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喜登基
作品:《穿成雍正早死的崽》 雍王府。
闲适的午后,几个玩得入迷的孩子不肯午休,年君尧自然也没睡,难得儿子从宫里出来,她觉得自己粘孩子早就多过孩子粘她了。
西配殿的小花园是依照此地主人年侧福晋的爱好养护的,种了大量绿植和大量留白,虽然瞧着够不上雅致,却很受孩子们的欢迎,捉迷藏一玩就是半天。
虞衡本来不想玩这种幼稚游戏的,但玩伴是林妹妹耶……
于是捏着鼻子加入,结果最后玩得最疯的就是他了。
兆惠因为游戏体验太差,玩过几次后就强烈抗议道:“不玩了不玩了!这地方你熟,每次一下子就找到我了,有本事去我家玩这个!”
虞衡起了坏心眼,哄他道:“那再玩一次,我们就换个玩法!”
兆惠一秒被哄好,于是又吭哧吭哧的去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一躲就是大半个时辰,兆惠都快睡着了才被找到:“哈哈,你这次太慢了,应该算我赢吧?”
虞衡满不在乎的道:“算你赢,算你赢!”
兆惠甚至都没注意到黛玉换了一身衣裳,只像个偷到油的小耗子似得快乐的从他找到的灌木洞里钻出来。
“下一把怎么玩?”兆惠玩兴正浓,黛玉看不下去了,从袖里抽出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虞衡也跟着上前,伸出魔爪帮兆惠捡头发上的竹子叶和蜘蛛丝:“啧,潦草成这样。”
黛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替兆惠说话:“我弟弟也这样,只是阿哥这样儿的少见。”
虞衡心虚,可不是嘛,他又不是真的是个小屁孩。
兆惠配合的让他们俩一阵拍打:“那咱还玩不玩?”
虞衡顺手敲了他脑壳一下:“就知道玩!我额娘做了好吃的,你饿了吧?”
兆惠眼一亮,大声道:“饿!饿!饿!饿死我了!”
黛玉欲言又止,又瞧见虞衡眼珠子直转,便又把话吞了下去。
她从没玩过捉迷藏,第一次玩也得了趣,只可惜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碧色裙子,躲在花圃里沾了一身的花粉,她自己都没注意,却被发现了的虞衡拉去找了他额娘。
年侧福晋那儿居然还有合她身的衣裳,帮黛玉换装的时候,她还温柔的绕着黛玉转了一圈看,感慨万千:“真好,这还是我怀福惠那年江南御供的料子,王爷那年办差办得好,皇上赏的,这个颜色的量不多,我做了一身,剩下的又不够再做一件,制衣局的便建议我为孩儿做一件,我都以为他是个小姑娘呢,料子舍不得裁,想着她长大了穿,没想到……”
黛玉不自在起来,年侧妃却凑近来,托起她的小脸,亲昵的揉了揉:“这衣裳合身……真可爱!”
黛玉羞红了脸,她母亲不是这样的。
她在家中父母也疼爱,处处都关心教导,但没有像年侧福晋这般——他们玩到一半,年侧福晋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边招呼虞衡过去。
虞衡习以为常,小跑着冲过去,年侧福晋则大大方方的把崽往怀里一搂,娘俩贴贴脸。
尽管如此亲密,黛玉却观察到年侧福晋说要给他们做吃的时,虞衡面上一闪而过的忧愁。
果然,等年侧福晋让人把东西端来,精致珍贵的玻璃小碟上,是几排看起来卖相略惨的糕点。
她还不知道,比起味道,这卖相已经不知道好出几里地了!
虞衡对她使了个眼色,接着拉住她的手,一边小跑一边跟他娘解释:“我们去找兆惠,等找到他一起吃!额娘你等等我们!”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兆惠,被寻回后第一时间捧场了那盘糕点,他吃了一口,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于是又吃了一口:“……呕……呕……”
年君尧的脸垮了:“这么难吃吗?福惠你尝尝,以前你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虞衡一脸平静的捏起一块,小小的吃了一口:“好、吃!”
吐到一半的兆惠顿时疑惑起来,又跃跃欲试的伸出小爪子,可怜兮兮的说:“那我再吃一块……呕……”
见年侧福晋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黛玉便想捧个场,她刚伸出手,虞衡就迅速按住了她的手,对她沉重的摇了摇头,年侧福晋不可置信的看向虞衡,也不信邪的捏了一块:“你从前不是吃的好好的吗?”
“呕……怎么咸的发苦!”
虞衡擦汗,他刚穿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嘴太挑,甚至怀疑过这个世界的食物就是这么难吃,还表现出抗拒,但他因为不开口这个buff,导致每次他一拒绝食物,他额娘都老难受了:“福惠怎么又不吃饭?我去求福晋给他再找个太医瞧瞧吧……”
虞衡:孝子不好当,那再吃一口吧……
进宫这阵子他已经忘了这茬了!最关键是他进宫后他娘的厨艺更加不成样子了。
黛玉最后还是捏了一小块,猫儿似得浅尝了一口,秀丽的小脸没变色,还仔细的给出意见:“许是娘娘把盐当糖使了,还有花蕊需要一一剔去,不然味道是会有一些……浓。”
年君尧悻悻然:“这次是失手了,从前我做的都很好……”
虞衡忍了忍,最终忍无可忍:“额娘,你以前做的就是这样。”
年君尧不可置信:“真的?怪不得我今天跟从前步骤一样,还想不出来错在哪儿了呢……啊?那你以前不是厌食?”
