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共享男仆逃跑后渣攻们疯了

    “可以,吃什么?”洛斯年缩在被窝,两只眼睛眨啊眨,有些不太确信似的。


    萧沉回过神,嘴唇勾了一下:“你想吃什么都行。”


    “酱牛肉可以吗?”


    “可以。”


    “盐焗虾呢?”


    “可以。”


    “那、那......琥珀桃仁香酥鸭,可不可以?”


    说完,洛斯年就紧张起来。


    这道菜是他刚才在宴会上看见的,特别好吃,一看就知道工序非常复杂,平常应该不怎么吃。


    他怕萧沉会不答应,又很小声地补充一句:“这个没有炒凤舌那么贵的......”


    萧沉眨了下眼。


    他其实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洛斯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到炒凤舌。


    等对上那双忐忑不安的双眼,他才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确吃过。


    炒凤舌,说是凤,实际上是鸟类的舌头,一盘菜就要杀掉上百只鸟。


    这么铺张浪费的菜式,只有皇室才有资格享用。


    那天,顾振华不仅吃了这道菜,还当着他的面,让一个区区伶奴品尝。


    这无异于打他的脸。


    顾振华并不傻,邀请他住进顾家,也有一份蠢蠢欲动、建功立业的心,可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这人的骨子里就是傲慢,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萧沉隐藏的怒火。


    当晚,这份怒火倾斜而下,由洛斯年全部接收了。


    这件事显然对洛斯年影响很大,但他也只是觉得,他不配吃昂贵的东西而已。


    萧沉抿住唇角。


    他很少会为什么事感到后悔,但此时此刻,他的确有点后悔了。


    其实他们的第一夜,可以更美妙一点。


    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洛斯年眼底雀跃的光芒黯淡下来,开始退缩:“算了,我也没有特别想吃......”


    萧沉却说:“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炒凤舌也可以。”


    “真的?”洛斯年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可以?”


    萧沉点点头。


    洛斯年也就惊喜了那么一秒钟,很快打了个哆嗦,咕哝道:“还是不要了......舌头疼。”


    他没注意萧沉复杂的目光,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不过还是谢谢你,萧先生。”


    萧沉陷入沉默。


    洛斯年想到什么,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其实你说得对,我不配拥有什么原则......我只是一个小小伶奴,生死都不掌控在自己手里,谈什么忠诚,什么原则,都是无稽之谈。”


    “......”


    萧沉脸色微变,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您的意思我明白。”


    “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一个供主人赏玩的玩物,我也没想到,原来我也会有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渴望......一直以来,都是我太任性了。”


    洛斯年捏着被角,哑声说:“我会努力忘记这些,当好一个傀儡娃娃的。”


    萧沉脱口而出:“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斯年有些茫然,歪了歪头。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萧沉只觉脸颊涌上一股热气,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过的情愫,在这一刻涌入胸腔。


    面前这个人,仅仅只是个以色侍人的伶奴。


    软弱的、可笑的、卑微的玩物。


    可此时,萧沉居然一阵心慌意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砰!


    大门冷不丁被撞开,有人闯了进来。


    屋里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医生还在洗手,忽然被人揪住领子,吓了一跳:“大少爷,怎么了?”


    顾妄书语速很快:“顾越受伤了!”


    “哎呦呦,别拽我......先把二少爷抬进来。”


    洛斯年慌了,像从一个幻梦中骤然醒来,不得不直面现实,全身冷汗。


    顾越就在外面,距离他们只有一帘之隔。


    要是看见他们在一起,那不是完蛋了?


    他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太急,险些脱力,还是萧沉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没摔在地上。


    “完了,完了,二少爷在外面.......”洛斯年环顾四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病房怎么连个窗户都没有啊!”


    萧沉很轻地挑了下眉,扫了眼门口:“让他看见也没什么。”


    “不行!”


    洛斯年快哭了:“二少爷最讨厌别人背叛他,我答应过他,不会再见你的!”


    萧沉看着他:“所以你一直坚持拒绝我,是因为顾越?”


    洛斯年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这些,随口道:“有区别吗?”


    萧沉忽然间一笑,歪了歪头:“这里有个柜子,我们可以躲在这里。”


    “?”


    不等回应,洛斯年就被拽进了房间唯一的柜子里。


    柜门关上,他们骤然被一片黑暗笼罩,只有柜子把手的地方透出一点点光。


    洛斯年猝不及防,已然陷入萧沉怀中。


    熟悉的气味将他笼罩,他有那么一刻是放松的,可理智很快回笼,他竭力去推萧沉,想要保持一点安全距离,可对方将他搂得很紧,根本无法挣脱。


    “萧先生!”洛斯年涨红了脸,压低声音急急道,“你放开我!”


