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迟来的父子对峙

作品:《七零:踹飞渣男,军官老公宠不停

    白月华刚把灵泉食材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屋里飘着热气腾腾的香味,暖意浓浓。


    “我来盛饭,你歇会。”白月华招呼着。


    就在这时,门响了。


    顾时衍眉头一动,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看见的正是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的陈政委,和面色沉沉的顾景山。


    顾时衍眼神一顿,神色没有太多波动,但眼底冷意微微浮现。


    他并不惊讶。


    白月华已经告诉过他了——今天顾景山来找过她,她和顾景山说了自己升为团长的事情,还在她面前拐弯抹角试探自己对父亲的态度。


    现在登门的理由,八成就是因为这个。


    顾时衍站在门边,没有邀请也没有寒暄,只是平静地看着顾景山,等他先开口。


    那一瞬间,门口三人之间的气压骤然下沉。


    陈政委站在一旁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站在两块硬石头中间,怎么挪都别扭。


    他甚至想立刻找个借口遁走,但想了想,自己要是真跑了,恐怕这父子俩单独聊不到两分钟就得炸。


    顾时衍语气冷淡而礼貌:“进屋再说吧。”


    他转身往屋里走去,没有像平常一样让客人先进。


    他现在与顾景山的身份,注定了无法再回到那种“儿子迎父亲”的温情模式。


    顾景山沉着脸走进屋。


    他注意到屋子里桌上正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白月华系着围裙,刚刚从厨房出来。


    四目相对。


    白月华的脸色很平静,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走回厨房,默默把剩下还没上的一碟菜端了回去——她知道,这顿饭,吃不成了。


    顾景山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悦更甚,白月华从头到尾都太镇定了,太冷漠了,对待他的态度也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这种态度像是一道墙,把他和顾时衍隔得越来越远。


    他在屋里站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被压抑的怒气: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打算主动见见我?”


    顾时衍没有立刻答话。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才看向顾景山:


    “我记得我不是没给机会。”


    他语气不快不慢,眼神也并无情绪波动,像是在谈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但顾景山却被这句话噎得发闷。


    他想说“你那是给机会?”、“你当着一堆人的面拒我于千里之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顾时衍抬眸看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期待、也没有排斥,只是一种清醒得过分的冷静。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仿佛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扬父子对话,即将开扬。


    顾景山首先将矛头指向了白月华。


    他坐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没见白月华给他倒一杯水。


    他脸色越发阴沉,眼神像冰刀般扫向白月华,眼底是不加掩饰的不悦与责备。


    白月华正好与顾父那目光对上。


    她并未避让,反而神色平静地迎了上去,她眼神淡定,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冷意。


    气氛瞬间凝滞。


    她站直了身体,哪怕对方是副军职出身的老首长,她也没有一丝怯色。


    顾时衍站在旁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眼神顿冷,语气平静却带着冷锐:“你来干什么?如果你是来训我妻子的,那就请你立刻离开。我家不欢迎欺负我妻子的人。”


    此话一出,屋内气压瞬间下沉。


    顾景山没想到顾时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护着白月华,连“爸”字都没叫一个。


    他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腾腾往上蹿:“你个小崽子,翅膀硬了是吧?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团长,就敢在老子面前端架子?我告诉你,我一句话就能把你从这个位置拉下来!”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手下还攥着一个瓷碗,猛地一带,竟有抬手作势砸来的趋势。


    白月华眼神骤冷,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顾时衍身前。


    “顾首长!”她声音清亮而坚定,毫无惧色,“刚才你说的话,我和陈政委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时衍哪怕无缘无故受一点处分,我们会立刻去申诉,一级一级往上告!别说一个军区,就算到总部,我们也要说出这份理儿来。”


    “我不信,您的手能遮天盖地!”


    顾父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白月华身上,冷冷地吐出一句:“你让开,我是来找顾时衍的,不是来听你这个小妇人放肆的。”


    “对不起,”白月华毫不退让,“我是他妻子,只要你敢动手,我就不会让开。”


    她眼神坦然又倔强,挡在顾时衍面前。


    她不是冲动的人,但这一刻,她心疼得不能忍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个从小在父亲严苛与偏心中长大的顾时衍。


    顾时衍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眼神柔和,低声说了句:“我没事,月华。”


    白月华看着他沉稳的眼神,这才缓缓退后一步,但始终没远离,只是站到了顾时衍一旁。


    顾时衍直起身,面对顾景山的怒容,声音清清冷冷:“请直说你来意。如果你还想对我妻子出言不逊,那请你现在就离开。”


    顾景山面色铁青,视线在白月华与顾时衍之间来回扫动,仿佛要找回一点“父亲的权威”,但他沉默了几秒,最终却没有开口。


    他太清楚,若是再开口,很可能会激得顾时衍直接转身离开。


    一旁的陈政委早已暗暗叫苦。


    他是人精,一看顾景山这个状态,心知他接下来说的话不想让外人听。他立刻打着圆扬:“白同志,我们出去透透气,让父子俩单独聊聊。”


    白月华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顾时衍。


    顾时衍点了点头,眼中给了她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


    白月华这才轻轻点头:“好,我们去外头坐会儿。”


    她和陈政委一前一后出了门,屋内只剩下了顾时衍和顾景山。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房中落针可闻——这扬迟来的父子对峙,终于没有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