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雪停了

作品:《抢我姻缘?改嫁纨绔称霸京城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说!否则我就喊人,报官了!”沈芊芊警惕的盯着对方,生怕对方前进一步。


    对方只是笑了笑,“你尽可喊人,就看能不能喊来。”


    什,什么意思?是说她一喊,就要将她灭口,还是说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喊?


    前者十分凶残,后者更加凶残。


    沈芊芊紧张地退了两步,眼睛一刻也不敢眨。


    下一刻,她就看见,两个人将宋哲轩的老娘拎了过来。


    关键是,那老太婆已经晕死过去,他们这么拎着她,她也丝毫没有反应,就像是死了一般……


    沈芊芊心肝一颤,暗暗咽了口唾沫。


    她只是想让沈棠雪倒霉,并不是想自己去送死啊。


    “……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这个老太婆的死活,你们以为我会在乎么?”


    对方摇着一把不合时宜的扇子,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都不在乎,我们就更不在乎了。怎么,需要我们立刻马上帮你送她上路么?”


    “你疯了?!”沈芊芊不禁尖声叫出来。


    下一刻,便被一双手给捂住了嘴。


    “你的声音太大了,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所以只能请你配合咯。”


    沈芊芊:“唔唔唔……”


    但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对方的钳制,就这么被拖进了屋里。


    ……


    天色将晚。


    侯爷和江淮衣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明白了,十七年前的军饷被劫案、侯夫人被下毒一事,都是一伙人干的。


    采桑是借由孙妈妈才进了倚梅园的,而孙妈妈的大侄儿那里有一锭当年的库银。这其中不难看出联系。


    除了给侯夫人下毒的采桑,就是给江承武用美人计的柳三娘。


    柳三娘的任务是借由江承武之手,将侯府拉入泥淖之中。


    江禄只是当年的知情者之一,那伙人所图谋的更深更广。


    想到这里,侯爷重重地锤了桌子,“江承武那蠢货,从头到尾就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蠢不自知,还自以为自己聪明,他差点把所有人都害死了!”


    “父亲不必动怒,事到如今骂他也无济于事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线索,顺藤摸瓜查到幕后的凶手,否则敌暗我明,还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我们。”


    江侯爷点点头,“道理我都明白,好在陛下已经封印,皇城司也都已经封印,这几日我能有更多的时间,厘清思路。”


    江淮衣点点头,“此人自十七年前便一直在算计侯府,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做这一切并不容易,他却如此大费周章,绝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父亲可以好好想想,当年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得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才让对方对我们靖安侯府如此深恶痛绝。”


    江侯爷闻言,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我领兵在外,多年与朝廷中的其他同僚都没有过多来往,说结怨并不可能。”


    “若是这些年执掌皇城司,与人结怨倒是不少。”


    江淮衣扶额,说了等于没说。


    “让父亲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祖父在世时得罪了什么人?”


    江侯爷依旧摇头,“你祖父这个人向来是有问题都自己处理掉了,哪里会与我说什么心事。”


    江淮衣原本想说,父子之间为何如此生分?


    但他转念一想,父亲若是有什么问题,也不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军饷被劫案之所以与他明说,是因为此案并非什么秘密,小时候他便知道。


    而且此案又关乎着侯府上下人等的生死存亡,所以父亲才没有避讳。


    若是换了其他事情……


    思及此,江淮衣便没有再追问。


    江淮衣离开之后,侯爷便回了倚梅园。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会是那个人么?”


    说完,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可奈何,以及沉重。


    而江淮衣回松涛院的一路上都在思考。


    父亲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并不像是非常非常紧张,幕后凶手会对他们怎么样。反而像是在遮掩什么。


    为何?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直到他问了沈棠雪,侯夫人知道她中毒之事与十七年前军饷被劫案有关时,她是个什么反应。


    沈棠雪说完,他再次陷入沉思,“爹娘他们,想遮掩什么?”


    “或者说,他们早就已经察觉到幕后在对付侯府的人,是谁。”沈棠雪接着他的话说道。


    江淮衣颇为震惊,“夫人也察觉到了?”


    沈棠雪点点头,“其实从母亲中毒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但那个时候我没想通是为什么。如今这么多事情都碰在一起,我才想明白。”


    “我想,母亲她很可能在知道中毒之时,就想到了对她下手的人是谁,但那时候我们都想不到,给母亲下毒的是,就是制造军饷被劫案的人。”


    她望进了江淮衣眼里,从他漆黑的瞳眸中,也看见了同样的考量。


    “事情发生在十七年前,若是爹娘已经猜到了幕后真凶是谁,那很可能他们的缘分更早,说不定,是故人。”江淮衣说道。


    爹从来就不是那种说话吞吞吐吐的人,可在他问爹过去有何仇家时,他却三番四次的找借口推诿,那就说明他想遮掩一些事情。


    否则,又怎会如此的反常?


    沈棠雪和江淮衣对视良久,都想不通,十七年前内中军饷被劫案,对景云军来说何其惨重,战死了数万本来不不需要以命去填的袍泽兄弟。


    但即便如此,两位长辈,还是有些话不敢对他们明言。


    也就是说此事背后牵涉,比那场惨胜的仗更广,难不成能严重到会动摇江山社稷?


    除非,此事跟宫里些个主子有关系?


    这个念头闪过,江淮衣和沈棠雪都不禁一愣。


    “如果是这样的原因,我想,我明白了。”江淮衣说道。


    沈棠雪也赞同地点点头。


    彼此心照不宣。


    “世子,此事怕是不易。”


    “我明白。”


    从此刻起,他们也明白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了。


    北风呼啸着,下了将近一个月的雪,终于在除夕这一日停了。


    天空放了晴,连带着人的心情也阴霾尽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