    萧沉不仅没有松手,还搂得更用力了。


    洛斯年闷哼一声,被迫踮着脚尖,顺着他的力道往前靠。


    “嘘,小声点,”萧沉在他耳边,出声提醒,“他们进来了。”


    洛斯年犹如惊弓之鸟,立刻僵在原地。


    于是,萧沉轻而易举将他揉进怀里。


    属于洛斯年的气味占据鼻腔,是洗涤剂或是香氛的淡淡香气。


    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了,哪怕是胸廓的扩张,也会挤压到洛斯年,让他发出一点轻微的闷哼。


    萧沉紧跟着感到,对方正在他怀里发抖,呼吸轻浅,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哭出来一样,可怜得很。


    还真是无用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小伶奴。


    萧沉想着,半低下头,在洛斯年颈窝深深吸气。


    那一瞬的感觉难以形容,但随着这个动作,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得以抚平。


    以至于他没忍住,又闻了第二次。


    可怜洛斯年被他弄得满脸通红,想要推,又不敢有动作,只能咬紧牙关,闭眼忍耐。


    外面,顾越哎呦呦地叫着,被顾妄书扶进诊室。


    医生跟着进来,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咦了一声:“奇怪......”


    顾妄书:“怎么了?”


    洛斯年屏住呼吸,手指猛然攥紧了萧沉衣襟。


    幸好,医生在顾家工作了多年,并不多话,只是含糊地说了句没什么,就指挥顾妄书将病人放在床上。


    洛斯年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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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外面做了些什么,顾越忽然爆发出一阵痛呼:“痛痛痛!我真是操了,顾振华那个老东西,居然拿鞭子抽我!”


    紧接着是顾妄书不赞同的声音:“就因为你满嘴胡话,才会挨打。”


    “得了吧,老东西就是看不惯我,我不骂他,他也照样会动手。”


    “你都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了吗?”


    顾越不说话了。


    这时候,医生准备好清创药,给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


    顾越疼得大叫,又把医生臭骂一顿。


    医生倒是习惯了他的臭脾气,利索地干完活,丢下一句等药水干透再走,就潇洒地走了。


    顾越气死了:“这老家伙嚣张什么,越干越有脾气了!”


    顾妄书淡淡道:“要是你不去抢那个伶奴,今天也不会遭罪。”


    此话一出,顾越安静了。


    柜子里洛斯年也同时愣住,视线看向门口,似乎要透过柜门看清外面的人。


    顾越嗤笑出声:“抢了又怎么样?”


    “萧沉不是个甘于平淡的人,总有一天会一飞冲天,”顾妄书顿了顿,看向顾越,“和他为敌没有好处。”


    顾越没有反驳这一点。


    片刻,他嘟囔起来:“不就是个伶奴,让老东西再送一个过去不就行了?”


    “阿越,”顾妄书平静地说,“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对那个伶奴动心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柜子里的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的对话清晰入耳。


    “怎么可能?”顾越失笑,大觉荒谬,“一个漂亮玩具而已,我能有多上心。”


    洛斯年很轻地抿住唇角。


    “最好不是。”


    “你在瞎担心什么?”


    “如果只是任性倒没什么,可如果你是喜欢上了那个伶奴,才和萧沉争来夺去,那就太难看了,”顾妄书顿了两秒,沉沉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亲手杀了那个祸根。”


    洛斯年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连血液都为之冻结。


    而顾妄书口吻冷淡,像在谈论一颗小石子,语气没有任何波动:“游戏随便你玩,一旦过界,我帮你清理。”


    房间里短暂陷入死寂。


    顾越沉默了。


    洛斯年脸色惨白,脑子里嗡嗡作响。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但他已经一句话也听不见了,整个人都被恐惧接管,不住颤抖。


    突如其来的,一股温暖包裹住他。


    洛斯年愣了下。


    萧沉握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别怕。”


    也许是萧沉的手很热,又或许是他惊恐之下的体温太低,他竟然感到一丝灼烫。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萧沉的面孔,只能感到对方的怀抱。


    那么坚定有力,那么沉稳可靠。


    洛斯年心脏漏跳了两拍。


    同时他又有那么一点隐约的怀疑——萧沉真的可靠吗?他真的不会第二次抛弃他吗?


    但这疑问仅仅是冒出来一小会,就迅速湮灭了。


    洛斯年回抱住他,闭上双眼,放弃所有思考。


    此时此刻,他真的太需要一个依靠。


    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谎言,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两人心思各异,沉浸在拥抱中。


    谁都没注意,外面的谈话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嗒、嗒、嗒。


    脚步声向着柜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