，很自然会让人联系到一起。


    陆行舟没有打岔，静静的等着小陆接下来的故事。


    小陆也没有停顿，继续娓娓道来：“在拜入天运宗之前，师尊就是我的偶像，加入宗门也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些，后来拜他为师自然也是如此，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他了......”


    故事一开始很狗血，果然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蓄谋已久，小陆倒是很有病娇的潜质。


    这些陆行舟都不意外，因为在他的推演中，小陆本就是个冲师逆徒。


    “我为天运宗征战四方，但因为我长的不够凶，经常被对手嘲笑，于是夫君就亲手为我打造了这个面具，它的名字叫‘毁灭面具’。”


    小陆讲的有些跳跃，但关于毁灭面具的来历是讲清楚了的，起因竟然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不适合出现在战扬上。


    “这些都是你梦到的？你从梦中取出了‘毁灭面具’？”陆行舟没有对故事发表看法，而是问小陆这些是不是也是梦里看到的。


    “谁又说得清那是梦，还是眼前的才是梦？”片刻后小陆说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话，一个经典的梦蝶思维。


    陆行舟也沉默了片刻，而后他忽然认真的对小陆说道：“我感觉和你很熟，甚至愿意相信你是陪我最久的人，现在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小陆猛然转身看向陆行舟，刹那间她的脸上浮现出毁灭面具，手中长枪也出现。


    “师尊曾给我取了一个名字，你也给我取个名字，看看能不能让我满意？”


    “叫清雪如何？你就是陆清雪！”陆行舟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当清雪二字出口，小陆的身躯明显一颤，接着她手中长枪消失，脸上毁灭面具直接掉在地上，双眼之中几滴泪珠滚出，落在雪地上。


    看到泪眼婆娑的小陆，陆行舟早已古井不波的内心猛然一颤，他看到小陆这个样子竟然无比心疼，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责。


    下一刻他近乎本能的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小陆的脸颊，拭去那淡淡的泪痕。


    忽然小陆扑进陆行舟怀里，她主动伸出双臂将陆行舟紧紧的抱住，而且力道还越来越大，好像生怕会失去一样。


    “我就知道那不是梦......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还能再见的。”陆清雪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高冷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虽然陆行舟还很多事都不知道，但此刻他也确定了，自己是有前世的，前世就是那位天运宗宗主，也是陆清雪口中那位唯一的大寂灭境强者。


    而知道了这些，整个故事的脉络也就清晰起来，果然接下来陆清雪的话，也印证了这一切。


    在陆清雪的讲述中，陆行舟的前世就是天运宗宗主，那个于有限中开创无限的大能，可惜即便他已经站在无限宇宙的巅峰，最终还是只能看着身边人慢慢逝去。


    于是他献祭自身开辟多元宇宙，将他记忆中那些最重要的人的以不同轨迹复活于不同时间线上，这其中有一个特别的存在，就是陆清雪。


    因为陆清雪是陪伴最久的，她的修为也是最接近陆行舟的，所以一直留有一缕真灵在陆行舟身边。


    “所以你能在这个世界自我觉醒？你一直在等我？”陆行舟也明白了很多，果然感觉很多时候不会骗人，第一眼见到陆清雪，他就有不一样的感觉。


    “一开始我也没有觉醒，其实方清雪也是我，但我不想以任何其它身份与你重聚，所以在无数次轮回中，我将真灵与方清雪剥离，严格来说我也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陆清雪解释了缘由，果然是爱到骨子里的，这是完全不希望陆行舟爱上别的身份，哪怕也是自己都不行。


    陆行舟能感受到陆清雪对自己的爱，这种爱非常纯粹，是从始至终的。


    他无法抑制的将陆清雪揽入怀中，柔声的说道：“清雪，让你受苦了。”


    “我的苦又怎及夫君你的十之一二。”陆清雪声音也很温柔，真正的爱就是相互扶持，相互体谅，相互包容。


    不过下一刻陆行舟忽然想到了林渺，他感觉林渺也不像是永生世界的，仿佛本不该出现在这。


    于是他直接询问陆清雪：“你知道林渺是什么情况吗？该不会我与她前世也有什么关系吧？”


    “与夫君有关系的确实还有几个，但里面没有林渺，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我想应该还是与你有关。虽然我也曾修炼到无限宇宙的‘归一境’，但也无法理解和想象‘大寂灭境’究竟有多强，你的存在本身就超越了命运，在你的轨迹中产生一些未知的变化也并不稀奇。”陆清雪将一切归结于陆行舟本身，她轻描淡写的说与陆行舟有关系的女人还有几个，显然根本不介意陆行舟还有别的女人。


    接下来陆行舟重点询问了‘涅槃境’‘斩轮境’这些境界。


    经过陆清雪的解释，陆行舟倒是很轻松的就理解。


    原来大罗金仙之后，意识可以进入其它时空，当意识能够干扰，或者说取得其它时空自己的认可，即便在本世界陨落，也可以立刻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身上重生。


    这种情况通常也被视作是穿越或者重生，而这就是所谓的‘涅槃境’。


    至于‘斩轮境’，那就是强大到本体可以打破时空限制，以强力的手段融合其它时空的自己，这样力量就可以快速增长。


    这个过程就如同斩断轮回，因此被称为‘斩轮境’，而在斩轮境中，除了能斩自己，厉害的还能斩其他人，就像万寿帝君斩无尽火域之主萧炎一样。


    到了这个境界就已经非常恐怖了，杀人就不是简单的杀一个人，而是将无数个你都杀死，可以斩你的过去，让现在的你消失，也可以斩未来的你，让你拥有更加不确定的未来。


    当于无限之中截取唯一，斩断无数时空中的自己，成为过去现在未来唯一的自己，便是‘归一境’。


    这个境界的存在其实不少，不仅陆行舟前世达到了，陆清雪也达到了，还有陆行舟的另外几个女人，以及一群大佬都达到了。


    至于‘大寂灭境’，正如陆清雪所言，她也无法理解和想象。


    “所以现在夫君你还不能暴露身份，还有很多‘归一境’强者，想要从你身上获得‘大寂灭境’的秘密！”最后陆清雪叮嘱陆行舟不要暴露身份，能够重启时间空间，能够将无限宇宙扩展为多元宇宙的力量，足以让任何存在付出一切去谋夺。


    但也有例外，比如眼前的陆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