兆惠在边上道:“小阿哥不可能厌食的,他在宫里吃的可多了!”
年君尧还是不可置信:“可福惠他明明看起来都瘦了,小脸都发黄呢……”
黛玉也忧愁起来:“他之前不是这样,恐怕是前些日子宫里头那事吓到了。”
兆惠在边上悄悄的把手里的点心丢到小花圃中,闻言还不忘八卦:“什么事啊?我说怎么最近不用上学了呢!”
——
战报传来之前,康熙帝已通过暗探提前获取了一些消息,直到捷报传来,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钦天监监正之前听了康熙帝模糊不清但指向性很明了的问题时,给出的建议是举办祭天仪式和大赦天下。
恰逢准噶尔大捷,此事可行。
只是密报简短,因果不明,所以一时间众人只知道准噶尔突发内斗兵变。
准噶尔现任国主策妄阿拉布坦得了急病,他死之前担心内乱纷争,就把几个儿子召集到王帐中,意图为小儿子策霖扫清障碍,但被长子卜臧发觉了,于是卜臧带上自己的拥护者反了。
除了卜臧之外,其他儿子连同老策妄被一锅烩了……
呃……事情的神奇之处在于,卜臧最后又被年仅十四岁的妹妹娜日给打跑了,恰逢大清的军队神兵天降,一口气给卜臧赶到了沙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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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境线上,准噶尔因群龙无首,娜日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准噶尔的新任国主。
康熙帝听了久久无言,准噶尔虽然骚操作多,但他从未想过此事会如此离谱发展。
而且,说到女子当国主……
虽然怪怪的,但这个女子流着爱新觉罗的血液,这样一想,康熙帝就能接受了。
睡了一觉起床后,康熙帝想起这事,只觉得再没比这更好的发展了!
他一大早就开心不已,传旨给端静公主的母亲卜贵人抬旗,又升了妃位,赐了“准”字。
一觉睡醒,新出炉的准妃兆佳氏一头雾水的得知她的外孙女在准噶尔登基了。
等等,登基?是她理解的那个登基吗?
宫里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惠妃娘娘从前眼角风都没分给过准妃娘娘一丝,如今她的亲子大阿哥胤褆全家在宗人府受罪,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心里又酸又嫉妒,惠妃娘娘到底是乌拉那拉氏的姑娘,加上康熙帝虽然处置了胤褆一家,却独独没对弘昱下手。
惠妃娘娘一边同准妃娘娘道喜,一边盘算着给养育过的八阿哥胤禩传个话,趁着准噶尔大捷的喜事,让他们想想办法。
康熙帝确实很开心。
他派出去的暗卫日夜兼程赶回来了,为他带来了一手瓜……不是,一手的消息!
之前的奏报里说的因果只是官方说法,此事大有文章。
魏珠路上就整理好了,此刻开口流畅极了:“……最初端静公主的随侍发现了策妄往豫州投递疫病的秘密,策妄想对公主不敬,但忌惮皇上派去的随侍,便转而以娜日郡主的生命做威胁让她闭嘴。”
“准噶尔的大祭司掌握了一种疑似天花的疫病,这种传播性极强的疫病起初源于死牛羊,丧心病狂的策妄同意了大祭司对豫州下手的建议,未料到七月底这种疫病便开始在草原上小范围传播,他们自己也解决不了……”
魏珠抬眼看了一下康熙帝的脸色,见他没有不耐烦,便继续道:“端静公主的随侍之一是一名善伪装的侍女,此人姓李,出自豫州应县下的一个村落,那个村落前些年就没了,基本都死于疫情,此女因此处事极端,未经过端静公主的允许,于月夜乔装入王帐,把策妄阿拉布坦一刀杀了……”
康熙帝:“嗯?”
魏珠吞了一口口水:“奴才查过了,这位随侍是四阿哥府的人,四爷说这人是他和十三爷去豫州赈灾的时候救下的难民,但奴才查到的在这儿……”
魏珠呈上一份字迹不太端正的条陈,继续跪下说:“此女杀了策妄后便乔装成策妄的模样,大胆出入王帐,找端静公主商量后续,并将娜日郡主也叫了去。端静公主原打算带上娜日郡主逃回京城,娜日郡主坚持留在准噶尔,最后李随侍又以策妄的名义召集了准噶尔的几位王子,入帐既杀,只有策妄长子卜臧当日喝了酒耽误了,之后因王帐的血腥味太重暴露,卜臧慌乱中带着几十随从逃了,李随侍假作策妄,指责卜臧犯乱,传位于王女娜日。”
康熙帝慢慢站直了身子,他慎重的翻开魏珠的那份条陈,盯着上面的字挑起眉毛:“李、宝珠?”
魏珠激动道:“起初部族也有不服的,但四川参政道年羹尧带兵最先赶到,为郡主稳住了局面,奴才往京城赶的时候,一切都大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