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共享男仆逃跑后渣攻们疯了

    洛斯年不想睡,也睡不着,更不想在此时此刻和顾越同床共枕。


    过了一阵,他拿出一副棋盘,坐在窗边,照着棋谱打子。


    倒是顾越。


    刚才明明气得那么狠,这会儿倒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夜,顾越觉得渴。


    嗒、嗒。


    隐约有什么东西轻微磕碰,遵照某种节奏,持续不断地在响。


    他半梦半醒间睁开眼。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调到最暗,照亮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也将洛斯年的影子照在墙上。


    洛斯年侧对他坐着,伸手去拿桌边棋子,额头、睫毛、鼻梁、嘴唇……连同捏着棋子的指尖,都渡上一层幽光。


    砰。


    半开的窗户被风吹动,洛斯年似乎惊了一下,视线转过来。


    顾越下意识闭上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假装没有醒,只不过,其他感觉在此刻变得极为敏锐。


    窗外有花开了,幽暗的香气流淌进来。


    他听见洛斯年起身去关窗,又重新坐回桌前,手指在棋篓里取子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顾越听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


    很多年以后,顾越回忆往昔,总会记起这一幕。


    但此时,这不过是他和洛斯年生活里的、普通的一个瞬间,普通到让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顾越失神地盯着洛斯年。


    像在盯着他,又像透过他凝视着童年的自己。


    曾几何时,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不过是午夜梦回,能有人陪着他。


    也许对萧沉而言,这只是个好玩的游戏,但顾越从来没想过要输。


    他不想输掉洛斯年,也绝不会输。


    ——


    第二天,洛斯年依旧冷着顾越。


    顾越倒没有昨天那么暴怒了,吃了个冷脸,还在接受良好地笑:“我出去练球了,你在家等我。”


    他眼珠子一转,又笑起来:“要是无聊,你去我哥那里坐会儿好了。”


    洛斯年想起顾妄书,就有些畏惧,偏过头说:“不要。”


    “要的,我哥可以陪你下棋呀,”顾越可不会给他机会去见萧沉,笑嘻嘻道,“你等着,我让人送你去。”


    洛斯年还想阻止,顾越就开始耍无赖,两根手指塞进耳朵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洛斯年:“......”


    过了一会儿,果真有人过来送他,洛斯年无可奈何,只能跟着走。


    意外的是,他在路上碰见了熟人。


    居然是流英。


    洛斯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对方还是和从前一样,尖锐、大胆、嚣张。


    见到他时,还挑起半边眉毛,咧开嘴对他笑。


    洛斯年忍不住停下脚步。


    护送的人一看是另一个伶奴,没有多管,站到一旁等他们聊完。


    洛斯年一把抓住流英的手:“你怎么到外面来了?”


    “顾振华那老头叫我呢,”流英两手一摊,叹气,“主线开始了,没办法。”


    洛斯年皱眉:“你这样叫主人的名字,会被罚的......”


    流英混不在意:“放心吧,没人罚得了我。”


    洛斯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你要走了,是不是?”


    流英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有些诧异。


    洛斯年望着他,很小声地说:“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


    流英没想到,洛斯年这样的封建人士,居然也会吐出“鬼地方”三个字。


    诧异之外,他心中一动,转而握住洛斯年的手。


    “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


    洛斯年吃了一惊,猛然间抽回手,环顾四周。


    幸好他们交谈声音很低,没人听见。


    流英就笑:“吓成这样?还以为你很不满意这里呢。”


    “我......”


    洛斯年捂住手腕,有一会儿没说话。


    好久,他黯然一笑:“我什么也不会,就算离开这里,又能做些什么呢?”


    “其实我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个确定的、安稳的生活。”


    洛斯年坦然看着流英:“我知道,你和我很不一样,现在这样的生活在你眼里也是低贱到看不上眼,但这是我最熟悉的。”


    “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至于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流英看了他一会儿,忽地耸肩:“那就再见吧。”


    说着,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洛斯年感到胸口有点发闷。


    生活的另一种选择穿堂而过,那么短暂,又消逝在云端。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


    那仅仅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梦而已。


    ——


    洛斯年到达顾妄书住处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有声音。


    “这条链子在你手上严丝合缝,还说不是你的?”院里侍卫厉声呵斥,“好大的胆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紧跟着砰砰几记磕头声,被审问的人呜咽起来:“能戴上这条链子的人不止我一个,很多人都能戴,况且我一个粗奴,怎么买得起这么贵重的手链……真的不是我……”


    洛斯年不由得停住脚步,朝着院子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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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院里乌泱泱地跪了一片人,顾妄书坐在正中间,支着脑袋把玩着什么,神色淡淡。


    忽然,他掀起眼皮。


    没有情绪的视线向外,正撞上洛斯年的双眼。


    洛斯年懵懵地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妄书忽然间抬起手。


    越过无数人,手指尖对准了洛斯年。


    “你,过来。”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如同万钧雷霆。


    洛斯年从头到脚地僵硬了。


    他一点一点地走进了院子,走到了顾妄书跟前。


    也就看清楚,对方手中拿着的是一串手链,冰蓝珠子泛着幽光。


    洛斯年脸色一变,赶紧去摸手腕。


    不摸还好,一摸,他的心都凉了。


    腕间空空荡荡,顾越送给他的那条手链丢了。


    昨晚吵得太厉害,不光顾越没发现,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顾妄书没看他,对着地上的粗奴说:“正好,这里有人,你让他试给你看,是不是谁都能戴?”


    洛斯年心脏猛地往下坠,不由抬起头:“大少爷……”


    “麻烦你配合一下,”顾妄书难得的和颜悦色,“院里人没规矩,让你见笑了。”


    洛斯年呆呆地看向旁边跪着的人。


    对方已经哭得不成样,不住求饶。


    顾妄书皱眉,收起笑意:“昨天只有你不在院子里,现场这条手链又刚刚好合尺寸,难道世上有这么多巧合?”


    “我不知道,大少爷,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顾妄书冷笑,“偷医务室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知道了?”


    第二道雷当空劈下。


    洛斯年不可置信,脑子里嗡嗡作响。


    医务室......


    顾妄书知道有人去过医务室!


    顾妄书一抬手,将手里的链子丢了出去,正正好好落在洛斯年眼前。


    “这个品牌的手链都是定制,难道这么巧,还有其他人符合这个手围?”顾妄书支着脑袋,凉凉地勾起嘴角,“行,就让所有人都试给你看,让你彻底死心。”


    说完,目光重新笼罩在洛斯年身上,口吻和煦:“年年,你试给他看吧。”


    冰蓝色的、做工精细的手链躺在地上,如同一张催命符。


    洛斯年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说不出话。


    也许是犹豫了太久,顾妄书发话:“你很为难吗?”


    “没、没有……”


    他被催促着捡起了那条手链。


    冰蓝色的珠子晃得厉害,洛斯年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是自己的手在抖。


    哒哒,哒哒。


    顾妄书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节奏轻快,隐隐透着一股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