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攀扯

作品:《穿成雍正早死的崽

    这几日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李珍的预料,整个事件宛如一头狂奔的野驴,他被踢的七荤八素。


    遥想当年,他爹一心希望他将家学传承下去,并为他取名珍,隔空沾一沾药圣的光。奈何他作为家中三代单传,从小娇惯,学医浅尝辄止,等到真的单独上手给人治病了,他就手抖心慌。


    果然,接手家中医馆不出一年,他就把他爹攒了大半辈子的口碑败光了,李老头被这逆子气得大病一场,脸都歪了。好在经此一遭李珍收心向学,不仅治人,猪狗马牛他也医,医馆便又能开下去了。


    从前他做梦都是成为街坊口中的神医,但真的成了“神医”他又高兴不起来,这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的人要是名不副实,只会更慌。


    所以李家人连夜奔逃,丝毫不敢贪恋什么名利,开玩笑,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啊!


    但他们都逃到山里了,怎么还有人找他?还是雍王府的人,李珍吓得腿软,不会是那女飞贼把人给治坏了,现在也甩他头上了吧?


    结果雍王府的居然请他去看病。


    “李大夫不必自谦,府里的两位小阿哥都捱过了天花,若非是李大夫妙手回春,难道是我们小阿哥自己好的不成?”


    李珍:难说!


    但现在他就算滑跪说实话,也是死路一条。


    于是李珍忐忑难安的被请去林府,看诊的时候他一直擦汗,林如海在边上看的提心吊胆,那林夫人便问:“李大夫,我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李珍擦汗,结巴道:“不不不,我,容我再看看……”


    随后又给府上的小公子瞧了,李珍汗流的更多了,最后咬着毛笔半天才写了脉案,心里却想自己真是医术不精,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又得罪不起,他灵机一动开了张滋补的方子交给林家。


    反正吃不坏事。


    但李珍回家后越想越恐惧,于是准备打点周全后再次跑路,还找了黑市办了新户籍,这次打算跑的远远的。


    岂料第二日,林府就送了妙手回春的匾额。


    李珍两眼一黑。


    躲不了,那就享受吧,从那天起,李珍两眼一睁就是发了狠的学,不就是祖宗希望他当“神医”吗?他当还不行嘛!


    ——


    大阿哥胤褆怒目圆睁,瞪向经办此次皇孙被掳案的五阿哥胤祺破口喝道:“你血口喷人!我为何要干这等蠢事?父皇就算召见那孩子又如何威胁的到我?他不过是个哑巴!”


    话一出口,胤褆便后悔了,果然见座上的康熙帝脸黑了几个度,他眼睛一转,见边上的胤祉正笑眯眯的,立马不爽:“父皇,儿臣心直口快,绝没那个意思,以儿臣看,此事三弟也有嫌疑!儿臣前儿就听他说过,说您忽然召老四的孩子入宫,说不定是要叫他与弘昱他们几个一起读书,是别有用意!”


    三阿哥胤祉看着戏呢就被拉入战局,立马举手发誓:“苍天可鉴,大哥,弟弟当时只是与你闲话,原话也不是你说的这般!”


    胤褆也觉得有点牵强,他本想攀扯太子的,但父皇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此事又没有直接证据,他急中生智:“父皇,八弟和十弟嫌疑也很大!他们怎么立刻就得了消息,找到了凶手,把凶手一刀杀了,又那么巧的那个凶手是我家庄子上的人呢?难道就不能是他们嫁祸给我?”


    八阿哥胤禩闻言还未及反应,就听老十胤?炮仗似的炸了:“放你娘的屁!唔……”


    九阿哥胤禟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头皮发麻的小声劝他闭嘴。


    胤禩不紧不慢道:“大哥这话可就太伤人了,臣弟本就与四哥家离得近,福惠自小就爱生病,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儿臣看着长大的,绝不可能生出伤害之心啊!”


    “那日真是巧了,臣弟与十弟正在附近,听闻出了事,只想着能尽快帮忙,若那日是大哥家出事,弟弟们自然也当尽力而为!”


    “哪有那么巧的事!父皇,定是有人见你爱重我这个长子,才生了别的心思……”胤褆委屈不已,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臣弟可以作证,四哥去豫州赈灾那几个月,臣弟陪同八哥过府去探病都去了好几回,八哥还请十弟留意治小儿风寒的蒙古大夫,说是四哥家的弘时和福惠那阵儿总是咳嗽!”胤禟帮腔,岂料胤褆忽然斜了他一眼:“说到老四去赈灾,我怎么听传闻说你和老十的门人在豫州发了不少国难财,老四手里攥着你们的短了吧?四弟,是不是他们想借着你家福惠威胁你?”


