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生活
作品:《藏狐酒酿青梅》 听完栀子述说自己的遭遇,伦太郎这些天因为猜测给齐木兄弟找事心里出现的些微悔意消失了干净。只觉自己做得还不够好,真让他们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欺负了栀子。
虽然根据栀子的言论,齐木楠雄主观上应该没有想伤害栀子,但是他把栀子牵扯了进去。至于齐木空助……呵呵,想必此后会有很多人盯着他吧。
同他一样生出伤人之心,角名伦太郎不可能放任自己成为那种人。处理栀子的事,他们有更符合普通人的办法。
“总之,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伦太郎带着花奈阿姨等人蕴含在心口的想法,以唯一一个一直陪伴在栀子身边的人的身份,再次给彷徨的小兽满满的爱和安全感。
泣不成声的女孩总算放声大哭了起来,手捏成拳不断捶打着沙发,眼泪不停涌出,鼻尖红肿。她愤愤用各种厌恶的语言咒骂着齐木空助,偶尔骂一两句齐木楠雄,个人偏好明显。
伦太郎陪在她身边,默默在她需要纸巾的时候递上。
栀子可以有偏向,但他作为女朋友兼幼驯染被欺负的男朋友,伦太郎觉得自己一视同仁得很对。一视同仁的……让齐木兄弟被修理。
至于之后他们想狗急跳墙?哎呀~别做这种美梦啦~花奈阿姨在齐木阿姨心里的分量也很重的,他们总归还没失去人性,那对母亲的爱重总会让他们顾忌着不再接近。
虽然把事情交出去伦太郎就失去了相关内情的知情权,但大概是报答他之前的通风报信吧,栀子被牵连进去的原因,花奈阿姨还是隐晦透露过的。
因为是唯一的世界变量,栀子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她的存在必然会让世界走向同一终局的结局改写……这种话什么的,他原先还以为是幼时那些不靠谱电视剧才会出现的离谱剧情呢。
但只要栀子好好的,他们本可以什么也不做,就能得到存活的世界。
可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什么都想要啊……
伦太郎不清楚到底有几个势力掺入其中,但他知道有齐木兄弟在内就行。呵呵,找不到其他人,他还找不到他们吗?
温柔陪伴在栀子身边的十五岁男高在心底阴暗爬行,清俊淡然的脸蛋后,是逐渐往上冒的黑泥。
栀子太好了,总有些不知足的狗东西想得寸进尺呢……
栀子抽着鼻子,落泪的眼睛突然一顿,扭过头,捧住了伦太郎的脸,“……你、你在想什么?”
颤颤闷闷的嗓音,听起来软糯又可怜。满脸凌乱的泪痕和通红的眼圈,这是栀子此前从没在伦太郎面前出现过的样子。
伦太郎心疼之余又新奇,细长的眼睛直直盯着栀子,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栀子的拇指抚过他的眼睫,沾染了一点他未发觉的湿意,黏乎乎的,点缀着渐红的眼圈。
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啊……
从还在地上学着爬动时起,形影不离。他根本没看过栀子哭泣的样子,她永远是微笑的,翻白眼的,鄙视的,恼怒的……但他没见过她哭过,也没让她哭过。
“可栀子,你被欺负了啊……”
他以为他很冷静,可话音出口,却是破碎的颤音,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
呜呜咽咽,是抱在一起哭泣的小家伙们。
年少之时,总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变。可时间总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是不变的。那我后退一步,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可这也不行。
“我该怎么做啊……”是惶惶然卷入那个异于常人的世界而茫然的呼喊。
“该怎么做……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电话那边,花奈妈妈带着笑意吐出了这个建议,“还是孩子呢,有什么不可以向妈妈求助吗?”
“就是就是!爸爸也会帮忙,绝对会保护好妈妈和栀子的!”小泉爸爸的声音凑到了听筒边,带着他特有的不靠谱坚定说道。
家人这个词啊,是栀子这辈子深刻体会到的最美好之物。
“栀子,好好上学,好好玩。不用怕,你还不是大人,不用担起任何超过孩子肩膀的重担。妈妈保证,我们都会平安无事。”花奈轻柔承诺道。
之后,栀子就真的没再遇见过越界试图找她的任何势力。
现在,得到父母安抚的栀子总算不再哭泣,但也算不上好过。
眼圈红热刺痛,带着流泪过度的干涩感,鼻腔堵塞,呼吸沉重。这些都没什么,她可以忍受。
只不过……栀子看向面前还在沉默垂泪的家伙,难得有点麻爪了。
哭、哭起来是很好看啦,但,嗯……伦太郎为什么突然掉眼泪了?她没借着情绪上头欺负他呀?
