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一个？


    他们不是在说配方的事情吗？


    姜棠不是很在意精灵们会给她什么回报。原本，她学习调整香方，制作香品是为了感谢两只精灵。难道给出谢礼的时候还要考虑回报？


    谢礼的谢礼……那不是套娃了吗？谢礼的谢礼的谢礼的谢礼，谢礼无穷尽也？


    “谢谢你们，但我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不能要你们的礼物。”


    猫猫们给出的礼物很吸引。但这个不是她放弃原则的理由。不过姜棠还是尽力给出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


    「……」


    「那就全选了吧。」


    “等……”


    说罢，白猫双眼射出光芒，将之笼罩起来。西风和桃桃没有阻止，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空间。


    无数信息瞬间涌入姜棠的大脑。


    排在第一列的就是白猫所说的冥想法。


    几个地区中，梵幽地区对冥想的研究最为深入，炎煌地区……嗯，有种野性混合理性的美感。


    炎煌的御兽师学院只有不到30％的学校设有冥想课，其中80％只招收特殊能力的学生。面向普通御兽师的冥想课不足20％。官方提供的冥想法不需要付费，但需要另外申请以及通过精神力测试。


    姜棠自己属于野生派，有一定意识控制调整但没有特别锤炼——毕竟她的精神力增强只是这几个月的事。


    白沫送来的这套冥想法可谓是及时雨。


    身在潮南，立于悬崖，这套冥想法却和大海、潮水、风浪没有什么关联。这是一种“静如止水，穆如清风”的法门。以温和细腻、无声浸润的方式调理精神力。


    非常适合没有超能力的普通御兽师。


    第二件是超能属性技能【重力力场】，毫无疑问是姜棠需要且实用的技能。


    ……就是总觉得那种技能教学更想把她教会一样。


    最后一件反而是最早提出的材料。


    “咦？”


    感知到那一种材料的信息，姜棠又是一愣。


    怎么会？


    竟然是……【潮香水】？！


    兜兜转转，姜棠又一次收到了潮香水的信息。


    所以，她应该说一句……此物与我有缘？


    随着大量输入的信息，女孩的神色逐渐沉静。


    所谓潮香水，代指的是潮南悬崖底部的一口从石壁上渗流出的泉水。


    海边石壁上为什么会渗出泉水这个问题没有人类或是精灵可以回答，只能暂且认为存在即合理。


    潮香水是一种淡水，正常状态下和普通淡水没有太大差异，只是带有潮水的咸腥气息。


    这种水几乎可以在任何场合中代替其他淡水水源，但不会影响原有的效果。


    但当潮香水和水属性材料结合使用，并且其中水属性能量占比超过60%、品类不超过3种的时候，潮香水会转换为纯粹的水属性能量滋养精灵的身体。


    滋养的效用需要至少连续使用超过90天才能察觉端倪，而要达到最佳效果要连续使用700天以上。700天以后，效果会逐渐消失，大约在900天左右潮香水会变成只是有一些特殊风味的水。


    材料纯度越高，使用的时间越长，潮香水的作用越明显。


    换句话说，调配配方越繁杂潮香水的作用越隐晦，甚至于会消失不见，被人当做是普通的水。


    潮香水离开潮南市后自带的潮水香气会消失。


    香气消失不影响作为培育材料使用，其性质不受地域或是与泉眼之间的距离影响。


    这么多年来人类之所以没有办法发挥出潮香水的作用纯粹是用错方法。


    “……”


    感知到这段信息的姜棠想到苦哈哈留在潮南酿酒的曲阅禾。


    太惨了，真的。


    白沫和海默送给姜棠的是进入潮香泉的权限。


    之后她每个月都可以到潮香泉取水一次，次数不可以累积也不可以委托他人。


    “所以奚菁老师也是得到你们的许可才发现了潮香水？”


    「不是。」


    「她只是意外得到了进入的方法。」


    因而没有得到守卫精灵的认可，没有得到相关的知识传授。


    但海默没有告诉姜棠这些。


    白沫同样不会说什么。


    它们向前走了一步，爪子一伸便能碰触到人类的柔软皮肤，不约而同开口。


    「那么，最后再问你一次，确定把配方交给‘我们’，哪怕会丧失契约的机会吗？」


    “？？？”


    等等？？


    契约？！


    短短的一两个小时里接二连三受到信息冲击，姜棠先是无语，瞬间又庆幸起来。


    她不要再莫名其妙契约精灵了。


    契约难道烂大街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达成条件了？！


    “我确定。”


    姜棠几乎是迫不及待说出这三个字。


    只希望这次的拒绝真的有效——上一次未央那里显然是不成功的。


    令契契约在强买强卖上格外有一套。


    「约定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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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猫咪同时点头，无形的力量悄然撤离，也是在这时姜棠才察觉到竟然有另外一种能量存在过。


    令契册没有反应，感知也没有告知。


    印有配方的纸张无风飞舞，落到两只精灵面前转眼被收入空间。


    超能属性技能【口袋空间】。可以制作一个大于10立方厘米，小于1立方米的空间存放物品。


    技能等级只有中级，难度却很高。对精灵的空间造诣又着相当要求高而且这个技能不能遗传，只能通过后天学习。


    属于超能属性空间类技能的敲门砖。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两只猫咪对视一眼，又把这个技能的学习方法传给了姜棠。


    “！”


    「该上课了。」


    两只精灵抢在女孩说话之前开口，带着姜棠的三个小伙伴去到小客厅。


    “……”


    姜棠看着它们逃跑一样的背影，噗嗤一笑，心情无端端轻松起来。


    时间在有序的忙碌中正式迈入12月。


    潮南的温度降低了一些，姜棠添上了一件长袖外套。


    修训馆的大家仍旧穿着短袖，穿着长袖外套的姜棠反而成了异类。但姜棠没有再听见如之前那种不满的声音。


    哦，对了，之前学习的那些人只剩下一个继续进修，其余的有因为测试不合格被劝退，也有成功“毕业”拿到初级徽章离开的。


    姜棠也将在这一周完成自己的挑战考核。


    她最近也在为此做准备。


    “还是差一点。”


    姜棠抬手挡下了小武的熊爪，另一只手拍开背后突刺的藤鞭。紧接着侧身躲开风刃。


    “技能治之间的时间差存在空隙。”


    对战指挥姜棠不在行，亲自上场体验后还是能提供一些建议。


    三只想打出一个时间差，让对手躲无可躲，然而现在姜棠这个半吊子手上都找不到空隙。


    “距离馆主还差至少10个我。”


    姜棠计算着，得出一个粗略的结论。


    “吼吼。”


    “大概率不行。”


    女孩活动一下手腕，打开手机调出最新的数据和视频。


    视频的主角是她见过的“君祤”。


    姜棠后来没有再见到这位先生，但在修训馆提供的教学视频中经常见到这位的身影。


    不得不说，这位不愧是馆主的大弟子，整体节奏风格和馆主很接近而且更偏向实战派。


    “等会上课的时候，你们对比复盘一下。”


    三只精灵应了。