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第 164 章

作品:《一觉醒来我成了仙尊的心魔

    迹棠从法宝里选出一件推给蒲远衡。


    蒲远衡立马抱在怀里,欣喜道:“多谢魇尊赐宝!”


    迹棠颔首,发现桑袅也在看法宝,也就随手挑出一件给她。


    桑袅惊讶抬头。


    迹棠:“拿着吧。”


    桑袅笑容嫣然,“多谢魇尊。”


    迹棠把其他法宝收回储物戒指里,“无妨,我也是从师兄法宝洞府里拿的。”


    桑袅错愕片刻,抬袖掩住半张脸,等把笑容压下去才起身带人告辞。


    “你们还不出来?”


    鲨奇撤去隐身法宝,和夜白渡踱步过来。


    “师兄呢?”迹棠往他们身后看。


    “你家仙尊的行踪我们哪里知道?”鲨奇坐下就给顾岩传讯,让他泡茶。


    迹棠瞥他,“你不是不会品茶?”


    “不品茶也不妨碍喝呀!你这茶都乏了,不好喝。”他说罢目光瞥向夜白渡,又补了句给顾岩,“别泡夜忘川的茶。”


    迹棠哭笑不得。


    夜白渡冷道:“夜忘川的茶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喝到的,你还嫌弃上了。”


    鲨奇敷衍地扯扯嘴角,“一般人也不会想喝你夜忘川的茶吧!”


    “你是人?”夜白渡冷眸扫过去。


    这话说得倒是没毛病,但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像好话。


    “不是人也不想喝啊!”


    夜白渡懒得和他斗嘴,与迹棠说起刚才的事,“登天城那位少城主也把主意打到了夜忘川。”


    迹棠有些意外,“夜忘川可没阵法要他破。”


    “嗯,不是因为破阵。夜忘川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黑衣领主施展魂祭的媒介,正一筹莫展。褚少城主正巧知道此事,便提出让修真联盟的人前往夜忘川协助寻找。”


    “他让?他还真以为自己能统领修真界呢!”鲨奇嘴上不饶人。


    夜白渡无所谓道:“如果真能寻到媒介,夜忘川不过是欠他一个人情。”


    鲨奇面色再次古怪。


    只要一和夜忘川搭上边,他总不自觉往亡者那方面想。


    夜忘川能还褚锦怀什么人情,死后的人情?


    夜白渡注意到迹棠这边有些安静,不由问:“你在想什么?”


    迹棠这才说:“我记得褚锦怀说过,施展魂祭禁术的媒介是一件仙器。”


    夜白渡给予肯定,“没错。”


    迹棠挠挠脸颊,把在梦魇深渊的事情简单说了。


    两人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迹棠:“所以……”


    鲨奇,“所以宿尽舟分离出元神本体,承载了仙器璇光万珠蚌?”


    迹棠点头。


    夜白渡,“现在璇光万珠蚌也还在宿尽舟的识海里?”


    迹棠:“没错。”


    两人:“……”


    夜白渡低声自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说完又对迹棠点了点头,“我是说夜忘川。”


    迹棠:“多谢你的体贴,还解释这么一句。”


    这下轮到夜白渡找宿尽舟了。“他人呢?”


    迹棠指指自己,“你问我?”


    夜白渡:“你是他道侣啊。”


    迹棠呵呵一笑,“仙尊的行踪我哪里知道?”


    她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掏出灵讯石,准备联系师兄。


    结果师兄没找到,薛铆就先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封密封完整的信件,呈给迹棠,“魇尊,这是信阁送来的信。”


    迹棠接过,一眼就看到信封正面行云流水写着三个大字:迹棠收。


    她同时闻到一抹淡淡的花香。


    春花宴还没有结束,折花送信仍在继续。


    迹棠拿着这封信,脸上浮现笑意。


    “这信有何特别?”夜白渡不明白。


    鲨奇无趣地凝他,“你连这信都不知道,还参加春花宴?”


