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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和周五早上是大一的体检，国贸2班和金融1班刚好都在周四上午。


    体检表提前发下来填信息，贴上照片。


    周暖拿着体检表，和钟艳芳、姜如意在外科排队，李诗茵和王妮在排抽血，远远看到，使劲地朝这边挥手。


    她抽完血，拉着王妮走过来，“暖暖，你还有什么没做的？等会一起去图书馆吗？”


    今天早上体检的大一生是没有课的，结束后可以自由活动。


    周暖：“好。我还有视力和外科。”


    周暖做完外科，去了视力排队，她低头玩着手机，旁边女生的声音自动进入耳朵。


    “怎么没看到梁言屹？不是每个人都必须体检吗？”


    “听说他申请了免检。”


    “为什么？”


    “不知道啊。”


    ……


    姜如意也问小灵通钟艳芳：“没看到校草，真申请免检了吗？”


    钟艳芳：“听说他交了一份梅奥的体检，向学校申请免检，医院的体检比我们学校的详尽多了。”


    周暖摁熄手机，前面的队伍只剩下两三个人，很快到她了。


    她做完体检把表交上去，问钟艳芳和姜如意：“你们去图书馆吗？”


    姜如意飞快地摇头：“我们不去，我们约好了去玩。”


    周暖和她们分开，找了个地方等李诗茵。


    “暖暖——”


    李诗茵一路跑过来喊着她，“你有没有报什么社团啊？”


    “排球。”


    两人一边往图书馆走，一边聊着，“我还没想好报什么，太纠结了。”


    “那就慢慢想。”


    地上扔着几张学生会的招募海报，周暖弯腰捡起，扔进了垃圾桶。


    李诗茵停下脚步，“听说学生会的淘汰率很高，大一生是八十人进一人。大二生录取率就会高些，所以很多人都等着大二才申请入会。”


    东大学生会总共有三轮淘汰赛，第一轮是简历淘汰，第二轮是个人面试演讲淘汰赛，第三轮是双人PK赛。


    能杀入学生会的都是佼佼者，大一生能做到部长的，更是佼佼者的优秀top。


    比如万冬妮，大一就是外联部的部长。


    比如张恒，大一是组织部部长，大二则做到学生会副主席。


    而温知新大二就是学生会副主席了。


    周暖想到她前两天刚交上去的报名表。


    好像，有些孤勇了。


    算了，也就是试一试。


    -


    下午，王妮来了图书馆，她带了几盒荔枝玫瑰味的牛奶，还有一盒阿胶糕。


    她将阿胶糕往周暖边上移了移，“青姐让我带给你的。”


    她问：“你贫血？”


    周暖：“上次查出来，有点。”


    “应该都好了。”


    王妮：“贫血没那么快好，日常饮食还是要多注意。”


    李诗茵也说：“暖暖，你还蛮挑食的。”


    周暖摸摸鼻子，轻嗯了一声。


    她觉得，好像，还好吧？


    三人的交谈声很小，很快结束了，开始低头看书。


    过了很久，王妮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李诗茵咬着笔头，对着卷子埋头苦干。


    周暖做完一张卷子，看了一下时间，效率还不错，对完答案后，轻挪开椅子，准备去一趟洗手间。


    她在盥洗盆冲了冲手，既然出来，又看了这么久的书，想着去户外放松一下眼睛。


    图书馆的后门就在洗手间旁边，她才踏出门口，就看到王妮和一个男生在前方不远处。


    王妮背对她。


    像是告白现场。


    周暖下意识往回躲了一下，这种场景总会让她想起当初，心率不由有些增快。


    她靠在墙上，王妮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谢谢学长。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是梁言屹吗？”


    王妮的声音小了下去，这个距离根本听不清，连她后面的说话也听不到了。


    最后那位学长说：“你跳舞真好看！校花榜我每天都会投你一票！加油！”


    好像走了。


    周暖踌躇该不该折回厕所，假装刚出来。她其实并不是想听墙角的，遇到表白现场，冒然出去打扰别人也不好。


    她一迟疑，王妮拎着奶茶走了过来。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在这，王妮愣怔了几秒，很快神色如常，晃了晃手中的奶茶，“喝吗？”


    应该是刚才的学长送的。


    周暖摇摇头，王妮随即走到垃圾桶旁。


    啪嗒。


    丢进垃圾桶里。


    周暖为那位学长默哀一秒。


    不知道学长，是知道送的奶茶被丢到垃圾桶伤心，还是告白被拒绝又拒收奶茶更伤心呢？


    经这一小风波，周暖也没了眺望绿植的心思，她和王妮都回了图书馆。


    两人一前一后落座。


    李诗茵见她们回来，“你们一起啊？”


