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作品:《八零女画家

    李总见到了钱,几棵果树自然是欣然答应,并保证,年底之前,肯定给她装完。


    回去的路上,钟缈特别开心。


    “就这么高兴?”


    “当然,这回可赚大了。”


    这年头装修虽然没有后面那么豪华,却也是不小的开销,要说别墅多少钱买,就多少钱装,钟缈觉得也不尽然,主要是看怎么个装法。


    但是,四万块装三套别墅,还包括院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便宜。


    “没事儿,这点钱,要不了多久就能挣回来。”


    “嗯嗯,你最棒了。”


    “光会嘴上忽悠,你就不能来点实际的?”


    “请你吃饭。”


    “行。”


    钟缈一点也不心疼钱,等他们家那几套小平房都拆迁了,还不是分分钟回血,到时候她就是钟·房多多缈。


    -


    清明将至,为了给裴泽父亲和大哥大嫂扫墓,钟缈和婆婆准备了很多,去年清明她才过校考,裴泽也忙,还是婆婆自己去扫墓的。


    今年,炒菜拌菜婆婆做了五样,分成两份,大哥大嫂是合葬,公公就埋在大哥大嫂上面。


    钟缈这边也分了两份,每份五种水果,每种五个,还有馒头十五个,其他就是白酒,水,纸钱和香。


    一大清早,婆婆就带着小两口跟安安上山,往墓地走着。


    “媳妇,要不我背你?”


    山路不好走,裴泽看她牵着安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还没有安安走得稳,他有点担心。


    “不用,我慢慢走。”


    “那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好。”钟缈把手里的纸钱和香递给裴泽,她只要专心牵着安安就好。


    “缈缈挺长时间没上山了,咱们慢慢走。”


    张薇兰身后背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菜和水果,很重,儿子要帮她背她也不干,她老太婆常年干活,有的是力气,东西这么多,不能可着儿子一个人累。


    儿媳自己还是个孩子样儿,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她能看好安安就行。


    “婆婆,你跟裴泽都带着东西,你们先走,别管我,我自己慢慢走。”


    “妈,你先上去,我看着他俩。”


    老母亲背的东西重,裴泽想让她先上去卸货。


    “那也行,我先上去了。”张薇兰没有辜负儿子儿媳的好意,她早点上去也好,早上去早准备。


    钟缈走了一会儿适应了些,又从裴泽手里接过一袋馒头,安安也吵着要拿东西,裴泽递给他一盒香,意思意思就行了。


    公公的坟还没立碑,婆婆是想着,等她没了,就合葬在一起,到时候再立碑。


    等他们上来,婆婆已经摆好了炒菜和水果,裴泽开始摆馒头和酒水。


    钟缈帮婆婆拔着坟包周围的野草,裴泽摆放完这些,上了香,他跪下磕头。


    安安看爸爸跪下了,他就跟着跪下。


    “安安,给爷爷磕头。”裴泽摸了摸安安的小脑袋。


    安安模仿爸爸磕了头,但他不知道怎么说,就喊了声:“爷爷,安安来了。”


    钟缈忙完,跟婆婆过去鞠了躬,裴泽给他爸敬酒,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儿,跟他爸介绍着他媳妇。


    之后又去了哥嫂的坟,婆婆刚才还能忍住不哭,可到了这里,她实在忍不住了,默默流着泪。


    婆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摆着贡品,“老大,老大媳妇,咱们来了,你们看,你弟媳妇多好,还给你们扫墓来了。”


    钟缈擦着墓碑,裴泽拔草,安安也帮着拔草,这孩子上学之后懂事不少,都不用说,他就能主动找到活儿干。


    钟缈站在墓碑前面,鞠了躬。


    “安安,过来,拜拜你爸妈。”


    安安是知道自己身世的,从小家里就没瞒着他,在村里,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更何况,裴泽跟张薇兰一直觉得,早点告诉孩子,他更容易接受一些。


    安安跪下,“爸、妈,我来了,我现在也有爸爸妈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妈她教我画画写作文,陪我玩,还给我买玩具和牛肉大饼,她对我老好了。”


    听了安安这话,张薇兰破涕而笑,“老大,老大媳妇,你们安心,有老二和缈缈在,安安肯定能有出息。”


    “可不,大哥大嫂,你们放心,我跟钟缈把安安当亲儿子。”


    裴泽想到大哥大嫂,心中就难受,他那时在首都刚分配了工作,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等他回来,大哥大嫂就变成了这座坟包。


    当时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他没时间沉浸在悲伤中,他要照顾安安和老母亲,也得出去挣钱,代替大哥扛起家里的担子。


    哥嫂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一切他们都会打理好,让他这个弟弟能够安心学习,在大城市找个好工作。


    哥嫂走了之后,他才明白,不是家里不需要他,而是大哥扛起了这个家,大哥在外挣钱,大嫂在家陪着婆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读大学。


    哥嫂遭难后,他悲痛欲绝,却也只能忍着,毕竟,他再怎么难过,也无法与老母亲的丧子之痛相比。


    当年,父亲去世,寡母幼子,家里全靠母亲和大哥撑着,好不容易大哥娶妻成家,他也上了大学,母亲又白发送黑发。


    多亏了安安,要不是还有安安,母亲和他恐怕很难过去那一关。


    钟缈心中五味杂陈,她心疼婆婆,心疼裴泽,更心疼安安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如今,这孩子叫她一声妈。


