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惩治
作品:《什么!缘一是我老公?》 房间正中躺着一个正在呼呼大睡的男人,他睡着的时候像一个正常人,当他醒来,就变成了只会喝酒打人的恶魔。
和她一样躲在房间角落里的孩子,还有三个。
没有一个孩子敢说话,他们待在自己选的安全区域里,忍受着饥饿,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很微弱。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窗外,思考着什么时候才能天黑,天黑了就可以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下一秒,那道破损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阳光一股脑地倾泻进来,照在地面上,门板掉在地上,扬起大片大片的灰尘。
不速之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看清房间里枯瘦的几个孩子,还有被吵醒后骂骂咧咧的男子,骂了一句脏话,大步上前,一拳把男人闷倒。
她提着男人的衣领,把他拖到了院子里,打得男人不停地求饶。
小女孩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她忍着疼痛爬到门口,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看那个男人挨打。
曾经看上去不可战胜的高大男子,在孟诗手里像小鸡崽一样任她宰割。
小女孩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
看家暴男挨揍,爽歪歪。
孟诗踏进香奈乎家里,当她看见那几个只比骷髅多层皮的孩子时,怒火中烧。
她一拳给家暴男干沉默,再从榻榻米上揪起他,把他拖进院子里狂揍。
“我*你****,你****,说你是**都侮辱了**,连畜生都不如,不是很能耐吗,来和我比划比划啊?!
还敢还手,吃我佳木斯大拐,哈尔滨飞踹,齐齐哈尔墓碑钉头!”
拳拳到肉,次次暴击,鼻血与牙齿齐飞,惨叫共求饶一色。
孟诗揍男人的时候,出门买菜的女人也回来了,她尖叫一声,菜扔到地上,跑过来就要揪孟诗的头发。
孟诗躲过她的魔爪,腿一伸就给她拌了个大马趴。
她拽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拉起来,起手十个大嘴巴子,扇得女人嗷嗷直哭。
“骂他没骂你是吧,你也配当妈?你个**,大**,蠢货一个,谁当你孩子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骂完这个,孟诗把她扔到一边,一脚踹断家暴男的腿,拽着他的头发往地上嗑。
“就**知道爽是吧,不管生不管养,就知道打孩子,你就是个废物,垃圾,你连王八的鼻屎都比不上。”
物理感化完毕,孟诗找到那个光头人牙子,把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家暴男卖给了他。
“随便给他找个什么脏活累活干,最好有人能用鞭子抽他,不能让他舒服过日子,明白吗?”
孟诗扔给人牙子两枚银判,人牙子乐得眉开眼笑,“明白明白,这位小姐,我保证按照您的吩咐,给他找个好去处。”
孟诗回到香奈乎家时,那个被她打了的女人已经卷了家里剩下的钱,背着包袱逃跑了。
空荡荡的破房子里,只剩下了几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孟诗喊来藤屋的人,让她和自己一起,把这几个孩子弄回藤屋。
年纪最小的两个孩子,在被人抱出这个房间,眼睛突然接触到阳光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是劫后余生的泪水,是终于可以活下去的泪水,
香奈乎趴在孟诗怀里,她似乎察觉到,那个男人已经不能再打她了,紫色的眼眸中沁出泪水,滴落在孟诗肩头。
孟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抱回了藤屋里。
给他们一人灌下一碗米汤之后,再拉着她们洗澡,剃头,换衣,一气呵成。
四个孩子再次来到孟诗面前时,男生的头发都被剃光了,光溜溜的脑袋上还冒着青茬。
女孩子们都剃成了朵拉头,真剃光的话,藤屋的人怕她们会被不懂事的孩子嘲笑,所以特地留了一些头发给她们。
他们规矩地跪坐在孟诗面前,等待着孟诗的吩咐。
哪怕是给这个美丽的仙女做仆人,只要能有一口饭吃,他们也心甘情愿。
孟诗看着这几个孩子,他们都比同龄人矮上许多,九岁的香奈乎看上去不到六岁,瘦巴巴的一小个,显得那双眼睛更大了。
最小的孩子才四岁,正懵懂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另一个也才七岁,眼神里藏着几分警惕,更多的则是对未知未来的茫然。
孟诗心里想着,按照原著的轨迹走下去,等到她消灭鬼王了,这个七岁的孩子都不一定能通过藤袭山选拔,没必要让她们去练刀。
她的视线转向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香奈乎,这个孩子的天赋很强,那双紫色的眼眸闪动着盈盈光芒。
只是她现在太瘦小了,像一株缺乏阳光雨露的幼苗,急需营养。
等她多长点肉,可以扛下严酷的训练了,就送她去狭雾山,让鳞泷先生带她。
四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也不过十一岁。
他站在那里,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高只比小他几岁的香奈乎高出一点点,长期的饥饿和躲藏,让他有些恐惧孟诗的目光。
孟诗不太在意这些,她挨个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小脑袋,声音温和又沉稳。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多吃饭,吃饱饭,把身体养好。
等你们养好身体了,我会给你们安排好去处的。”
她的安排落在孩子们耳中,就像神话故事一样,美好得不真实。
哪怕热气腾腾的饭菜真的摆到了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动筷子,只是不停地咽着口水。
最后还是孟诗威胁他们,不吃饭的话就把他们送回去,几个孩子这才抱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阳光从灿烂变得柔和,最终被暮色取代。
夜幕彻底降临,孩子们顺从地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白天经历的一切,都像一扬梦一样。
温暖的阳光,充足的食物,干净的衣物,这些只在梦里出现过的东西,真切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夜色渐深,藤屋的人进来吹灭了灯火,房中一片漆黑,却没有一个人敢合眼。
他们在害怕,害怕这让人沉迷地温暖,到头来只是一扬梦。
害怕一旦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看到的又是那布满污渍和裂痕的天花板,听到的又是令人作呕的咒骂和摔打声,感受到的又是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饥饿。
害怕这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点点光,会像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在眼前破碎。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抵挡睡梦的侵袭,安静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