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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糟了!”
茱青迅速将小瓶揣在怀里,原路锁好门,顺着嘈杂声寻过去。
门锁都施了法术,她能看出来翊贞却未必,想必是翊贞误碰带有法术的锁惊扰了护院打手,才会这么乱哄哄一团。
隔壁院的上空隐隐现出火把的光亮,茱青还没赶到已有打斗声传来,刀剑碰撞声在寂静的深夜分外清晰,惊得附近鸟雀扑棱棱乱飞。
翊贞依然蒙着面巾,落月剑在手中耀眼夺目,他左劈右挡,打退围在身边的七八个打手。
得到通风报信鬼面郎君不知从何处出现,见自己人无能,怒上心头狠狠骂了句“废物”,扬手击出一束光冲向翊贞。
眼看要打中翊贞,忽然涌现无数细小的花瓣形成一道花瓣墙把翊贞护在墙后,生生顶住一击。
花瓣尽头,茱青从角落的回廊快步奔至翊贞面前,看他没有受伤才放心,执剑挡在翊贞前面,偏头道:“师父,您先走。”
她目光坚毅,昂首挺胸站在人群中,浑然不惧鬼面郎君的威压。
“不行!”翊贞果断反对,“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茱青回身迅速在翊贞肩头点了两下,拔下发簪塞他衣襟里,翊贞顿时动弹不得,全身轻飘飘飞离地面。
翊贞瞪大双眼,下意识伸手去够茱青,奈何已根本来不及。
“胡闹什么!”翊贞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敌我人数悬殊,他怎么能临阵脱逃把茱青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居然对我用定身术,你快放我下来。”
鬼面郎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朗声笑道:“真是奇怪,做师父的没什么本事,反而还不如徒弟,既然这样,本座就让你先死,再去杀了你师父。”
看着翊贞去了安全的地方茱青才松了一口气,鬼面郎君能用鬼魂炼魂丹,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翊贞留在这儿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给她添麻烦,要是落到对面手里,更成了把柄。
连续过了几招,茱青越打越心虚。
不是因为她打不赢对面。
反而是因为她赢得太轻松。
晚间所见所闻诡异恐怖,她还以为鬼面郎君是何等人物,斗法后她发觉鬼面郎君自身的修为极浅,若不是用了法器,根本就不能和她一战。
素日翊贞不让她用法术,怕她伤及自己,也怕吓到百姓扰民惊魂,如今这城里没有老百姓,仅有几个乞丐,那些乞丐也知道鬼面郎君不是常人,对神神鬼鬼的事都习以为常。
她许久没有施展自己的能耐颇为手痒,想想在露华宫学到的本事好多都没用过,一时兴起,全招呼在了鬼面郎君身上。
鬼面郎君被茱青一掌拍到墙上,又扑哧摔到地面,他狼狈地爬起来,朝手下喊道:“愣着干什么,上啊!”
满院的打手素日跟着鬼面郎君作威作福蛮横无理,哪见过这场面,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有两个出头鸟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提着刀向茱青砍去。
茱青举剑凌空划过,剑气放倒了一院子的人家,个个躺在地上嚎叫不已,茱青按耐不住心中鄙夷,不屑道:“一群乌合之众,还学别人供奉什么长生牌位。”
鬼面郎君恼羞成怒,大吼道:“你是什么人,胆敢侮辱仙人!”
茱青仰首:“南恒山千花洞茱青仙子,师承…”
她突然没再往下说,翊贞特意蒙面怕遇到旧相识,她哪能自报家门。
“我师承何处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你一副鬼头鬼脸的模样,真面目都不敢露,应该很丑吧?”茱青笑吟吟地讽刺道,“一个丑八怪,自然不敢见人只能做些鬼鬼祟祟的营生,让我猜猜,你不敢见人,一定长得歪瓜裂枣脸上都是麻子,獐头鼠目的,既猥琐又阴险,怎么样,我可有猜错?”
“你…”
茱青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结巴!”
鬼面郎君双拳捏得咯咯响,气得全身颤抖:“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本姑娘就欺人太甚,你能奈我何?”茱青不屑地嘁了一声,“你不会以为自己戴了个鬼脸面具就变得厉害了吧,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鬼面郎君气得心口直抽抽:“你擅闯民宅,不走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出言不逊…”
“有本事你去报官抓我啊,哦对了,这里没有官府,也不能将我怎样,我想闯就闯想走就走,不知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不入流的能耐,怕也不能把我怎样吧?”茱青刻意将话说得难听,想激一激他看有没有留后手。
鬼面郎君愤然指着茱青道:“你辱我也就罢了,敢辱仙人简直是找死!”
