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青丘

作品:《[哪吒]捡个杀神当童养夫

    青丘的桃花终年不谢。


    扶倾赤足踩在落满花瓣的山径上,她抬头望着云雾缭绕的狐宫,手指摩挲衣袖。


    自阿奴离开东境,那场人心惶惶的屠杀就此划上终止符,镇上的街道也重新变得更热闹起来,人们开始重建被妖怪破坏的家园,一切都重新向好的地方发展,可是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无法去批判阿奴的行为,站在他的立场上,她也定会憎恨捉妖师。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和妖。


    至于她自己,不仅白白受了一爪,还被曾经救过的小狐狸恨上了。


    搞了半天,啥也不是。


    事到如今,她只能扶额苦笑了。


    只是还有件事她想不明白,阿奴血洗了东境这事不假,至于原因她不愿深究。但若阿奴真在五年前屠了李家满门,那为何从未听哪吒说起过那古怪的笛声?那调子但凡听过一次,便绝对忘不了,如果李家人是被笛声操控的妖怪所害,那哪吒必然不可能忘记这声音。


    更何况,按照时间来算,扶倾离开阿奴到她捡到哪吒,中间恐怕只隔了半年时间,以他的身体状态,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笛声控妖这等邪门歪道。


    更别说扶倾的弑母仇人。百年前,阿奴根本还未出生吧。


    难道,这一切与阿奴无关?可是,这股腐肉开花的味道,她死都不可能认错。


    如此一来,这一切便又陷入僵局。扶倾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现在的她称得上是漫无目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于是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这里。


    青丘的结界对她形同虚设,扶倾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山顶的宫殿前。


    “站住!”


    一道娇喝声响起,两个狐族少女伸出锋利的爪子拦住她的去路,狐耳竖起,眼神凌厉,警惕地盯着她,“何人擅闯青丘?”


    扶倾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再抬眸,瞳中妖异光华大盛。只一眼,两只小狐狸的胸膛猛地一颤,心脏像是被钝物击中,瞬间失了神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扶倾向她们再走两步,居高临下睨她们,声音依然轻柔,“你们家主子呢?”


    其中一只怯生生的,尾巴都垂在地上,“在、在后山温泉……”


    扶倾点头,径直往后山走去。


    -


    温泉雾气氤氲,水面上飘着层层叠叠的桃花瓣。


    池中一人影背对着她,身后九条雪白的狐尾在水中舒展,懒洋洋地泡着,头也不回,“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扶倾脚步顿住,随即轻笑,“夭夭,是我。”


    水声哗啦一响。


    涂山夭夭猛地回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边,一双赤红色狐瞳瞪得圆圆的,见到来人,随即又冷下脸来飞速背过身去,九条雪白狐尾烦躁地拍打着水面,


    “来人,送客!”


    “夭夭。”她轻唤。


    “别这么叫我!”水面炸开,涂山夭夭再次猛地转身,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恼怒地立起,妖媚入骨的脸此时竟有些狰狞,“魔界三公主大驾光临,是要借兵还是借道?”


    扶倾解下沾满风尘的外袍,赤足踏入温泉,“借个栖身之所。”


    “哦?”夭夭的尾巴尖悄悄翘起,刻意敛了怒意把声音变得懒散的,带着幽怨的甜腻,


    “那怎么选我这破地方?”


    水面突然结起薄冰,扶倾垂眸看着自己倒影,“没地方去了。”


    狐尾在水面上轻摇,夭夭贴着她耳畔呵气,“这么多年不来找我,一来就这副模样……”她突然咬住扶倾的耳垂,“真当我是收破烂的?”


    扶倾无奈,“生气了?”


    “我哪敢生三公主的气?青丘庙小,哪容得下这么大人物?”夭夭冷哼,尾巴却不受控制地摇了摇,“您贵人事忙,今日倒是稀客。”


    扶倾伸手拨了拨水面的花瓣,“我来投奔你,收留我一阵子?”


    夭夭狐耳一抖,差点从水里跳出来,又强自按捺住,故作冷淡道,“听说你养了个人类,正乐不思蜀呢,怎么,玩腻了?”


    扶倾垂眸,“不提他。”


    夭夭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水珠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滚落,九条尾巴在身后炸开,“那个小王八蛋在哪!我这就去宰了他!”


    扶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别闹。”


    夭夭反手扣住她的手指,狐狸眼眯起,“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


    扶倾叹气,“三界战乱不止,我不想连累你。”


    “胡说八道!”夭夭气得尾巴都竖起来了,“你就是心里只有那个人类小孩!你从来没有饲养过谁这么长时间!”