    王妮轻应了一声，看着李诗茵桌上的试卷，“学了这么久，要不我们去玩一会？”


    李诗茵有些心动，猛点头。


    周暖弯着颈收拾东西，“好呀。”


    “那……”王妮徐徐道，“我们先去一趟篮球馆？”


    “我要给梁言屹带些东西。”


    周暖班的班群早上就说了，男生今天和大二的学长打一场篮球联谊赛。


    伍麒麟和刘嘉丽在群里喊女生们去加油。


    周暖是前任代理班长，又是本班联谊赛，于情于理也该去的。


    她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好。”


    三人一起往篮球馆走去，期间，钟艳芳给周暖发信息过来。


    【暖，要不要来看篮球赛】


    周暖回复了好。


    【那我给你们占位置】


    一个联谊赛而已，用不着特意留位置吧？


    周暖也没问，进了球馆才发现里面的人，超级的多。


    大有看大球星打赛的架势。


    三个人好不容易挤进去落座。


    四周的女生很激动，大喊着：“梁言屹——”


    “梁——言——屹——”


    这些声音尖锐又嘹亮，周暖捂住了耳朵。


    她们离场上比较近，场上本不搭理女生在热身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很罕见地抬手动了一下。


    一群女生见他回应了，快疯了般：“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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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姜如意起劲地嗑着瓜子，“昨天2班的联谊赛冷清得，啧，无人问津。2班的班长中途还一个个地打电话，叫人来声援。”


    “我们的班长估计也是怕像他们那样，一早上就发信息让女生过来。有梁言屹在，哪需要喊。瞧瞧这些女生的架势，王妮吃得消吗？”


    周暖因为邻座，听清了姜如意的话，隔了两个人的王妮压根听不到她说的话。


    姜如意更放心地说：“哎，和这种大校草谈恋爱肯定很费劲，得杀一挡百，也就大校花王妮hold得住。”


    “这两个人真地公布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哭死在厕所里。现在这样也挺好，可以远观不可亵玩焉。”


    姜如意扯了一把低头翻包的周暖，“我觉得梁言屹对你，怎么说，也好特别……”


    周暖：“你错觉。”


    姜如意：“要不是因为校内盛传，贴里证据确凿，我还真的觉得大校草对你有意思！”


    姜如意颇有大侦探发现奸情，理起线索来：“你长得一点也不比王妮差，可惜王妮在迎新晚会一舞动人，大放光彩。说来也奇怪，校园贴里怎么一张你的照片都没有，没得一个人讨论你呢……”


    周暖抬手捂了下嘴，眼尾因为困意沾了水珠，“姜姜，我有好吃的姜糖，你要不要？”


    姜如意最爱吃姜糖了，眼里放着光，“要！”


    周暖从包里掏出一盒姜糖，“妮妮给的。”


    “哇，大校花真的人美心善。”


    人美心善的大校花，从侧边过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李诗茵也一起。


    周暖于是坐到了王妮原来的位置，中间空出来两个位，她和姜如意一人放一个包。


    人太多，怕等一下位置都直接被挤没了。


    周暖摊了本书，放在膝盖上。


    两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往这边经过，前面的男生不小心撞到她膝盖。


    书本滑了下来，趴在地上。


    男生手长，弯腰捡了起来，“对不起啊，学妹。”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书，“TheEconomist。学妹英语很好啊！”


    全英文的经济杂志。


    周暖从初中起就看英文杂志，没觉得这有什么，从他手中接回来自己的书，“没事。”


    这是回他的对不起。


    后面的人拍了拍男生，“林朝，走啦，要准备上场了。”


    “噢。”


    离开了一段距离，男生搭着林朝的肩，“你看上了？给你看个好嘢。”


    他打开校园贴，“今天袁城那家伙，还在贴上问这学妹是谁。这是在群里传开的。”


    林朝划拉了一下，“国贸2班，周暖。”


    国贸2班，今天打球的对手。


    他喊学妹是因为大三大四和大二的美女，基本都认识，没见过的美女那肯定就是大一生了。


    林朝手指一动，播放了里面的小视频。


    光线暗淡，昏影重重，女生瓷白肤色惹眼，眼角稍稍挑起，一双眼睛灵动似会说话般，又似坠入人间的精灵。


    她对面的男生侧脸熟悉，低垂认真，正是风靡了一个月校园贴吧的主角。


    梁言屹，不是和王妮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