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谢珩玉的兵荒马乱

作品:《摄政王无情抄家?化身小野猫撩爆他!

    她想和早上一样,爬到他的肚子上,奈何他的手抱着她,她跑不了那么远。


    哼,手上的力气那么大,定是装睡。


    福宁凑过去,凑到他胸膛上,用爪子往某处一按。


    随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上身动了动,也后退了些。


    再看他的眼睛,还是闭着,嘴唇倒是抿得笔直。


    福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谢珩玉闭着眼,听着她身体的声音逐渐靠近,直至一片毛茸茸贴上了他的脖颈,起先是痒痒的。


    他忍住伸手挠的冲动,喉结一动。


    下一瞬,清清凉凉的小猫唇——也可能是小猫鼻,碰到了他的喉结,温热得令人酥麻的气息落在喉结处。


    福宁还没怎么样呢,还准备继续往他胸上抓,突然,抱着自己的人撒了手。


    谢珩玉瞬间睁开眼,惊坐起身,看也没看她,下榻出房,脸色严肃地就像是外面有紧急密报在等他似的。


    福宁愣了一瞬,随后扬起胜利的微笑。


    早说摄政王这么好对付嘛!


    现在她明白了,以后就用这招了!


    福宁张牙舞爪地瘫在床榻上,现在整张床都是她的咯!


    被意外“攻击”反主为客的谢珩玉仅穿着寝衣走到房外,他的下颚线绷得极紧,冷峻的面容看似与平常处理公务时一般无二,但若来个仔细观察的人,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比如,他紧抿的薄唇和垂在两侧的手臂,手臂并不是自然地垂着,寝衣下的肌肉同样绷着,仿佛是不知道该把手往里放。


    但很快,就有了方向。


    谢珩玉伸手去摸喉结处,那处明明和其他地方温度一样,可他却觉得灼热得发痒。


    他很怀疑,小猫的毛留在他身上了,不然为何离开了房中他还是觉得泛着痒,还是说——


    方才没给她洗干净?她身上有跳蚤?


    他的指腹覆在上面,用短指甲挠了挠,倒是没挠下毛发和跳蚤,自己脖子上的皮肤红了。


    夏风吹在他身上,他在廊下站了一刻钟,在觉得好些。


    他缓缓回过神,指腹未从喉结处移开,没着急进屋,站在廊下暗暗思量赵福宁此举的用意。


    莫说她变成猫,就算她变成猪,也改不了她骨子里是个人的事实,还是个大家闺秀。


    她就这么习惯与他相拥而眠吗?


    呵。


    白天拒绝他的时候,界限划得清晰,对他退避三舍。


    晚上倒是投怀送抱得殷勤,方才究竟是亲他了还是没亲?谢珩玉至今没分清,总之她靠的很近很暧昧就是了。


    女人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赵福宁为何口是心非的?


    就是不知,等到她知道——他已经发现她的秘密之后,她还能不能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了。


    这个答案,谢珩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知道,他暂时还不打算与她坦白。


    就在谢珩玉思索的这一刻钟内,房中的福宁已经美美入眠。


    当他进屋,面对的就是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惬意至极的始作俑者,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不爽。


    看她不爽。


    赵福宁一个姑娘家,睡姿怎的一点不讲究,四条腿各睡各的,隐私部位都……算了,说到底也不是她的隐私部位,她当然是无所谓的。


    谢珩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底的光却是暖的。


    他欲抬手盖被,触及她浑身厚重的长毛,又撤下的薄被,转而去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盖在她身上。


    帕子的大小,正好遮住她的小身板和……隐私部位。


    谢珩玉多看了她两眼,意外察觉到什么,手指伸向她的眼周,怕吵醒她,所以只是轻微碰了碰。


    依然能感受到指腹上的湿意。


    她……是哭了吗?


    反正是没见过小福哭的,那只有赵福宁了。


    忽然联想到方才在街上,她湿漉漉浑身肮脏的狼狈可怜之态,谢珩玉的心一紧。


    难道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导致在睡梦里还忘却不掉。


    谢珩玉眉头瞬间蹙起,似笼罩阴云,幽深的眸中暗藏波澜。


    他没有上床,为她遮盖好后,再度出了房门。


    “白昼。”


    “属下在。”


    “去查,今日赵家还出了什么事。”廊下,谢珩玉的声音发冷,隔着一道房门,传进房中却变得温暖了。


    可惜睡着的福宁,不会听见。


    白昼不明白王爷为何去床榻上躺了一下,出来就要查赵家,说起赵家……今日不是禀报过了吗?


    “王爷,是江家将江二小姐移出了族谱,江夫人带着江二小姐去赵家道歉,最终见赵家不宽宥,便将江二小姐扔在赵家了,那江二因杖刑受伤,昏倒在赵家,赵家人好面子忍着气还给人请了大夫,把江二留在赵家了,还是赵小姐亲自去请的大夫呢。”


    谢珩玉沉默了一会,“你白日没说这样细。”


    白昼心里冤啊,他该总结的不都总结了吗,也没漏掉重点啊,平时话多不挑重点也被王爷说,现在挑重点也不对……白昼认命地低头,“属下知道了,以后定事无巨细。”


    谢珩玉盯着白昼,一本正经地严肃补充,“关于赵福——赵府的事,事无巨细。”


    “是,”白昼主动问,“王爷,关于凶犯江二,要放任她留在赵家吗?”


    当然不。


    谢珩玉偏头,余光还能看见身后房中透出的烛光。


    对于寿安伯府的判决,皇兄已经有了决断,江家虽有过,江家二女所犯之过,皆是未遂,因念其祖上有功,不能赶尽杀绝。


    在外人眼中,剥夺爵位的继承权已经是损了寿安伯府根基,倘若还治江二流放或牢狱之刑,容易引起其他官宦世族的不满,他们虽与江家没有共同的利益,但都身为祖上有功绩或勋爵的家族,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情。


    因此,江家的事到此为止,皇兄之意很明确,谢珩玉是默认的。


    可他想到赵福宁受了委屈,恰好今日经过伯府,顺手施压,让寿安伯府往后少惹事,顺便将江二所做恶行揭开。


    他原是想让赵福宁开心些,没想到弄巧成拙。


    那江家真不是个东西,就把女儿丢在那儿了……谢珩玉也确实没想到,赵福宁这么能忍,还给江二请大夫。


    他同样也没想到,只因为江二留在赵府,赵福宁就那般委屈,睡觉时都哭鼻子。


    哎。


    那她倒是别管江二啊,人也不是她弄伤的,一个坏东西直接丢到府外去不就好了。


    谢珩玉眉头越拧越紧,“明天派人去赵府,把江二抬出来。”


    白昼眸光清澈,“抬去哪里?”


    谢珩玉一噎,“当然是江——”突然灵光一闪,改口,语气透着恶意,“江家不要这个女儿,本王记得她还有个未婚夫啊。”


    白昼一愣,“坏透”的王爷又回来了,“属下明白了,明日天亮就将人送去长平侯府。”


    谢珩玉颔首,忽而又摆手,“别太早,等他们睡醒。”


    总要都看见才行,不然某人都不解气。


    解决了这事,谢珩玉重新回到房中,发现盖在床榻上的那一团已经换了个姿势,还是很不雅,还踢掉了帕子。


    他走过去,伸手在她柔软的脑门上摸了摸。


    随即,手掌下的小猫惊醒,眸光清澈又迷糊地看着他。


    谢珩玉立即认出,是小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