    扶倾看着她,轻声道,“那我走了。”


    话音未落,雪白的身影瞬间闪至她面前,九条尾巴飞速展开,像一张网般将她所有退路堵住。


    夭夭咬牙切齿,狐瞳里燃着怒火,“来了还想走?”


    扶倾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却见夭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扶倾无奈,刚要开口,夭夭却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三公主,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扶倾还没来得及反应,夭夭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九条尾巴瞬间缠住她的腰肢,湿漉漉的吻落在她颈侧。


    “夭夭!”扶倾偏头躲开,伸手抵住她的肩膀。


    “等等。”夭夭眼神一凛,直勾勾盯着她的肩胛,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受伤了?”


    扶倾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刚想躲开,却被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狐狸一把按住,力道大得惊人,“别动!”她凑过去,在伤口上嗅了嗅。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温泉的浸泡,竟又渗出血丝,“是妖怪所伤?”夭夭有些不敢置信,“竟有妖怪能伤你?!”


    “意外。”扶倾很快把衣领拉上去,遮住伤口,“倒是你,能不能收留我,给个准话。不行我就走了。”


    夭夭不满地哼了一声,“哪有求人是这个态度的,若是旁的什么阿猫阿狗,早被我烧得渣都不剩了……”她低声嘟囔,却还是松开了扶倾,只是尾巴仍固执地绕在她手腕上,“你来都来了,还想跑?”


    “没想跑。”


    “那就住下。”夭夭拽着她往宫殿走,“我的床够大,够我们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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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丘的夜风带着桃花的甜香。


    大殿内,珠帘垂落,熏香袅袅。


    “……扶倾?”


    涂山夭夭把扶倾按在软榻上,为她上好药后,捂嘴痴痴笑着,“好蠢的名字,哪有璇玑好听。”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扶倾不满,“你不喜欢也给我憋着。”


    “奴家哪敢呐~”夭夭故意抛了个媚眼,指尖挑起扶倾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瘦了。”


    “我只是……”


    话未说完,夭夭突然俯身凑近,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谁欺负你了?那小王八蛋?”


    扶倾一怔,随即苦笑,“你怎么知道?”


    狐族一向擅长蛊惑人心,尤其对于情欲最是敏感。她当然能感觉到扶倾的变化,但她就是不肯说。


    “哼。”夭夭松开她,九条尾巴不爽地甩了甩,“猜的。”


    扶倾垂下眼睫,“对了,我想打听个人。”


    夭夭坐在她身上,抱起手臂,用下巴看她,“哟,还有我们三公主找不到的人啊。”


    “是只小狐狸。”


    扶倾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对阿奴的了解算不上多,只能把所有知道的信息和盘托出,“六年前他刚会化形,是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少年,他的父母……是被捉妖师所害,他的修为也被尽数散去。沉默寡言,长得……很漂亮。”


    “哦,原是到我这儿找别的狐狸来了。”夭夭一声嗤笑,满脸讥诮,“三公主这是不把我这青丘之主放在眼里啊?”


    扶倾对这只娇纵的狐狸无可奈何,她捏了捏眉心,“夭夭……”


    夭夭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但还是冷着脸道,“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父母又是哪一脉的狐狸?”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没听说过。”夭夭眯起眼睛,不耐烦地甩尾巴,“青丘的白狐数以万计,没有一只是不漂亮的,更何况妖怪哪有不跟捉妖师有仇的,三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给我打哑谜呢?”


    扶倾叹了口气,确实,阿奴又不是他本名,若不是那日他情绪激动说起往事,她恐怕连他身世也是一概不知,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扶倾放弃了,让他恨去吧,此生也不定能再遇见。


    夭夭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尾巴缠上她的腰,抱得紧紧的。


    “你活该!”她恶狠狠地说,“我等你这么多年,你一次都不来,现在被欺负了才想起我?”


    扶倾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忍不住笑了,“夭夭,你勒太紧了……”


    “闭嘴!”夭夭凶巴巴地瞪她,却还是松了松力道,“既然来了,以后就住这儿。”


    “我只是暂住……”


    “不行!”夭夭打断她,狐瞳眯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哪儿都别想去。”


    说罢,她突然低头,在扶倾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扶倾:“……?”


    夭夭得意地舔了舔唇角。


    妖怪是这样的,它们才不管你是什么,是人是妖是仙是魔,都不在乎。它们很少去爱,但它们的爱最是纯粹,哪怕是一块石头,一片叶子,只要欢喜,就要放在心尖上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