    她刚穿来的时候还不太在意,也没办法代入母亲的角色,可这孩子,一点都没把她当外人,第一天就叫她妈妈。


    这声妈,分量不可谓不重,她一开始还逃避来着。


    后来,不知是相处久了,还是安安那一声声的妈妈叫着,她不知不觉已经把安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婆婆知书达理,又不拘小节没有婆婆架子,最疼她了,裴泽是个重情义的,他勤快,顾家,哪怕她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他的不好。


    安安这孩子懂事,可爱,是真心把她当妈妈的。


    她虽然没当过妈,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安安,她只能尽力去做。


    他们,是她的家人,是要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家人。


    钟缈改变了想法,人就是这样,改变别人难,改变自己也不容易,有时,还是需要改变的,别为难自己去较真,最后走了死胡同,伤人伤己。


    要不怎么说钟缈是个剔透的人呢,她从没把自己和裴泽摆在对立的位置上,哪怕他们意见不合,观念不同,她也只是客观看待他这个人,和他的想法,有时,她也会用这份客观,来审视自己。


    正是因为这份客观,她才能看清别人的好,和他们之间矛盾的根本原因。


    既然裴泽想要个承诺,那她就给,他都这么好了,值得她为他,为这个家做出改变。


    未来,只要他还是这样不变,她就不离开他。


    裴泽为了她,收敛了脾气,去做生意,可钟缈知道,他原本志不在此。


    那样潇洒自在的他,变成了风筝,把控制方向的线头,亲手交给她。


    他可以为了她改变,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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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扫墓结束,他们没在村里多待,回到市里的家。


    夜晚,钟缈抱住裴泽,贴在他耳边,“老公,老公。”


    “嗯?”裴泽侧过头看着她。


    “以后你要一直对我好呀。”


    裴泽不懂她为啥来了这么一句,“当然,你是我媳妇,不对你好对谁好。”


    “嗯嗯,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就保证不离开你,好不好?”


    “好,说话算话?”


    “嗯,算的。”


    裴泽翻过身,紧紧抱住她,一年了,这宝贝疙瘩终于让他捂热了。


    “媳妇,真好。”


    “呵呵呵,那是,我是最好的。”


    裴泽亲亲她的额头,的确,她是最好的宝贝,是他的珍宝。


    -


    李国栋的婚礼早在三月份就办完了,当时是村里市里两头办,那叫一个热闹。


    钟缈跟裴泽给他们包了个五百块的大红包,办婚礼时,家里的三辆车都借给他们了,钟鸣和女儿姑爷还客串了一把司机。


    钟鸣在李国栋的婚礼上亲自体验了一把接亲,看着喜气洋洋的一对新人,他心中难免遗憾,他宝贝女儿出嫁的时候,他都没见着,也没亲自送送,这穿书,还真挺尿性,眼睛一闭一睁,女儿已经嫁人了,这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遗憾。


    李国栋的婚礼,裴泽帮着忙前忙后的,可把这对儿新人感动坏了。


    清明过后没多久,又迎来了二娃和李红梅的婚礼,一对新人都是村里的,酒席也是在村里办,李红梅家气派的大院子和新盖不久的小楼里,处处都贴着红色,压着红纸。


    二娃过来接亲,不出意外的,被李国栋刁难了,李国栋最宝贝红梅这个妹子,没想到,不知不觉中,竟被自己哥们儿偷了家,当初这俩都谈上了,家里还不知道呢。


    李国栋和自家爹妈还是年前才知道的。


    钟缈在屋里陪着李红梅,“你的如意郎君来了,你再坚持坚持,你的英雄虽然没踩着七彩祥云,却也开着小汽车。”


    “可他开的是钟叔的车。”


    钟鸣的车是他们家最贵最好的,裴泽还在开那辆小破车,接亲,当然要最好的。


    村里人对小汽车的崇拜是可以理解的,哪怕在城里,谁家有了车,那都是要交好的对象,有个喜事急事的时候,盼望着对方能出个车帮帮忙。


    “你家也快了,你们两口子这么能挣,以后只会更好。”


    “嗯,也是,我现在可不眼馋,我自己老能挣了。”


    李红梅身上提溜栓挂的,她早就忍不了了,“你帮我看看,他咋还没来呢,我穿戴成这样难受死了。”


    钟缈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情况,“你哥可真是你的猪队友,他在那刁难你的如意郎君呢,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妹妹作为一棵喜庆的圣诞树,有多难熬。”


    “啥叫圣诞树?村里有这种树?”


    “噗,圣诞树呢,就是上面挂满了装饰的树,每年十二月末的圣诞节,西方人总会弄上一棵,你现在身上挂满了首饰的喜庆样子,就像棵行走的圣诞树,好在,你现在是坐在床上的,不然,我都怕叮叮当当的震耳朵。”


    “你,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你喊一嗓子,让我哥快放他进来,我受不了了。”


    “行。”钟缈打开窗户,冲着楼下就喊,“大舅哥,你快放你妹夫进来,你妹子着急了。”


    “噗,钟缈,这还没接上亲呢,你就闹我。”李红梅害羞了。


    倒是楼下同样打扮喜庆的二娃,他抬起头,乐呵呵回答,“好嘞嫂子,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