他双手合在一起,再次打开掌心凭空出现一把伞,伞面像是皮做的,每个伞骨边上都挂着细小琐碎的铃铛,整个伞暗沉充满死气,让人看着心里发闷。
鬼面郎君将伞抛到半空,伞面打开几乎跟院子一边大,他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数百个小铃铛突然开始剧烈颤动,扰乱着人的心神。
铃铛声密密麻麻不绝于耳,如同千百个虫子在啃噬着脑髓。
茱青一阵头晕目眩,脚底发飘,她用力掐了一下手臂极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被那铃声干扰。
“能撑这么久,你确实有点本事。”鬼面郎君不以为然,仙人的能耐他是见识过的,比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高无数倍,他虽未得道,但仙人给他的法器,足够让他对付所有跟他们过不去的人。
鬼面郎君不停地念咒语,铃铛颤动得更加厉害,爆发似的从孔洞中射出无数细针。
细针从天而降,茱青连续转身刚打掉一片,就有新的如牛毛细雨般落下,落在剑身上发出叮叮声。
茱青双手结出防御印,一掌朝地下拍去,脚底现出一个阵法,阵法的光芒四射汇聚到头顶,细针落在防御罩上根本穿不透,反倒擦着坚不可摧的边缘飞出去,扎得满院子的打手狼哭鬼嚎。
热闹看够了也腻,她虽然给了翊贞带法术的簪子,但还是担心他的安全,不欲与鬼面郎君多纠缠。
她用袖子擦了擦飞星,催动飞星朝鬼伞飞去,而后全力一击,竟将鬼伞戳了一个大洞,鬼伞顿时碎成几片,落地一片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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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青兴奋道:“好厉害!”
“我的锁魂伞!”鬼面郎君长长嘶吼一声,面具中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眼,捶胸顿足愤恨不已,“仙人赠我的宝物居然被你给毁了,我要你拿命来偿!”
他直直飞到茱青面前,伸手去掐茱青的脖子,茱青转身躲过,横着飞星在鬼面郎君腰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霎时浸透了鬼面郎君的衣襟。
他本无法术,肉身受损无法运功,只能任茱青将他锁在一间黑屋里。
余下的那些打手,茱青全部打晕了绑在一起。
当务之急,是去找翊贞。
翊贞在一处废弃的八角亭中坐着,手里的发簪忽然动了动。
他赌气一般把发簪放在亭里的石桌,石桌长久没人用沾满了灰尘,他不忍心灰尘脏了茱青心爱的发簪,又重新拿起擦拭干净,揣在袖子里。
放下簪子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茱青出现在了亭边的石桥上。
她违背师命犯了错,此刻理不直气也不壮,在桥上磨磨蹭蹭不敢向前走,看见翊贞的背影紧张地长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黑漆漆的亭子。
“师父…”茱青夹着嗓子甜甜喊了一声。
翊贞背对她,也不知听没听到她的声音,一直没有回头。
她又叫了一声:“师父。”
翊贞还是没有动。
茱青挠挠头,绕到翊贞面前。
翊贞又把头转向一边。
茱青心道,完了,这是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她蹲下|身子,把脑袋凑到翊贞面前,暗夜没有任何光亮,唯余一抹月色,盈盈照着八角亭与亭中人,翊贞恰好背对月亮,将喜怒悲欢全藏在夜色里。
她往翊贞面前凑,翊贞就转向另一边,她再凑过去,翊贞又转一次。
几个回合下来,茱青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肯放弃,双手捧着翊贞的脸,硬把他的脸掰到自己面前,声音拖得老长,喊道:“师父…”
翊贞往后仰仰身子想躲开,奈何茱青紧追不舍他躲不过,便抓住茱青的手腕想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
茱青不肯松手,眉眼透着几分不听她说话就不撒手的倔强。
翊贞冷冷道:“你要干嘛?”
师父肯跟她说话,那就是有原谅她的机会,茱青心头大喜,关心道:“师父冷不冷呀?”
翊贞哼了一声。
茱青的发簪只听命她一人,莫名其妙把他带到这个地方,他试着闯了好几次,根本出不去发簪禁制的范围。
这城里本就比城外阴冷,这地方靠近水边是个迎风口,更糟糕的是亭子还四面透风,他想找个挡风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是很安全,但是也冷得要命。
他穿着夏日的薄衫在这儿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冷风,全身都要冻透了。
翊贞沉着脸,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茱青。
“你都敢囚禁师父了,还关心师父冷不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