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别去找外面的野男人

作品:《仙君,我就摸摸你尾巴!

    无妨她如何心狠,只求她愿意留在他身旁便好。


    时栖乐拧了拧眉,望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过了几秒,忽的冷笑一声,抬脚就要踹他。


    “君枕弦,你真以为我不敢是吗?”


    “没有,栖栖你随意。”


    这话听得少女心梗,莹白的脚心踩上他的膝盖。


    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轻抬起青年下巴,肃然的目光中竟是带着一丝丝的审视与判断。


    君枕弦微仰起头,眼尾此刻奇异泛起红晕来。


    他难耐的将喉腔中的冷哼压下,滚烫的指尖发着抖,轻握住那截纤细的脚腕,摩挲着。


    “栖栖,你……你别招我,换一个惩罚的方式好不好?”


    相比起疼痛,侵入骨髓的欢愉更让他绝望。


    时栖乐眉梢轻挑,眼中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芒,目光轻佻戏谑,原来狗男人怕的是这个?


    她逗弄似的,动了动脚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唔……”


    刹那间,君枕弦闷哼一声,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哑,忍耐到了极致。


    “栖栖,别……别这样,我怕我会、会冒犯到你。”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的,君枕弦依旧守着心中的底线,他并非浪荡之人,不愿唐突了她。


    “哦。”


    少女却仍不知收敛,俯身靠近他,独属于她的气息萦绕着他。


    两人呼吸交缠,君枕弦慌乱的往后退了几分。


    “栖栖!”


    他低斥了一声,堂堂修真界第一人却如惊弓之鸟般无措,身上如同蚁噬,难受得他发抖。


    时栖乐垂眸,欣赏这一幅扬景,唇边的笑似有若无。


    “要怎样,不让我碰吗?当然……我也可以去碰别人。”


    “不准!”


    此言一出,君枕弦面色一凝,羞恼的侧过头,轻咬在她的手腕内侧,细密的汗珠落下。


    他终是妥协了。


    “都给你碰好不好?别去找外面的野男人,我可以的。”


    时栖乐:“…………”


    原来这一句才是绝杀吗?


    “栖栖……你看看我。”


    少女眉眼弯了弯,动作间越发过分,触碰不该碰的地方。


    直到君枕弦濒临崩溃,颈上青筋颤得厉害,却仍旧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思绪混沌至极。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时栖乐脚尖略一使劲。


    在他惊愕的神情下,少女从容不迫的起身,慢条斯理往屋外走去。


    “君枕弦,不许解开灵力,好好给我受着。”


    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


    徒留君枕弦一人呆愣在原地,面皮滚烫似是火燎。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难受,喉结一直在颤,颈下绯红一片,甚至轻微痉挛,汗湿了银发。


    时栖乐让他受着,他不敢擅自主张,只能……受着。


    恍惚间,君枕弦阖了阖眼,似是明白了,这就是栖栖给的惩罚。


    回到房间后,时栖乐烦躁的甩了一把椅子。


    乒里乓啷的,惹得角落本就心虚装睡的九霄抖了几抖。


    太可怕了。


    这都是狗男人逼它的,一扬威逼利诱下来,九霄含泪痛苦的告诉了君枕弦某人的下落。


    实在是狗男人给得太多了,它实在没办法拒绝。


    只能委屈委屈臭女人了。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九霄决定要装睡到底。


    任凭天塌下来它都不为所动。


    “气死我了!”


    “狗男人还敢强行扛我回来,是不是我太惯着他了!”


    时栖乐双手叉腰,在屋中来回走动,因着怒气,瞳仁染上玉洗般的光亮,她骂骂咧咧的。


    最可恨的是


    她根本不舍得伤他一分一毫,甚至看到他红了眼眶就心疼。


    以君枕弦这个变态,适才的手段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


    一想到这里,时栖乐气得更狠了。


    冷静冷静。


    她拿起搁在桌上的水壶,咕噜噜仰头喝了冰水,降温消气。


    九霄:“…………”


    但凡要是条缝,它一定会选择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君枕弦,你最好不是暗处的那个人,否则我会杀了你!”


    许久许久。


    时栖乐安静的坐在桌上,眸中的光晦暗不明,眼神少见的锐利,悲伤却近乎残忍的坚定。


    脑海中一一闪过几人面庞,她轻嗤了一声。


    这究竟会是谁呢?


    少女头一次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那么准,不要对她那么残忍。


    万岭山脉处。


    魏无隐一身黑衣,冷风瑟瑟,将他的衣角扬起,垂在身侧的手冰寒极了,却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他不明白……


    为何时小栖对君枕弦处处心软,处处纵容?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这点虚假的情义甚至比不得他们朝夕相处的两年有余吗?


    “时小栖,你的心可真狠。”


    青年自嘲一笑,似是呢喃一般的话语,散在风中。


    可魏无隐更恨君枕弦,他的存在夺走了时小栖的目光,彻彻底底。


    “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夺走我心爱的人,你分明拥有了那么多东西,我只有时小栖一个人……”


    他的双眸仿佛沁了血,藏匿着太多太多的仇恨。


    父亲惨死,母亲殉情,宗门覆灭无一人生还。


    在几十年的一晚,叶迟州失去了所有,父死子承,天道降下的因果尽数落到自己身上。


    他都受了啊……


    当他成为魏无隐了,好不容易身边有了时小栖,他留不住。


    若没有他,这世间不会有一个名为时栖乐的人。


    偌大的天道容不下他一人,既如此,叶迟州便反了这天,势必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在他窥得一丝天机时,叶迟州找到一种罕见的命格。


    命盘走向蜿蜒曲折,他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暗室中,日复一日,一遍遍推演其走向。


    最终得出一个结果。


    身负此命盘的人,便是他苦苦要找寻之人。


    她,是唯一个能干扰君枕弦命数之人。


    太阴谶是君枕弦最后一道保命符,若想杀他,必先破谶。


    魏无隐垂眸,狭长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墨色,一眼望不到底。


    “时小栖,你因我而来到这里,我才是你的万千尘缘,不断不灭,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