    夜白渡,“春花宴不就是为了赏花?”他眼睛挪向迹棠,“深一层是为了拜见迹棠和宿尽舟。”


    迹棠注意力都在信上,没接话。她动作一轻再轻,慢慢顺着黏好的信封撕开。


    里面是一串美不胜收的藤萝花,花下压着一封信。


    她展开信件,纸张泛着墨香和花香,散在她鼻间。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


    魇尊,今日日暖风和,宜饮茶、赏海棠。


    她脸上笑意更甚,刚抬头,就和两人视线对上。


    迹棠抿唇,掩饰地咳嗽了下,收起笑意,“你们继续。”


    她说完就走,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身后鲨奇的声音传来,“我们有什么好继续的,散了散了!”


    迹棠很快来到栖棠阁,人还没进去,就有所察觉,抬头望向二楼的赏花台。


    宿尽舟正坐在栏杆边,踩在栏杆上的腿微微曲起,手中拿着个小酒坛。


    迹棠顿觉新奇,干脆不走正门,直接飞身上了二层的飞檐外。


    “师兄今日怎么了,竟会主动饮酒?”


    她拿过宿尽舟手上的酒坛,凑近瓶口闻了闻,是晨梧州有名的梧桐花酿。


    她刚要尝一口,就被宿尽舟拿了回去。


    “信上写的是宜饮茶,不是饮酒。”宿尽舟放下腿,把人拉进阁楼里。


    迹棠不和他争,进去就看见矮桌上徐徐飞烟的茶壶。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醇厚的香气蔓延开,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红褐色的茶汤,心情不错。


    待宿尽舟坐在她对面,她才道:“师兄今天一反常态,是心中有事?”


    宿尽舟没瞒她,“我已知道千忱的转世是宿昭珩,如今母后成为夜忘川的摆渡人,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促成他们见面?”


    他很少拿不定主意。


    迹棠不答,只是问他:“师兄,宿昭珩今年多大?”


    宿尽舟,“二十有三。”


    “才二十三岁,师兄急什么?”迹棠笑说,“他刚拜入千里烟波,还没学会最基础的术法,对修真一途知之甚少,往后的路长着呢,师兄又何必急于一时?”


    良淑皇后已经是夜忘川的摆渡人,虽然无法脱离夜忘川,可此后再不受时间所限,也可以说是另一种方式的永生。


    而宿昭珩初入修真一途,修炼会大大增加他的寿命,如果他踏实修炼,又有些机缘,再加上宿尽舟的教导,修为达到他们这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他有的是时间去消化前尘往事,也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前往夜忘川与良淑皇后见面。


    宿尽舟微蹙的眉头稍平,“是我钻牛角尖了。”


    “你这叫关心则乱。”迹棠去够他手边的梧桐花酿,手指才刚触到酒坛,又被拿走。


    “师兄!”


    宿尽舟敛下眸,“喝茶。”


    迹棠没能喝着酒,倒是熟普喝了不少。


    她懒洋洋地椅在竹编的靠背上,看着盛放的海棠花出神。


    “蔚海宫的玄明海珠找到了。”


    迹棠闻言来了点兴趣,“在哪找到的?”


    宿尽舟说着听来的消息,“距离蔚海宫不远的一处海域底下,那里有个珊瑚洞,玄明海珠就埋在海沙底。”


    迹棠惊讶,不会是她曾经去过的那个珊瑚洞吧?


