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她仍未知晓当年被什么牌子的汽车所撞

作品:《氪命变强,我以绝色之姿镇压万古

    晏泠音随手关上院门,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心神却早已沉入识海。


    今夜收获颇丰。


    可她一时间,却对先推演哪部功法有所犹豫。


    如今最不缺的,便是攻伐手段。


    无论是《天伤拳》还是《兵解六式》,都足够应付眼下的扬面。


    再不济,也有《天魔通》的特殊手段,作为底牌。


    《入心缘相》这等音律武学,虽说诡异,却也算锦上添花,暂时无需再耗费寿元去精进。


    至于那新得的红尘道心,晏泠音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玩意儿推演起来,跟开盲盒没什么两样。


    上回开出了个弹琴的,天知道这回会不会开出个唱戏的。


    不确定性太大,不是她如今最需要的。


    相较之下,一门显圣境的身法,无疑是眼下最务实,也是最急需的选择。


    按照惯例,从界玉耳环中取出那本册子,随意翻看。


    直到面板之上,多出了一行字。


    【羽衣功(未入门)】


    【是否消耗寿元,进行推演?】


    晏泠音瞥了眼自己那刚刚充裕起来的妖魔寿元。


    【妖魔寿元:两千五百八十四年】


    心中再无半分犹豫。


    推演!


    【《羽衣功》(未入门)确认灌注寿元进行推演......】


    【第一年,你初学乍练,依样画葫芦,身形笨拙,时常撞墙。】


    【第五十年,你于悬崖之上,迎风而立,体会风之流转,身法渐趋飘逸,已然入门之境】


    【第一百八十年,你登高山,临悬崖,于风云中磨炼身形,渐觉天地之大,己身之渺】


    【第五百二十年,你观云卷云舒,悟浮沉之理,身法已入小成,寻常之人,难见你影】


    【第一千三百年,你于梦中化羽,神游九天,终将此法熔于一炉,虽隐隐觉得自己错过什么,却依旧将功法修习至大成】


    晏泠音睁开眼睛,心中有些烦闷。


    可恶......


    没了特性的加成,再加上自己对身法武学掌握的也少。


    仅仅是大成,竟然花费了一千三百年!


    虽说是显圣境身法......


    可这消耗还是太过于庞大了!


    先试试有何效果。


    她抬脚,往前迈了一步。


    白发展露。


    与《兵解六式》一般,这等显圣武学,同样需要神力支撑才可完全施展。


    可这与寻常看似没有不同的一步,却让晏泠音心中有些惊讶。


    她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没了半分重量。


    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举着自身。


    身形再动,绕着院中那棵老树兜了一圈,回到原处。


    整个过程,脚不沾地,只在空中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残影。


    这还不是全部。


    羽衣功,羽衣功,最重要的,还是其另外一种特性。


    晏泠音双脚发力,整个人往半空中一跃。


    身子到了院子中央,却要在落下时,停住了。


    悬在半空。


    夜风吹过,拂起她满头雪发。


    晏泠音低头看了看脚下,空无一物。


    卧槽。


    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她试着在空中迈出一步,身形依旧悬在半空。


    第二步。


    第三步。


    直到第四步迈出,那股托着她的感觉才散去,身子直直往下坠。


    《羽衣功》的大成之境,已然能让她短暂凭虚御风。


    若真能将此法推演至圆满,怕就不是短暂腾空这么简单了。


    到那时,或许真能身披羽衣,昱耀紫霄,朝游北海暮苍梧......


    她深吸一口气,将原本打算均些寿元给《入心缘相》的念头,瞬间打消。


    再入识海。


    【妖魔寿元:一千二百八十四年】


    晏泠音再无犹豫。


    继续推演!


    【《羽衣功》(大成)确认灌注寿元进行推演......】


    【...】


    【第一百二十年,你行于云端,俯瞰山河,始觉天地之广阔,风云之变幻,皆在一步之间】


    【第七百七十七年,你于九天之上俯瞰人间,终明何为羽,何为衣,身与天合,逍遥无碍。】


    【你已将《羽衣功》推演至圆满】


    【剩余妖魔寿元:五百零七年。】


    晏泠音猛地睁开双眼。


    她缓缓站起身,月华如水,在她身后悄然汇聚,凝成一件近乎透明的羽衣,披覆于肩。


    羽衣无形无质,却流光自转,随夜风微微摆动。


    她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仿佛身前有一条无形的登天之梯。


    十米。


    二十米。


    三十米。


    直至能俯视整个京城,晏泠音才停下脚步。


    这便是...显圣境的身法。


    她忽有所感,心神沉入身后那件羽衣。


    下一刻,那流羽衣悄然隐没,连带着她的身形气息,乃至存在本身,都仿佛被这夜色彻底吞噬。


    若非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此处。


    晏泠音心中一惊。


    这羽衣,竟还有隐匿形迹之效?


    而且,并非寻常障眼法那般粗陋。


    她缓缓闭上眼。


    脑海中,那耗费了足足两千余年寿元才得以圆满的繁复法门,如江河流转。


    何为羽,何为衣?


    身与天合,逍遥无碍。


    这功法,不仅仅是一门身法武学,更是让自己对某种道有所理解。


    怪不得...


    怪不得此法消耗如此庞大!


    若无推演之法,这世间的普通显圣武者,怕是穷尽一生,也绝无可能将此法修至圆满!


    甚至,连大成都难如登天。


    晏泠音深吸一口气,胸中一股郁气尽数吐出。


    有了此等功法,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去不得?


    ...


    天色阴沉,未见日出。


    晏泠音推开房门,一股潮湿的凉意扑面而来。


    下雨了。


    京城地处中原,入了夏,雨水向来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雷阵雨。


    这般连绵的阴雨,倒像是江南的梅雨时节。


    晏泠音在屋檐下站了片刻,院中石桌已被雨水打湿,颜色深了些许,那棵老树的叶子,也被冲刷得愈发青翠。


    街上行人稀少,偶有几个,也都行色匆匆,缩着脖子,埋头赶路。


    往日白日的叫卖声,被这淅淅沥沥的雨声尽数淹没。


    一袭白衣,撑着一柄油纸伞,自街角缓缓行来。


    茶楼临窗的雅座上,有说书先生歇了嗓子。


    有听客忘了嗑瓜子,目光都落在了那道身影上。


    “那女子是哪家的?瞧着眼生。”


    “这般气度,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


    一名青衫读书人看得痴了,下意识便在桌上蘸了茶水,写下几行字,嘴里还念念有词。


    “烟雨入中原,山水如墨染,忽见白衣客,敢问是何仙。”


    以晏泠音如今显圣境的修为,莫说这毛毛细雨,便是倾盆大雨,也能叫雨水近不得身。


    可她还是撑了伞。


    她不喜欢下雨,不仅仅是讨厌这种黏腻的感觉。


    更多的,是前世最后残留的记忆。


    那一天的雨,也是如今日这般。


    她只记得最后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以及身旁无数惊慌失措的叫喊。


    时至今日,她仍未知晓。


    当时究竟被什么牌子的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