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共享男仆逃跑后渣攻们疯了

    在顾越这里的几天,洛斯年才知道,什么叫□□、死去活来。


    他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重欲到这种地步,恨不得从早到晚都待在床上。


    萧沉从来不会这样,更有分寸和原则,除了在卧室,在外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示人。


    顾越就不同了,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哪怕带着洛斯年出去,只要来了兴致,把他按在假山上也要尽兴。


    最夸张的一次,顾妄书来访,那时顾越正抱着他做到情浓处,顾妄书又好像很急,他干脆叫人进来,隔着一扇屏风说话。


    甚至还要逼着洛斯年哭叫出声,看他羞耻到落泪的样子。


    “玩物而已。”


    顾越真的像之前说的那样,将他当做玩具,新鲜的、有趣的、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玩具。


    所以毫无怜惜,只要玩到尽兴。


    几天下来,洛斯年彻底怕了,看到顾越就躲。


    这就更糟,顾越不爽,一抓住他,就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这下可好,洛斯年逃也没法逃,受也受不住,昏昏沉沉接近崩溃,只好一味地哭。


    哭得太多太久,顾越也有点不耐烦:“都让你这么爽了,还有什么不满意?贱东西,你就喜欢疼是不是?”


    洛斯年摇头,抱着他的肩膀呜咽:“轻点,要被坏掉了……坏掉你就要扔掉我了……”


    顾越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愣。


    洛斯年几次三番被抛弃,整个人已经极度混乱脆弱。


    他曾经相信,萧沉是喜欢他的,将那种随手给出的温柔当做珍惜,可这份幻觉转瞬即逝,萧沉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以至于他轻易接受了“玩物”的定位。


    还是很廉价、拥有限定使用次数的那种。


    顾越使用得这么频繁,又这么深入,他没办法不害怕。


    洛斯年发着抖,嗓音也在哭腔下颤:“不要扔掉我,好不好?”


    说完,他就一阵绝望。


    他也是这样求萧沉、求顾振华的,没有人回应他。


    求了也没用的。


    没人在乎他,没人关心他,没人看得见他的感受。


    洛斯年眼泪流得更多了,又怕顾越嫌他烦,只好咬着手腕,努力忍耐。


    一只手伸过来,扯开他的腕骨。


    “咬什么?”顾越不满道,“咬烂了就不好看了。”


    连痛苦都是不被允许的。


    洛斯年喃喃哽咽:“对不起……”


    “没说不要你,”顾越抱住他的腰,笑了一声,“这么喜欢我么?”


    洛斯年迟钝地侧躺着,好一会儿缓缓抬起眼皮,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越捏了捏他的脸:“怎么傻乎乎的?”


    这天开始,顾越真的不再那么激烈地和他做了。


    洛斯年心绪不定,过了好几天,某个夜里朦胧中闻见一股浓郁的酒气,又被顾越一把抱住,他反倒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意外的,顾越并没有做什么,一歪头侧躺在他身边,双手搂住他。


    洛斯年被他呼吸弄得很痒,又被抱得喘不过气,只好手脚并用挣开他。


    男人怀中空落落的,不满地咕哝两声,然后就不动了。


    洛斯年怔怔的,反而很不适应。


    顾越说了两句要水,他爬起来,笨拙地拿水杯过来喂,水没喂进去多少,先泼湿了对方的领子。


    洛斯年心虚地去擦,抬眼就对上顾越的视线。


    “二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顾越没说话,眼底攒着醉意。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久久得不到回应,洛斯年更紧张了,避过他的目光:“我再拿块毛巾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勾着脖子按到床上。


    准确地说,是顾越强行钻到了他怀里。


    “不准走……你只准看着我,看我一个人……”


    洛斯年被他抱得很紧,根本脱不开身,只好叹了口气,保持着这种不太舒适的姿势,轻轻拍打顾越的后背。


    “睡吧二少爷,我不走。”


    洛斯年猜测,顾越可能有过一个爱人,那位也许移情别恋,爱上了其他人,而顾越至今都还念念不忘。


    这和他一个伶奴没关系。


    可是……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件事,做点什么?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具体要做什么,可是几次被抛弃,他无法再轻易相信谁,想要主动做点什么。


    坐以待毙的滋味他试过一次,再也不想尝试。


    顾越院子里的人要比萧沉的放松多了,没那么多战战兢兢的的约束,洛斯年稍微问了一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听到了。


    比如,顾越和顾妄书明明是一母同胞,关系却很微妙。


    再比如,顾大人更器重顾妄书,而顾越的定位,一直就是个闲散少爷。


    可这些都不是他想知道的,禁不住问:“那二少爷有没有带别人回来过?或者有什么关系很亲密的人?”


