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回去看动画片吧。”


    今天给小武的算是开小灶，桃桃和西风当然还是休息。


    “呋呋？”


    粉团子回头，看着被皱橘子和不明物包围的小棕熊。


    “我这是帮它打开新的大门。”


    契约以来的这段时间，女孩子看到了小武的学习热情和转换能力。同时，她也留意到了它学习范围中存在的空隙。


    小武习武，的确海纳百川。


    它本身拥有庞大的承传记忆，记忆中的技艺知识和承传深不见底。它依然对未知的和已知的技艺充满兴趣和热情。


    它不在意那些武技的来源是其他精灵或是其他人类，不在意武技原本的用途是否光明正大。它只在意上面有没有不一样的东西。


    但另一方面，它也局限在单纯的武技技巧、对战应用上。


    “嗷嗷。”


    西风不太赞同。


    “毕竟要讲事实摆道理。”


    女孩理直气壮。


    承传记忆让小武快速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发挥出这具身体八到九成的力量。然而这种经验逐渐形成路径依赖，有时候也许还会忽略了现在还是幼年期的身体，会忽略了身体上的某些小细节。


    到底是因为承传记忆带来的惯性导致的结果，还是因为它本身不熟悉现在的身体状态导致的疏漏……姜棠只相信自己见到的事实并做出判断——小武在以一种不符合幼年精灵该有的强度和绷紧状态要求自身。


    在武道之上，她的累积远不如小武。或说，这个世界现有的武者就没有几个的累积比它深厚。无论是她亦或是可以求助的长辈，无法通过简单的语言改变小武认知中“正确的事”。


    既然口说无凭，姜棠选择以魔法打败魔法。


    先通过按摩让小武直观感受到“放松”和“不放松”的区别，接着就是通过特意挑选的课程告诉它，为什么不同。


    之后她还有第三步、第四步。


    希望用不上吧。


    “呋呋……”


    桃桃看着有些担心。


    那一堆的数字，它真的是看不懂啊！


    “你啊，真的没有数学天赋。”


    姜棠点点它的脑袋，却没有如桃桃所愿承诺不用这样的课程折磨它。


    西风瞥了粉团子一眼，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依然刺激到桃桃呋呋叫着追了过去。


    两只精灵一追一逃钻进工作室，姜棠笑着跟着两只走了进去。


    西风在算数上比桃桃多一点天赋，但也有限。


    目前姜棠比较熟悉的精灵们，只有大哥鸭和白纱夫人比较擅长算术，它们都是超能属性的精灵。老师的小幽幽很聪明但天赋点在了别的地方。


    西风和桃桃的天赋点显然也没点到数学上。


    加减乘除没有问题，不会搞错折扣算错购物车的商品金额。目前是卡在了凑单凑起送上，姜棠准备让它们学学一元一次方程。


    或者，找个数独游戏让它们玩玩？


    哪怕念书的时候倒在数学身前无数次，姜棠必须承认数学是一种超好的锻炼思维的工具。


    而且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吓唬一下桃桃它们也算一鱼多吃。


    被人体力学轰炸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视频停下的时候小武整只熊都是木的。


    但在它看到姜棠的时候，依然捏紧拳头，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吼吼。”


    我要学这个。


    它看不懂那些公式的计算，但它能看懂那些数字代表的大小，能看懂视频上的慢动作，能理解那些引导线代表的意思。


    经过不间断的灌输说明，它很清楚认识到，这些课程将它累积的经验，转化为另一种语言、另一种思路，重新理解解释归纳形成了新的体系。这个体系不包含任何对武道极致的追求和理念，只是纯粹的工具。


    对于一名习武者来说，还有比这更好的问路石吗？


    “这个啊……”


    为了让小武多少能看懂一些，姜棠在选教程的时候也是非常谨慎，经过很多的对比。可真要深入学习，单看这一套教程是不够的。


    “这份视频属于人类力学的入门介绍，如果你需要更专注的学习，应该学习的是‘生物运动力学’相关的课程。”


    女孩子顿了一下，脑海里已经列出一张长长的清单。


    “如果你要学习，首先要学好数学、物理、生物和化学的基础教程，至少达到炎煌这边高等中学的毕业水平。”


    “这些课程，是基础中的基础。一个人类从7岁入学到17岁毕业，至少学习10年的时间。”


    桃桃一听，看向小棕熊的目光顿时变得怜悯。


    物理化学生物什么的……它不太懂，但它知道单凭一个数学就能彻底把它难倒。


    10年时间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


    “完成这些学习之后，你需要参加炎煌每年的统考，得到A级以上评定后，可以报考专门的学院进一步学习。”


    “……”


    大约是内容比预期多得多，小熊陷入了沉默之中。


    “具体会有什么课程每个学校都不太一样，但基本的高等数学、生物化学、精灵生物学、生物力学基础、运动生理学……”


    女孩子报菜名一样报出一堆课程的名字。说到口干，才短暂停顿一下。


    “前前后后花费2到3年学完基础课程，才可能看得懂【求道】上的论文。”


    “直到这个时候，你才有可能找到一些比较专业具体的研究内容。”


    姜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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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些感叹：“每一个种类的精灵特质差异太大，运气不错的话你也许能很快找到有用的研究或者研究结果，运气比较糟糕的话，你可能要用上比学习更长的时间去研究。”


    “对于你来说，这种系统学习不需要，也不合适。”


    超炎武道熊……


    各个传说精灵的研究从来没有停下。但绝大部分依然停留在信息收集阶段。


    想要在网络上找到针对性的课题……不可能。最多是参考熊类精灵的一些数据，然后小心实行。


    说到底，还是要自己探索研究。


    但是小武的长处，明显不在这里……而且，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长处？


    “那应该是我的工作。”


    姜棠提醒。


    培育师作为培养精灵的“万金油”，对精灵运动方面或许不如专精精灵训练的训练师研究深入，但这一类基础课程属于专业标配。


    当然，姜棠自己也没有经过系统学习。


    “吼呜。”


    小武认同了姜棠的说法，只是它的目光没有从手机上移开。


    “既然你真的想学，我们先从基础开始。首先是数学，我们先试着上一周的课，如果没有问题，再加上生物和物理。”


    “数学课刚好你们也一起。”


    “呋呋？！”


    粉团子指了指自己。


    姜棠肯定地点点头。


    “小学学力，不难。”


    “呋呋，呋呋呋呋！”


    桃桃跳了起来，在桌面团团转。西风淡定，不带吭吱声的。


    早之前它就知道了，姜棠对它们的目标就是炎煌的小学水平。


    要求不高，和炎煌刚出门的小御兽师差不多。


    西风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


    桃桃到底拗不过姜棠，加上另外两个同伴都同意了这个安排，它找不到助力只能闷闷缩在姜棠颈窝处生气。


    但它还没等姜棠去哄，自己又跳回桌面。


    “呋呋！”


    我要奖励！


    “没问题。”


    姜棠答应得太干脆，反而让桃桃有些迟疑起来。


    “呋呋？”


    “每个月月考80分以上，零用钱增加10联盟币，90分以上增加20联盟币。”


    “这个奖励怎么样？”


    粉团子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购物车，没有太多犹豫，点头同意。


    它也知道姜棠虽然有一些收入，但不算太宽裕，平日里的支出也颇多，零花钱还要给它们三个，不能太过分。


    “那就说定了。”


    姜棠还找出纸笔，白纸黑字写好，分别按压签字。


    看着粉团子快乐的表情，女孩没有告诉它，这是她之前准备的奖励计划的阉割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