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带着AI穿古代

    蜀王府中秋宴会开始前,容思喆在书房听林曲汇报有关李白的事情。


    “也是奇了怪了,这人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我们的人翻遍了元门县和附近县城都没有任何消息。”


    容思喆道:“但他确实存在过,这诗集就是证据。”


    “说到诗集,有人在街上倒卖,衙役刚才抓了人盘问,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倒卖的人甚至连李白此人都没见过。”


    容思喆不屑地“哼”了一声,以他人作品为己谋私利,当真可恨。


    “让陆弘发一条通告,禁止私卖李白诗集,违者没收所得,并罚监禁一年。若是读书人,取消其科举资格。”


    “罚得好,我一会儿就跟他说。”林曲问道,“那还要继续追查李白的下落吗?”


    “罢了,如此费劲心思地隐匿踪迹,想必也是不想跟世俗有过多牵扯。”


    中秋乃团圆的节日,每逢佳节倍思亲,容思喆不免又想到故去的母妃和从未谋面的幼弟。


    林曲见他神色忧郁,就知道他在想谁,主动道:“虽然还没有小王爷的消息,但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容思喆没说话。


    林曲想缓和下气氛,就提了一嘴昨日陆府的斗诗会。


    “陆大小姐那首夺魁的诗现在传得沸沸扬扬,你要不要听听?”


    容思喆无甚兴趣,有李白的诗珠玉在前,他不信一个闺阁小姐能做出更好的诗。


    “以她的学识,能写出这样的诗还是不错的。”林曲自顾自地念了起来。


    容思喆听完只评价了一句:“有其形,无其神。”


    林曲哈哈大笑,“还是你眼光毒。话说回来,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陆大小姐的才名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元门县?”


    容思喆狭长的凤眸微眯,眼尾微微上挑,不答反问:“这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林曲正色道,“你已及冠,盯着你人生大事的人可是不少呢,朝廷想给你塞人,其他藩王想给你塞人,自己地盘上的官员也想给你塞人。陆弘是你一手提拔的,现在对你也算忠心耿耿,他的嫡女待字闺中,若是能跟你结亲,他怕是求之不得。正妃不敢妄想,侧妃还是可以努努力的。


    “联姻本也是常用的笼络势力的手段,若你不喜欢陆家小姐,倒也不必将就,陆弘之才只够做地方父母官,还不够格让你去笼络。”


    “诸事未竟,不考虑纳妃之事。”容思喆生平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拿女人换取利益,若不是这样,他母妃也不会丧命于吃人的皇宫。


    “我要是娶妻,只娶真心爱重之人,跟利益无关。”


    林曲合上折扇,挑眉道:“行行行,容氏皇族竟然还能出你这么个情种。你的其他兄长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孩子都能组成一个蹴鞠队了,就你还孤家寡人。”


    容思喆:“……”


    蜀王来元门县三载有余,只在王府宴请过当地官员们两次,一次是初来乍到那日,一次就是今夜了。


    受邀的官员们无不重视,中秋节这日一大早就在做各种准备,个人形象方面的,公务方面的,生怕言行举止不当惹得蜀王不快。


    藩王在藩地范围内拥有完全的自治权,对这些地方官员来说,藩王是比京城的皇上还要重要的人,直接掌控着他们的命运。眼下虽有削藩的传闻,但在靴子落地前,他们还是不敢有任何逾矩之处。


    其实蜀王算是个明主,知人善用,赏罚分明,也没有不良嗜好。就是太过少年老成,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想要讨好都无从下手。而且,蜀王常驻军营,一副玉面郎君的模样却自带一身杀伐之气,也让文臣们时常胆战心惊,生怕说错话蜀王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脑袋给拧了。


    这种担忧不是没来由的。


    蜀王刚来元门县时,官府跟土匪勾结戕害百姓,蜀王亲自坐镇县衙审讯,当场砍断了当时的县令的脖子,血溅满地。就在前一晚,这人还参加了蜀王府的接风宴会。


    那时他才17岁,以铁血手腕迅速肃清了元门县的吏治。


    自以为是蜀王心腹的官员们则在猜测,蜀王是不是要回蜀都了?朝廷要削藩这事儿已经在官场悄悄传开了,在这个档口宴请官员,可能是辞别宴。如今蜀地最大的匪患已平,大荣与苗疆边境的军事力量也重组完毕,蜀王已经没有继续留在元门县城的理由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回蜀都应付削藩事宜。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容思喆来元门县的目的已达到,当然目的不止官员们知道的那些,是时候离开了。


    宴席上,蜀王果真对众官员道:“众位爱卿,本王明日将启程返回蜀都,列位这三年勤勉政事,为百姓谋福祉,如今的元门县欣欣向荣,本王甚慰,望诸位不忘初心,再接再厉。”


    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遗憾。


    举杯对饮几盏后,蜀王以有要事为由提前离了席。


    陆弘还没来得及不着痕迹地提女儿呢,正主就已经走了,心道没戏了。


    蜀王离开后,林曲代他跟众官员应酬了一番,气氛才热络起来,喝到亥时才各自散去。


    陆弘今晚被灌了不少,下马车时都快站不稳了,被仆从扶着进了府。


    紫竹一直守在大门处,见老爷回来立马跑去后院向陆婉容禀报。


    陆婉容这一晚为了等她爹,都没出去逛游园会,家里的团圆宴吃得也无甚心情。


    “小姐,老爷回来了。”紫竹道,“我这就去小厨房拿热好的醒酒汤。”