    对方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个你放心,二少爷没碰过其他人,屋里也干干净净的没别人。”


    “……”洛斯年眨了眨眼,“不是,刘叔,我是说……”


    刘叔意识到什么,忽然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二少爷是不是还没和你签主奴契?”


    洛斯年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你……”刘叔也知道洛斯年经历复杂,犹豫半天,叹了一声,“想想办法,让二少爷上点心吧。有了主奴契,日子也稍微有点保障。”


    洛斯年攥紧了袖子。


    他曾经幻想过的人生进展,就是这样——成年后被主人收用,签下主奴契,成为主人专属的伶奴。


    从此以后,随主人生,随主人死。


    哪怕被主人厌弃,也不是其他人可以轻易贬低或处置的。


    如果有了主奴契,萧沉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轻易地不要他?


    想到萧沉,他脑子里又是乱糟糟的一片,鼻子禁不住地发酸。


    洛斯年忍下鼻端的酸意,趴在窗沿问:“你再跟我多说一点吧,我还不了解二少爷呢。”


    “那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了二少爷十多年,没什么不知道的,就连二少爷离家出走的那天,我都在场呢!”


    “离家出走?”


    洛斯年微微睁大眼。


    他不理解,像二少爷这样的人,要什么有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付出一生,都是为了让他过得舒服、开心。


    这样的家还不能让他满足,居然要离家出走?


    刘叔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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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二少爷和大少爷、夫人大吵一架,拿着车钥匙就跑了。”


    “那时候二少爷年纪还小呢,红着眼睛,说着些什么‘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发誓再也不回顾家。”


    “所以二少爷和大少爷一起回来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呢,看来果然是血浓于水,没什么坎过不去的。”


    洛斯年听了,半晌垂下眼皮。


    真奇怪,他居然很能共情,脑子里一下浮现出顾越哭红眼的样子。


    晚上院里忙碌起来,原来是顾妄书和萧沉过来做客了。


    顾越没叫他,只是叫人送了一个小盒子过来。


    洛斯年打开一看,是一串珠子。


    黑丝绒衬布之上,冰蓝色的宝石受灯光照耀,又透又亮。


    刘叔笑着说了个牌子的名称,告诉他,这是顾越专门给他带回来的。


    洛斯年不清楚这些,将冰凉的手链握在手心。


    照理说他该激动、该高兴的,可他只觉得麻木。


    半夜,有人推了推他。


    洛斯年睡眼蒙眬地睁开眼,看见刘叔的面孔:“刘叔,怎么了?”


    刘叔说:“去会客厅,二少爷要见你。”


    洛斯年一瞬间睡意全消。


    他愣了半晌,起身去穿外套,穿过水榭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


    顾越的院子很大,中间还有一个小型赏景厅,之前他一直觉得很麻烦,去哪里都要走很久,这会儿却突然间发觉,其实路也没有多长,两条走廊再一拐就到了。


    到了门口,他忽然停住脚步。


    刘叔在前面,发觉他停下,回过头来。


    然后咦了一声:“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洛斯年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一直在抖。


    好几秒,他攥紧手心,哑声说:“穿少了,有点冷。”


    他像排练过无数次的人偶,踏入厅内,跪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安排与审判。


    一旁,有熟悉的视线落在身上。


    不需要抬头,他就知道,那是萧沉的目光。


    洛斯年强迫自己不去看,可袖子底下的手已经紧紧绞在了一起。


    顾越在上面,拖着鼻音喊:“过来。”


    洛斯年居然从这声音里听出点撒娇的意思,有几秒愣怔,抬起头。


    顾越趴在桌上,满脸陀红。


    他醉了。


    “快点,过来呀!”顾越不满地抬高声音。


    洛斯年连忙过去,顾越真的喝醉了,也不管旁边有人,一头就栽进洛斯年怀里,双手死死揽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顾越咕哝道:“带我回去……”


    洛斯年怎么抬得动他?


    其实顾妄书和萧沉就在旁边,可他不敢向他们求助,满头大汗地纠结了半天,只好去喊刘叔。


    几个人连抱带拖,才算是把顾越弄走了。


    离开宴会厅的前一秒,背后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


    洛斯年呼吸发沉,脚步停顿了几秒,然后走了。


    他没有回头。


    剩下的两人还坐在厅里,顾妄书带着一点醉意说:“阿沉,明天过来,我们去湖心亭下棋。”


    萧沉淡淡道:“我怕水,你又忘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沉的嗓音有点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