眼泪虽然大部分成分是水,但其中也含着盐分和一些身体排除的废物,所以黏黏的,粘在手上带着不自在感。栀子也不好当着伦太郎的面直接用纸巾擦掉,怕他以为她嫌弃他,哭得更厉害。
但……真的很不舒服啊,这种手被一层粘膜糊住的感觉。
想来想去,栀子脑子一宕,伸手往伦太郎衣服上抹去。见他看来,还嘴瓢着说:“看、看什么看,是你的眼泪啊!我擦你身上不可以吗?!”
现在的栀子大概是去干坏事被抓包都能理直气壮甩锅的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伦太郎一眨眼,一滴噙在眼里的眼泪直接顺着睫毛滚落,颇有种迎风落泪的娇弱感。他张口说话,声音低哑得让他顿然,但还是乖乖把衣摆塞到了栀子手里,“……可以,栀子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别哭了!”听到什么都可以,栀子想当然命令道。
可她刚说话,伦太郎一眨眼,又一滴眼泪滑落。
“不是说都可以吗?!你怎么还出尔反尔?!”栀子气愤指着那滴泪蛮横掐住他的脸颊,揉来揉去那可怜兮兮的一点脸肉,不满地嘟起嘴埋怨。
伦太郎的眼睛一会儿被脸肉挤成细长的柳叶,一会儿下拉成了鬼脸,就连嘴巴,也做出了好几次鸭子嘴。
他实在无法顺畅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让栀子暂时放过自己。
“栀、栀子,我、说不出、话啊……”
“哈?!这不是说出来了吗?你少驴我,我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人!”
栀子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在欺负人,但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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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仇恨拉得稳,什么想法都靠边?反正她不想看他哭,尽管哭得很好看!
见伦太郎的情绪散去了,栀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好像以前伦太郎没让她随便上下其手似的。
伦太郎幽怨地瞥了栀子一眼,揉了揉被捏得酸痛的脸蛋,起身拉起她向洗漱间走去。
“好好,栀子不是容易被欺骗的人~先清洗一下自己吧,再放任下去,估计眼睛得肿了。”
“……还不是你自己要哭的。”栀子超小声嘀嘀咕咕。
伦太郎叹气,回头伸指在她眼下一戳,温凉跟炙热对比明显。
“我说的是你,我来的这几天可以不外出。但栀子,你答应了帮枭谷排球部合宿对吧?你是那么轻易能放弃自己诺言的人?”
栀子顺着伦太郎的手指按在自己眼下,热热烫烫的,让人无法忽视后果。
她怨念满满,跟在又开始走向洗漱间的伦太郎身后,嘀嘀咕咕抱怨当时的七水和答应的自己。
因为真的不想让人看自己笑话,把自己眼睛哭肿什么的,听起来好逊。
伦太郎顺路找到了备着的医药箱,从中取出了一点纱布拿在手里。到达洗漱间后,他先找到了栀子的脸巾,在栀子嘴上不断的拒绝中擦干净了她脸上的泪痕。再用纱布蘸取干净的冷水,敷到了栀子眼周。
“好了,要是不想顶着好几天的肿泡眼,起码得敷一会儿。”
说完,转身拆出新买的洗漱用品,打理干净自己。
最后,坐在栀子家沙发上紧挨着的两人,一个赛一个的红眼开始看电视。毕竟……也不能干坐着不是……
恢复了一点后,栀子把伦太郎带到了家里的客房安置好,悠悠然开始了日常的下午。
坐在后院吹风写一会儿作业,听烦了蝉鸣回到客厅再看会儿电视,时间就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伦太郎不在的时候,栀子自己动手做饭;但现在伦太郎在她身边,栀子只需要乖乖坐着。很快,简单的家常小菜就上桌了。
由于宁山农场的存在,栀子不需要多余的买菜钱。除了偶尔的肉食需要,她的零用钱支出最多的就是点心和游戏花销。
现在伦太郎过来看她,甚至还记得给她带幸平老板自己做的曲奇饼干,就摆在桌旁作为饭后甜点。
栀子伸手想拿筷子,伦太郎微蹙着眉轻轻抽了她的手背一下,“洗手了才吃饭,不然不卫生,很容易肚子疼的。”
栀子缩回手轻按了一下手背,抬眼看了他一眼,乖乖起身走向了洗漱间,洗完了手才出来。
她还特意伸出双手给他看了一眼,“洗完了。”
“乖~”说着,伦太郎把盛着满满米饭的饭碗递到了她手里,自己双掌合十,“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栀子有气无力地在伦太郎之后重复这句没什么用的话,说完,也动筷了。
外面的天色昏明,天边云霞如同烈焰盛开的红花,明媚灿烂。如同他们的未来,走过白日的炽热,迈向温柔简白的盛大。
生命一程,是唯己的浪漫。有人相伴,总让人在很多时候蔚然一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