    赴蜀王的宴,少不了要喝酒,陆婉容早早就让婆子准备好了醒酒汤。


    陆婉容端着醒酒汤去了陆弘的书房。


    “爹。”陆婉容温声道,“您今晚喝了不少酒吧,来,喝点醒酒汤。”


    “好。”陆弘喝完,示意女儿坐下。


    “容儿,你是个好姑娘,样样都好,只是,”陆弘叹了口气,“王爷明日就要回蜀都了,你我都已尽力,你们终究是无缘啊。”


    席间,他旁敲侧击地跟林曲打听王爷对斗诗会的看法,林曲给了他足够的暗示和警告,暗示他王爷没兴趣,警告他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林曲何许人也,那是从小就跟在王爷身边的大红人,他的话就是王爷的意思。


    等了一晚就等来这个消息,陆婉容双手死死地绞着手帕,心痛难当,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陆弘不忍看爱女如此伤心难过,又劝了几句。


    “王府后院也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蜀王的脾性看着也不是好相与的,你若真嫁过去,以咱们的门第,怕是日子也不会多舒心。宁为寒门正妻,不做高门妾室。婚姻还是门当户对的好,这元门县内,不管以后谁娶了你,只要爹还活着,他就只能有你一个妻子,休想纳妾。”


    陆婉容拿手帕擦了擦眼泪,嗓音沙哑道:“爹,女儿晓得。”只是终究心有不甘罢了,比起那些高门贵女,她差的就是一个出生。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十六这天没了中秋游园会的加持,永乐街的人流量大大降低。人们对解梦也终究是一时好奇,没了群体效应,汪云馨的解梦摊位生意冷冷清清,直到亥时收摊儿,总共就挣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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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文钱。


    小云朵换了个丧气的表情包,对汪云馨道:“姐姐,我不喜欢解梦了,明晚不来了。”


    汪云馨也正有此意,解梦这个赚钱的idea到此为止了,是时候干点别的了。


    绝尘忽然道:“要不明天我去街上卖艺吧?”小云朵在药铺很安全,根本用不到他保护,他待在药铺怪无聊的。


    小云朵立刻反对:“不行。保护我比卖艺重要多了,而且你卖艺根本挣不了几个钱。”


    虽说是事实,但绝尘听着怎么有点不舒服呢。


    汪云馨赶紧安抚道:“小尘儿,赚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呢,现在就安心保护小云朵,过段时间就安心在学堂读书。”


    绝尘仰着小脑袋诚恳地说道:“姐姐,我可以不读书,你和小云朵教我就好了,我不想看你们这么辛苦地挣钱。”


    孩子过于懂事让人感动又心塞。


    汪云馨花了好半天时间才劝服绝尘一定要去读书,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围观的小云朵无语望天:跟人类幼崽打交道真的好麻烦的,姐姐真有耐心!如果是她,爱读不读,才不管你,哼!


    东一榔头西一棒的一锤子买卖不是长久之计,汪云馨想拥有自己的实体产业。她和小云朵经过多角度论证,最后选择了革新造纸之术。


    这个时代的纸卖得很贵,而且大多品相不好,品相好的纸张是稀缺品,几乎被官宦和富人垄断,穷人买不起也买不到。


    如今的造纸术以树皮为原料,成本高,再加上工艺效率及其低下,光是蒸煮步骤就至少需要三十天,所以成本价就极高,也不怪商户卖得贵。


    综上,利用现代科技革新造纸术不光能赚钱,还能利国利民,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对于真正白手起家的汪云馨来说,技术理论很简单,但要在这个基础设施落后的地方一步步实践却是困难重重的。


    生活总是充满了挑战。


    比起一成不变的生活,还好汪云馨更喜欢充满不确定性的挑战。


    造纸术革新第一步,小规模实验。


    根据小云朵给出的造纸术革新方案,原料采用不值钱的破布。这玩意儿好弄,拿一件不再穿的旧僧袍就可以。


    处理破布第一步就是石灰脱脂,这个过程的关键就是生石灰和水的比例,还好有小云朵,这些技术问题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破布在石灰水里要泡七天,这七天汪云馨也没闲着,四处找材料和工具为接下来的步骤做准备。


    虽然并不容易,好在还是凑齐了,把解梦挣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药铺里的人都好奇汪云馨一天天早出晚归都在干嘛,姑娘家家的,整天抛头露面,也不怕嫁不出去。


    东家陈明最近春风得意,治好了腹痛腹泻的病人,给五芝庐挣了好名声,完成了大东家交代的药材采购任务,给王爷送的礼也得了好评,大东家说只要他儿子中举,元门县衙定有他的位置。


    这人一心情好,就爱做点好事,见汪云馨这样,就想好心提点她几句。


    刚开口说了一句,汪云馨就把他请到了后院。


    汪云馨拿出一张纸,对陈明道:“东家觉得这纸如何?”


    陈明一看,纸张呈乳白色,这是上品纸张才有的颜色,再上手细摸,手感光滑细腻,拿起来对着阳光细看,厚薄均一。


    陈明不禁赞叹:“好纸!好纸啊!”


    他家在元门县虽不是首富,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富户,这等品质的纸张在元门县都是极少见的,他曾在蜀都给儿子买到过,当真是一纸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