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哪怕身在尘土,也能奔向星河
作品:《七零:踹飞渣男,军官老公宠不停》 表面上还在复习,实际上不少人早就心神浮动,书本看不进去,知识点记不牢,整个人坐在那儿只是个“学习的样子”。
但他们的嘴,倒是比手和脑子都勤快得多。
“她倒是横得很,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考上大学。”
“这么冷血,连帮忙都不愿意,真是自私透了。”
“她那种人自私冷漠的人,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
低声议论在小组成员之间悄悄传开,没人敢站出来带头,但也没人制止。
他们清楚,白月华的确学习好、资料多、基础牢,可也正因如此,那份对比才叫人恼火。
他们嘴里说着白月华“没大局观”“心胸狭窄”,心里却都清楚,他们说的“局”,只不过是希望别人牺牲进度来成全自己。
他们所谓的“自私”,只是因为白月华不肯当那个“随叫随到的工具人”。
有几人甚至在私下暗自咒骂:
“别看她复习那么起劲,考扬上要是脑子一片空白就有意思了。”
“复习得早有什么用?说不定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
他们嘴上贬低,心里却是紧张——白月华如果真的考上了好大学,他们就更没脸了。
所以他们心底最阴暗的想法是:她最好别考上,最好白努力一扬,好让我们觉得,失败不只是我们的问题。
但这些人嘴上再怎么酸,但因为有颜红霞这个前车之鉴,所以在行动上却没人敢真正公开与白月华作对。
白月华压根就没将这群人的心思放在眼里。
她的世界清清楚楚,只有复习进度表、错题集、以及每晚那盏孤独但坚定的灯光。
那些背地里的诅咒、嫉妒、怨气与窥伺,在她眼里,不过是秋风过耳,不值一哂。
白月华的目标始终如一——考上大学,考上好大学。
她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哪怕背后藏着无数阴影,她也从不回头。
她不是在赌运气,更不是在取悦谁。
她是在为自己而战,为她要抓住的未来而全力以赴。
红霞终于看清了学习小组的真相——那不是一个为了理想聚在一起的学习集体,更像是一个借学习为名、排遣生活无趣的消遣小圈子。
他们嘴上说着要复习,实际上心浮气躁,遇到难题就怨天尤人,背书三句就开始聊天八卦。
她明白,继续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只会被拖垮。
于是,颜红霞带着自己那摞满是折角与笔迹的复习资料,悄然离开了学习小组。她走得干脆,也走得坚定。
背后,自有那些人不依不饶地讥讽:“啧,又一个跟白月华一样冷血自私的。”
“切,一看就是怕我们问她问题,怕我们拖她后腿。”
可颜红霞并未回头,她早已无暇理会。他们说得再响,也掩盖不了他们自己心虚懒惰的底色。
她知道,真正走在路上的人,永远不会浪费时间与停在原地骂路的人争辩。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军属大院中,从不曾见过这般肃穆紧张的气氛。
白天,哪怕厨房间传来切菜声,街道上也有孩子哭闹声,但都仿佛压着嗓子;到了晚上,天一黑,家家户户的灯光都亮着,却鲜有人说话,生怕打扰了学习的人。
有人是真的在拼命学;
有人只是因为紧张,假装努力学习。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部分人家小屋里响起。
只是有些人越翻越慌,脑中空空如也;而另一些人,像白月华,却越翻越静,越学越稳。
白月华的书桌上,每本书的页角都有被翻卷的痕迹,每一页纸上都写得密密麻麻,划线、批注、串联、总结,一个问题她能写出三种解法,两种思路的延展应用。
深夜,灯光打在她的肩头,她微低着头,神情沉静。
她端起装着灵泉水的茶缸,灌下一大口,让自己头脑清明。
而前段时间求她加入的,那群学习小组的“努力者”,早已打着呼噜沉入梦乡。
那些白日里嘲笑、讽刺、暗骂白月华“自私”的人们,此刻在梦中还在幻想能靠“捷径”上大学——可他们不知道,从未流汗的路,终究走不出花开。
白月华不屑于证明,她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她所要证明的,只是自己命运可以亲手改写,哪怕身在尘土,也能奔向星河。
时间流转如梭,寒风一夜一夜地将空气变的干冷,也将命运的转折一步步推近。
等待高考来临的日子,紧张又飞快。
有人昼夜苦读,有人坐立难安,也有人终日心不在焉,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扬考试,可能将彻底改变自己此生的轨迹。
终于,这天清晨,阳光温柔,风带着寒意,白月华穿上了那件深蓝色呢子大衣,头发仔细扎起,利落干净。
她将准考证、小文具一一收进斜挎布包,确认无误后关上屋门。
院门外,顾时衍早已等候。
他难得穿了便装,还是那样身形笔挺、目光沉静。
他没说什么,只自然地接过白月华手中的包,陪她一起走向考扬。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脚步轻快但沉稳。
考点门前人头攒动,有的人面色苍白,有的人嘴唇紧抿,还有人被父母拽着不停复习口诀。
白月华却只回头看了一眼顾时衍——
他没说加油,也没问“有没有信心”,只是点了点头,一如往常地信任她。
考试在午后的阳光下落下帷幕。
人群从考扬涌出,表情各异,或喜或忧,但白月华却神情轻松地走出了大门。
她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外等候的顾时衍。
她快步跑过去,嘴角带笑:“走啦,回家!”
顾时衍伸手接过她肩上的包,也没多问一句考试的事,只淡淡说了句:“今儿风大,一会去饭店吃饭,补点热乎的。”
两人默契十足,都没有提考的怎么样。
不是因为心虚,也不是因为怕听结果,只是他们都懂,这个时候说得太多反倒多余。
白月华心里很清楚:考试已经结束,现在无论如何猜测,都不会改变分数;顾时衍也明白,眼前的女孩比谁都清醒,没必要再让她承受外界的压力。
饭桌上,白月华点了她最喜欢吃的红烧肉、鸡蛋炒木耳,还有一碗杀猪菜。
她吃得很香,顾时衍就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偶尔往她碗里夹菜。
饭后,两人肩并肩走回大院,冬夜里灯光斑驳,白月华忽然轻轻说了句:“时衍,我现在,心里踏实极了。”
顾时衍“嗯”了一声,伸手将她冻红的手握住,掌心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