    “你,你这是捕风捉影……”胤禟气得两眼一黑,又被人重重捏住手,他才没在堂上骂出口。


    太子胤礽这才将目光瞄向同老四一起办差的老十三,对他使眼色,但老十三像双目失明了似得。


    胤褆也没有实证,且父皇脸上无波无澜,他只得略过这个话题,又打量一圈,只见他身侧已成真空地带,众兄弟不仅不敢与他对视,也都自发悄悄与他拉开了距离。唯有苦主胤禛还站着不动,于是他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四弟,四弟你跟皇阿玛说,大哥平日里连你家孩子叫啥都分不清,又怎么可能要害他们?”


    胤禛还未开口,十三阿哥胤祥就冷笑一声:“呵。”


    胤褆瞪了他一眼,谋害皇嗣可是重罪,今日若就这么给他盖棺定论了,他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父皇一直不说话,应该也觉得他说的有理,胤褆越想越觉得该如此,立刻又说:“父皇,儿臣冤枉,儿臣觉得此事蹊跷,五弟查的这个结果,儿臣不服,应该让大理寺来办!”


    康熙铁青着脸,气的一边按住太阳穴,一边阴阳:“说完了?这么丢人的事,怎么不宣扬到让顺天府去查呢,然后传的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全京城都指着皇家这段丑闻下饭是吧?”


    众皇子这才齐齐噤声。


    这事儿最后果然如众人所料的那般,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了,毕竟皇家的颜面不容扫地,加上高丽与准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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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的使臣不日抵达京城,此事若深挖,必然是一桩丢不起的丑闻。


    此事唯一的受益者大约是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据说是她急智救了小皇孙,挽大厦之将倾。


    听说此女如今年方六岁,早有慧名,但因皇孙被掳之事不宜大肆宣扬,康熙帝大笔一挥,以此女颖悟绝伦,至纯至孝,特赏赐珍宝如意一对。


    因此女年幼,旁人摸不着头脑,只当是皇家对林如海青眼有加,也有那想的远的,暗自揣度此为皇家示好汉臣,纵横平衡之术。


    不过因皇室有意压制,此事只是撩起水花一朵,众人的目光立刻便随高丽与准噶尔一前一后的抵京而转移。


    康熙帝平三藩之乱后又一口气收复了台湾,若非国库实在吃紧,准噶尔也是要打下来的。


    然而连年兵马劳顿之余,大旱,洪水,地动,虫灾,接踵而来的灾祸一度让康熙以为是天要亡了大清,别说打准噶尔了,就连国本都要散架了。


    偏偏这种时候,准噶尔汗国总是如伺机而动的狼,冷不丁的便出来劫掠边境,吃的喝的要抢,男人孩子要杀,女人要掠夺,实在可恨。


    朝廷出不起粮草和兵马,只能选公主带上丰厚的陪嫁嫁去准噶尔,以和亲之名,实则是康熙帝心头最恨之事。


    好在维持了表面的和平,准噶尔被喂饱了之后,边境的百姓终于能暂时安居乐业了。


    但准噶尔永不餍足,虽表面称臣俯首,实则狼子野心。


    近年来更是演都懒得演了,不仅连年朝贡敷衍,要钱要物已经连穷都不叫了,只差伸手来抓,宛如养不熟的白眼狼。康熙帝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只待有朝一日,收拾了他们。


    彼此心知肚明,却还不能撕破脸皮。


    今年产粮重地豫州春耕受灾,又修河堤,又安抚灾民和管控疫情,国库定然比往年更空虚,说不定不待准噶尔动手,豫州本地的灾民便能揭竿而起,如此准噶尔趁豫州动乱,挥师南下,为准噶尔扩展版图,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只可惜豫州怎么搅都没能乱起来,以至于准噶尔族内如今分歧正大,大部分要打,小部分想和,此次出使大清的正是主战派,现任准噶尔国主策妄阿拉布坦的二儿子摩索,他们带着使命而来。


    在摩索看来,挑起战争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自大又虚伪的满族当权者最爱面子,战败后投降便是,只要他们弯下膝盖,佯装俯首称臣,就能带上清廷白给的数不清的珍宝银钱回去部落休整。


    而一旦打赢,他们就能取而代之,享万里江山,受四方朝拜,最后那些珠宝金银,依然悉数归入准噶尔的大帐。


    此次进京,他们甚至为了获得更多的“赏赐”,还假惺惺的带上了大清以和亲名义送给他们的女人,当朝皇帝的五女儿端静公主。


    想来,虚伪又满口仁义道德的大清皇帝一高兴,他们就能带走更多的财物,再拿这些去沙俄换取最新的武器,把这些“还”给他父亲的岳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