    她不多纠结,“找回来就好,也能省去鲨奇不少功夫。”


    宿尽舟颔首,“这次找回蔚海宫镇宫之宝,也有褚锦怀的一份功劳。”


    “他?”迹棠笑了笑,“还真是哪里都有他。”


    “他之前来找过你。”宿尽舟已经知道褚锦怀来拜访过的事。


    “是,让我为破阵队的修士解解惑。”


    “你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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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棠捏起裙边的海棠花瓣,“尽在掌握。”


    宿尽舟无声笑了。


    两天后,青玄璃珀府的薛孜远拜访千里烟波,顺便耳提面命地说了薛铆一顿,见自家小辈在千里烟波修炼得不错,这才放心离开。


    其后还有参与过梦魇族一战的青老宗长老陈桢乙,威风堂议事的各个宗派宫府,就连魔族的裴嵇也带着裴汀漪前来拜见。


    迹棠和宿尽舟虽然没天天在春花宴露面,可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了。


    “我要闭关!”迹棠不胜其烦,虽然以她现在的修为已经不用再闭关,但不妨碍她拿这个当借口躲出去。


    千里烟波每时每刻都有人递来拜帖,忙得薛铆不可开交,就连顾岩都来帮忙,才不至于让千里烟波的灵罩外人满为患。


    薛铆这时又飞速跑来,手里还拿着拜帖,“仙尊、魇尊,这是魇族呈上的拜帖!我见饶谨族长风风火火的模样,就先来传讯了。”


    迹棠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段时间都拜了多少次了,还拜?不见不见!”


    “可是……”薛铆犹豫地瞅了瞅拜贴,里面还夹着一本十分喜庆的红色薄册呢。


    “他这次又想干什么?”迹棠不等他回话就摆了摆手,“猜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他族长之位是坐够了,什么小事都要拿来问。你就说我闭关了,给他推回去便是!”


    薛铆见魇尊逃也似的离开,求助地看向宿尽舟。


    宿尽舟拿过拜贴,熟练地从里面取出红色薄册,开始细细看起。


    这上面有九冥渊修整的进度,还附了一份结契大典的参宴名单。


    宿尽舟让薛铆取来笔墨,在上面认真做出批注。


    “给饶谨送去吧。”


    薛铆这才松了气。


    要知道饶谨族长不敢叨扰仙尊和魇尊,成天就可着他使劲使唤。他一个小小弟子,也就是传话行,哪边都得罪不起,实在难做。


    要不是有仙尊坐镇,他实在搞定不了魇尊和饶谨族长。


    另一边,迹棠直接跑回师兄以前所住的洞府。


    这样一来,跑惯了栖棠阁的薛铆也只能扑个空。


    她没骨头似的倒在床上,终于能静一静。


    迹棠深深地舒出口气,刚侧身,眼睛就扫见了整齐摆放的头枕下,露出的信封一角。


    她猛地坐起。


    她折花送信比师兄要早,如今师兄的信都收到了,她却没从师兄口中听见一句关于她的信。


    原来信放在了这里。


    “闷葫芦。”迹棠嘀咕句,把信往头枕里塞,结果却看到了信封下的另一封。


    她顿时挑起眉。


    还有一封?


    谁送的?


    她指尖在信封上敲击两下,还是决定把信封塞回去。


    信封挪动间,她看见了其上的一个‘兄’字。


    这笔迹她再熟悉不过,果断把信封抽出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师兄’二字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轻轻将信打开。


    一支干枯的海棠花掉了出来。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刚回溯玄宗时,在春花宴折下的那支海棠。


    这支海棠的枝条有些变形,花瓣却被一朵一朵用灵力粘附在一起,错落有致,如它盛放时一般。


    迹棠都能想象到师兄一瓣一瓣粘附时的小心翼翼。


    花瓣不复当年鲜艳,已然是褐棕色,上面还分布着细细密密的裂纹,只是这些裂痕也被灵力修复相连,组成完整的花瓣形状。


    师兄没有用法术改变这支海棠的颜色,只是将破损的地方一一修复完全,还依稀能够看到它当年嫣然绽放的影子。


    她轻轻把花放进信纸,连同另一封一起放回枕下。


    她不敢再枕,垂手抚摸过冰凉的头枕,好似抚摸过被师兄珍之重之的两封春花信,心里温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